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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瑾然过来时,已在门口安排了人手。此时见二人要走,立刻向门口候命的人使眼色,两名带刀的侍卫立即将人拦下。
苏简言哪会怕这几个人,她正在气头上,爷爷教授给她的“以和为贵”早忘的干干净净。一只手拉着烺纯不放,另一只手以掌攻击敌方,她身材娇小且灵活,出掌的同时抬腿屈膝猛攻另一敌人的下腹。
就在两名侍卫打算还击时,只见苏简言收掌改拳,一拳击在一人下颌。同时,踏在地上的那只脚也悬空而起,整个身子的重量踢向另一人的下腹,她没有给烺纯制造丝毫的负担。
一朝为帝,终生寂(10)
烺纯懂她的心思。
她出手的刹那,他没有阻拦。
她连续出招,他便在旁静观。
因为,他不会武功,无法做到像烺轩一样挡在她的前面,或是协助她、指点她。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让她分心。但是,等到苏简言收招的时候,烺纯空着的手臂突然往她的腰一揽,将她悬在半空的身子稳稳地抱回身边。
从宫瑾然下令拦人,到苏简言出手打人,再到两个侍卫倒地呻吟为止。
在这短短的片刻时间里,泰安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在那懒洋洋地看着,直到他体会出烺纯与苏简言之间的默契时,眸光忽地一闪,然后又沉淀下去。
苏简言握着烺纯的手,她至始至终都没有松手。
而烺纯将空着的手臂抱回苏简言后,也不再放手。
俩人并肩相视一笑,彼此已知对方的心思——皇宫不是他们该来的地方,他们现在要去的地方是三殿下的府邸。
“站住!”李贵妃厉喝。
烺纯、苏简言置若罔闻,俩人相携而行,从两个带伤的侍卫身边缓缓走过去。
“烺纯!你和烺轩都视皇上为何人?”李贵妃被逼急,矛头直指烺纯。
宫瑾然要的是苏简言,而她要的是儿子的地位,她明白有种人必须立即铲除,绝不能留以后患,烺纯正是这种不能留的人。比起烺轩,烺纯看起来文静和善,人畜无害。一旦深入观察,就会发现烺纯和烺轩是一样的,一样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将皇宫当作自家后花园,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烺纯蓦地停下。
苏简言疑惑地抬头看了看他。
他半拥着她,转身看着书房里的一行人,清冷地道:“皇上便是皇上,还会是谁?”
这一句淡然的反问,令李贵妃语塞,半响才反映过来,端起长辈的威仪,道:“皇上是你的父皇,你怎可如此大不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烺纯不答,平淡的目光转向泰安。
一朝为帝,终生寂(11)
烺纯不答,平淡的目光转向泰安。他未说话,神情也淡,但是这一瞥,聪明的人已经看出端倪。他那是在无声地说——皇上认烺纯了吗?
答案自然是没有。
李贵妃、宫瑾然等人也不约而同地看向泰安。
泰安垂着头,左边唇角上翘,勾勒出一个邪而魅的浅笑。很多事情他假装不知,其实比谁都看的明白。
在场所有人都在等泰安的答案。
泰安懒散地抬起头,直直地看向苏简言,道:“朕很想将你赐给十三幺,很想看看烺纯会如何。朕不喜(…提供下载)欢烺轩刻毒的眼神和冷酷的笑容,朕也同样不喜(…提供下载)欢眼睛太过纯净的人,看到这样的眼睛,朕就忍不住想去毁掉它。”
他说话的语调懒洋洋的,跟平时没什么区别。可不知为何,李贵妃突然打了个寒颤,眼里少了些端庄优雅,多了一丝惊惶。
苏简言警惕地回视泰安,身上的每个细胞都仿佛敲响了警钟。
泰安对此毫不在意,“不过,在它被毁之前,可能你会先被毁掉。就像当年的紫晴一样,翅膀都没长硬就企图跟皇权抗争,不自量力的后果便是粉身碎骨。”
他又低头,手指弹了一下袖摆,“所以算了,朕决定不将你赐给十三幺,当然也不会把你赐给烺纯,朕不把你赐给任何人,由他们自己去争,谁赢得了你,朕就将皇位让给谁。”
这些话引得在场众人大为震惊,接着,便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朕听闻你想见老三?”泰安一抬头,神色间有丝古怪。
“是。”烺纯不卑不亢,坦然回答。
宫瑾然微微皱眉,转头去看母亲,却发现李贵妃笑容满面地正打量着苏简言,那个样子俨然是婆婆看儿媳的眼神。
泰安沉思半响,道:“那就去见见吧,朕也不打算将你留在宫中,想必你也不愿意去济世给他们徒增烦恼,这段时间就先去老三那吧,相信他也非(…提供下载…)常欢迎你。”
听风斋的古怪(1)
正如烺纯所料,也如忆涵所料,泰安的内心对烺轩存有忌讳。他面对烺纯的脸,明知不是烺轩也绝不会心里舒服,这就是他至今不提相认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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烺纯、苏简言由禁军左骁卫亲自护送至三王府邸——听风斋。如此安排,寇翼和李沛就不敢在途中拦截。宫瑾然没有马上采取行动,他在揣摩泰安那句“赢得”的话,此“赢得”自然不是心灵上的赢,否则不用争取,他已经输给烺纯。
到得听风斋,在门口迎接烺纯、苏简言的人竟只有同为客人的白羽。
白羽偷偷地朝烺纯和苏简言使了个眼色,苏简言却没有看见,她牵着烺纯的手,迫不及待地往里面走,眼神四顾寻找着那个一年前相识在烟雨楼附近的温润男子。渐渐地,她露出了失望的眼神,然后,没精打采的她就被烺纯反握住手,拉着她朝后院走去。
听风斋似乎有很多人,却都非(…提供下载…)常的安静,一队一队的侍卫严密地四处巡逻,但看他们的衣着和佩刀却不尽相同。
与一队队侍卫擦肩而过,在优美的楼台水榭中穿越。
良久,三人走进一扇略显古旧的圆拱门内,一下子仿佛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
没有人,视野空旷,夕阳下的后院显得寂寥而忧伤,巨大的人工湖泊几乎占领后院的三分之二土地,碧水幽幽,垂柳荡漾,青翠的草坪上,一群娇小可人的雨燕无聊地啄着青草。与之相对的地方,几排幽静的楼榭耸立在霞红的光芒之中,楼榭前栽着几株果树,娇艳的小花已开满枝头。
“我有一种很奇(…提供下载…)怪的感觉。”苏简言环视后院,有些困惑,“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很奇(…提供下载…)怪。”
距离楼榭尚有百步,白羽突然停了下来,神态凝重,“我跟你的想法一致。”
烺纯静静地立在夕阳下,他没有打伞。
这次进到帝都,他决定不再打伞,将总是撑伞的那只手去握苏简言的手。
听风斋的古怪(2)
他孱弱的身子因为天穹之神的那次帮助而逐渐好转,最明显的变化就是他不再惧怕阳光,药物的用量也在逐日减少,甚至,隐隐觉得自身在发生某种改变,却说不上来是怎样的改变。
虽然不甚清楚自身的状况,但是苏简言和白羽的感觉他却能帮助解释。
他平静地回头,看着圆拱门外巡逻经过的一队侍卫,“外面的侍卫除了守护听风斋,恐怕还有监视三殿下的作用,并且不是一人所为,每队侍卫的佩饰各不相同,分属不同阵营。刚才经过的那一队,是皇上的禁军。”
“烺纯好厉害!”苏简言捧起烺纯的手,眸子发亮,透出崇拜,然而转念一想,她又皱了皱眉,“这么说,忆涵被软禁了?那我们过来,是不是也等于被软禁了?”
嘴上这么说着,她心里却不怎么担忧,甚至有点小小的兴奋,为再次能见到忆涵而兴奋。
白羽沉吟道:“听你这么一说,去年我来这里的时候外面虽然也有巡逻的人,但却没有今日之多,这多出来的人是监视三殿下,还是监视你,尚待商榷。”
“反正我们现在被监视了,就对了。”苏简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得春风得意,仿佛被监视是件无比自豪的事情。
白羽同意地点了下头,一扫眉宇间的凝重,拍了拍苏简言纤柔的肩膀,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也不必杞人忧天,晚上泡壶好茶,我来验收你近日的医术是否精进了。”
“啊?”苏简言惊呼,然后可怜巴巴地瞅向烺纯。
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