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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平了足术,你想在这里呆多久都成。”庆泽豪爽道:“久在宫里呆著,总觉得整个人都老得快了些。”
风月知道他平生最大的喜好,就是放马驰骋於无尽的疆土。也不禁悠然向往那份豪迈那份猖狂,胸中随之而起的澎湃可要怎样言说?
“回去吧!”庆泽搂紧他:“这里已过了边境,草原晚上还是很冷的。”说著,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风月紧紧抱著他的腰身,两人的身体随著黑羽狂奔有规律的耸动。倾斜身躯,看见尘土恋恋不舍的被晚风扬弃,轻轻遮住雄浑绚烂的草原落日。灰蒙蒙之中,迅速後退的草原平展的曲线如同沧海般壮丽。
如果沧海枯竭到只剩最後一滴水泪,那仍然是我为你而等过的无数个轮回。前生不幸葬送的大半生命,只是为了此生此世与你割不开斩不断的缠绵牵绊。
我愿倾我所有,化作气,化作风,化作水,化作灰尘与阳光,日日伴你左右,夜夜为你守候。
就像你为我那样。
天与地在夕阳停留的地方亲密接吻,风月收回视线,昂头看著庆泽意气风发的俊脸,将身体紧紧埋到他怀里。
接近营地,只见几缕炊烟嫋嫋升腾,随风而斜。
他们宿营的地方,乃是桑脂边境。本来是要住在原桑脂侯府的,可是风月抱怨庆泽说话不算话,说好了看草原风光的。这才转到这里来。
一路上他们所到之处,尽是些十分安稳的城市,虽然路过乡村,可也只是走马观花地看了看民风民情。都是风月首次见到的,新鲜得常常大呼小叫,完全没了往日里乖巧的形象。
正是春耕时节,庆泽用强硬手段推行的奖励农耕和遣奴归田政策,非常有效的刺激了人们对农作的积极性,加上水车的推广,所到之处,虽不甚繁华,却均是盎然的活力与生机。
庆泽曾望著大片大片的农田跟风月咬耳朵道:“能有今日,全托了月儿的智慧!”风月由是颇为自得自喜,庆泽又佯装愁苦道:“这下可是欠了大人情,要昊王如何还得清?”
风月甜甜一笑:“谁要你还啦!”
“那可不行!”庆泽认真道:“这样吧,昊王在此郑重许诺,从今往後,定要夜夜尽心服侍,决不能让我的月儿身心不满,每夜至少要梅开三度,绝不……”誓言还未发完,风月的拳头已经砸了过来。
出来五六天,皆是这麽轻松快乐。
见他们回来,白虎立刻迎了过来。虽然没说什麽,可脸上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神情。也难怪,风月不常出门兴奋异常也就罢了,可是大王也开始跟著疯起来,非要一个侍从都不带,两人独处去看草原晚景。搞得他们呆在营地里坐卧不安,一颗心吊在嗓子眼。
虽说身後就是万余边境大军,可毕竟大王身处其中,万分之一的意外都不能有。
风月一回来,就急著找伏楠。几日里这孩子始终一副抑郁寡欢的样子,短短几日瘦了不少,问了好几次都说是路上劳累,又有些水土不服。风月十分挂心,也不知道好点了没有。
伏楠正在桔香身边看她烤嫩羊肉。几日里都是桔香在照顾他,他也十分依赖桔香,此刻看著烤得冒小油泡泡的肉条,闻著从没闻过得香气,渐渐成熟的脸上也显出十分眼馋的神情。
桔香心中一乐,到底是小孩子,时间久了就好了。
便笑道:“再等一下就好啦,先给你吃!”
伏楠忍不住高兴起来,脸上也有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笑容。看得桔香心中不禁一酸。
“好香啊!”
风月高兴的声音在身後响起,吓了伏楠一跳。刚刚涌起的笑容瞬间消失,又是一副想亲近又不愿意的矛盾神情。
风月拉著他问:“今天好些了吗?”
伏楠点点头,又低下去。
风月蹲下身去,仰头看著他的脸,问:“伏楠,你说实话,到底怎麽了?”
伏楠看著他,那双水润的杏眼无比真诚,映著夕阳金色余辉,平添几分神圣。一肚子的委屈悲伤矛盾便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就摇头说:“我是累了,不碍事的。”
桔香看他忍耐,心里越发同情。八岁男童新丧了母亲,那哺乳之情深意重此刻全是他心中的痛苦,却不能像普通人家的小孩肆意发泄,连哭泣都要看个人前人後。虽是大王长子,可如今看来,倒不如寻常人家了。
风月沈吟一阵,冲他笑道:“你不愿说也罢,只是不要想不开才好。人生总有悲喜,你若能忍耐,不哭不笑也算是一种境界。可若是心中愁苦至深,就算大哭大闹也不为过的,总好过将自己逼进死胡同里出不来。改天你想哭想闹了,叫上我,我陪著你!”他这些话说得极为发自肺腑,伏楠听得明白,又感动又矛盾,不知所措间泪水已经滑下脸庞。
风月站起身来,将他搂在怀里。不一会儿便感觉他脸挨著的地方已经湿了一片,却始终不听他发出声来。心中感叹不已,还这麽小,便要学会忍,有了伤心事也不能轻易给人知。王家的孩子,一出生便是复杂至极的环境,向来都是逼著自己速速长大,恨不能一夜成熟。不由想到庆泽小的时候,是否也曾这样有泪腹中流,伤心无处诉?
想著想著,便心疼起来。不由自主的又想到自己小时候,那麽大一家子人明争暗斗从不停歇,不也是自己数著委屈慢慢长大了。
个中心酸苦楚,尝过了方能明白。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伏楠此刻的心情,又何止一个酸一个苦?
害自己痛失生母的人反过来安慰他的丧母之痛,那痛可会更痛?
“伏楠到底怎麽了?”饭後帐中,风月疑惑地问庆泽:“他明明是遇上什麽事情了,却怎麽都不肯说。你有没有问过他?”
“问过!”庆泽道:“就是有些难过事儿,过一阵子就好了。小孩子忘得快!”
风月不满道:“那也不能就让他自己难过著吧。”拍掉庆泽伸过来的狼爪,皱眉道:“喂!他是你亲生儿子啊,你怎麽好像一点都不关心!那天我见你不是很喜欢他的吗?”
庆泽把他抱进怀里,沈默一会儿,轻轻笑道:“就因为他是我儿子,所以有些事情他得自己熬过去!”
风月看看他,心中明白。便不再说什麽,也不再追问伏楠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
两人依偎著沈默一阵,庆泽忽然将手伸到他衣服里,朝他小臀上捏了一把。
风月正沈浸在略略伤感的安宁之中,忽然小臀上一疼,张口叫了出来。
庆泽扑哧笑道:“我还没怎麽样呢,你就先叫了起来。”
说著,三两下将风月衣服尽数脱了上下其手。
不一会儿风月便有些软,轻轻喘著埋怨他:“总不让人消停……”还没说完,他已经吻了过来,将他两片柔软的红唇含在唇间舔舐啃咬,好半天才去撬开洁白贝齿,戏弄那滑腻香软的小舌。
一条银色水线,顺著唇角流到嫩白的颈项上,慢慢溜到细细的锁骨。
几上一盏银灯,并不十分明亮,暖暖的光线里赤裸的身躯越发香豔。
庆泽爱怜地将他托起,细密密地吻著他温润莹白的胸膛,轻含住那俏立的粉珠,灵巧的舌忽轻忽重的覆过去,听他口中忍不住荡出的甜腻呻吟。便趁他不备,将滋润之物仔细涂了,慢慢将那难耐的昂首推了进去。
风月软软哼了两声,任他紧紧抱了律动起来,引得喉间颤音一片,靡靡的飘在幽暗帐里。黑发如流云般无力散乱的垂在两人身上,更添了许多的诱惑。
15
第二天仍是晴空万里。风月醒来,正看见庆泽半躺在身边。
“醒啦?”庆泽笑著低头亲亲他,“今天倒是醒得早了,早饭刚过。再睡会儿?”
风月打个哈欠伸伸懒腰,慵懒道:“不睡了!昨天不是说今天去峡谷那边看看就回去麽,别耽误了行程。”说著,又打个哈欠,庆泽便亲手给他穿衣。
弄了半天总算一切妥当,队伍快马加鞭的向峡谷处奔去。
桑脂边境上,有半边长乐山余脉,堪堪将桑脂与草原分割开来,形成了大小几个峡谷,历来是易守难攻的战略要地,如今驻了昊国戍边的兵马。他们要去看的,便是最近一处要塞。大王亲临,对常年守卫在此的普通士兵们是莫大的激励。
此处山不是最高的,峡谷也不是最深的,人迹罕至,除了送给养的部队和邮差,或者时不时前来骚扰抢掠的蛮部,便再无人踏足。当大王亲临的时候,可以想象那些士兵们是多麽的激动。
看著他们,风月又感叹同情一番。同样是父母所生,有人享尽人间万种福,有人受尽人间万般苦。
放眼四望,丛林油绿,远远看见深峡陡险如斧劈,便兴冲冲拉著庆泽要去走走。
庆泽却颇为沈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