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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过去,轻轻地接过她手上快要刺到自己的另一只手的绣花针,问道:“月灵在想什么?”
她吓了一跳,急忙敛起袖子,拭去脸颊上的泪珠,转头站起身道:“姑娘回来了,奴婢唐突了。”
我拉住她,让她继续坐着,笑道:“月灵,你还需跟我客气?”
她边擦着眼角的泪痕,边道:“姑娘,是真的吗,王大人真的、、、死了吗?”
我看着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微微点头,因为我实在说不出口。
“怎么会、、、王大人为何要刺杀殿下?”月灵忍不住又落起泪来。
我看着她,心猛疼起来,喉咙仿佛被眼前的绣花针扎了千万针般,跟着刺疼起来,猛然间,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姑娘,我真是不敢相信,这王大人跟着殿下很久了,怎么会是刺客呢?他怎么可能刺杀殿下呢?”月灵不停地抹着泪,眼睛里又不断地掉出一大颗大颗的泪珠子,止也止不住,真如是梨花带雨般,让人心怜。
“月灵,世事无常,人心难测,不要再难过了。”我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言道。
她边擦泪边点头道:“姑娘说的是。”
我拿出袖子里的手帕,给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滴。擦完后她就笑了,然后拿起还未绣完的绣帕放到我面前,道:“姑娘,这是我给你绣的绣帕,明日就可以绣好了。”
我接过绣帕,展开铺在桌子上。是一方白色带香的丝巾,角落里绣着两朵红色小花,花尖上一只还未绣完的蝴蝶收起细脚,翩跹欲飞,薄薄的翅膀斑斓美丽。
“谢谢你,月灵,你的手真巧。”
她笑容绽开,眼角却还有点滴还未抹去的泪痕,如是抹不去的伤痛,仿佛要永远停留在那里。
“月灵,你有心上人了么?”我放下手中的丝巾,认真的问道。
坐在对面的月灵猛然抬头,怔怔的看着我,随后慌忙否认:“姑娘真会说笑,奴婢只是一心想伺候好姑娘,怎会胡思乱想。”
“傻丫头,这怎么会是胡思乱想,你们古人不是总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吗?这是正常的呀,每个人都会有喜欢的人的。”我认真的说着。
她看了看我,羞涩的低头抿嘴,脸颊便起两朵红云。
“月灵,是王绰,对吧?”
她猛然一惊抬起头想否认,看着我似乎又没有办法否认了,只能低头又落起泪来。
我早就已经看出来了,王绰是个风流才子,或许平时喜欢开玩笑,但是府里有很多丫鬟确实很喜欢他,有的或许只是和他嬉笑打闹,未动真情。但是月灵却不一样,从平时月灵看王绰的眼神,可以看出,她芳心早许王绰,只是碍于丫鬟的身份不敢表露。
“月灵、、、、、、”我站起身,一步走到她旁边,抱住她。
“先前月灵身份卑微,不敢有非分之想,如今他是背叛殿下的恶人,月灵更不会再想、、、、、、”说着她抽泣起来,嘤嘤噎噎,让人心疼。
我加紧抱住她,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
谁言道,多情总被无情恼,这世间感情,不过如此。即便是海誓山盟,也还是敌不过时间的侵蚀罢,况且如今只是身份背景问题,感情总是这般脆弱。
“月灵,或许你不用难过、、、、、、”
声音太低,连我自己都听不见。
“姑娘,殿下说您有客见,在正厅等候。”这时候门外忽然有丫鬟来报。
大堂里。
高长恭正坐堂上,尉相愿站在旁边,郑王妃坐在右边。而堂下坐的是一个穿着华丽衣裳的四十多岁的男子,相貌堂堂。虽然已是中年,清秀的眉目却更加的俊朗,眉毛浓黑,而眉毛下的那双眼睛却是无比阴沉,却又很机灵,仿佛随时都在算计着什么——正是那日在街上遇上的男子和士开。而他身后站着的也正是那日仗势欺人的管家。
这个人要见我?
这个人是历史上有名的奸臣,不仅如此,还是个有名的色鬼。史书上记载,他曾经在光天化日之下去一个大臣家公然调戏他的妻子,那个大臣就是皇帝宠臣徐之才。但是徐之才竟然当做没看见,而他的妻子还是个公主。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记忆力,连这些都记得。不过,我苏雅珍生来有两大爱好,第一是喜欢看历史,第二就是喜欢看世界上的奇闻怪事。
但是,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月灵为我敛起柱子上的幔纬,我拖着长裙缓缓地走出去。斜对面正好是和士开那张色迷心窍的脸。彼时他正站起来,眼角堆满深深地笑意。
我冷笑了一下,向前给高长恭和王妃拜了拜。
“起身罢。”高长恭伸手示意让我在偏座上坐下。
这个偏座正好在和士开的对面,我缓缓地走到位置上,转身给和士开行了一个礼,然后坐下。对面的和士开连连点头笑。我再打量了一下他,然后把目光移到他的管家的脸上,顿时怔住了!
、、、那个黑影穿过屋檐下,然后跃上高墙。他在墙上停了一下,转头看着我。
他分明在笑!
我猛地停住脚步,惊在原地、、、、、、
他就是王绰刺杀高长恭那夜我看见的黑衣人!
那双眼睛我记得!
当时他在虽然是晚上,但是房檐上的那盏红木灯的的灯光正好照在他脸上,所以我才看见那双眼睛的!或许是他的笑让我当时害怕的原因,对于那双眼睛,我记忆相当的深刻。
他就是那个黑衣人!
第三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1…2…1 0:18:01 字数:2071
那个管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放下目光去看他前面的主子。
彼时和士开款款起身,华丽长袍跟着一起一落,甚是刺眼,恐怕这是来显威的吧。没等我开口问,他便说道:“今日登门,只是想来向姑娘赔罪,那日在街上家里奴才不懂事冲撞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怪罪。”说完又微微转目道,“陈升,还不快向姑娘赔罪。”
说完那陈升边向前走几步向我拜道:“姑娘,那日奴才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姑娘原谅。”
“和大人言重了,只是小事,何需大人亲自登门。”我起身微微拜到,心里不禁骂道,这老色鬼。这和士开能得太后和皇上的宠爱,显然不是泛泛之辈,况且,这等奸臣高长恭也从不与他往来,想必他今日登门赔罪,不过是借口罢了。不过,他此行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那夜的刺杀与他有关?恐怕也有可能,这朝廷上,高长恭是忠善之辈,与和士开恰好相反。正想着,抬起目光便触到那深埋在恭敬背后的阴森的笑意,如是似水里面生长的绿藻般,幽幽隐动着。莫非,他有更深的目的?想着心底不由一颤。
心中不由讪讪后悔起来,历史上,这和士开可是心胸狭窄之辈,想必那日一时冲动定是让他记心了。我真该好好练练自己的脾气,逞一时之快毕竟没有好果子吃。无端的麻烦又惹上身了吧。想着只能寄希望于弥补了,于是向前道:“和大人才是心胸宽广,应该小女子向大人谢罪才是,那日小女子惊动了大人的高轿,还请大人原谅。”
“姑娘真是大家出身啊。”和士开说着,目光不住流连在我身上。
我谦笑低头。这个老色鬼可真是会说话。
坐在高堂上的高长恭和王妃不知发生何事,听完便问:“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和士开站起来将那日的情形向高长恭叙述了一遍。只是把我说的那些话省略而去,整件事情听起来便只是管家陈升的错误。想必这等好意背后有更深的意思吧。
高长恭听完,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眼底抹着看不见的厌恶。想来高长恭对这等奸臣也是深恶痛绝的吧。只是有太后皇上的宠爱,他也无可奈何。
毕竟,自古亲贤臣远小人的明君没有几个,更何况是北齐的昏君高纬。
“不知道这姑娘是武王殿下府上的、、、、、、”虽然未问明,意思却了然。
高长恭开口解释着,坐在旁边的郑王妃却先开口了:“她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妹。”
和士开若有所思道:“原来是娘娘的亲戚。”
他们后面的对话我全然听不见去,只是目光一直停留在陈升的身上。想不到区区一个管家,竟然有如此身手。那日她还以为他只不过会些仗着主人的权势欺负弱小罢了,如今看来不仅仅如此。惹上这样一个大麻烦,恐怕对以后的行动带来一大阻碍吧。我心里不住暗暗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