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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娇龙-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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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班头没再吭声,躬躬身,瘸着腿走出去了。
在回到楼房去的路上,玉娇龙回首用责怪的眼光看了看高师娘,说:“言多必失,休忘了他曾作过班头来。”
高师娘低着头,阴沉沉地没答话。
过了些时日,一天,玉母来到玉娇龙房里,趁房里香姑不在时,她忽然问玉娇龙道:“你可知道高师娘娘家姓什么?”
玉娇龙想了想,说:“女儿未曾问过,也未曾听她和高老师谈起过。”
玉母若有所思地自语说:“我想她该不会姓耿?”
玉娇龙早已察觉母亲所问定是事出有因,又听母亲说出这句话来,心里已揣测到了几分。但她还是淡然地问道:“母亲这话从何说起?”
玉母说:“你父亲昨夜回府对我说:提督衙署接到陕西蒲城发来一封公文,知会各兵道关津缉拿一个名叫耿六娘的女犯。说这女犯还有一个绰号叫碧眼狐。奇怪的是公文上将这女犯的容貌写得来和高师娘一般模样,也是双眼微陷,两颧略高,眉间有一颗红痣。因此我心里老悬虑着,才问问你。”
玉娇龙这时心里已经完全明白,高师娘原来姓耿,而且还有这么一个令人厌恶的浑名,她从逃到西疆迄到而今,虽已时过年余,官府却仍在四处缉拿于她,可想而知,定是罪大恶极,案情非同一般。玉娇龙想起高老师为她所迫,和她认做夫妻,把她带进帅府,继又为避祸只身出走,漂泊天涯,将她留在玉府以求翼覆……。玉娇龙想起高老师的种种好处以及她对高老师所深怀的内疚之心,一种及乌之意,在她心里油然而生。玉娇龙又想到高师娘目前的处境已临危迫,加之以她近来在自己面前所表示出的种种顺服,对她也动了怜悯之心。于是,玉娇龙便对母亲说:“天下貌似的人甚多,哪能因此疑及高师娘,高老师出身书香门第,为人又极孺雅守礼,何至与匪人为伍!高师娘本姓不问也罢,女儿想她定不姓耿。”
玉母说:“你父亲也是这么说的。他还说:高先生临行前留书寄妻,乃是对他信任,不能有负于高先生。”
玉娇龙沉思片刻,又问道:“母亲,父亲可曾要你去问问她的本姓?”
玉母说:“倒是我提起过,你父亲说:”天下同貌者多,同貌又同姓者亦有。万一巧合,徒增烦扰,引出流言,更为不便。‘此事我只和你聊聊,休传开去。“玉娇龙对于父亲的远见卓识,连连点头,仰佩万分。玉娇龙送走母亲后,回房路过花园时,见隔着花丛的石山旁边隐现出香姑背影。玉娇龙轻轻走了过去,来到香姑背后,见香姑焚香跪地,在那儿低低啜位,哭得十分哀伤。玉娇龙蹲下身去,紧挨着香姑,轻轻抚理着她的头发。香姑止住哭声,抬起一双泪眼,带着感激的神情望了望玉娇龙,又埋下头去伤心痛哭起来。玉娇龙柔声地问道:”香姑,你这是为着何来?“
香姑抽噎着说:“今天是我娘的忌辰,我给她烧住香,祭奠祭奠她老人家。”
玉娇龙被深深感动了,说:“难得你有此孝心!再伤心了。我来问问你:我记得你老家是保定人吧?”
香姑止住哭声,边抹泪,边点点头。
玉娇龙又问:“你老家还有无亲人?”
香姑说:“听娘生前说过,有个舅舅在安国县留村。”
玉娇龙:“你可记得他的姓名?是务农还是经商?”
香姑:“我娘名招弟,舅舅是我娘的弟弟,名招来,是货郎。”
玉娇龙:“好,我派人给你查访去。”
香姑收了泪,转悲为喜,随着玉小姐回楼去了。
京城已是盛夏,玉府内花园的水池里荷花盛开,每早每晚一阵风来,满园飘溢着荷花的清香。内花园特别显得幽静,外房内屋的下人仆婢,除了玉小姐有事呼唤,谁也不敢贸然闯了进来。
玉娇龙除了一早一晚独自到内园僻静处练剑习拳外,平时很少下楼,经常锁眉闷坐,过着深闺寂寂的日子。
抉到中秋节时,玉娇龙的哥哥玉玑因改调承德府府官,上任路过京城,趁此机会回家省候双亲来了。父子兄妹十年不见,一旦重聚,自然难免又有一番悲欢。
晚上家宴已毕,玉府全家都聚集在玉父书房叙话,彼此各自谈了些别后的际遇之后,玉玑忽然谈起一件令人惊心的巨案来:“十二年前任沧州州官的孙人仲,两月前在山东的德州府任上被人杀了。据说孙人仲被杀时正在堂上审案,有一壮汉忽从堂下听审的人众中跨出,手持利刀直奔堂上,将孙人仲揪下座来,当众数了他原在沧州任上时贪赃枉法、好色贪淫、杀人夺妻的种种罪状、声言是为父母报仇,一刀杀了孙人仲,高叫一声‘杀孙贼的乃沧州罗虎,与别人无干’,提刀走出府衙,从容上马逸去。”
玉娇龙背灯而坐,一直默默地听着。当玉玑谈到要紧处,鸾英尺里怯伯,忙移过椅去紧紧偎傍着娇龙。她看了眼娇龙,见她紧闭嘴唇,脸色也微微发白,但她却并无惊怯之色,唇边似乎还留着一丝笑容。
玉父听到最后两句,不禁将桌一击,站起身来,说到:“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暴杀朝廷命官!满衙役捕哪里去了!”
玉玑道:“变起仓猝,众衙役被惊得呆了。听说也有几个干役前去截捕,无奈那罗虎生得惊人魁伟,来势又异常猛烈,几个干役又被镇慑下来。”
鸾英怯生生地插话说:“也可能那孙官平时作恶过多,待人又刻薄寡恩,临危无人为他效命。”
玉父也拈须点点头说:“鸾英这话也不无道理。”说完这话,他又象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紧接着问道:“你可听说那罗虎是何等状貌?”
玉玑:“德州已行文沧州,请求协同缉捕。文上写得清楚:身高七尺,胸臂壮实异常,大眼、浓眉,满脸虬髯,象貌极为凶恶。”
玉娇龙转过身来,眼里隐隐含着嘲笑之意。
玉父惊奇地说道:“怪哉!此人状貌极似西疆贼魁罗小虎。我离西疆时,侦骑报说罗小虎已经进关来了。莫非罗小虎即是罗虎?!”
鸾英问道:“可已探到此人踪迹?”
玉玑迟疑了下,说“确已探到踪迹,只是未曾捕获。”
玉娇龙冷冷地问道:“既已探到,何未捕得?”
玉玑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此人难捕,倒不在其勇,而在于沧州衙内衙外都知其冤。据捕快们禀报,罗虎四个月前即曾回过沧州,先去祭扫他父母坟墓、后又到处打听他弟妹下落。听老衙役说,原有个名叫梁巢父的师爷,曾仗义暗暗抚养过他的弟妹,后被孙人仲所知,梁为避祸,逃离沧州,不知去向,罗虎不久后便离开了沧州。一月后便传来孙人仲在德州被杀的凶报。奉调离任前一月,有人报说曾在沧川城外见到罗虎。既得禀报,我立即派捕快四出缉拿,不料一连搜捕半月,竟踪影全无。我也曾留心察看,捕快们对搜捕罗虎,并不十分卖力,也不知是畏他猛勇,还是存心偏护。我是体念天德,亦未加究逼。只有一事令人担忧,捕快中有两人与罗虎有怨,每派他们出衙搜捕,总称病不出,但却又在暗中侦察,几次有关罗虎踪迹,都是他二人所报。听说这两人过去曾奉孙人仲之差追杀过罗虎。我思之再三,离任前索性将缉拿罗虎榜文四处张出,以免为宵小所乘,诬我缉拿不力。”
玉父听了玉玑这番叙述,不住点头称许,“此乃明张暗弛,既合兵法、又合夭心。
罗虎若果是罗小虎,玑儿此举,深合我意。“玉母说:”我看罗虎也是个孝子,捉之不义,但他乃是朝廷要犯,不捉不忠。你幸已调离沧州,一切自有新官办理,由他去吧!“
玉娇龙心里明白:哥哥不力捕罗虎,除由于深知实情以致心怀恻隐外,也是由于即将调离沧州不欲过拂民意;父亲不欲擒获罗虎,是虑有损他在西疆威名。尽管如此,玉娇龙对于父兄还是满怀感激之情。因此,她在告辞回楼时,给父亲和哥哥各深深施了一礼。以致她那异常的虔诚和那动人的仪态,在父亲和哥哥的心里都同时激起一阵欣慰之情,换来了对她的倍加怜爱。
第二天,鸾英打发她的奶娘赵妈来请玉小姐去看她新托人从湖南买回的湘绣枕被。
玉娇龙因心绪不宁,本不想去,但又怕使嫂嫂扫兴,还是强作高兴,带着香姑去了。来到后院,正经过花厅外面的走廊时。见哥哥玉玑陪着一学士打扮的人从花厅出来。
那人身着品兰绸衫,头戴学士中冠,手里拿把牙骨白纸摺扇。看去那人虽比玉玑年少,但身体已经发胖,宽大的绸衫仍然遮掩不住他那罗汉般的肚腹,松弛的脸上,眉毛稀疏得似若无眉,眼睛小得和一张脸很不相称。玉娇龙眼见已回避不及,便退在一旁,微埋着头让哥哥和客人过去。玉玑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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