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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意思是:你看你啊,怎么才上车就把孩子弄哭了。
韩拓很无奈,他怎么知道两个豆芽儿似的小娃娃,比几十万士兵还难搞……
都说小别胜新婚,小夫妻两个眼神交流起来,便黏住分不开,韩拓旷得久了,光是看着娇妻流光水嫩的脸蛋,身上都起了反应……
冷不防,大腿上被一只小爪子狠狠拍了一掌……
低头一看,竟是寅儿,小家伙别的不懂,却看懂了妹妹是叫这个陌生人弄哭的,一鼓作气倒腾着小短腿便扑过来给妹妹出气。
“坏!”他斩钉截铁一声吼。
然后,就像小鸡仔一样的,被韩拓拎着后脖领子放到大腿上。
“好啊你,居然连你爹都敢打。”
韩拓说着,高高举起手臂,作势便往寅儿屁股上招呼……
“王爷……”顾婵吓得脸都白了,连称呼都不记得改,那么小的孩子哪里经得起打。
韩拓可不是没轻重的人,他手举得高,看似用了大力气,其实根本没有,落在寅儿屁。股上时“啪”的一声响得狠,实情一点不疼。
挥了两下,顾婵便看出其中关窍,而身在其中的寅儿,更是发现了极好玩的一桩事,撅高小屁。股讨打不算,嘴里还不断模仿着“啪啪啪”的声响。
寅儿笑得咯咯声,宝宝很快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她扭着小脑袋瓜,怯怯地看着哥哥“挨打”还笑得那么欢,起先只是撇撇嘴便转回了头。
可是,寅儿笑声不停,宝宝又扭了一次、两次……到了第三次,她终于确定下来那应该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唔,她也要……
宝宝拧着小身子,想从顾婵怀里挣脱出来,小嘴里还念念有词:“啪啪啪……啪啪啪……”
“宝宝乖,宝宝不去啊,女孩子不玩这个。”顾婵哄道,真是的,好玩么,那么粗鲁……
宝宝见娘不肯放自己,而哥哥又玩得好开心,简直委屈极了,小嘴一扁又要哭……
韩拓立刻将人接了过来。
这回他换了个玩法,把宝宝托在手上,忽地举高过头顶,又忽地放低到腰间。
开始几次,宝宝皱着小脸有点紧张,后来发现陌生叔叔的手又大又暖,牢牢地将她握住,一点危险都没有,立刻眉开眼笑,吐着泡泡蹬着手脚,表示要更多。
等到马车进了皇宫,两个孩子对韩拓不但不再认生,甚至还缠着他不肯放起来。韩拓只能一手抱着一个娃,没办法,他放下谁,谁都要扁嘴,只好一起扛,还好他惯于行兵打仗,力气大,不怕累。
有两个孩子在中间掺和,顾婵和韩拓一路也没说上几句话,等到两人终于独处时,已是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顾婵一早落了妆,也梳洗妥当。韩拓却因被两个孩子缠着,直到刚才由奶娘抱了他们去睡,才能得空去净房沐浴。
他从净房出来时,便见到顾婵抱膝坐在床边,转着头打量四周。
大殷朝历代皇后都是住在凤仪宫中,顾婵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韩拓知道,她这般打量,并非因为新鲜……
不愿她胡思乱想,他快步上前,将人压在怀里。
夫妻久别,再多温情说话,也比不过一个炙热如火的拥抱,还有,缠绵……
顾婵极柔顺地迎合着韩拓,因为太久未曾行事,她极是敏。感,在他怀中轻轻发颤。
正是紧要关头,韩拓突然停下,在她耳边道:“璨璨,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三更半夜的,要去哪里?
而且以他们如今的身份,去哪里不得好生梳妆打扮?
顾婵被他撩拨得不上不下,正待纾解,当然不愿意去浪费那些时间。
至于韩拓,顾婵动了动腿,他明明也在兴头上,那处抵着她腿。心耀武扬威……
“不去……”顾婵娇声道,“我累,不想再穿衣打扮。”
“那我们就不穿。”韩拓低头亲了亲她耳根。
不穿……
顾婵完全吓呆了。
新任帝后,不穿衣裳,在宫中乱走……
她怔楞的时候,韩拓已扯了件狐裘大氅披在身上,再将顾婵打横抱起裹在氅衣里。
便是这般也不成体统啊……
“皇上……”顾婵急道,“会被人见到的。”
“不怕,”韩拓抬脚出了殿门,“我们走上面。”
他抱着她飞檐走壁,从屋顶穿越过数个宫殿。
顾婵的胆子也就只比宝宝大上一点儿,把头埋在韩拓怀里,看都不敢往下看一眼。
好在这一路并不多远,很快便听到韩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到了。”
顾婵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却被所见震惊……
今生的顾婵当然未曾来过此处,而前世……
这是他们前世初遇的地方,也是当时韩拓斩杀韩启的地方——奉天殿。
☆、第一百一十章 109。108。107。6
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前朝地方根本就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应当来的……
而且,他们两个衣衫不整的……
顾婵倏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韩拓,千万别让她猜中。
即便带着这般侥幸的心理,顾婵还是扭动挣扎起来。
然而韩拓早有预谋,志在必得,不由分说便将她压在金龙宝座上,欺身而入……
“啊……皇上……”顾婵惊叫着。
娇柔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听得她自己脸红得彷如快要滴出血来一般。
韩拓背对着殿门,专心致志,只顾冲锋陷阵。
顾婵却是面对殿门,不管是位置还是角度,都与皇帝临朝时一样。
她本能地羞涩不安,无法投入。
殿内烛火幽暗,随着身体有节奏地晃动,左右两侧的梁柱都一忽儿幻化成朝臣百官,一忽儿又幻化成前世瑟缩着跪在此处等候发落的嫔妃……
似真又似幻的景象,同时带来敬畏与恐惧,更令顾婵无法放开自己。
偏生今日韩拓要的格外急,她以为他的反常是因为久旷,忍着疼痛尽量迎合……
韩拓眼前也有许多景象闪过,与顾婵不同,皆不在这金銮殿上。
当日,因有顾枫与陈永安接应,攻城的事情极其顺利,从围城到进宫一个时辰尚未用到。
然而,兵马未至宫门已见到黑烟四起,等韩拓带人赶到时,龙栖殿已烧得七零八落,废墟里翻拣出两具尸体,皆以烧得焦黑如碳,面目辨认不清,只能从身量判断似乎是韩启与孙皇后。
虽说韩拓手上有元和帝的密诏,可正视听,不用背负篡位之名。
但前头那个皇帝,留下多少是个祸患。斩草除根,并非一句成语而已,那是对于仇人必行的一桩手段。
而他又知顾婵最是心软,即便嘴上说过由他安排,但心中定是不愿见到宁太后与韩启身死。
如今,韩启**而死,倒是免去了韩拓左右为难之苦。
还有宁太后……
她也存了求死之心。
但不知是年纪大了动作慢,还是身为太后消息不如皇帝灵通,韩拓到达慈宁宫捉人时,她正欲亲手将床帐点燃。
韩拓一剑挑开她手中烛台,“想死,可以,待我问完了话,你想死我便送你一程,管保不叫你吃苦受罪,若你想活,我也可以太后之礼奉养你。”
宫人内监早跑得人影都不见一个,然而宁太后服饰发髻仍一丝不苟,分毫无损身为太后的仪态。
“你且问。”
她骄傲地说道,至于愿不愿答,那便由不得他了。
“父皇可是你们害死的?”
宁太后面上神情有种奇异的镇静,仿佛她如今并非受制于人,仍是可以呼风唤雨的太后,“你想知道?可我不想说。至于有些事,你或许还无渠道得知,又或者只装作不知,我却想详细说与你听。”
“少在这儿跟我玩花样。”
韩拓不大耐烦听她胡邹,只是打算若父皇之死有她动手脚之处,那便一剑杀了她为父报仇,不然便是留下一条命来也无妨。
“这等时候,我说我没有,你会信吗?就像所有人都相信璨璨去慈恩寺修行当真是为了你,世人皆是如此,遇事时都会选择自己愿意信的去信,至于不愿意相信的,便是真相,只怕旁人说破了嘴皮子,有些傻瓜还以为是谗言。”
宁太后不紧不慢地抛出一枚炸弹。
这等时候,她提起顾婵肯定不会有好话,韩拓不愿上钩,不接她话茬,只道:“我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若你没做过,自然有御医可以为你作证。”
宁太后似有所动,看看韩拓身后跟着的侍卫,“你将他们遣走,才好说话。”
韩拓不惧她能翻出什么花样,真有那等此时还愿为她效力的高手,一早派去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