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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看看曜月,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先回德云关?”
曜月淡淡一笑,道:“你看我这样子,实在走不了了。秋神医再过几天就能到了,我就留在这里了。你快去快回,带些人过来。”
我低头扒饭,不语。
言子星和曜月齐齐望着我。半晌,我怕消化不良,抬头给他们夹菜:“来来,小星星,尝尝这道菜,我的拿手好菜,黄金满园(其实就是炒鸡蛋==||||)。曜月,你也多吃点,这个这个,都不错,陈大娘刚腌好的……”
“昊晔!”
曜月和言子星再次同时出声。
真真是怪了,这对兄弟怎么默契这么好?
言子星放下筷子,道:“我吃饱了,出去看看带来的人。”摇摇脑袋道:“他们都是父王手下的亲卫,这次跟着我来的,一个顶十个的高手,却被使唤来当清路劳力,还真是辛苦了。”说完撂腿走人了。
我一个劲给曜月夹菜,曜月半天才动了动筷子,淡淡道:“从这里到德云关,速度快的话来回不过十天。”
我没说话,继续扒饭。
曜月道:“就算那里有什么事,三天也足够你处理了。”
我扒饭。
“听说云初那匹烈马千里识途,前几个月就跑回德云关去了。”
真他奶奶的!好你个云初!真是个马精!不就是从我大哥这里送给三皇兄的么?都几年前的事了,竟然还认得出生的老家。害得我把你丢了还心疼了好{本书来自炫&书&网久!!!(汗,马都比你聪明~~~)
我愤愤然地继续扒饭。
“子星的坐骑也是匹好马,骑它去骑云初回来,加上处理事务的时间,最多不过十一二天。”
我的手顿了顿,扒饭的速度慢了。
“德云关那边的事和明国脱不了关系,你若不去,为难了晋王爷。”
我放下筷子,闷闷地道:“我心里发过誓,再不离开你半步。”
曜月沉默片刻,将碗筷一放。
“十天!我只给你十天时间!不管什么事情十天之后给我赶紧滚回来!一天我也不多等你!”
可是我没有想到,曜月也有说话不算数的时候!
什么叫天有不测风云?什么叫人有旦夕祸福?只不过短短的几个月,我已经经历过这么多次了。
我果然不应该离开……
我果然不应该……
可是不离开,结果也不会比现在好多少。
“小冬子,慢一点!把车驾慢一点!”我冲车外叫。
“不!”曜月抓紧我的手:“不行!不能慢!”
“可是曜月,你的脸色好难看!”我急得满头大汗,头晕脑涨,直到现在神魂还未归位。
离开时明明一切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
幸好我没有走远!幸好心中强大的不安让我无法忽视,半路掉头回来,不然不知……
我不敢想!
曜月靠在我身上,虽然车内的软塌已经铺了厚厚的垫子,可是飞速的马车仍在剧烈的颠簸。每一次颠簸,都让曜月的脸色更苍白一分。
“耀月……”
“别担心,没事……”耀月的声音低低的,紧急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过了峡谷,他们就追不上了,还是快写唔——”“耀月!”
耀月倒在我怀里,头垂得很低,埋在我胸口处,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只是抓着衣摆的手微微有些痉挛,指节泛出白色。
我惶恐无措地抱着他,心惊胆战,想起刚刚的重逢,简直是场灾难。言子星的十八铁骑死伤大半,他人也不知所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耀月低低的喘息,似乎好过一点,慢慢放开我,向后仰倒。
我抖着手在怀里掏啊掏,不知掏出了什么东西,手一松落在马车上,连忙弯腰去拾,又在抖,不奈烦的攥成一团,胡乱地往耀月额上擦。明明想轻一点,可是马车上下颠簸,手像不受控制似的,也是忽轻忽重。耀月拨开我的手,看了一眼,皱眉到:“什么东西?”
“恩?”
“手里的。”
我茫然地看了一眼,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说这个,边茫然地道:“袖子。”
“袖子?”耀月诧异。
我这才反映过来,把帕子似的东西摊开,在他面前展了展。
月牙色的断袖,上面银丝绣着精美的云团,只有小臂长的半截,经过惊心的剪裁,修饰得如锦帕一般。
“有些眼熟……”耀月喃南地道。
“啊!就是你的啊。”我呆呆的在他手臂处比了比。
云绣白衣,锦缎高华。正是当初初来遥京时,从耀月身上扯下来的。当时我昏迷不醒,衣袖被我紧紧攥在手中,耀月无法,只好扯断下来,才能脱身而去。
“你、你怎么竟留着?”耀月错愕。
“这个……”
断袖之癖!断袖之癖嘛!好歹也算耀月和我的定情之物啊。(汗,人家当时那是要和你断袖绝交==||||)
耀月抿抿嘴唇,仰头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
我不敢打搅他,只盼着刚才的药现下生效。可是秋神衣的安胎药再怎样百般灵验,他本来便临盆在即,这翻颠簸,又怎能支撑的住。
外面轰隆隆的传来雷声,我不由脸色一变。真是天公不作美,看来暴雨在即。
耀月悠然睁开眼睛:“子星……”
我忙道:“他不会有事。他武功尽得岳丈大人真传,厉害得很,你不必担心!”
其实不必说,我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在那几个亲卫的尸体旁,零落着的尸身所着衣物和当日掳获我的黑衣人一模一样。
想不到拓跋真如此大胆,刚刚脱离云德关,竟然又回转回来。此人心急深沉,胆大妄为,绝不能留!
耀月再次痛苦的合上眼,双手在腹上不停揉抚。
“疼得厉害吗?”不知为何,我对那比一般孕妇还要沉隆许多的腹部充满敬畏,迟迟不敢安抚上去。
耀月没有说话,只是咬着牙靠在我身上,急促的喘息。过了好半晌,才低低的道:“他们有三十几人,子星却只有七个人……”我心下一凉,却仍强自镇定:“哈,哈哈。子星那家伙那么厉害,这下可以大展身手了。哈哈……”耀月想说什么,却忽然一个剧烈的颠簸,他猝不及防,身子一震,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小冬子!把车驾稳点!”我惶急
小冬子的声音从车外传来,慌慌张张地道:“王爷,这里是山路,实在不平……”“那就慢一点!曜月的身子吃不消!”
“不许慢!”曜月忽然扬声:“我撑的住!”
“你、你都这样了,怎么、怎么……”
“难道你想他们追上来吗?”曜月突然厉声道:“子星是为了谁冲出去的!?”
“可、可是……“
曜月狠狠地掐住我的手臂:“闭嘴!快一点啊——”
“曜月——”我惊叫。曜月的脸色忽然惨白如月,微蜷起身子,双唇半张,不能言语。
我慌慌张张的把他搂住,却感觉他这次痛得很不一样,低低的呻吟从喉咙深处泄了出来,浑身都在微微打战。
这、这个情况可不妙~~~~~
“王爷,后面好像有人追上来了!”
我哪里还听得见小冬子的话,车马颠簸得厉害,曜月面色苍白靠在我身上,额头沁出冷汗,我搭住他的手腕,只觉脉息细弱,胎息散乱躁动。
心下一紧,呼吸都快忘了。
“小冬子,停车!停车!”我冲着车外大吼。
曜月已经昏了过去,身下的软毯俱已湿了。我心中大痛,知怕是已经破了一段时间了,他竟然一直未吭一声。
小冬子吁一声,勒住了马车,探进脸急问:“王爷,怎么了?”
这个时候我反倒冷静下来。找出秋神医留下的包裹负在身上,掏出怀里的瓷瓶给小冬子倒了两粒:“这糖果是腻了些,可是可以保命,你王爷我倾尽所有也不过制了十二颗,如今剩得差不多了,这两粒你留着。”
“王爷!”小冬子脸色一变:“这糖果珍贵非常,是您用来保命的,奴才不能要。”
我取过车内的大裘给曜月罩上,他手按在腹上动了动,却没有醒来。
“小冬子,你不用替本王爷省着,我这还有几粒,尽够用了。我告诉你,给本王快快的跑,不要和他们硬拼,打不过就逃!本王养你这么多年不容易,你可别让本王血本无归!”
“王爷!”
轰隆隆的雷声嗡鸣,大雨顷刻便将到来。
我抱着曜月跳下马车,对小冬子道:“出了峡谷就是德云关,那里都是我们的人,带他们回来接应,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小冬了要哭了:“王爷,奴才誓死也不离开您~~~~~”
我对他微微一笑,平静地道:“你看王妃这样子,就要生了。马车这么颠,会要了他的命。小冬,我和他是不能分开的,你明白吗?”
我已经很久没有叫过小冬的本名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