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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等着瞧!”一仰头,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符东疏捡起地上的刀,踩着即将腾飞的鸭尾巴,哼哼两句:“河东狮吼哦,河东狮吼。”
之后的日子可以说是鸡飞狗跳也不为过,经常是孟知微在前面走,后面跟着狗皮膏药庄起,再后面就是笑得嬉皮笑脸的符东疏,最后则是一脸担忧的春绣。
庄起这人只要认真做一件事,那绝对是精心策划,行动力十足。符东疏对孟知微差点废掉兄弟的小兄弟之事耿耿于怀,不由问庄起:“你怎么就看中了她呢,美人儿你不是没有见过啊!”
庄起双目放光:“你不觉得她就是一块璞玉吗?只要将外面的石块敲了,里面的玉可值钱了。我现在看着她,就仿佛看到一堆金子啊!”
符东疏没辙了。每日里不是看着庄起强行拉着孟知微去赛马,就是背着弓箭去打猎,偶尔还不知道从哪里摘了野花插在了张氏的车厢里。
说到张氏,居然对庄起毫不设防,他请孟知微去耍,张氏居然还推波助澜,一副乐见其成的模样,太匪夷所思了。符东疏不得不猜测,张氏是不是已经被庄起收买了。
这还没到皇城,几乎人人都知道先锋营的杀人狂魔营长看上了随队的孟姑娘,每日里像一只看门犬似的跟在孟家马车旁边,随时护卫,嘘寒问暖,那股子热烈劲头,与战场上的冷血杀手反差极大。
这还不够,也不知道丫的从哪里弄来一身行头,澄亮的盔甲,银光闪闪的佩刀,纯白的战马,人往灰尘仆仆的军队里一钻,简直就是神武将军下凡,可以藐视一切凡人,更是引得过往少女抛洒了不少的香帕。
孟知微讽刺他:“像一只开屏的公孔雀。”
庄起脸皮不是普通的厚实,只问:“那你有没有为我倾倒?”
孟知微突然觉得,符东疏不愧是他结拜兄弟,这犯蠢的劲头都如出一辙。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QAQ
第三十章
广阔的夜空下;月朗星稀。
多年的习惯让孟知微在野外总是保持着很高的警惕,哪怕她呼吸绵长,仔细观察下依然可以看见她手压在被下的姿势有点怪异,似乎只要有人靠近,她随时都可以抽出褥中的尖刀毫不犹豫的插入对方咽喉。
所以,车厢外响起一记敲打声时;她的眼帘就动了,稍稍抬眼,就可以看到车窗处隐隐约约一个熟悉的脑袋。
她撑起身子,隔得车板轻声问:“干吗?”
车厢外的庄起的话语声几乎漂浮在她的耳边:“带你去个地方。”
孟知微静静的听了一阵张氏的呼吸声;确定对方睡得深沉,这才披着外裳移到车门口,对庄起没个好脸色的道:“三更半夜的,你准备拐卖良家妇女吗?”
庄起扶着她下马车;笑问:“我真的拐卖了你;你会杀了我吗?”
孟知微站在地上踢了踢自己的鞋跟,倨傲的道:“看本姑娘心情。”
“走吧。”庄起不以为意;搂着她的腰肢直接将人置于马背上,自己轻松一跃就跳到她的身后,缰绳一抖,两人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车队。
坐在高高的山丘上,周围是一览无遗的山林。远远的可以看见官道边上跳跃的火堆,明明暗暗如同星光。
孟知微左右环视了一圈:“就这里?”
庄起拍了拍马屁股让它自行去吃草,反问她:“冷吗?”
秋末的夜风已经到了一丝凉意,孟知微从来不会亏待自己,把手一伸:“把你的披风脱给我。”
庄起将披风解了下来,笑道:“你还真不客气。”
孟知微皱起鼻子:“那你就自己披着吧。”
庄起立即将披风搭在她的背上,想要给她系带却被孟知微拍开了手掌,不由感叹道:“你没说错,你就是一只母老虎。”
披风上还带着男人的体温,孟知微下意识的将脸颊在领口摩擦着,等身上彻底的暖和起来,这才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再等等。”庄起找到一块也很平整的石头,清扫干净后让孟知微坐了下来。幽蓝的夜空下,男人静静地站在女人的身边,身形悄无声息地挡住了风吹来的方向,像是守护,又像是等待。
秋草已经开始枯黄,在明亮的月色下透出暖暖的光。不多时,一道亮色划破天际,仿佛利器划开了黑幕:“看天上。”
“流星!”孟知微惊讶道。
拖着金扫帚的星辰点亮了人们眼底的暗光,跨越半个星空,由西往东而去,璀璨夺目霎那永恒。
有了第一颗流星就会有第二颗,逐渐第三颗第四颗出现在人们的眼前,似远似近,从无到有,从璀璨炫目的一团划成一条金线纷纷坠向了遥远的地平面,如同昙花一现。
官道上的火堆更加明亮起来,远远的可以听到人们的惊呼声。
孟知微搂紧了身上的披风:“你说我们东离会不会有天灾了?”
庄起从夜空中收回目光,不知为何,现在他很想手中点上一根南厉的旱烟,他低沉的笑声更是在静谧的山丘上回荡:“呵呵。天灾不是年年都有吗?不是旱灾就是水灾,要么就是蝗虫,更有冰灾,泥石流等等。”
孟知微偏头仰视着他:“听说每到天灾,皇帝就会召你入宫觐见?”
“嗯。皇帝也是人嘛,他想要我心甘情愿的掏银子,好歹也得给我一些荣耀。入宫觐见基本都是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然后给一些乱七八糟的赏赐。说实话,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古玩字画还不如我的粮食值钱。可朝廷就是舍不得卖了字画换粮食,然后免费发放给受灾的百姓。”
孟知微打趣他道:“看不出你是个会做亏本生意的人。”
“哈哈,我的确没亏本。你想想,如果我得了皇帝一副亲笔字画,我要如何利用它?”庄起放松的表情,连声音也轻快的几分。
“你反正不会挂在自己的书房。”
“的确。我就挂在米铺的大堂,但凡有人来收保护费,我就指了指那幅画,让他去找皇帝。皇帝让我给多少保护费,我就给多少。”做生意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发生。庄起家大业大,想要从他身上刮下一层皮的人多的是,他这个方法简单粗暴,倒是可以镇住不少趋炎附势的人。
“你铺子那么多,就一副字画。”
“可以拓本,我每个店铺挂一副,反正真迹放在了我在皇城的府邸内,时不时的请那些心怀叵测的官员们去瞻仰一番,效果非凡。”
孟知微直接戳穿了他的诡计:“你这是狐假虎威啊!”
庄起顺杆子往上爬:“日后给你的越人阁也挂一副?”
“那我的铺子不就成了你的私产了?”孟知微明显的不上当,她可不相信天会无端的掉馅饼。
庄起狡诈的道:“这就看你怎么想了。换个角度,你可以告诉别人,那副字画从今而后属于你的私产。”
孟知微双手紧紧地拢在了胸前,笑得意味深长:“庄大人,庄大侠,庄大公子,你这是在求亲吗?”
庄起假装诧异:“我不是早就求亲过了吗?前些日子我问你有没有被我倾倒,你是怎么回答的?”
孟知微肯定的道:“我根本没有给你答复!”
庄起一副宠溺的模样:“你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我很宽宏大量,也明白姑娘家的顾忌。话说,难道你觉得我配不上你?”
孟知微咬牙切齿:“是我配不上你才对!”
“唉,你别妄自菲薄。当然,我觉得你压根没有自怨自艾过,你就像掩藏在银山里面的金子,不单自己觉得自己金光闪闪,连旁人都觉得你贵气逼人。”
孟知微抚着额头:“你能不能不用这么俗气的比方?”能说他到底是商人吗,开口闭口不是金子就是银子。
庄起微微的弯□子,用近乎呢喃的音调轻声诱惑对方:“我在说情话啊,难道你不感动?在我而言,金子是这世上最好的东西了,怎么会俗气。对了,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家财到底有多少?”
孟知微毫不客气地推开他的脸蛋,斩钉截铁:“不想。”
庄起就在她的掌中含糊地笑道:“我一样样细数给你听啊!首先是庄子,除开东离,我在西衡和南厉也有别庄,当然,铺子更多……”
热热的呼吸喷洒在掌心里,连人都暖呼呼了起来,月光下看不清孟知微的表情,只听她说道:“我还没同意要嫁给你啦,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庄起得寸进尺:“你在害羞吗?”
孟知微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