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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就在前往离州的路上。”学书提醒。
“是啊,我现在和你们坐在一起……”苏简言顿了顿,惊跳起来,“啊!?那不是离幻夜城越来越远了?”
“是的,离州和幻夜城是两个不同的方向,幻夜城在天朝帝国的最东方,离州是相反的最西方。”
“不行,停车停车,我是要去幻夜城的。”苏简言的内心挣扎了一下。可是,不可思议的宫殿也好有趣,好想看看啊。
两人的谈话正起劲。
突然,宫瑾然一掀车帘,脑袋插入两人之间,阻挠了他们的闲聊。
“有人在追我们。”宫瑾然的神色慌张,面部绷紧,“不是李太师的人,恐怕还是那些暗杀我的杀手,学书,你先下去挡一挡,在指定地点见面。”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接过了学书手里的缰绳。
也不等学书答应,一脚将学书踹了下去,接着扬鞭大喝,汗血宝马撒蹄狂奔。
“喂,不是说有人追杀你吗?你怎么把学书踹下马车了?万一出事怎么办?”
苏简言同情心泛滥,也要跳下马车去帮忙。
宫瑾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手控制着缰绳,神情绷紧,声音也有些僵硬,“别下车,那些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辉夜不在,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那你也不能推学书下车陷害他。”
苏简言忿忿不平,挣扎着要下车。
白衣胜雪2
“学书懂武功,虽然比不上辉夜,但至少能为我们拖延一段时间。”宫瑾然扬鞭急喝。
汗血宝马如闪电般在荒道上狂奔。
他又解释道:“这些杀手只杀本王,对其他人都会手下留情,学书丢不了命。”
“你怎么知道?”苏简言惊愕之下忘记了挣扎。
“我怎么不知道?”宫瑾然低吼反问,心底的恐惧加上常年累月的愤怒,令他此刻的表情看起来无比惊骇。
他余光一瞥马车左端亮着的灯笼,手松开了苏简言的腕,自腰后拔出折扇,手臂抬起的同时折扇一挥张开,打落了那盏风中摇曳的灯笼。
失去照明的火,周围只剩下黑暗,没有一丝光芒。
“你不是怕黑吗?”苏简言一惊,转头看向远去的灯笼。
灯笼掉落荒地,在草丛中燃烧了起来。幸亏三月的青草鲜嫩,纵然有火也不至于殃及周围照成火灾。
由于心底的恐惧,宫瑾然驾车的速度凶猛而不顾一切,转瞬已看不见灯笼的火光,而学书早已不知生死。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被追杀,是谁要杀你?”苏简言皱了皱眉,惴惴不安起来。
这个国家似乎很乱,还是她遇上的人都很怪?
忆涵被人毒害,瑾然被人追杀,烺轩已经死亡,是否他也是被人杀害的?他们三人都是皇家的人,都姓“宫”。
据她所知的历史,宫廷内乱从未断过,翻开史书就会发现,战争一直存在,朝代从未长存过。
那么天朝帝国也在上演皇族内乱,或者更惊心动魄的战乱?
“不知道,不知道。”宫烺轩似乎很烦躁,连答了两遍,“突然有一天,那些杀手出现在王府,之后隔几天就出现一次,只杀本王,不动旁人。”
“你调查过吗?”苏简言好心地问。
“李太师会查。”宫瑾然满不在乎。
“那就是说,你没调查过。”
“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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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管了。”苏简言的语调听起来没心没肺的感觉。
“啊?”宫瑾然愣了一下,突然朝她大吼:“你就这样不管我的死活了吗?”
“是你叫我不要管的,你还要我怎么样?”苏简言捂住耳朵,吼了回去。
“讲话这么大声做什么?我们会被发现的!”宫瑾然内心的恐惧和紧张在一声声吼声中释放了出来。
“是你大声说话,我才跟着你大声说话的。”苏简言用更大的声音吼。
“现在到底是谁的声音大啊!”宫瑾然不甘示弱。
两人争执间,车顶上突然“咔嗒”一声。
一名黑衣蒙面的杀手轻飘飘地立在了上面,手中是一把弯月形的短刀,刀刃森寒,似乎是故意要引起两人的注意,短刀砍去车厢一角,剧烈的响声也终于引得宫瑾然和苏简言的心头一寒。
“你来控缰。只有一个杀手,本王还是能对付的。”宫瑾然将马的缰绳抛给苏简言,但他显然做了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身形一跃而起,折扇张开直击黑衣杀手的咽喉。
黑衣杀手微向后仰,短刀在宫瑾然的小腹空隙划了过去。
宫瑾然顽劣惯了,少时学的几招功夫早已生疏,又鲜少有实战经验,而黑衣杀手显然是身经百战又身怀夺命厉招的高手。
一招之下,森寒的短刀险些要了宫瑾然的命。
幸亏苏简言的驾车技术为零,缰绳刚到她的手上,两匹汗血宝马竟比脱缰的野马还要疯狂,呈曲线形发足狂奔。
宫瑾然重心不稳,从车顶栽回驾坐上,反而逃过一刀。
“喂,你会不会控缰啊?”宫瑾然跌在苏简言的身边,一只手牢牢抓住苏简言的胳膊,身形狼狈,险些摔下马车。
“这是我第二次控缰啦。”苏简言的脸上洋溢着莫名其妙的笑容,她似乎意外的很喜(…提供下载)欢驾驭马,“比第一次进步很多啦!”
她第一次驭马就在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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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驭马就在昨晚,两次险些坠马都是有惊无险,当然是多亏了宫烺轩的帮忙。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很讨厌宫烺轩的所作所为。
“第二次……”宫瑾然的震惊止于黑衣杀手的第二刀砍杀,“你给我控好马!”
他交代了一句再无精力跟苏简言算账,躲避着黑衣杀手的一刀刀砍杀。
黑衣杀手果然如宫瑾然之前说过的那样,只冲着瑾然王爷,对于苏简言全然不顾。
但苏简言极其随性的驾车技术已很难令黑衣杀手控制好手里的刀,他的每一刀几乎都有偏差。
宫瑾然在这辆宛如在跳舞的马车上已无攻击的力量,他除了要躲避黑衣杀手的刀,还要控制平衡不至于摔落马车。
突然,黑衣杀手似已不耐烦,短刀不再攻击宫瑾然,而是转向了苏简言。
“小……”
宫瑾然一惊,正要提醒苏简言,然而身后莫名其妙的一阵恶寒,瞬间失去力气,全身软弱无力,脑海似乎被什么占据了,再无知觉。
“什么?”苏简言还在愉快地享受驭马的乐趣,忽觉背后一冷。
那是习武者的直觉,宛如野兽般敏锐的直觉。她正欲侧身闪避黑衣杀手的那一刀,却惊觉“宫瑾然”已先她一步遏制了黑衣杀手手中的刀。
“宫瑾然”不知何时已能够随意地站在苏简言架控的马车顶上。
他的左手牢牢地抓着黑衣杀手握刀的手腕,他仿佛力量陡增,轻轻一抓足以令黑衣杀手无法动弹。
“深藏不露嘛。”苏简言瞥了一眼车顶上的情况,赞叹。
“宫瑾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苏简言,他的眼底有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好像全世界都亏欠过他。
他暗运内劲,整个车厢受到压力,轰然炸裂。
“你搞破坏啊。”苏简言埋怨地抱头护之。大部分炸裂的木块向后倒去,只有小部分木块击中了她的后背,幸亏也不是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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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瑾然”和黑衣杀手落在了马车上,但此刻的马车只剩两只车轮外加一块平平的木板,宫瑾然的豪华马车瞬间变成了板车,旅行的行李散了一路,金盏银杯、华衣折扇无不体现出瑾然王爷是个讲究穿着并懂得享受的人。
苏简言依旧坐在曾经的驾驶座上,丝毫不在意马车的外形,反而开心地大笑,“载重量变轻了,比之前跑得更快了。”
“宫瑾然”两指疾点黑衣杀手的穴道,左手抽出他手中的刀,对着他冷冷一笑。
黑衣杀手目露惊骇,他们这一队的人追杀瑾然王爷已有三个月,却从不知道瑾然王爷还有如此凌厉惊人的身手。
那个眼神……那个残酷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像九王爷?
“下车。”“宫瑾然”的声音是冷的,脸上浮现刻毒的笑。
苏简言一怔,这个口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