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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自己别在意,别在意,可是他没有跟着出来。是在和齐岳说什么吗?好吧,她不是管他在做什么,她担心的是齐岳会知道些什么!所以,这次不算。
怀着自欺欺人的心理,天蓝硬着头皮转身又回到门口。只看到两个男人彼此对视,若是忽略那严重稍稍带点火花之外,天蓝甚至怀疑他们是在眉目传情了。
洛楚隐看到天蓝进来,脸上立刻换上笑容,“蓝儿,我这就跟上。”
天蓝被说中心事,力持镇定,瞪了洛楚隐一眼,冲齐岳道:“别忘了今天把衣服送到各位才女手上……”
天蓝以说出口就后悔了。这些事在刚才已经交代了两遍了。屋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她现在竟又跑回来说一遍,似乎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尤其是看到洛楚隐眼中溢出的笑意,她就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让你丫的不知道克制。非要跑回来看,看什么看啊?看一眼,他就能变成哆啦a梦啊,想要什么有什么?
“哦,知道了。”齐岳没有让她尴尬,脸上的笑容还是温温吞吞,不带任何情绪。
天蓝立刻转身就走。这次洛楚隐立刻就跟了出来。还呵呵地自己傻笑了两声。天蓝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看你还能不能感觉身后的他是不是跟着!
第四十四章 烟花之夜
回到蔚蓝居天蓝瞪着洛楚隐问他到底想干什么。洛楚隐一脸无辜,“你这么辛苦,我就是心疼你……”
天蓝又想抽他,可金荣、金耀都在场,似乎还没到摊牌的时候,就不敢随便骂,怕一气之下说漏了嘴。
越是憋着,心里就越难受。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脆弱了,倒像那些小女孩,稍稍被男朋友一恶整就会委屈地流眼泪一般。可她不是那些小女孩,她是天蓝,就得忍着。这个时候哭,那就丢人丢到家了。
忍得嗓子都疼了,端起桌子上的茶就往嘴里灌,不曾想一下子就呛到了,难受之下,眼泪终于憋不住了。
洛楚隐赶紧一边拍她的背,一边道:“水烫吗?媛媛快端点冷水来……”
天蓝低着头摇摇手,憋着嗓子嘶喊:“怎么这么苦?”
春儿一愣,忙道:“啊,刚才那是金荣端进来的……我去给你重新……”
“不用了,我……”还没说完,就看见一块纸包半开的饴糖。他难道身上时刻都带着糖吗?
明明感觉嘴里很苦,可她看到那饴糖就觉得嘴里的苦一点都不见轻,还更添了一分涩,难受的喉咙里像卡住了什么东西。
天蓝并没有吃,甩开洛楚隐的手冷着脸离开了大堂。
大堂里只剩下金荣金耀两人的时候,金荣端起刚才天蓝喝过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看了看金耀,递给她。
金耀也同样抿了一口道:“一点都不苦……只是没有加糖……”
两人离开大堂,并没有回她们的房间,倒是一直穿过几个别院,和一座有着大池塘的花园,绕到了凌家少爷的别院附近。
青龙才是真正的凌宇,这些消息当然逃不过流沙的情报网。不过,这和她们没有多大关系,她们就懒得去弄清楚为什么凌宇就在这宅子当中,却让一个人来顶替他。可是现在,她们觉得天蓝有太多的秘密,可是想从她身上下手太过困难。所以,只能从她身边的人下手。
“这人的背影有些眼熟。”
“早就这么觉得……”金荣看见‘凌宇’闷声不响地坐在房间中间的桌旁。背对着她们,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
突然他站起身,走到一个内室,过了一会儿再出来,竟是令金荣、金耀感觉一阵晴天霹雳。
“躲在门外干什么?有什么想问的只管来进来问。”‘凌宇’再次坐回桌旁。
金荣、金耀知道自己暴露了,推开窗跳进屋。
金荣看着桌旁一脸轻松自若的人,“洛楚隐?”
天蓝其实很像堵住自己的耳朵,而且她确实这么做了。可是似乎效果不大,外面吵闹的声音依然能令耳膜鼓动,将洛楚隐那像小女生一般的尖叫准确无误地传送的大脑里。
一脚踢开房门,就看到洛楚隐手中一把烟花在孜孜地燃烧着,竟让人不敢直视。
雪早就停了,跟着就是春天般的艳阳,所以积雪也没留下多少。今天更是大晴天,头上的月亮据说不是最圆的(因为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啊),可依然大的令人咋舌,竟然还隐隐有一圈光晕,像画布上的燃料,浸了水,朦胧地很有艺术感。
金荣、金耀不知道怎么了,发烧之后喝了药?竟看着洛楚隐玩烟花,还拍手叫好。一看就假,不知道洛楚隐施了什么法子,能让金荣都跟着瞎闹。
“闹够了没有?想玩去其他别院!”蔚蓝居的范围,能让他们在稍远的别院放烟花而不让天蓝听到任何的声响。至少不会知道是他们放的,和外面的烟花喧闹声混杂在一起,起码不令她心烦。
洛楚隐把烟花送到天蓝手边,眼神竟在黑夜里比那烟花都亮,惹得天蓝赶紧把眼睛转向一边,心里还怦怦跳。
“一年才这么一次,错过了多可惜?你不想,还要拦着春儿?”洛楚隐硬把烟花往天蓝手里塞,可天蓝就是不接,他只好用语言攻势。
天蓝哪里能受这冤枉?“我怎么拦着她了,我……”可转眼看到春儿用渴望的眼神看着金荣、金耀手里的烟花,竟完全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
“春儿,去和她们一块放烟花吧!”洛楚隐自作主张地说。
春儿有些犹豫,小心地看了天蓝一眼,就摇了摇头。“你们别在这里闹,小姐要休息。”
奇?“你看,臭着张脸,吓得春儿都不敢说实话,来春儿,这个给你。”一伸手,就把那十几根还在燃着的烟花塞到春儿手里。春儿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天蓝。
书?其实眼中有些小小的期待,可都忍着,觉得现在天蓝和洛楚隐正冷战。金荣和金耀已经倒戈了,若是自己也归顺了,只留下天蓝一人坚守镇定,是在可怜。
网?不料天蓝冷冷看了洛楚隐一眼,就转头看着春儿,“去吧。”
“可是……”春儿很犹豫,天蓝同意她去,那是体贴。自己抛弃天蓝,就显得更不道义了,不免内心挣扎一番,叹了口气,把烟花一扔,颇有些大义凛然的气势,“宫里年年这时候都放好多烟花,不知道比这个好看多少倍,都看烦了。我陪你……”
“屋子里挺闷的,我也想在外面透透气。”
“真的?”春儿还是本着小心求证的精神,眼神怯怯地在天蓝脸上飘来飘去。
直到天蓝点头,春儿才向金荣姐妹走去。走下台阶的时候,还回头又确认似的看了天蓝一眼。
天蓝有些郁闷,自己平时难道是那种恶主子?怎么春儿表现得像经常受虐待似的。扯了扯嘴角,给了春儿一个‘安心去吧’的笑容。
这时正好天空中开始升起那种大型的烟花,一个金黄地烟花在当空炸开,就映出春儿脸上无比兴奋的表情。接着就听到春儿大叫一声,向金荣她们冲了过去。
更令天蓝气结的是,她还顺手把刚才扔在地上的烟花给捡了起来。
听到洛楚隐‘嘿嘿’笑了两声。天蓝哼了一声,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烟花,现在大概是大型烟花的开始,并没有特别多,但是每个都很大,很绚烂,令人晕眩。
洛楚隐除了刚才有些讽刺性质地笑了两声之后,就没了动静。天蓝有些难受,他的磁场总能令她无法无视他的存在。这是一种折磨的存在。
不看他都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这本来是她曾经最大的享受。
以前两个人可以坐在咖啡厅里看着彼此不说话,幸福地对视一个小时或者还要多。然后一个轻轻的吻,各自奔向不同的方向。
她会有点小小的懊恼,因为她是去杀人,是把双手染满鲜血。会把洛楚隐给她那种纯净空灵的感觉全部抹杀。
现在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太装纯了。你是什么人,自己还不知道么?难道你杀了人,去教堂忏悔一下,那个人就能活过来,还是会因为你送他去了天堂就感谢你?
更何况让你忏悔的还不是牧师,是个同样手上不下几十条人命的恶魔。那是不是应该双双下地狱啊?!
可现在,他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监视?窥探?看清她的计划之后,反过来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这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怎么都觉得难受。
突然听到金荣一声力喝,“谁?!”
同时看到春儿等人都戒备地盯着墙上面一个黑影。不太高,似乎只有一米多高,不知道哪家的孩子跑进了蔚蓝居。还爬墙头进来的。
等一朵烟花绽放之时,天蓝看清,那并非一个孩子。而是一个大人正坐在她家的墙头之上,还摇晃着二郎腿,脸上的表情却怎么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