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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翎道:“你刚在堂屋,跟那位京里来的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史明道:“怎……怎么样?
“恐怕你那千两黄金要不成了。”
“你是说……”
“我要那张自供状。”
“你要……”
“对,我不能让他们指我杀官。”
“不……”
“不?你不会也跟我伸手吧?”
“不,我是说你既然听见我跟那位将军说话了,你就该知道,东西不在我这儿。”
“少跟我来这一套……”
“真的……”
“我跟京里来人不同,你不该用同样的一套对付我。”
“我应该相信,这么要紧的东西,我不能不防……”
“你只告诉我一句,你是要那千两黄金,还是要命?”
史明一时没答句话。
燕翎道:“我知道有些人贪财,可是那总要先保住命,你说是不是?”
“你说过不愿再伤人。”
“可是你逼我,那另当别论。”
“杀了我,你就拿不到你要的东西了。”
“我刚说过,我跟京里来人不同,你不该用同样的一套对付我。”
“我……”
史明刚一声“我”,燕翎已经到了他身边,一只右手也搭上了他左“肩井”要穴,道:
“从一些事看,你不失为一个聪明人,聪明人都识时务,不会自讨苦吃。”
“我说的是实话……”
“你大概没尝过这种滋味,我担心你是不是受得了,看看吧!”
燕翎五指微用力。
只是微用力,史明受不了了,也难怪,他那受过这个?其实别说是他,就是练家子也受不了,史明张嘴又要叫。
燕翎道:“别叫,把人叫来对你不好。”
史明硬是没叫出声,他矮下了半截,额上现了豆大的汗珠,脸色都变了。
燕翎道:“怎么样,受得了么?”
史明没说话。
“东西在那儿?”
史明仍然没说话。
“要是等我捏碎了你的肩骨,从此你就是废人一个了,你要为自己想,那东西,甚至于千两黄金,也都是身外物。”
史明还是没说话。
燕翎话声微沉:“你真这么想不开?”
史明说了话,话声带着颤抖:“东西给了你,我的命就没有了……”
“我不会要你的命,我跟你没有仇。”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京里来人,那东西能保住我的命。”
“你不会不知道,那保不久。”
“可是要让他们知道东西让你拿走了,他们马上会要我的命。”
“这是实情,不过你放心,他们杀不了你了。”
“你是说……”
“他们也都是乱臣贼子,是不是?”
史明惊得瞪圆了两眼:“你要……”
“那是我的事,对你来说,那不重要,你只要告诉我,东西在那儿?”
“你,你杀了他们,我那千两黄金也拿不到了,是不是?”
还想千两黄金呢!
燕翎道:“你保住了一条命,应该庆幸。”
史明沉默了一下:“东西……东西在我左脚的鞋里。”
燕翎不由为之一怔,随即松了手,道:“你自己拿吧!?
史明揉了揉左肩,随即脱下左脚的鞋,从那只鞋里掏出了一个小布包,打开小布包,拿出了摺叠整齐的一张纸,打开那张纸,可不正是文师爷写的那张自供罪状。
史明真行,藏的这个地方还真让人想不到,怕磨破了,又用一小块布包着。
燕翎接过了那张自供罪状,摺好放进怀里,道:“我这就找他们去,你只管放心就是。”
他走了,还随手带上了门。
史明站在那儿半天没动。
燕翎进了堂屋,堂屋门外站门的都没看见。
屋里,黄衣人正问锦袍中年人:“怎么这么半天了都没有回报。”
燕翎适时现了身:“回报来了。”
黄衣人、锦袍中年人一惊色变,黄衣人道:“你……”
燕翎道:“草民命大。”
锦袍中年人道:“未必!”
话声中他长剑出鞘,扑向燕翎。
燕翎抬手一封,道:“请容草民把话说完。”
黄衣人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孙英毫发无伤,已经走了,二,草民无罪。”
“你还无罪。”
“将军找史明要那张自供罪状,足证确有自供罪状在。”
黄衣人脸色又一变:“你怎么知道……”
“将军,草民早来了。”
“你知道又如何?我还没有看到……”
“草民会让将军看到。”
燕翎探怀取出那张自供罪状抖了开来。
黄衣人伸手要接。
燕翎摺好又放入怀中:“将军知道就够了,这并不是要给将军看的。”
“不给我看……”
“等京里再有来人,否则呈给朝廷。”
“京里不会再有来人。”
“未必,头一批京里来人被杀,京里会不再派人?”
锦袍中年人惊怒暴喝:“燕翎,你好大胆……”
黄衣人居然笑了,只是笑得怕人:“我的看法跟你不一样。”
“将军是怎么个看法?”
“凶手伏诛,就此结案,京里不必再派人来了。”
燕翎也笑了:“原来如此,那就看谁看的对了。”
黄衣人道:“看看吧!杀!”
他这里一声“杀”,锦袍中年人那里长剑直卷燕翎。
到底是京里来的,出手甚见功力。
燕翎一连躲了三剑,第四招他曲指弹,长剑拦腰断,断的上半截疾如流星回射,就那么巧,正射进锦袍中年人脖子里,锦袍中年人一声没吭栽倒了。
黄衣人脸色大变:“燕翎,你还敢杀官?”
“草民杀的不是官,是乱臣贼子!”
“你……”
“将军明知道。”
“可是别人不知道。”
“有这张自供罪状,别人就都知道了。”
黄衣人扑向燕翔,他空手,燕翎没占便宜,也空手。
黄衣人的修为比锦袍中年人高多了。
燕翎跟他过了整十招。
第十一招,黄衣人一时踢起锦袍中年人手中半截断剑,只见寒光一闪,直射燕翎。
燕翎没躲,抬手一拍,断剑射回,更快。
黄衣人闪身躲开,燕翎跟着扑到,右掌正拍在黄衣人左肋上,黄衣人一口鲜血喷出,踉跄后退,砰然一声撞在了桌子上。
燕翎如影随形跟到,单掌一递,并两指正按在黄衣人心窝上,他沉声道:“说,弃宗忘祖,卖身投靠的,在京里还有些什么人?”
黄衣人没说话,他两颊一紧,张嘴一口鲜血喷向了燕翎。
燕翎闪身躲过,黄衣人往前便倒,倒地不动。
原来他已经嚼舌自绝了。
就在这时候,衣袂飘风声、杂乱的步履声由远而近。
燕翎知道,是黄衣人跟锦袍中年人带来的人赶来了,他们来晚了,燕翎不愿多伤无辜,飞身跃起,穿出后窗走了。
燕翎往后头出了“安抚司”,刚出“安抚司”他就看见了,有个人隐身在“安抚司”后一座民宅的屋脊上,那不是别人,那是楚九。
燕翎装作没看见,腾身走他的。
楚九在后头紧跟。
燕翎一口气到了僻静处停下,楚九已经到了近前:“燕大哥!”
燕翎道:“兄弟,我跟你怎么说的?”
“我听了燕大哥的,置身事外。”
倒也是。
“那兄弟在‘安抚司’后头等着我……”
“弟兄们让我来见燕大哥,我不能不来。”
“弟兄们让你来,什么事?”
“先让我听听‘安抚司’的情形。”
“京里来的都躺下了,就这么回事。”
“好,燕大哥,痛快!”
“安抚使跟他的幕宾,再加上京里来的大员,这件事要震惊天下了!”
“燕大哥拿到要拿的东西了么?”
“拿到了。”
“那就不怕了。”
“但愿如此了。”
“但愿如此。”
“谁知道京里这回会派出什么人来?”
“燕大哥,不如咱们跑一趟京里,把东西往京里送。”
“其实我倒不在乎,我认为要紧的是各地方。”
楚九想了一下:“倒也是,得赶紧在江湖上阻拦。”
“兄弟还没告诉我,弟兄们让你来见我,有什么事?”
“燕大哥,弟兄们要跟你走。”
燕翎一摇头:“不能,兄弟!”
“燕大哥照顾不了这么多人?”
“我不否认这是事实,兄弟,你要告诉弟兄们,在那儿都一样,在那儿都能为朝廷尽心尽力。”
“我知道。”
“有时候人多不见得好办事。”
“我知道。”
“兄弟一定要让弟兄们明白。”
“我知道。”
“我不在‘大名’多待了……”
话说到这儿,燕翎似乎听见了什么,倏地住口不言。
两声鸟鸣传了过来,就在不远处树丛里。
楚九道:“是自己人……”
一顿,扬声:“过来!”
适才传出鸟鸣的树丛里腾起一条人影,像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