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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一座城,你花掉了我们最后的生活费,就为了看那家什么楼里的花魁笑一笑,还说什么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后来怎么样?那个花魁根本就是缺了颗门牙。”
那天晚上,宫瑾然的马车被宫烺轩一招尽毁,原本跟苏简言是毫无关系的,可她却不得不替宫烺轩背黑锅,替宫烺轩赔偿宫瑾然的损失。
宫烺轩毁了宫瑾然的所有家当,宫瑾然没钱寸步难行,只能赖着她。
她又觉得宫烺轩的行为确实过分,只好一路供养宫瑾然。
可宫瑾然竟是个花钱无度的花花公子,她的十万零十两的生活费已经见底了,她也要寸步难行了。
“什么最后的生活费,你当我眼瞎看不见啊?”宫瑾然气愤地用力挥着折扇,“你还有鼓鼓一袋的银子,对了你脖子上还挂着块很值钱的玉,足够走到幻夜城了。还有,我已经很迁就你了,为了你,我都改变路线跟着去幻夜城,你还敢对我大吼大叫的。”
白衣胜雪10
“别打这块玉的主意。”苏简言捂着领口,愤愤,“我情愿你别在跟着我了,实在供养不起你。我分一半钱给你,你去找学书他们吧,我们就此分道扬镳。我再也不想住青楼的柴房了,我想住客栈啊!”
跟宫瑾然相处了半个月,她才发现宫烺轩这人真的很好。
相比宫烺轩的乖戾行为,现实的生活问题更令她感到寒心,尤其是钱的方面,它能让好脾气的人变得暴躁,让英雄折腰。
“我没让你住柴房,是你自己要住进去的。一开始我是提出住客栈的。”
“可是你说要住客栈的话就必须抱着我睡觉。”苏简言一把抢过宫瑾然的折扇,他的折扇一挥一挥惹得她心烦,“你都几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非要人哄着你才能睡着吗?”
“是你更像小孩子吧?这是什么意思你听不懂吗?你到底几岁了?”宫瑾然紧握折扇不肯离手,“放开。”
“十六加二十,你自己算。”苏简言扯着扇面无视他。
“这算什么年龄?你是老大妈吗?才用你多少钱就斤斤计较。”宫瑾然小心翼翼地想将折扇从苏简言手中抽离。
“十万零十两到现在只剩九十七两三文钱,你自己算你花了多少吧。”苏简言的另一只手也抓上了折扇的扇面,扇面被她攥出了皱痕。
“不用算这么仔细吧?”宫瑾然也伸出了另一只手,想撬开苏简言的利爪,口气愤懑,“你也一起吃喝的,再说九十七两三文钱够普通百姓过上好几年富裕的生活了。”
“你是普通百姓吗?你是普通百姓吗?”苏简言一肚子的火气全数发泄在宫瑾然的折扇上,用力死攥,“你要是普通百姓,我们可能已经到达幻夜城了,可是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急什么?这里是浣玉城,我们还没走出天朝帝国的土地,早晚能到幻夜城。”宫瑾然愤怒地吼,“你放不放……”
话音刚落,折扇发出撕裂之声,一分为二,扇面上的“风雅”二字独立成一个“风”字,一个“雅”字。
白衣胜雪11
宫瑾然惊呆了。
苏简言也惊呆了。
这时,浣玉城的官兵们手按刀柄,气势威严地走近他们,同时开始疏散人群。
人群都是些爱侃八卦的普通老百姓,见别人吵架总克制不住自己的双腿,定要凑个热闹,增加茶余饭后的话题。
眼前的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俏,锦衣华服一看便是富家子弟,这样的热闹比张家长李家短的老百姓的八卦要更加的有趣。
之后的几日,浣玉城里的人都在议论城门口争吵的男女,猜他们的身份,猜他们的关系,打哪儿来,又去幻夜城做什么?
这是人活着的证明,来到这里,留下一点痕迹,再随着历史的潜移化作尘土。
未来或许不再有人记得他们,但他们确实生活在这里过。
官兵们很快疏散了人群,进出城的道路恢复了通畅。
宫瑾然和苏简言虽然吵得面红耳赤,但心里还是一片明朗。
半个月以来,追杀宫瑾然的杀手没有再出现,似乎是因为两人多次迷路的关系,导致了杀手也迷失了方向,丢失了他们的踪迹。
苏简言的通缉令贴在每座城的通缉公告栏上,但画像实在跟她本人相去甚远,也许就算她去投案自首,也只会被当成扰乱公务的刁民。
即便如此,宫瑾然和苏简言也都不想惹上官府和朝廷,泄露身份和地点。因此官兵们一来,他们便机灵地钻进人群,混进城里。
远远眺望到这一幕的人名字叫烺纯,他有一双静得出奇的眼眸。
他望见瑾然王爷拉着一个绿衣裳的女孩子钻进繁杂的人群中。
以瑾然王爷的身份,浣玉城的大小官吏必将亲自迎接,热情款待,但瑾然王爷的神态过于慌张,显然是有意躲避与官兵的接触。
看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们进城。”烺纯吩咐自己的车夫,然后放下车帘子,隐在阴暗的车厢里。
又见到了帝都里的人。
白衣胜雪12
又见到了帝都里的人。
世界那么大,即使他不踏进幽蓝城,却还是在其他地方见到了他们。
哪怕他一辈子避在济世山庄,也还是免不了听到幽蓝城的各种消息。
因为那是帝都,一个国家的中心,整个国家都围着它旋转。
他还是像以往一样,静悄悄地从这些帝都而来的人身边经过,无声无息,就像两个陌生的过路人。
而对宫瑾然来看,他应该并不陌生。
但对他而言,帝都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烺纯的马车缓缓地驶过宫瑾然和苏简言的身侧,浅灰色的车帘子隔绝了外界,像是两个世界。
车外繁华的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清爽的风,暖洋洋的阳光。
车内是一个静悄悄的小小的世界,围绕他旋转的是静无声息的纯白世界。
在经过瑾然王爷的时候,隔着车帘子他听见瑾然王爷还在跟那个绿衣裳的女孩争吵,但明显比刚才缓和了许多,他清晰地听见两个关键的字“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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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是宿命的相遇,还是巧合的偶遇,连神也说不清道不明。是过去注定了现在,还是现在注定了未来,没有生命是可以预知的,能预知的未来都是被设计好的。
宫瑾然和苏简言走出赌坊的时候,阳光忽然变得分外清冷,风也似乎寒的刺骨。
宫瑾然的身上只穿着白色的中衣,他的脸色也如这中衣一样惨白,手里拿着破了面的折扇,扔也不是,留也不是。
苏简言的情况跟他不相上下,赌坊的黑心当家一点也不因为她是女孩而少拿一件值钱的东西,但总算保住了宫烺轩的玉石。
“等本王回到幽蓝城,立刻派人封了这家黑心赌坊。”宫瑾然小小声地嘀咕,皇族高高在上的气势荡然无存。
“算了吧,赌技那么差,还去跟人赌,差点没把自己赔进去。”苏简言的声音也很小,她没理由埋怨宫瑾然。
白衣胜雪13
宫瑾然提出“赌坊生钱”的办法时,她是非(…提供下载…)常高兴的欣然同意的。
只是后来财神没祝福,穷神接待了他们。
“现在怎么办?我们真的身无分文了。”苏简言目光惨淡地瞥了眼旁边的宫瑾然,“你亮身份吧,我肚子饿了。”
“你是猪吗?吃得比我还多?”宫瑾然的目光也是惨淡的,声音有气无力,“现在就算亮身份也没人会相信我,代表‘瑾然王爷’的令牌早就遗失了。”
“这么轻易就遗失了吗?”苏简言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我昏迷的那晚,被你遗失的。”宫瑾然可有可无地回答。
“哎?我当时没看到什么令牌啊?”
“你看到了反而不会遗失。”宫瑾然分明是不在乎他的令牌,态度冷淡,“没看到才会遗失。”
“我把你的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你怎么不早点说呢?我们可以回去找的。”苏简言的同情心又泛滥了,虽然本来就是她的不对。
但现在回去找已经不现实了,他们早就忘记从哪条路来的了。
“没关系,是你弄丢的,我不怪你。”宫瑾然朝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苏简言一怔,“你好奇(…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