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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宫殿里,除了李易的贴身心腹,再无外人。景永福便明白李易早就知道了。殿上高高在上的君王一直在看她,走的近了,景永福才发现他眼中的神色与旧日不同。
行礼后,李易赐座,沉默片刻道:“六弟你独身多年,终于寻到了良配,今日你与迪王妃携手而来令孤欣慰,只是六弟你为何不早向孤言明?害孤白白为你操心多时,还害了景国的瑾秀公主因你而疯。”
李菲道:“多谢王兄一直讲菲的事情放在心上,现下菲已得平生所爱,瑾秀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此外,菲还有个不情之请,请五哥明鉴。”
“哦,但说无妨。”
李菲起身道:“虽然君王将相多妻妾,但菲此生不愿再娶,请陛下不要再为菲缔结姻亲。”
瞬间,景永福看到李易眼中燃起的火花,但他很快就恢复了从容,缓缓道:“仅一妃是吗?”
“是。”
李易转而望着景永福道:“迪王妃,你不仅幸运而且福大。”
景永福连忙起身站到李菲身旁道:“请陛下成全。”
李易盯着她良久,才道:“孤可以成全你们,但孤希望以后迪王妃多到宫里走动走动。六弟你也是的,老把自己闷在府里也就罢了,别把迪王妃闷坏了。你的请求孤许了,但是孤的要求别当耳旁风。”
“多谢陛下。”李菲道。景永福跟着也谢过了。
寒暄半天后,李易挥手,“你们去见过太妃吧!”
告辞后,李菲再次携我的手。
“等等……”李易忽然喊了一声。
景永福与李菲转身,李易看的依然是景永福。片刻,他的手沉重的落下,“算了,你们去吧!”
两人慢慢的走出,背后君王的目光如剑。
前往太妃宫廷的一路,景永福不时的偷瞄李菲,他的薄唇,她觉得他是在生气。走到一处空旷殿院,李菲飞快的在她额头上屈指一弹,“看什么看,都是你惹得!”
“是是。”景永福忙不迭地的应声。李菲的性子服软不服硬,虽然她没做错什么。不对,就算她错了,不对,就是她招惹的,这样认了即可。
小翠在后面的扑哧笑了一声。景永福回头,她连忙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偏生李菲还不解气,压低声音道:“回去收拾你!”于是阿根同情的看了景永福一眼。景永福垂首为她今晚的贞操默哀,乖乖的跟随李菲拜见婆婆。
但今天注定是景永福的倒霉日。景永纹这个新封的琼妃娘娘放着自己的宫殿不待,偏偏跑到杨太妃这里。景永福默道痴情不是罪过,但请勿先惊骇后以绝世的幽恨盯着她。
“母妃,菲来了。”李菲目不斜视的抓着景永福就往杨太妃面前走。
“呵呵,总算没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就是福儿吧,乖孩子,来,让我瞅瞅你。”杨太妃的声音很轻快。
景永福开始几步走得比较慢,但听见李菲不满的冷哼声,便心一横,脚步快了起来。不就是见见婆婆,附带被景永纹的目光乱箭射死吗,有什么好怕的。
景永福来到杨太妃身前,抬头凝望,已过四十的杨太妃柳眉轻斜丹凤流彩,眼梢嘴角虽微染岁月 的痕迹,却仍然荣光逼人。她是除若夫人外,景永福所见过的最美的女人。她的容貌与李菲酷似,只是更添成熟女性的柔美,也难怪景永纹会赖在这里。
“菲儿!”杨太妃忽然提高声音。景永福的心随之吊起,景永纹神色转好。只听杨太妃缓缓的道:“你骗我!”
李菲潇洒入座,“菲如何骗了母亲?”
杨太妃捉住景永福的手,丹凤冷射,“谁说这孩子姿色平庸?谁说这孩子小家小户没个气势?她分明好着呢,你当我老眼昏花还当我好哄好骗啊?人只赞自己媳妇漂亮的,没你这样尽说自己媳妇丑尽说不好听的!”
景永福的心一个咯噔,景永纹也傻了眼。十七年来,除了若夫人这可是头一位说景永福漂亮的人!
李菲淡淡一笑道:“要说她好还不把她捧上天去了!母亲你不知道她对孩儿可狠了!指甲就拜她所断……”
“断了好,看看你现在两手干干净净的多好。”
“还有呢,记得那张图吗,就是她画的,哪有人这样画孩儿的?”
杨太妃向景永福笑着问:“是吗?那么说那条龙也是你画的喽?”
景永福无力的点头。
杨太妃大笑起来,“福儿,以后就这么做!我儿从小就被宠坏了,就得找个能气死他的媳妇!”
景永福也傻了。耳边李菲继续数落她的丑事,杨太妃却越看越喜欢。景永福不得已小声对杨太妃道:“母妃,别叫他说了。”
杨太妃搂住景永福的肩,也小声道:“傻孩子,他喜欢得很呢!”
景永纹再也忍受不住,起身道:“琼纹告退,不打搅③üww。сōm太妃和迪王了。”
接下来景永福最担心的事发生了,李菲本来没有看她一眼,这时却看到她手中的木笛,景永福几乎能感觉到他眼中的怒火,但景永纹却不知道。
“娘娘请留步!”
景永纹停下脚步,半惊半吓的望着他。生气的李菲嘴角似笑非笑,眼眸若秋日的霞光,盯着景永纹的笛子上。
景永纹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她狠狠的剜了景永福一眼,握笛的手却在颤抖。景永福赶紧给杨太妃使眼色,她叹一声道:“菲儿,区区一把木笛就赠给永纹吧!”
李菲飞快的看了景永福一眼,冷冷的道:“娘娘走好,菲不远送了。”
景永纹得了赦令急转而去。杨太妃拍了景永福,景永福对她勉强一笑,不敢看李菲。杨太妃也不理李菲,径自与景永福拉长扯短。过了好一会儿,李菲的神色才逐渐缓和下来,但他又开始编排景永福,杨太妃被他逗得笑出了泪。留两人用了晚膳后,杨太妃还想留景永福,其实景永福也想留下,但李菲干脆的咀嚼了。
“这丫头得看紧些,不然转眼工夫就不见了。”
景永福斜了他一眼,他已抓住她的手,提起她来。
“母亲告辞。”
景永福赶紧向杨太妃使眼色,杨太妃却对她比比一根手指,再对李菲比比一根手指。景永福只有哀叹,果然天下娘亲都是帮自己孩子的。杨太妃的意思是帮过她一次了,这次得帮李菲。
一路回王府,李菲保持他高贵的沉默。小翠和阿根也知道景永福要倒霉,不时怜悯的看看她。
下了马车后,李菲一反常态的没有抱景永福下车,也没有拉她的手,径自入府。景永福默默的跟在他后面,满脑子琢磨着该如何逃过一劫。
李易是她以前招惹的,笛子也是她以前送的,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还计较。景永福站在花园小湖旁搜刮枯肠也没想出主意,后来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她发誓她不是故意的。
就在景永福想的入神之时,李菲差人命她去书房,那侍从只喊了声“王妃”,下文还没说,幽静夜里忽然被人喊了一嗓子,景永福就就普通一声落水了。结果那侍从的下文跟着就出来了,“不好啦!王妃落水了!来人啊!王妃落水啦……”
景永福好气又好笑的从及腰的湖水里站起来道:“你有完没完,这水能淹死人吗?”以前景永福在毓流夏季经常嬉水,别说湖水,就是海水都淹不死她。那侍从目瞪口呆,因他大喊许多人赶了来,李菲也来了,见此情景冷哼一声就走了。景永福的心更寒,抬头望夜空,天啊,她又罪加一等了!以李菲的性子肯定会想,她投水来博他的同情!这一夜她该怎么办啊?
当景永福转回头来,能出来的人都站在她面前,清一色同情的目光。伍大厨将她拉出水,低声道:“殿下去向主子认个错吧!”
景永福定定神,这都什么跟什么?
深吸一口气后道:“我没错。”也不管别人的目光,她飞奔回房,换好衣服,抱一床单薄的被子,回到以前做丫环睡的下人房,躺下就睡。天就算要塌下来,她也要先睡一会儿。
可惜她才眯了一会而言,就被李菲野蛮的连被子歹人扛回房间问罪。景永福没有挣扎,那样只会遭受更过分的待遇。她被丢到床上后,李菲一手撑在她枕边,冷冷道:“自己说,你都干了些什么?”
景永福低低的道:“我没错!”顿了顿她伸手摊脚,“你想睡就睡吧!”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豁出去了,不就是以身相许吗?
李菲眯了眯眼,她觉着那是暴风雨前的神情,马上收回手脚,解释道:“那笛子是景永纹苦苦求我的,落水是意外。”
李菲开始慢条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