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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使了个眼色,各侍女各自归位侯命,宁好沈著道:“快有请!”
不多时,阵阵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到了厅门,众人心中一紧,不由得都握紧了拳头。
忽然一个清爽带甜的声音传来:“宁姐姐,这两天还好麽?”话音未落,人已进了门。
宁好的侍女们从没见过这般美丽的男孩儿,眼前皆是一亮。风月带著桔香慢慢过来,搓手道:“还没入冬,怎麽天就这麽冷。”
小竹冷冷一哼。宁好看她一眼,微笑道:“既然天冷,公子就不该出门。”
风月笑道:“宁姐姐说哪里话,来而不往不成礼数,我自然是要来拜会姐姐的。”
宁好与小竹一听,都想著,他果然是来寻事的。
桔香忽然嘻嘻一笑:“小竹姐姐,前两天得罪了。实在是王命难违,姐姐原谅我吧!”说著过去亲亲热热拉住小竹道:“姐姐不知道,我们公子出门可有多难!大王平日是一步都不许出去的,昨晚上好说歹说,才勉强同意让来这里坐坐。可又说最近宫里来了刺客,非得让白虎带了人侍候著。结果耽误了半天,我们公子都急了才出得门来。连带我们这些侍女,天天闷在屋里。” 宁好与小竹对望一眼。宁好道:“大王真是对公子珍爱有加。”话刚出口,想起前日里也是因为自己这麽一句话,这小子竟然唠叨半天那床第之事,顿时懊悔不已。
风月却依旧甜甜笑道:“大王对宁姐姐也是很尊重的。”
宁好一愣。
风月看在眼里,也不多说,转而笑问:“听说姐姐身边的侍女们都是功夫好手?”
众人又想,原来他是早有防备?
宁好微笑道:“也没什麽,一些粗浅功夫,只能在战场上替大王跑跑腿。”
风月明白她话里有话,笑问:“不知道小竹如何?”
“是我身边最得力的人。”宁好立刻接口,心中揣摩他的用意。
风月却忽然不说话了,微蹙眉头看著脚尖。宁好等人不知他是何意,又不敢贸然,悄悄递著眼色。
桔香悠悠哉站一旁,仿佛什麽都没看到,也不发话。房间里顿时静得难受。
一干人惴惴了好一会儿,忽听风月叹气道:“姐姐定是恼恨我了。”杏眼看向她,缓缓说:“我猜宁姐姐那天去,是想警告我,不要让大王因为我而失了国事,对不对?结果被我打乱,什麽都没说就走了。”
宁好吃惊道:“你、你知道……”
点点头,风月道:“我今天要是在这里说了不妥的话,姐姐一定会好好招呼我,是不是?”
宁好与小竹睁大了眼看著镇定的风月,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风月嘿嘿一笑:“这很容易猜到啦,这里空气好沈闷,你们又都憋著一股劲儿似的。”
说著下一句又转了话题:“小竹,你读过书麽?”
“读、读过一些……”小竹脑子有点跟不上趟,说话也结巴起来。
“那很好啊!”风月笑眯眯地说,一屋子眼球都牢牢锁在他身上。不解其意。
宁好摸不透他心思,不敢说什麽,只低头喝茶。
风月又叹道:“宁姐姐,你对人家戒心太重啦!其实人家不是坏人,小庆庆可以作证!如果不是小庆庆的缘故,姐姐愿意和人家做好朋友吗?”说著冲她眨眨眼,电压高达万伏。
好肉麻!宁好忽然觉得有点儿坐卧不安。他东一句西一句,之间完全没有联系,却又句句敲在棱上,弄得宁好摸不清,也不知该怎麽跟他对答。
风月继续唱独角戏:“姐姐真是个豪爽女子。那天最後我那样中伤你,你都没说一句话。”
宁好心头一动,对上风月含笑杏眸,清清亮亮的果真眩目。忽然心一软,竟就信了,也笑道:“你果然是故意的。”
风月大喜道:“宁姐姐这是不生我气了麽?那天不知道你的人品,故意试探来著。”
宁好不料他此刻竟然如此坦率,颇有些吃惊道:“是大王後来责怪你了?”
“没!”风月喝口茶,不在意地摇头道:“他什麽都没说,是我自己看出你人品好。”
宁好心里一酸。他当面中伤於她,令她委屈担心了两天,大王竟连责怪一句都不舍得。
风月看看差不多了,目的全数达到,拍拍衣服起身道:“我得回去了,回头再来和宁姐姐说话吧。”说罢冲她露齿一笑,俊美至极。
刚要走出门,忽然顿住,转身笑道:“小竹,你要还生我气,就是小狗!”
小竹大怒:“你说谁是小狗!”
风月哈哈大笑:“谁生气谁是小狗!”说著,两步跑了出去。
身後宁好突然扑哧一笑。
百余人正威风八面往回走,远远看见大王骑著黑羽回来了。
风月高兴地挥手叫到:“庆泽!”声音未落,就见那黑羽转了头往这边奔来。
等到近了,风月也不避人,笑嘻嘻伸了双臂等著庆泽抱他过去。马上庆泽也是一笑,长臂一展,已将他抱上了马。
风月就势用力一扑,哈哈笑著抱住他的脖子,忽然觉得一滴水凉凉地顺脖子流下了脊梁。
抬头一看,身边宫门有两个小宫女,一个扶了梯子,一个站在上面端了水擦门头。竟是那水甩了过来。
好脏!一下没了兴致,风月嘟著嘴道:“赶紧回去洗澡!”
庆泽大笑:“正合我意!”黑羽嘶了一声,载著两人得得而去。
一会儿桔香在後头也回来了,见两人正满屋子追著笑闹,也笑起来。
忽然看见前头疯跑的风月,顿时惊呼一声:“不好!”27
风月听她叫喊,衣衫不整地停了奇道:“桔香,什麽不好了?”
庆泽一个箭步窜过来捉住,笑道:“被我捉住……”话未完,笑容已然消失,惊叫道:“月儿,你怎麽了!”
风月怪道:“没什麽啊,你们怎麽……”
没等说完,竟然双目一翻倒在了庆泽怀中!皎额上隐隐笼著一团青气。
庆泽一阵心慌,见他笑容还留在脸上,人却活像过去了一样,月儿月儿叫了好几声,怀中人哪里有反应?随即心狠狠疼跳著,几乎要蹦出胸膛。
寝宫中霎时一片惊慌。
宁好犹在想著风月的事,突然一个侍女急急奔了进来叫道:“王後!不好了不好了!大王那边传来消息,那个风月公子他、他刚刚毒发昏迷了!”
“什麽!”宁好变了脸色,“什麽时候的事?”
“刚回去就倒下了!”
侍女们齐齐倒抽凉气惊呼一声。
宁好脸色唰的一下惨白。
小竹脸色也是煞白著,咬牙颤道:“这小子究竟想怎样!从咱们这一回去就毒发,这回可真是难说清了!”
寝宫里一片静寂,人人提心吊胆。
卧榻前,庆泽焦灼地握著风月苍白的手。
锦被中爱人安然闭目,那抹笑容还意尤未尽地浅浅勾在唇边,仿佛睡著了一般。
可是庆泽心底里却盛满寒气,直散到了四肢百骸。
乌雀。天下奇毒之一,无色无味,中毒之後不痒不痛,若两个时辰内不服解药,人便如睡熟一般死去。毒发之快,天下无出其右!
是谁?是谁想杀死他的月儿?
大手中的手越来越凉,昊王英俊分明的面容几乎扭曲。
纤手稳稳握著银针,熟练的一根根插入风月胸间大穴。不远处生了火,熬著浓黑的汤药。
沙漏嘶嘶地轻响,於寂静中仿佛正从远处传来的风暴。细细的沙一粒一粒极快地流下,在昊王却似爱人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轻巧地溜走。
是要离开麽?回到他诉说过的世界。从此我没有他,他没有我。
“月儿,不许走,听到没有,我不许你走……”
昊王的朝服还来不及换,两人的手紧紧交握。任凭他怎样温存低喃,他只闭著眼,留一朵若有若无的微笑。
还有什麽,比此刻更令昊王心碎神伤?
好一阵,纤手抬起擦了擦额上细细的薄汗,从药箱里拿出一粒墨绿的药丸用水化开,轻轻送到风月唇间。
“大王,等一下公子会吐几口血。”
房中有三人,庆泽、白虎和桔香。
白虎守著汤药,那救命的纤手,赫然是侍女桔香!
看大王眉头紧皱,桔香赶忙解释:“要根除乌雀,先要以红霜中和了它的毒性,再用药逼出。公子中毒後又跑动了一阵,乌雀早已进入心脉,奴婢用银针将红霜固於胸口而不四散,两毒相范势必气血翻腾。待平息之後,那毒便已沦为普通之毒,再以奴婢配的汤药相逼,发一阵子汗便好了。”
看看大王神色依旧,桔香安慰道:“大王放心!乌雀虽少见,但奴婢已不是第一次遇上了。”
庆泽猛地抬头:“以前解过?在哪里?”
桔香幡然醒悟:“入宫之前,在燕庄!中毒的是青龙!”
“青龙?他在哪里中的毒?”庆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