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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明海脸色凝重:“娘娘最多,只有三个月的命。”
傅孟轩面色一沉,夏月儿则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关明海,没有说话。
“皇上,你脸色也不好,坐下我给你把个脉。”关明海将傅孟轩按到卧塌上躺好,伸手搭上他的腕,过了半晌,惊道:“皇上你……”
“我被思域打伤了,你去开方子吧。”傅孟轩打断他的话,不耐烦地说,他心里烦乱之极,思域的情形比他预想得还要糟糕,他原本以为她至少还有半年的命,这下要在三个月之内除掉杜镜,确实有些不易。
关明海开好了方子转身去煎药,夏月儿跟了过去:“关太医,我来帮你的忙。”
关明海怔了怔,还是笑着应承了。
夏月儿学得很认真,从浸泡药材,到煎药的火候,先放什么药材,后放什么药材,每道细节都问得清清楚楚。
终于一切收拾停当,她一边端详着煎熬的火苗,一边不动声色地问关明海:“皇上的病,到底有没有大碍?”
“皇上只是受了点内伤,休息一阵就没事了。”关明海淡定自若。
“关太医还要骗我?”夏月儿抬起头,有些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皇上在练东阴邪功,你当我不知道吗?你们两个欲言又止的样,以为我看不到?”
关明海脸色微沉,皱眉看向夏月儿,从前夏月儿即使是跟他斗气,也不会用这种冷淡的语气,这次她回来,性子明显变了……他沉默半晌这才说道:“皇上练功有走火入魔的迹象,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我会开些药助他定气凝神,你也和他说说,那功需得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
夏月儿舔舔嘴唇,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贵妃当真只有三个月的命?”
“贵妃的身子原本就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也就只有几个月的事了,今儿受了刺激又再次发病,说三个月,已是将养得好了……”
夏月儿低低嗯了一声,不再说话,用心地看着炉上炖的药,直到汤药起锅,关明海不由得感叹,夏月儿真是聪明,第一次煎药,便将火候掌握得如此到位。
可夏月儿并没有就此停住,而是在那炉药渣里加了水,再一次放到炉子上去炖,关明海不明所以,困惑地问:“你这是在干嘛?”
夏月儿端起那碗刚出锅的药,在唇边吹了吹:“这碗药我喝,再炖一碗给皇上。”
“你又胡闹!”关明海有些生气了:“你的病不该喝这样的药,我会给你开些别的方子调养身体,是药三分毒,这可不能乱喝。”
“如果皇上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去给他陪葬!”夏月儿不管不顾地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汤药。
关明海愤怒地要去抢她的药碗,但夏月儿是有武功的,她真心要做什么,关明海哪里阻止得了,那碗药极烫,夏月儿喝将下去,嘴唇上立刻起了两个泡。
“你发的什么疯!”关明海看到那见底的药碗,怒道:“你这是不相信我,怕我给皇上下毒还是怎么!”
夏月儿扬了扬眉毛:“我没有,只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你……”关明海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夏月儿目光冰冷地看着他,眼眶慢慢红了起来,终于扭开头,背对着他去看炉上的药罐。
关明海心里咯噔一声,拉过她的胳膊:“月儿,出什么事了?”
“没事。”夏月儿佯装淡定。
“你看着我!”关明海用力扯着夏月儿的手臂,夏月儿执意不肯回头,结果两人一起摔到了地上,关明海终于看清,她哭了……
“月儿,你跟我说说话。”关明海的声音有些颤抖,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从容笃定。
“你想听什么?”
“你……没有告诉皇上吗?”
夏月儿皱了皱眉:“什么我有没有告诉皇上。”
“我给你下药让你不能有身孕的事,没有告诉皇上吗?”
夏月儿噌地一下回过头,定定地看着关明海:“我有问吗?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关明海自嘲地笑笑,神色默然:“你怎么知道的?”
夏月儿沉默了许久才说:“夏雨恩说我永远不能有孩子了,她都能看出来,你怎么会看不出来!而且在这后宫里,能近我身给我下药的,除了你,没有别人。”
关明海心里针扎似地痛,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过了半晌,凄凉地说:“我真是鬼迷心窍……你应该告诉皇上,让他杀了我。”
夏月儿看了他一眼:“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我,就照顾好傅孟轩,他执意要练那邪功,我劝不住他,别让他走火入魔,我不能失去他。”
关明海的眼神有点哀伤:“我保住他,你就能原谅我,不恨我了?”
“我没有恨你。”夏月儿转头去看那炉上的火苗:“我想你只是太在乎我,不愿意看到我和他有孩子而已,又或者,你是在保护我,因为宫里有了孩子的女人都会变成众矢之的,这样想来我会舒坦很多,但是我没法再相信你。关明海,我欠你的情债,这下还清了。”
关明海嘴角微微抽搐,过了半晌说道:“我答应你照顾好皇上,他不止是你在意的人,也是我在意的人,那些药确实对你的身子不好,不要再试了,我要让你完好无损的同时让他毒发或者走火入魔,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别用这种笨办法,药煎第二遍的效果没有第一遍好。”
第154章 欺负月妃娘娘 '本章字数:2062 最新更新时间:2013…08…27 20:57:03。0'
傅孟轩虽然受了伤,但他第二日,依旧按时去上早朝,倒显得比平日里更加勤勉了,冷亦茹听说傅孟轩回宫,又惊又喜,下了朝便把他诏到慈宁宫去。
关于静心殿昨晚死了几十名侍卫这个问题,傅孟轩将秘密守得极严,这对墨韵绝对是个挑战,她还从未将如此大事瞒过冷亦茹,对于在宫中低调了这么久的贵妃竟然是个如此厉害的角色,她更是惊骇不已,但傅孟轩和夏月儿都不让她说,她也只好保持着沉默,似乎在静心殿呆久了,她身上的血,都被带得叛逆了起来。
冷亦茹拉着傅孟轩左右看不够,絮絮叨叨外加自言自语询问了一个时辰,傅孟轩不愿意多谈这几个月来的经历,只说摔下山崖受了外伤,将养一阵才回来,冷亦茹显然并未全信,但也没有追问。
她将两份折子放到傅孟轩面前,一份是先前董毕伍参慕容彥召的,另一份是春季恩科考试的,傅孟轩扬了扬眉毛:“这折子,母后怎么给朕了?”
怨不得他这么问,这些朝廷大事向来是董毕伍和冷亦茹处理,轮不到他插手。
冷亦茹看了他一眼说:“你是不是恨母后操控了你这么多年?”
傅孟轩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母后觉得呢?”
冷亦茹叹了口气说:“母后知道你无心朝政,也不稀罕当这个皇帝,但是这毕竟是你父皇的江山,哀家不能看着它落到别人手上,从今往后,这些朝事哀家不管了,就由皇帝和丞相一并处理吧,如何行事,相信皇帝会有主张。”
傅孟轩皱了皱眉:“母后,你今儿是怎么了?”
冷亦茹淡笑:“怎么?母后放权,你还忐忑了?你年岁也不小,母后还能有几年活头?现在不把江山交给你,等到什么时候去?”
傅孟轩定定地看着冷亦茹,他怎么觉得冷亦茹今日说起话来像交待遗言似的,他试探地问:“母后,慕容将军朕不想撤,恩科朕要亲自殿试。”
“很好!”冷亦茹满意地点点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最近南方水患,你没回来之前,哀家已经打开国库,拨了两千万两赈灾银,你要看紧点,别让董毕伍那老狐狸中饱了私囊。”
傅孟轩舔了舔嘴唇,笑道:“中饱私囊也无妨,先把他喂饱了,再敲打敲打,那些和他串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说不准就把绳子蹦达断了,不是吗?”
冷亦茹认真地看了傅孟轩许久,放心地舒了口气:“皇帝真的长大了。”
“母后,你还记得景妃吗?”傅孟轩忽然毫无征兆地问出一句,让冷亦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深吸两口气,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警惕地看着傅孟轩:“你怎么忽然问起她来?”
“我只是想知道母后为何要置她于死地,她谈不上得宠,也没有子嗣,后宫里比她有威胁的女人多得多,母后却偏偏不放过她……”
“那贱人对本宫无礼!”冷亦茹沉着声打断了傅孟轩的话:“皇帝这是忽然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