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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自然比不上司马家洗三热闹,不过也算可以了若不是王恒之成亲好几年,才这么一个孩子,王夫人特地想热闹热闹,给一些远亲也松了请帖不去,府上也请了戏台子,陶若暗想他们还有银子请戏台子吗?
据她所知,王府人手上的店铺并不多,生意也没有以前好,进账自然不多。不过王老爷和王恒之都在朝为官,俸禄还是有的。
陶若和文瑜一起招待其他的女眷坐在园子里看戏,戏台子是临时搭建的,并不牢固,王家很少请戏台子的,她住在府上似乎一次都没有,最近似乎也开始请戏台子祝贺了。
她们去看了婴儿,刚出生的孩子都很柔弱,看着眉眼依稀有点像王恒之,如今瞧着他有后了,赵姨娘的模样尚可,若是得他的心,陪着倒也不错。
他们并未住在恒园,听文瑜说恒园上锁了了,如今他们住的是翻新过的园子,又把两遍打通扩建,比以前的恒园大了许多,倒是靠近后花园比较近。
她和文瑜准备去后花园走走,走了没一会儿,文瑜被王夫人叫去,她想着她们母女俩说话她不好在场,让她想过去,她走走就去前面听戏,走着走着就去了假山处,如今荷花已经开始凋零了,零星的开着几朵花,莲蓬却是长了不少,等过段时间就可以摘莲子了。
每次安国候府摘莲蓬都是大事啊,她们都会坐在亭子里,看着小厮们摘着莲蓬,而她们就坐着吃莲子,清香甜脆,口感极佳。
乳母并未跟着,陶若让她去瞧瞧司马玦在哪,她只是想在这儿坐坐而已,以前最喜欢在这儿,现在她坐着倒是没什么感觉了。
看着湖面发呆,突然察觉有动静,她偏头就看见探头的王恒之,四目相对,两人都很尴尬“表。。。表哥?”
王恒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若表妹好,没想到若表妹还会来这儿。”
陶若也有些尴尬,起身道“这边清静些。”
“也是!”他也是想清静一下,谁知道听见有人走来竟然躲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了什么,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人离开,他探头一看,就看见是她,心里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忧伤。
陶若站着有些局促,不知道该说什么,如今事过境迁,对着她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了,说“和瑜妹妹约定了看戏,若娘先走了!”
王恒之点点头,在她转身离去时,却突然抓着她的手“若娘,我。。。”
她有些紧张的甩了手,退了一步就要走,神情惊慌。他看着难受,快步上前想抓着她的手,最后还是在前面拦住了她“若娘,先别走,我们说说话好不好?”
她迟疑了一下,看着他熟悉又陌生的脸,心情复杂,脚步却也没再迈步。他瞧着松了口气,说“若娘,这些年我过得不好。”
她听着心思更加复杂,却也没出声。
他说“我以为成亲了,和你分开也会过得很好,那晚你说要私奔,我就应该跟你走,放下一切跟你走,可是我没有,还说了很多伤你的话,那时我想着就算我们出了王家,也跑不远,还是会被抓回来的,更重要的是你若是被抓回来,娘一定不会轻饶了你的。”
“所以,我想,既然不能在一起了,如何都不能在一起了,不如让你恨我,让你不想我了,我们各自过各自的,偶尔见上一面也是好的,总比把你送到生死不能相见的地方好。”
“若娘,这么些娘过去了,你还能来这儿,我很高兴,你心里是不是还有我?”
陶若看着他神情复杂,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王恒之说着情不自禁的抓着她的手腕,陶若想甩开,甩了几次他都不松手,反而抓得更紧“若娘,我们私奔好不好,这些年我过得不愉快,一直想着我们在这儿见面的一幕,每日都会来这儿坐坐。若娘,你心中有我的,我们走吧,放下一切走吧!好不好?”
“她不会跟你走的。”陶若还没开口,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她回头看着面色沉郁的司马玦,连忙甩开王恒之的手,神情惊慌。
而司马玦看着她的举动,很是不悦,三步两步上前,王恒之看着不动,他一把抓着陶若甩在身后,一把揪着王恒之的衣服“王恒之,你想带我的妻子去哪?”
“你不是都听见了,难道还想再听一遍?”王恒之惊慌过后,反倒是镇定下来,反正都被他听了,他也不怕不承认“我想带走若娘!”
“你敢!”不等陶若反应过来,司马玦一拳头打在他脸上。
陶若惊呼上前,挡在王恒之面前“相公,表哥是说笑了的,你别当真。”
“我没说笑!”
“你护着他!”
两道声音,说得认真,一个怒目相对,一个背后真挚。
陶若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如今王恒之是管不了了,她抓着司马玦的手拉着他走“我们走吧,不过是玩笑,不当真的。”
司马玦不走,扭头瞪着王恒之,王恒之毫不畏惧,顾不上半面脸生疼,也瞪着他。
陶若心焦不已,费力的拉着司马玦,司马玦收回目光,转而抓着她的手臂离去,她小跑着跟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恒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顿时苦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若娘,若娘,是我错过了你啊!”
出了园子没几步,司马玦恨恨的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陶若心虚,快步的跟上去,心里慌乱不已,任谁听见,看见自己的妻子和另一个人说着私奔的话,那也是不会高兴的,她只能等他气消了些再给他赔不是了。
她没想到王恒之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如今她有夫有子,又怎么会跟着他私奔,以前的勇气,痴情,在他不愿意离开时已经消耗殆尽了。
现在她不愿意离开丈夫,儿子。自然也不会跟他走,再说他只是一时糊涂说的糊涂话而已。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司马玦去了前厅,陶若被乳母叫住说是王夫人找她,见她神情不对,关切问“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没事!”陶若心中愁苦,不知道怎么说。
和王夫人说了几句,饭菜准备好看戏的人移步花厅用饭,王夫人走了没几步听婢女说王恒之身子不适,不能出席,她皱了皱眉。抽空过去看看,瞧着他青紫的脸大惊“你的伤?”
“不小心撞了一下,没事!”王恒之偏了偏脸不让她看。
王夫人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会儿“今日可是洗三的大喜日子,你这个做爹的不出席怎么好,可你这个样子出席也是让人笑话,在屋子里歇着吧。娘会出去解释的。”
王恒之点点头目送她离去。
陶若中午吃得不多,她想着司马玦的反应就没了食欲。出神发呆的直到宴席散了,她都是一直心不在焉的。
用了饭和文瑜说话,她十句有九句没听,文瑜看她心不在焉的询问几句,她勉强打起精神应对几句。
客人走得差不多他们也要回去了,再次看见司马玦,见他神情淡淡,和其他人说话进退有礼,就是不看自己她心里难受。乳母扶着她上了马车,司马玦随后跟上来,她眼巴巴的瞅着他,他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就是不看她。
陶若有些伤心,马车行驶了一会儿,她绞着手绢看他“相公,今天的事。。。”她的话还没说完,司马玦不耐烦的闭上眼睛假寐,一副不想听她说话的模样,把她想说的话都堵了回去。
乳母见状,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了一眼,顿时明白她家主子心不在焉的原因,是和三公子闹不愉快了,她看着司马玦一副不愿搭理人的模样,心里也有些为难。
正文 第一四二章 别扭
司马玦一直阴沉着脸;她也就不敢说话了;只是小动作不断;时不时的看他两眼,她倒是正眼都不看她。她理亏;也不知道说什么;一副垂眉敛目的小媳妇模样。
马车行驶了好一会儿在安国侯府门前停下;司马玦下了马车就走;平时两人坐马车,他下了马车都会等着她下来了;看着她平安无事了;这才抬步。
如今。。。。她暗暗叹了口气;心思沉重。
乳母小声道“少夫人还是好生的哄上一番,认个错;夫妻没有隔夜仇,三公子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
她当然知道,只是今日的事情,总是不好说的。
尾随其后去给司马夫人问安,司马夫人倒也没说什么,说他们一路辛苦了让他们回去休息一下。
两人行礼退了下去,司马玦依然一马当先,大步流星的走了,陶若在身后缓缓的走着。
三个孩子看见他们回来很是高兴,爹娘的唤着,她抱着明旿笑了笑,询问了奶娘几句,瞧着司马玦和明昭他们说话,她倒也不急着说什么。
晚饭是在自家园子里用的,明昭两人已经学会用筷子了,她照顾他们吃饭,两个孩子比较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