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Γ龅较衲锴啄茄谩!
老人家也满足的笑笑,低下头享用饭食。
青昭起身往里走,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走到一处,人们正说到兴头上,也无人留意她。
只听一人大声说道:“你们都不知道,大驭皇帝大婚,有多隆重!满街都是肃容整齐的士兵,红地毯铺满长长的道路,欢呼声不绝耳,皇帝就站在城墙上,接受万民称颂,我挤在人群里,好不容易才看到——那皇帝果真英俊,微微一笑都要比那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
青昭见他说得唾沫横飞,眼里闪闪发光,不做声的一笑,便欲退至另一侧走过去。
却见那人大手一挥,又接着说道:“你们猜我还看见谁了?竟是那个大驭最负盛名的阮相!当真是风华无双的美男子!他就站在离皇帝不远的地方,仍是简简单单的白衫,却再夺目不过!我身旁有的小姑娘就激动的差点晕厥了!“
有人不满的问道:“你方才说皇帝英俊无比,怎么又有小姑娘被那劳什子阮相迷倒?”
“这俩人走的不是一个路数!小姑娘喜爱阮相那种的有什么稀奇,莫说姑娘了,就连我这个大老爷们都看呆了,说那阮相是天人之姿,半点不假!更何况……”他特意拖长声音,得意的看着众人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才轻咳一声,慢条斯理的说道:“那阮相本来是被皇上赐婚了的,后来也不怎的,皇帝又说那次本是玩笑之语,却被那个女子当真,满天下吆喝,让他大为恼怒,婚事也就不算数了,你说,那些小姑娘能不激动吗?”
“哎哟哟,皇帝不是金口玉言麽?怎能出尔反尔!”
“你懂什么,那阮相与皇上是什么关系?别说一个姑娘了,怕是只要阮相乐意,就算是我们苍梧的公主,大驭皇帝也会给他求来的。”
顿时一片嘘嘘声。青昭却觉得心里烦躁的慌,脚尖在地上磨蹭了几下,还是转身出去。
郝连俊驰也一直默不作声的听这伙人高谈阔论,见青昭出去,急忙赶过来。
他在她面前站定,伸手拦住她:“怎么?心里不舒服?”
“没有。”青昭不耐烦的答道,“你过去,我自己静一静。”
“你知道他心里装的是谁,这般左右摇摆又是为哪般?”郝连俊驰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她。
青昭突然恼怒,狠狠推开他,运气前驱,也不管要跑到哪里,反正郝连俊驰一定会跟过来。
果不其然,在人烟飘渺处,他又一次拦住了她。也不生气,仅是淡淡的叮嘱道:“闹够了就随我回去,你如今身子还未大好,不要随便生气。”
“要你管,你明知我冷血,爱左右摇摆,害怕受伤,却为什么非得跟着我?”气还没消,青昭索性对着他,肆无忌惮的发脾气。
郝连俊驰脸色变暗,还是固执的伸着手,眼里平静无波。
青昭突然觉得烦透了,恶意逼近一步,盯着他的眼睛,慢吞吞的说道:“我再怎么摇摆心里还是没有你,你何必这么自取其辱?”
她清楚这句杀伤力有多大,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郝连俊驰好看的眼睛像是笼罩了一层雾,一直伸着的手软软垂下去,嘴角微动,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不再看她一眼,纵身远去。
青昭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才捂着脸,呜呜哭出声。
不是不懂,是太懂,所以不忍看他黯然无望的付出。
俊驰,你见我将客栈命名为忘乡,见我酿造那种酒,难道只以为,这世道,只是我一个人需要忘记麽?
如果可以,我倒愿意,能更早的遇见你,或者从未遇见。
第七十八章 沉冤昭雪
更新时间2011…12…31 18:09:17 字数:2762
新春的雨微带着一丝凉意,飘在空寂的庭院上空。
阮非白坐在亭子里,目光迷蒙的眺望远山。白衫略显单薄,只是他早已不把冷暖放在心上。
雨渐渐地下大了,站在亭外的郭梧动了动脚步,又一言不发的伫立在那里。
阮非白回头,皱眉不悦道:“郭梧,你怎么还不走?”
“相爷在哪里,我便在哪里。”郭梧硬硬的答道,坚毅之色尽显。
“先上来。”阮非白知道跟他说那些大道理无用,沉思片刻,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郭梧点头,擦擦身上的雨水,稍稍放下心,“嗯,素芊芊已经被送出城外,刚传来消息说,路途上若是遇到向晚,一定尽全力阻拦她。府里的下人也都遣散了……”
“那就好。”他慢慢闭上眼,手指无意识的轻敲着,“流光那里,就不用通知了。”
郭梧心里沉甸甸的,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只好安静的陪他看这场冷雨。
阮相府如今变成这般模样,要从几天前说起。
皇帝大婚,举国欢庆,那天所有官员都尽情放松,阮非白却在嘉和帝耳边轻声叮嘱着他送他的贺礼在新房。
君衎佑自是喜不自胜,满怀期待。阮非白仍是浅笑,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后来听闻新婚当夜,皇帝大发雷霆,不顾宫规,硬要传召阮相,沈家万分恓惶,还以为皇后妇德有失……
他会不知道这一去所有温情都不复存在?可是他还是意态轻松的穿好衣袍,顺便一点预兆也没有的强制遣散下人,除了郭梧和远在苍梧的流光,谁都不留。
进了宫,还没走进大殿,扑面而来的奏折就将他的脸砸出血痕。
君衎佑一双眼睛血红,牢牢瞪视着他,手指直发颤,“你……你……很好!”
血从额角留下,模糊了视线,他一动不动,浅笑着面对他的滔天怒火。帝王之怒,横尸遍野,虽然早已料到,可是直面相对,还是有几分吃不消。
“阿佑,我对不住你。”他歉然说道。
“好轻巧的一句!你可知我一直以来都当做你是这天底下最亲近的人!我可曾瞒过你什么?我可曾不信任你?我可曾暗地里动手脚让你为难?今日是我新婚之夜,我原想你会同我一样开心的——可是,你送来的是什么?”
嘉和帝狠狠拍击书桌,手掌有血沁出也不曾停下,“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过?这一路……我还以为自此我就真的舒畅通顺再无烦忧了,你怎么可以……”
说到后来,他眼角隐隐有泪光闪烁。
阮非白心中大恸,不忍看他,低低说道:“阿佑,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只有趁这个时刻,告知与你,才能达到我想要的效果。”
君衎佑呵呵冷笑,“哦?什么样才是你想要的?要朕将这些蠹虫绳之以法吗?还是要查抄全家,满门抄斩?你替我想过半分?帝后大婚,本应是大赦天下,你却要我大开杀戒……”
“皇上,臣不敢。实在是家父冤屈太深,若不借此机会,臣终生难安。”
他看着地面,语音支离破碎,总还是将那句话吐露出来。阿佑,要是怨能让你好过点,那你就怨我吧。
“看着我。”君衎佑冷冷说一句,上前用那只染了血的手托起他的脸,语意森寒,“看着我的眼,告诉我,即使我会失望,会再也不愿相信你,原谅你,你也不后悔。”
仍是那白玉一般的容颜,眸子清浅,青丝如瀑,触手温润,只是他的心,已经被玄冰冻住,再也无法融化了。
君衎佑手指加重力道,将他下巴抬高,如狼一样的冷酷视线牢牢锁定他。
“我……不悔。”阮非白眼睑半阖,低低的说着,“阿佑,我知道,当年之事,你并非一点不知情。或者,正是因为你的年幼无知,才酿成大错。那封说家父意图谋反的信,究竟是怎样到了先帝手上的,阿佑……你该有印象吧。”
君衎佑大吃一惊,脸颊通红,松开手狼狈后退,“你……你在说什么?”
“我早就想到了,只是一直不敢去拆穿。”阮非白声音还是很低,但是却一点点抬起了头。
他走过来,慢慢环住他,目光廖远,“你还记不记得,柔妃娘娘是怎么告诉你的?”
君衎佑惊疑不定,身子还微微颤抖,“母妃只是说你是可信之人,谁都会伤害我,只你不会。”
“那么,以你之智,真的猜不出来麽?我本就是你的哥哥,只不过是柔妃未入宫前,与昔年左相所生,世人皆不知罢了。”
看着他诧异的睁大眼。阮非白伸手轻剪红烛,暖黄的光线笼罩着二人,君衎佑放松些,从他怀抱中退出去。
阮非白也不在意,坐在他身旁继续说道:“我本来是没想告诉你的,已经过了这么久,你若真的信任我,无论我是谁,也不该动摇。你若不想信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