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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你给朕下来!”
秦世尧一声低吼。
同时,一脚就再次踹到了那门上。
门是木质的。
但是日暮宫的门年久失修。
那门上朱漆都剥落了,这里一块,那里一块的。
犹如了年老的人张大了嘴巴,口中的牙齿参差不齐的掉落了一般。
秦世尧盛怒之下,自然那脚上的劲道就从了五成以上。
那门马上就发出哐当的一声响。
摇撼着,欲要倒落下去的样子。
臭丫头,给朕开门!3
“难道日暮宫的门就不是秦皇的门么?皇上如此的不怜惜,是不是有腐败浪费之嫌?”
门内一声女子的淡然声调。
“篱主子,您快开门啊,皇上来看您了!”
贵德子急忙就扒着门缝说。
他的心里,在急切地祈求着。
篱主子,篱儿丫头你可不要闹腾了。
快开门让皇上进去吧。
皇上九五之尊,能来看你,不就说明了一个问题么?
他是在给你台阶下,你接住了。
将他迎进去。
然后,再说句好话,那不就都是冰释前嫌了,什么都好了么?
“贵公公,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这里是日暮宫,一个荒废败落的院子,你也说了,皇上是九五之尊,既然九五之尊,那就是无上高尚的,你怎么能带皇上来这样的地方呢?”
篱儿竟淡笑了。
尽管她的笑容没展示在秦世尧的眼前,但是秦世尧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种轻蔑的笑意。
那笑意就像是一根软鞭子。
高高抬起来,猛然地就抽打在了他的心上了。
“臭丫头,给朕开门!”
他怒声低吼。
语气没有任何的回旋的余地。
似乎在这样的语气后,一旦门内的篱儿拒绝了他。
那就是惹怒了龙颜了。
那是会被粉身碎骨。
“皇上……”
篱儿说了一声,然后门内就传来一种声响。
好似什么东西摩擦在地面上的声音。
“篱主子,你……你是在做什么?”
贵德子有些惊骇。
“扫院子啊!秋风凉了,叶子枯黄败落,一片片的被大树抛弃了,看它们凄楚地落在地上的样子,层层叠叠的都是颓废,怎么也让人难以想像出它之前的葱茏和风光!贵公公,人啊,就如这些叶子啊,一旦季节到了,被轮换了下来,已注定是结局了,难道大树若是在风中感觉到萧瑟了,还能再把那些叶子重新安置在它们原来的位置上么?覆水难收,落叶归根,怎么有拂来拿去的道理?”
臭丫头,给朕开门!4
“扫院子啊!秋风凉了,叶子枯黄败落,一片片的被大树抛弃了,看它们凄楚地落在地上的样子,层层叠叠的都是颓废,怎么也让人难以想像出它之前的葱茏和风光!贵公公,人啊,就如这些叶子啊,一旦季节到了,被轮换了下来,已注定是结局了,难道大树若是在风中感觉到萧瑟了,还能再把那些叶子重新安置在它们原来的位置上么?覆水难收,落叶归根,怎么有拂来拿去的道理?”
院子里的那沙沙的声音稍稍停歇了下。
然后落篱问,“皇上,您说,是不是?”
门外的贵德子被她如此的话给堵住了嘴。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秦世尧站在了那里,停顿了足足几分钟。
脸上的表情也是在逐渐演变的。
从最初的郁愤,到后来的冷笑。
他嘴角处漾着的那抹傲慢。
此时倏然绽放。
“怎么?你是执意不给朕开门了?”
“皇上,这里不是您来的地儿,您还是赶紧走吧!省了被人说些闲言碎语,您倒是无所谓,增加了点风光岁月的谈资,但是篱儿不想那样。篱儿不过一个弱女子,没有抵御倾天浪涛的能力,所以,就只能在那惊涛骇浪到来之前,就明哲保身了!”
篱儿的语气淡淡的。
不像是在对着门外的秦世尧说,给人的感觉,像是她就是在讲述自己的心智。
不管外面有没有听众,她都是会说的。
说的是一种幽怨。
一种释然。
恍惚在说,暴君,你就省省吧,我和你之间,已经是恩断义绝,难道你不知道么?
“篱主子,你……你不要这样说,其实皇上也是很关心您的,只是皇上也有皇上的……”
贵德子在一边急得都要哭了。
他想说,我见过倔强的人,就没见过如你这般不知道死活的?
你难道不知道惹恼了皇上是会有可怕的后果的!!!
臭丫头,给朕开门!5
你难道不知道惹恼了皇上是会有可怕的后果的!
皇上是不会对篱主子你怎么样,可是老奴的小命儿还不想就此交代掉啊!
“狗奴才,谁要你多嘴的!”
秦世尧恼怒地冲贵德子吼。
他眼中的愤怒,已然是遮掩不住了。
贵德子被秦世尧一吼,吓得周身哆嗦一下。
那里还敢再说,只是喏喏地退去了一边。
很是惊惧的样子。
“你真的要如此绝情!”
秦世尧的声音很低。
低的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但是篱儿还是能听到的,他知道她能。
果然,落篱笑了。
是苦笑,也是嘲笑。
“皇上,奴婢感觉‘绝情’二字,真的不适合用在我们身上,您一个暴君,举手杀戮,放手言欢,有什么情不情的?一个人就算是绝情,那也是曾有过情,本就无情的人,谈得上什么绝不绝情的?”
“是么?那么朕倒要想问问你了,了不起的叶落篱,你曾经有过情么?”
秦世尧的笑意也在这一声的问话里,一览无余。
“皇上,您不会不知道吧?所谓情,那是一种互动,一个人用情,总的需要一个接纳的缘分吧?说到篱儿是不是有情,那得问篱儿所用情之人,他的感受!在他那里,皇上是会知道,篱儿是否绝情的!”
落篱的这番话彻底激怒了秦世尧。
“你!贱女人!你是说,你所用情的人并不是朕?你心心念念的人也不是朕,是不是?”
呵!
他的震怒竟让落篱笑了。
隔着一扇门,秦世尧都能听出来她是在边笑着,边摇头的。
“皇上,您是九五之尊,奴婢是贱女人,如此的差别,天上地下,那么奴婢对皇上怎敢用情?怎么用情?相信皇上不需要奴婢虚言假套地应付皇上,欺骗皇上吧?”
“你!好贱人!”
一拳就砸在了那门上。
木门又发出了哐当的阵响。
臭丫头,给朕开门!6
木门又发出了哐当的阵响。
“皇上,别动怒,怒了对身体不好,也让您身边的人瑟瑟发抖!贵公公对您的忠心,那真的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的,可是呢,他伴随的是您,是九五之尊,所以,时不时的他就会被鞭笞,被责罚,为什么呢?还不因了皇上就是皇上,怎么会低下头来,看看别人哀伤的表情呢?既然皇上什么都看不到,那奴婢是不是有情的,已经无关紧要了!皇上,对于女人,您什么情都不必用,只要您挥挥手,她们就会纷至沓来,那就足够了!”
说到这里,落篱忽然就叹息了一声。
“都是命运的愚弄,所以,皇上,您请回吧,奴婢从进来日暮宫的那天就对您说过,奴婢和您已经恩断义绝,今日,奴婢是不会给您开门的,您若是砸破了门,冲进来,那是您的本事,也是您的权利,谁让日暮宫是您秦皇的呢?但是奴婢,惹不起,自有躲得起的法子,您说,是么?皇上?”
她凄婉地笑了。
望着天边的那淡云,嘴里喃喃一句。
早晚都是离开,又何必介意是早是晚呢?
“你……”
秦世尧恨恨地只说了一个字。
就脸色就勃然了。
“你这是在威胁朕么?你以为朕就真的不会杀你么?”
他的愠怒里也有颓然。
怎么她会想到贵德子伺候朕的忠心与委屈?
偏生想不到朕也是一个人,也是需要人去理解,去体会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