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嚼着。
羽千落淡淡看了女子一眼,见她虽然生得妖媚无双,但是眉宇间竟还带着几分清秀,他虽是风流雅俊之人,但却非好色之徒,当下也只是客气了一番之后,便并没有盯着女子不放,倒是他的目光不经意的望向了一旁大石上的非熙,眸底隐隐闪过几分思忖之色。
“不知公子到这里来是为何?”女子慢慢吃完了手中东西,拿出一块方帕擦净了手,抬头望着羽千落笑道。
羽千落闻言,淡淡一笑,眸光变得有些空澡,玩味道。“如果我说是为了观赏荒漠中的景色,特地赶来此地,姑娘相信吗?”
女子没有想到羽千落会这样回答,她面色微微变了一下,旋即掩口笑道。“公子俊逸儒雅,能有这样的闲情逸致自然正常。你们两人结伴而来,的确更多了几分风味。”女子说着,目光不经意的望了一眼身后的大石旁。
羽千落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不过他似是看到女子望向非熙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异样,他不禁剑眉微蹙,眸中光华暗敛。
“能否让我在这里休息一晚?”女子打了一个哈欠,妖媚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倦意,颇有几分慵懒美人之态。
羽千落点了点头,笑道。“此处并非我所有,姑娘请随意。”他说完便转头望了一眼远方的夜色,眸中无情无绪看不出任何波动。
女子见到他清淡无波的表现,微微蹙眉,眸中闪过一丝霾色,便也不再多言,她慵懒的伸了伸懒腰,曼妙的腰肢摆出一个迷人的曲线,便在篝火旁铺下了外衣,柔柔躺下。
羽千落瞥见女子在篝火旁睡去,微微蹙眉,眸中猛然闪过一丝锐芒,却并未说话,而是目光不自觉的望向了大石上的非熙,他见非熙双眸紧闭,呼吸均匀,似乎睡得极香,他目光望向非熙的时候,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浅笑。
羽千落兀自坐了片刻之后,虽然觉得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有些古怪,但是抵不住袭来的倦意,便盘膝而坐,缓缓闭上眼睛小寐起来。
夜色越加浓重,天上的浅月不知何时已经隐藏在了云彩之后,空旷的夜空中看不到一丝亮光,唯有黑暗越来越浓,地面上那堆篝火带着轻微的噼啪声响燃烧着。良久之后,篝火旁的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羽千落,见他已经席地而坐小寐,碧眸中露出浓浓的笑意,眸底暗暗涌起风雷之色,她性感的唇角微动,身周竟是慢慢浮现出虚幻之气,淡白色的雾气渐浓,恍若仙境。
随着女子身边的雾气越来越用,四周一片雾霭漂浮,阴潮的雾气中似是隐藏着几分诡异的气息,那堆篝火忽明忽暗,似鬼火一般跳动着。席地而坐的羽千落安静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剑眉紧紧蹙起,嘴角紧抿,似乎在压抑着极大的痛苦一般,随之他身体紧绷起来,双手紧握成拳,脸色渐渐苍白,呼吸急促。
此时小寐中的羽千落像是坠入了一个虚幻而真实的梦境,他只觉得自己体内血潮翻涌,头脑中浑浑噩噩,却又清醒无比,敏锐的感觉让他觉察到身边的危险,他很想睁开眼睛醒来,但是他却被下了魔咒一般,似有无形的网将他拢住,挣脱不了半分,恍惚中,母亲温和俊美的笑脸显现了出来。
羽千落心口一紧,最心底的声音响彻在他脑海中。“母亲……母亲……”他恍惚又回到了小时候,五岁的自己躺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幸福而满足,那时候的他很想问母亲,“为什么他总是见不到爹爹,为什么母亲总是在夜里垂泪。”但是每次望见母亲秋水般蕴含着慈爱和无奈的眸子,他到嘴边的话语总是问不出来。
即便那时候的他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即便那时候的他只有母亲相伴,日子清苦而孤独,但是他本以为自己的童年会在母亲的怀抱中度过,但是从那一天后,一切都改变了。他依稀记得那时一个昏暗的傍晚,一个身穿华丽衣衫的男子出现了他们居住的小木屋中,母亲让自己叫他“父亲”,望着父亲冷漠而陌生的脸,他隐隐感到了厌恶。
从那以后,他便跟着母亲离开了住了五年的小木屋,离开了他们小木屋所在的大山,母子跟着那个男人到了一座威严的大城中,住进了一座院墙巍峨的大院中,而那座大院便是羽家族长的大院,只是宏伟的大院却是他们母女一生的牢笼。
妻妾争宠,仆大辱主,他的母亲曾是多么美丽端庄的女子,心底如此善良,他本以为好人终有好报,但是在住进那座大院之后,母子却得到了最不公平的待遇,母亲总是有干不完的活,而他则是家族大院中所有人发泄的对象,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母亲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母子居住的小黑屋中的时候,母亲总是摩挲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子夜夜低泣、夜夜失眠。
寄人篱下,猪狗不如,他要忍受着族人的折磨和羞辱,而母亲则要忍受着父亲不时的粗鲁和发泄,小黑屋中留下了母亲太多的泪水、太多的无奈。他多想让母亲带着自己回到他们原来居住的大山,回到他们的小木屋,但是一切都晚了,当母亲怯懦的向父亲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得到了家族中一致的反对,而母亲也在被毒打折磨之后,在一个血色夜晚撒手人间,失去了母亲庇护的他更是众矢之的,一次次的折磨,一夜夜无眠的夜晚,身体渐渐消瘦,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而他心中逐渐强大的是复仇的欲望和毁灭一切的冲动。
就在伤口慢慢流脓、腐烂、生蛆的时候,就在他心中的仇恨和复仇的欲望强大得让他沉落为连心脏中都满是毒汁的恶魔的时候,他本以为自己要死了,他不甘!幸好,他遇到了羽家中的一位老者,德高望重的老者,老者在看过自己第一眼后,便将他带出了那个大院,他治好了自己身上的伤,教自己法术、精炼术,十年后,当他再次出现在羽家族长大院的时候,血债血还,他成为了羽家族长,高高在上的人。他曾发誓,这浩瀚星海,他将是天地间的唯一,再无一人可主宰我命!
随着仇人的痛苦死去,随着所谓的父亲被打入冰院,当幼时扭曲的心理得到慢慢的修复、当他逐渐为羽家利益奔波的时候,现在,他却再一次梦到了母亲,母亲美丽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仇恨,她不甘!她想让自己唯一的儿子为自己报仇,让母亲痛苦的不仅仅是羽家,而是这个罪恶的人间!报仇便是毁灭!不顾一切的毁灭!
“这样做真的对吗?”黑暗中他呼喊着,渐渐的,他体内邪恶的势力逐渐强大,他幼时受伤的心理阴影慢慢被撕开,最后,心底只有一个声音:为了母亲得到的不公,这个世间只有毁灭才能得到重生!
篝火还在雾气中跳动着,诡异邪恶。女子望着羽千落不断变化的脸庞,深深一笑,脸上的笑容诡异而邪恶。就在女子准备起身坐起来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一丝异样,急忙转头望去,只见非熙竟是站在她的身后。
“你能够使用幻术吗?”非熙面色阴沉,望着女子妖媚而带着几分慌乱的面孔,冷冷说道。
女子闻言,眉宇间闪过几分疑色和惊恐,但是很快她便镇定了下来,她嘴角轻轻勾起,带着一抹阴冷和得意,笑道。“想不到花族族长的世女竟然连幻术都知道,世人从不知世间还有幻术的存在,我想只有我们同族之人才能知道幻术的存在吧。”
“同族?”非熙脸上露出几分狐疑的神色,凝望着女子冷冷道。“你是谁?”
女子见非熙的脸上带着几分惊疑的神色,冷冷一笑。“难道你不知道吗?天煞天罡同为天星,坠落人间之后便为神兽,共为一族,你、我都是命中的劫!”
“你是魔兽?”非熙面色微变,脱口说道,旋即她想到了沙漠灵蛇,这个天煞星中排名最末的魔兽便可以幻化为人形。“沙漠灵蛇!”
“沙漠灵蛇?!哈哈哈。”女子听到非熙的话,放声长笑,腰肢曼妙,钗鬓摇动,如风中花,妩媚中尽显风情,她笑罢凤眼淡淡的盯着非熙,轻声说道。“难道我媚灵跟那个沙漠灵蛇一样吗?!想不到你竟然拿她跟我比较”
“你不是沙漠灵蛇?”非熙面色微紧,听她的口气似乎比沙漠灵蛇强上许多,她不禁打起来十二分的精神,目光盯着她说道。
“哼!”媚灵冷冷瞟了她一眼,缓缓站起身来,她目光似刀锋一般从非熙身上扫过,旋即笑道。“咦?你身上的纯火灵力竟然受到了折损,这么说来你并非朱雀!难道你是人类?”
“恩?”非熙听到媚灵的话,心中一怔,有些不解的站在了原地,问道。“我自然是人类,你怎么知道我体内的灵力?”
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