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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武,何以打天下?
庆泽却激动地站起来快步来来回回踱著,忽然猛地停住,大笑几声,深深望著风月道:“天下知我心者,唯有一个月儿!”绚丽高贵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房间里,如一把绝世金锤擂在了风月心头,激起久久不能平息的浩然勇气,突然间充满了整个心胸。
我定要助他实现宏图霸业,不论艰苦不论牺牲!这样的男人,生来就应该傲视沧桑万物。
庆泽也隔著几步看著眉宇间突然一片坚毅的风月。这样的美人,不应只是藏在深宫辗转承欢!他是一块绝世好玉,只消时日稍加琢磨,光芒必可灿如星月。我定要好好守著他,不让他受丝毫苦难,不让他尝半点辛酸。
“月儿,”庆泽缓缓走过,执起他的手放在心口,用世上最美好的声音对他说:“有生之年,庆泽定不负你!”
无法形容心中的如洪水般袭来的感动,风月只觉得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下一刻,昊王誓言般的吻深深刻在了额头中间。
外公,妈妈,我在这里,一定会非常幸福。
“庆泽,”坐在他怀里,享受著昊王亲手喂来的食物,风月犹豫著说:“对於足术和桑脂,我倒是有个想法……”
“说来听听。”
“你没有想过要和足术和谈吗?”听说和蛮部只有战争。
“和谈?”庆泽英眉紧凑,“蛮部狡诈无礼,松岩王朝从来不会和他们和谈的!”
风月叹了一口气,“庆泽,你不觉的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和足术结盟,去掉边境上这个威胁吗?”
“可是蛮人贪利忘义,跟他们和谈,岂不是自欺欺人?”
“既然他们贪利,那就给他们所贪之利,来换两国交好,不是很有可能吗?”风月双瞳灿烂地望著他说:“将欲取之,必先与之。庆泽,如果打点好了足术,说不定可以成为你最锋利的先锋!”
“将欲取之,必先与之……”庆泽喃喃默念了几遍,忽然拥紧了他低声道:“月儿啊月儿,你定是上天赐给我昊国的最宝贵的宝物!”
“啊?”风月嘟起鲜红的小嘴,不满意的嘟囔著:“原来月儿不是庆泽的宝物啊……”
“当然是!”庆泽亲亲那诱人的小嘴儿,沈醉一样地呢喃著:“月儿先是我的宝物,其後才是昊国的宝物,就算没有昊国,只要有月儿,我就心满意足!”
风月咯咯笑了起来,软软偎在他怀里笑说:“我只要天下的大王,才不要穷光蛋!”
“那我就把天下取来送你!”庆泽不在意地温言温语:“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我放弃桑脂的冬粮,光明正大地拿著粮食去和足术谈判?”
风月悠然道:“不仅是冬粮,庆泽,你有没有妹妹?”
“妹妹?”庆泽愕然。
“只要是有昊国王族血统的未婚女子便可。”
庆泽心中一沈,双眉已然紧紧皱起,“月儿……”
风月立刻捂住他的嘴:“你猜的没错,为了显示双方和平相处的诚意,与足术通婚!”
庆泽沈默良久。
风月不知何故,一心想要说服他,便伸手搂著他的脖子,好言好语劝道:“庆泽,足术强大,只要安抚了他,不说让他为你所用,至少不给你捣乱就是帮了大忙。虽然嫁过去妹妹很让人担心,但是能换来後方稳定,她的牺牲必在两国历史中永远被人纪念!”
“月儿……”庆泽缓缓说:“你可知道,蛮部野蛮,一女侍百夫?”
“一女侍百夫?”风月惊的脑子一阵停顿:“你是说……他们是群婚?不是……固定配偶婚?”
庆泽点点头。
“呃……”风月不知道该说啥好,要把昊王的妹妹送去那里任人蹂躏,确实太不人道。
“他们,就落後到这种程度?”真是难以置信。原先只是在书上看到过,母系氏族公社人人只知其母不知其父,不料这里还真有这样的部落活生生存在著! “不过,我听说头人的女人非一般人可以动,不知是真是假……”庆泽沈吟道:“倘若是真的,那通婚兴许可行……”
风月忽然问:“他们每年都要抢冬粮吗?”
庆泽还在思索,草草点点头。
游牧民族,民风骠悍纯朴,善骑射,吃苦耐劳。所谓贪利忘义,并非个个自私无比,多是因为生存条件艰难所至,如果……
“如果让蛮部牧民到昊国定居,会怎样?”风月仿佛自言自语地问道。
庆泽一惊,不可思议地看著风月说:“月儿,我发现你脑子里面全是惊世骇俗的想法!”
“哦?”风月咪咪笑了起来,这些可都是很多皇帝用烂的招数,只不过你们没用过!
“好啦,”庆泽摇摇头,“不要卖关子,说吧,还有什麽怪招?”
“呵呵,也没有啦。就是嫁过去个公主,带上上好的粮种和先进的技术,教他们定居农耕读书写字,传播昊国文化,同时鼓励他们内附。”风月眨巴著眼,把世人耳熟能详的文成公主入吐蕃那出戏,原封不动改成“庆泽妹妹入足术”将给他听。
庆泽眯著眼睛思索好半天,才看著远处缓缓道:“长远之计……。”
风月却偷偷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庆泽端坐於大殿,几年为王早已将威严融入骨髓。大臣们还在七嘴八舌的讨论如何对付桑脂与足术。
若无其事地与回良对望一眼,这瘦小老头儿便诚惶诚恐地站出来施礼道:“大王,小老儿以为,若是与足术对峙,损失过大。如今天下一盘散沙,成国占尽富饶之乡,周围又无外患,它若兴兵征讨各国,恐怕後果不堪设想。我昊国有一半土地处於寒冷之地,物产所出贫乏,国力不能与成国相比。如果对方打来,怕是要吃天大的亏!所以,臣认为……”说著,抬眼看了看年轻却气势非常的大王。
庆泽面无表情地示意他说下去。
“臣以为不如与足术和谈!除去这个隐患!”
“什麽?和谈?”
大殿上立即炸开了锅,反对声不绝於耳。回良小老头儿却稳稳地施礼退了回去,并不再多言。
第一个表示强烈反对的是淮将军:“大王,蛮族野蛮残忍,多年来残杀我国边境兵士,抢我国粮草,怎能与之和谈?这等缺少教化之民,和谈又有何用!大王英明,臣愿领两万人马,收桑脂退蛮部,为大王开疆扩土!”
他生性豪迈为人爽直,又手握重兵,此刻中气十足慷慨激昂一番,立刻引来一片附和声。
庆泽缓缓站起身,问道:“淮将军可是有了具体的作战计划?”
“这……大王,目前虽尚未准备妥善,只要大王一声令下,卑将立刻著手布置!”
“嗯。”庆泽点点头,“这麽说,各位是觉得当战,不当和?”
大殿中立刻又是一片附和之声。
只有回良直挺挺地站著,不发一言。
庆泽瞄了他一眼,不著痕迹地问:“回良,你呢?”
“大王,小老儿认为当和,不当战!”
以淮中霆为首,众人皆纷纷皱眉。这个老头儿,当初主战的是他,如今却为何拼死了主和?
回良道:“大王,小老儿有几句话想问一问淮将军,只是不知道妥当不妥当。”
庆泽挥挥手道:“议事而已,有什麽妥不妥当,问!”
回良躬身谢过,转而面向淮将军。“请问淮将军,收桑脂退蛮部,约需多少时日?”
“回老先生,收桑脂轻而易举,七日可平!只是蛮部狡诈,怕是多要个三五月。”
“嗯,这麽说来淮将军是有必胜的把握。”
“小将不才,愿肝脑涂地,报得大王知遇之恩!”
庆泽听得,微微一笑。
回良拈须点头,目光中也尽是满意之色,又问道:“那麽两万兵马出征三五个月,大约需要多少兵器辎重?”
“回老先生,大约需要粮草万载,盔甲尚需五千余套,各种兵器约万余,其他……”
话还未完,就见回良连连摆手道:“足矣!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淮将军这番打算,已将我国库中半年的积蓄用掉了!”
淮中霆一愣,不解道:“回老先生,打仗麽,消耗是必须的……”
“就因为如此,所以才希望和谈呐!”回良一叹,“大王继位这些年来,呕心沥血励精图治,我昊国方显出中兴之气。在此天下大乱之中,没有实力如何生存?这几年扩了些疆土,国库空虚,若是为了区区桑脂再与蛮部对上,实在是得不偿失。如此不论将军胜败如何,我昊国都是败了!” 一言即出,满室惊叹。
淮将军暂时无法理解“不论将军胜败如何,我昊国都是败了”,脑筋一时间有点停顿。一直不做声的庆泽缓缓起身,眼光扫过大殿众人,最後只说声“散了吧!”,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群摸不清大王心思的人还在暗自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