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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烺轩冷冷地俯视地上的可怜母女,“杀你们脏了我的手。”
那意思很明确,他不会开杀戒。
按理说,叶娘母子应该感到庆幸,可宫烺轩身上透出的一股无形的死亡气息令她们不寒而栗。
屋里传来姚大翻箱倒柜的巨大声响,等到那个声音静止的时候,只见姚大扛着把森寒的大刀跑了出来。
他的嘴里还是重复着一句话:“老子不欺人,竟给人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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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刀泛着冷光,刹那仿佛照亮了云层上空的月牙。
那是一把罕见的名刀,银色的刀身一面雕刻着威猛的虎,另一面雕刻凶残的狼。刀刃打磨锋利。
一片蔷薇花瓣飞过刀刃,无声无息地变成了两片。
“虎狼刀?”宫烺轩叫出刀名,笑容越发残艳。
他出生于帝都,成长在朝廷,本身不喜(…提供下载)欢拉朋结党,但身在朝野则身不由己。
就冲着“九王”的名号,很多官吏都想巴结他,他也因此由负责刑案的官吏口中得知“虎狼刀”。
虎狼刀乃天下名刀之一,锋锐无比,但更出名的是它的主人黑心寨主,此人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在坤州一带为所欲为,占山称王。
当地百姓水深火热,当地官吏莫可奈何,最后却被奉命前来围剿黑心寨的三王宫忆涵点化,黑心寨主从此销声匿迹。
朝廷虽然没能截获其寨子,但坤州从此太平安乐,也算是给了百姓一个交代。
那年,三王宫忆涵只有十四岁。
“算你识货,正是虎狼刀。”姚大一脚站定,挡在妻儿面前。这个曾经的恶霸,如今像个普通的老实百姓。
他虎狼刀在手,说话随即也响亮起来,声如洪钟,“老子答应过三殿下,这辈子再也不干杀人越货的勾当,但要是敢欺负老子的女人和孩子,管他什么天王老子,老子照砍不误!”
他的指头弹上刀身,当的一声,仿佛是在试刀,又仿佛在威吓他的敌人。
苏简言不识虎狼刀,也不知那个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黑心寨极其寨主。
但她亲眼见到分成两片的蔷薇花,深知姚大拿的绝不是普通的刀。
她虽然认定是宫烺轩的不对,但对方既然拿出真刀要硬拼,她下意识地就挡在了宫烺轩的前面,与姚大争锋相对。
此时此刻,苏简言不清楚自己的这个举动到底是为了唯一的伙伴烺轩,还是为了那个平和待人的烺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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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同时为了他们两个。
“你和烺纯找的好地方。”宫烺轩讽刺的笑笑,又语态懒散地说道:“你们惹上大麻烦了。恐怕这个小村子是当年的黑心寨吧?村长是寨主,村民都是打家劫舍的恶徒。恶人就是恶人,永远洗不掉手上的血腥,骨子里的恶念。”
他的目光不曾停留在姚大身上片刻,好像根本不在乎姚大的威胁,嘲笑似得看着苏简言。
她准备用这个娇小的体态想替他挡下麻烦吗?
还是,她只想为了烺纯?顺带的帮助他?
宫烺轩感觉到自己最近总是猜测着苏简言的心理,有些厌恶自己。
他侧过头,别扭似得瞥开眼去,眼望四周,于是便望到了那个始终坐在远处凉棚里的守陵人。
他不像苏简言那么没心没肺,不记人。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正是守护九王陵的守陵人。
守陵人为何在此?
宫烺轩刚要深思,脑袋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中断了他的思维。
那种痛,就是一开始他附身于烺纯时品尝到的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子里钻出来,又仿佛脑袋即将炸裂开。痛的他忍不住托着脑袋,捂着额。
“喂喂!到底是谁惹出来的大麻烦?任性也要有个度啊!你无缘无故的打伤人家,还出口恶言,世人都不会喜(…提供下载)欢你的。”
苏简言没好气地回头瞪他,这一瞪,终于发现了宫烺轩的异样。
她立即回身扶着宫烺轩,“你怎么了?头不舒服吗?要吃哪种药?在哪里?我去拿。”
痛苦的神态已经分不清是宫烺轩还是烺纯了,她下意识地就将他当作烺纯看待。
像以往的半个月那样,她一见到烺纯不舒服,就会立刻爬上马车去暗屉里拿药,但这次的症状她从未见过,所以先问清楚吃哪种药再说。
而另一方,姚大也决计不愿错过敌人没有防备的时候。
虎狼刀劈出,勇猛之势不减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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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简言天性敏锐,即使眼睛不盯着虎狼刀看,也能感知周围的危险气息。
要闪避这一刀很容易,但她顾虑着烺纯和烺轩的安危。
于是双臂张开,环抱着宫烺轩的腰,一使力,便将已经不能自主的宫烺轩扑倒。
两人抱作一团在地面滚了一圈。
虎狼刀一刀砍空,地面随即裂开一道深深的口子。
宫烺轩头痛欲裂,无暇顾及旁人。
苏简言一招躲闪成功,随即将宫烺轩扶起,但姚大的第二刀也紧跟着劈向他们。
苏简言赶在虎狼刀近身之前迅速侧闪,以手肘撞击姚大侧腰,两指迅速戳他握刀手臂的痛穴。
这是她之前用以抢夺常青道人的桃木剑和狩魂铃的招数,从出招到收招只眨眼功夫,然而用来对付姚大却有些勉强。
她的手已抓到虎狼刀的刀背,虎狼刀止住去势,但却怎么也无法令姚大脱手。
姚大嘿嘿一笑,面目狰狞,“死丫头,就这点力气也敢跟老子抢?没听说过黑心寨主姚老大的名号吗?老子就是把虎狼刀送给你,你也未必扛的走!”
“我不耍刀,只耍剑。送我,我也不要。”苏简言神态严谨,目光少有的凌厉。
她平时看起来傻傻憨憨的,但认真起来比之常人更具威慑力。
刚才那招失手,随即又想起宫烺轩说过的一句话——“若在往下一寸,用点力戳下去,他肯定拿不住剑,那时候你根本不用费力抢夺。”
苏简言的身手向来敏捷过人,尤其在武功方面稍具天分。
脑子里正在回想宫烺轩的话,手指已经戳向姚大的手臂。
“哎哟!”姚大一声痛呼,虎狼刀当即脱手。
苏简言伸手便夺,但刚拿到虎狼刀的刀柄,她也马上脱了手。
这把刀果然如姚大所说,以她的力气还真拿不动。
可见姚大的力量非比常人,能将近百斤的重刀挥舞灵巧,力量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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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简言虽然拿不动刀,但决计不会再让姚大手中有刀。
两人便即你来我往,赤手空拳的相搏。
宫烺轩感觉自己像似要从内部崩裂。
他用一手托着脑袋,另一只手抵着地面用以支撑摇摇欲坠的身子。
他抬起头,看见苏简言以极不擅长的拳术抗击姚大。
两人拳掌相撞,苏简言在力量上输了一筹,收拳即退,直退出五六步才勉强稳住自己。
这一记吃了亏,当下学聪明了,只防守不进攻。
就那么两相对峙,谁也打不到谁,谁也不输给谁。
宫烺轩心里很清楚,苏简言要是想逃,仅凭姚大的武功是拦不住的。
苏简言经常在他面前自夸功夫了得。
到底怎么了得他是没看出来,但逃跑的功夫相当了得,其中的一半功劳还得归功于她的特殊体质。
想着想着,头痛又一阵排山倒海般涌来。
他已顾不上苏简言到底是为了谁而留下来的。
只知道自己只要离开烺纯的身体,这种炸裂般的痛楚就会消失。
但他不甘心,不甘心为什么只有附身在烺纯身上时就会出现痛苦。
他附身过守陵人、宫瑾然,也曾在被常青道人追击的途中附身于路人,可从未有任何不适的症状。
为什么?
是因为他们长的很像吗?
烺纯是谁?为什么和自己一模一样?
当初由紫晴的口中道出烺纯,他以为是紫晴借口推拒他的爱意。
现在自己亲眼所见烺纯,就像看见一面铜镜,铜镜里的另一个自己是平和而谦逊的。
如果他把自己比喻成“魔”,那对方一定是“神”。
宫烺轩盯着眼前的苏简言和姚大,断断续续地思考着那些纷繁不清的诸事。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