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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听毕,清瞿青衣老人站了起来:“有这种事,朝廷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他说朝廷一点都不知道,应该是可信的。
“大人明鉴,就是那这乱臣贼子知情不报。”
“这也正是你为什么杀他们的道理所在。”
“正是。”
“年轻人,朝廷自有王法。”
“大人,以草民的义父为例,做百姓的还能信任那一个官?”
清瞿青衣老人一时没说话,想必他也认同燕翎的话,沉默了一下,他才道:“你来找老夫,恐怕也是碰运气。”
“草民这位兄弟说大人是位好官,不过没见大人之前,草民仍不敢十分相信。”
“要是老夫也跟你杀的人一样呢?你是不是也要杀老夫?”
“事实如此,草民不愿否认。”
“你可有证据?”
“证据?”
“不错,证据。”
“大人……”
“年轻人,你说的老夫都知道了,但是老夫在朝为官,不能空口说白话,必得有证据才能上奏,否则老夫岂不是欺君?”
燕翎一时没说出话来。
“你刚不是说,有一张自供状……”
燕翎道:“是的,那张自供状由草世的义父携上京城……”
“交给了‘兵马司’了么?”
“草民不知道。”
“可还在你义父身上?”
“草民也不知道。”
“你回去看看,要是在你义父身上,你马上送来给我。”
“大人,‘金’邦有人潜来中原,总是事实。”
“年轻人,王法不禁他邦人士前来我朝。”
“可是他们是来……”
“年轻人,那要证据,所以老夫跟你要那张自供状。”
“草民这就回去找!”
燕翎抱拳欠身。
清瞿青衣老人抬了手:“年轻人,等等!”
“大人有什么吩咐?”
“可否让你这位同伴回去找?你留下。”
“大人的意思是……”
“老夫要把你拿下!”
燕翎、路英都一怔,燕领道:“大人……”
“在你没把证据呈你老夫之前,你仍是杀官钦犯,老夫理应该把你拿下。”
“这……”
“只要取来证据,老夫马上放你,难道老夫做得不公平?”
“那倒不是,只是……”
“年轻人,老夫知道你的感受,只是,老夫若是就这么放你走,那是老夫知法犯法,难不成你让老夫知法犯法。”
“草民不敢,只是……”
“难不成你信不过老夫?”
“那也不是……”
“要是到时候你发现老夫跟他们一样,老夫也未必困得住你,是不是?”
“这……”
“年轻人,你不必多说,老夫也不打算多说,你要是不愿意,只管走,老夫也自知留不住你。”
燕翎迟疑了一下:“大人若是信得过草民,草民送这位兄弟出去,马上回来。”
路英忙叫:“燕大哥!”
“兄弟,什么都不要说。”
路英还要再叫。
“兄弟!”
路英没再叫。
清瞿青衣老人道:“年轻人,你只管去。”
这表示他信得过燕翎。
“去吧!兄弟。”
路英欲言又止,随即转身出去了,燕翎跟了出去。
刚上一处屋顶,路英道:“燕大哥,你怎么能答应?”
燕翎道:“兄弟,这位陆大人是位好官。”
“就算他是位好官,你也不能答应。”
“兄弟……”
“燕大哥,要是万一咱们看走眼了呢?”
“那也不要紧,他留不住我。”
“燕大哥,真说起来,咱们不怕看走眼,只怕咱们看对了,他真是个好官。”
“兄弟,这话怎么说?”
难怪燕翎听不明白,原本找的就是好官,怎么如今反倒怕碰上好官呢?
路英道:“燕大哥,万一老人家身上找不到那张自供状,怎么办?”
燕翎还没有多想,道:“那只有实话实说……”
“燕大哥,这不是实话实说不实话实说的事,找不到那张自供状,不能证明‘金’邦敢死军的阴谋,也不能证明燕大哥你杀的是乱臣贼子卖国贼,这位陆大人他就要拿你治罪,燕大哥,到那时候,你怎么办?.
燕翎呆了一呆,道:“兄弟是说,他是个好官,铁面无私,绝不循情。”
“他是个好官,燕大哥你能让他为难?”
燕翎明白了,路英的顾虑没有错,他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燕大哥……”路英叫。
燕翎说了话:“兄弟,我已经答应了。”
不错,像他这么个人,已经答应的事绝没有反悔的道理。
“可是,燕大哥……”
“到时候再说吧!”
这时候,燕翎他也只好这么说了。
路英还叫:“燕大哥……”
燕翎道:“兄弟,时候不早了,快去吧!陆大人还等着呢!”
路英欲言又止,终于什么都没说,长身飞射而去。
路英走了,燕翎飘身落下,回到了陆大人的书房,清瞿青衣老人仍坐在书桌后:“你那位弟兄走了?”
燕翎道:“是的。”
清瞿青衣老人深深看了燕翎一眼:“你不失为一个信人!”
“应该的。”
“从这一点看,你的话可信。”
“谢谢大人。”
“只是官里的事讲究证据,不是老夫一个人说你可信就行了。”
燕翎没说话,他能说什么,他只希望路英能在老人家身上找到证据。
只听清瞿青衣老人又道:“年轻人,你说你的义父号‘圣手仁心’?”
燕翎道:“是的。”
“老夫听说过,据老夫所知,你的义父是当今武林中的第一人。”
“谢谢大人,他老人家的确是。”
“可惜了,可惜了!”从清瞿青衣老人脸上的神色可以看出,他是真惋惜。
燕翎忍不住心里一阵悲痛,也升起了一股怒火杀机:“大人,只要值得,他老人家会含笑瞑目的。”
清瞿青衣老人微点头:“老夫懂你的意思,你的义父不会白白牺牲。”
“多谢大人。”
“年轻人,不要谢老夫,老夫愧不敢当,你若是谢老夫,老夫又该谢谁?”
燕翎没有说话,他对这位陆大人,又多认识了一层。
只听清瞿青衣老人又道:“年轻人,你的家呢?你的家住那里,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大人,草民是个孤儿,从小跟着义父长大。”
清瞿青衣老人“哦!”地一声道:“原来你是……所以你成了一个江湖人。”
“大人,草民的义父只是半个江湖人。”
“何谓半个江湖人?”
“草民的义父也是半个庄稼人。”
“老夫明白了。”清瞿青衣老人点了头:“闲云野鹤,淳朴恬淡!令人羡煞,只是,年轻人,你义父是个老人,你却还年轻。”
燕翎明白清瞿青衣老人的意思,道:“大人,草民跟草民的义父一样,淡泊名利……”
清瞿青衣老人截了口:“有这么一身绝学,难道你不觉得可惜?”
“大人,草民父子随时为朝廷效力。”
“江湖人总让人觉得隔道一层。”
燕翎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清瞿青衣老人深望燕翎:“或许官里有些人让你失望。”
“事实如此,草民不愿否认。”
“年轻人,那只是少数几个,历朝历代都有,没有他们,怎么显得出忠良?倘若因为有他们而让人失望,还有谁来为朝廷效力。”
燕翎沉默了一下:“草民不能不承认,大人说的是理,只是,人各有志……”
清瞿青衣老人一抬手:“不急,你可以慢慢考虑。”
燕翎道:“多谢大人。”
清瞿青衣老人沉默了一下,转了话锋:“你那位弟兄是不是该来了?”
算算时候,路英是该折回来了。
燕翎道:“应该快了!”
“你这位弟兄,他又是什么人?”
燕翎立即介绍了路英这帮弟兄。
听毕,清瞿青衣老人道:“原来他们跟你所说那被害的两位都是弟兄,都是忠肝义胆的义士。”
“大人,他们当之无愧。”
话声方落,夜空里传来几下弹指甲声,燕领道:“大人,草民那位弟兄回来了,请容草民去看。”
清瞿青衣老人道:“你只管去!”
燕翎闪身出去了,上了那处屋顶一看,路英可不正站在那儿,他道:“兄弟回来了。”
路英道:“燕大哥,没找着。”
“怎么说?”
“那张自供状不在老人家身上。”
燕翎心头震动:“怎么会,老人家不会轻易交出那张自供状的。”
“会不会老人家自绝以后,让他们搜去了。”
“兄弟,你是说‘兵马司’!”
“对,就是‘兵马司’,也只有‘兵马司’。”
燕翎道:“不无可能。”
“燕大哥,要是落在了他们手里,恐怕……”
路英没说下去。
燕翎知道他要说什么,沉默了一下:“我去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