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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奉先道:“可是金军亦猛,甚可能破去临潢府,如此大定府岂非危险了。”
耶律神光道:“放心,有本人把关,万无一失!”
萧奉先睹忖,问了亦是白问,如若他罩不住,萧家班岂非完蛋,为保险考量,仍得从长计议,道:“皇上乃万金之躯,不能受万分之一危险,看你留在大定府抗敌,我和皇上先撤至燕京如何?”
耶律神光冷道:“相爷不信任本国师?”
萧奉先道:“若不信任又怎会留在身边,实皇上闪失不得。”
耶律神光道:“说得有理!”掐指又算,不久道:“皇上要到燕京亦可,得我等同行,因为燕京多龙蛇,应有叛军埋伏。”
萧奉先诧道:“若真如此,你怎说可?”
耶律神光道:“是相爷强求,否则我不赞同。”
萧奉先陷入挣扎,然仍觉内贼易治,外患风险更巨,道:“好吧,便先移往燕京城,你且保我及皇上安危,必要时寸步不离!”
耶律神光哈哈邪笑:“身为小国师,理当尽此责,相爷放心!”
萧奉先道:“那便随同前去禀奏皇上了。”
两人早已进住皇宫,来去自如,甚快行往月华宫,未抵邀月阁,已传来天祚帝戏闹妃女嬉笑声,萧奉先暗斥色得可以,然心念一转,却也畅快,皇上只是影子,贪恋美色岂非让自己有全揽国事机会,辽国真正幕后天皇是我萧奉先啊!想来即过瘾。
萧奉先大步踏向邀月阁,拱手便奏:“要事禀奏,皇上暂请清场。”
天祚帝耶律延嬉顿觉不悦:“又有何事请奏?朕才和美人儿打得火热,不觉扫兴?”他正抱及全裸妙龄少女,双手抚着酥胸玩弄,欲火正炽,那妙龄少女原是文妃婢奴小玉儿,文妃死后,他甚觉悲惜,终把小玉儿抓来开心,以偿欲愿,小玉儿虽只十七岁,却是北国大妞,胸脯长得忒美,总让天祚帝爱不释手,三两天总爱尝它一回。
萧奉先知小女孩未成气候,故随她去,否则早暗中收拾。道:“是耶律大石都军来信,不得不看!”
天祚帝诧道:“是他?!”不敢耽搁,立即遣退小玉儿,匆匆穿上龙袍,始宣人入阁,杯盘狼藉中仍见粉香味,萧奉先抽抽鼻头,避及白天淫乐不谈,立即将来意说明。
天祚帝脸面顿变,抽动两撇灰胡:“什么话!方移来大定府不及三天,便要再移燕京,你们这些军队是混饭吃,难不成一招都挡不了对方?”
萧奉先道:“皇上万金之躯得万全保护,不容受损,卑职乃为营大辽国着想。”
天祚帝哼哼喝喝,实不想接受。
耶律神光又掐手指,一副灵神乍现模样说道:“圣上,天意如此,请受安排,将是国家之福。”
天祚帝道:“到底多久可以退击金军?朕己等得不耐烦!”
耶律神光道:“三月之内必有结果。”
天祚帝冷道:“好吧,朕便再等三月,若时限一过,小心脑袋搬家!”
萧奉先道:“必能如皇上所愿。”
天祚帝摆摆手:“下去办吧!记得既是移师,一些骨董值钱东西都得带走,省得下次仍得回来清点!”
萧奉先道:“卑职自会安排。”
拜礼过后,萧奉先和耶律神光已退去。
天祚帝不禁失神一阵,三天之内连退两京,一股不安笼罩心灵,打从都统余都姑叛变以来,他总觉得做错事,尤其逼死文妃萧瑟瑟,心灵一块魂总挥之不去,不禁说道:“文妃别怪朕,朕仍爱你的!”小玉儿原躲在后屏,闻及“文妃”以为是自己之替身,已娇媚奔出,其衣衫只是罩住,根本未穿上,这一奔行,立即脱落,一时妙处毕现,酥胸抖颤,女体勾魂魅力尽现,天祚帝把持不住,喝地一声说道:“管他的,辽国若有危机,西夏王和朕是舅甥关系,找他帮忙有何难处,照样一生荣华富贵!”淫意已起,一手按住小玉儿,压倒地面,立即厮杀开来,只见得天旋地转,巫云乱飞,颠鸾倒凤,激情连连,交战久久不息。
童贯引领十五万军已抵高阳关。
去年战况记忆犹新,然被毁城墙已重新砌筑,恢复往昔雄风。
独眼龙闻秋山早坐镇城顶,准备一决雌雄。
大宋先锋官童强想及兄弟童锣战死此城,由悲转怒,一马当先已冲近城下三百丈,抓起大把冥纸燃烧以祭兄弟,并喝向闻秋山:“辽狗将灭,快快投降,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闻秋山冷斥:“去年大吃败仗,还敢前来叫阵?此次照样让你全军覆没,连骨头皆挫成灰烬!”
童强冷笑:“有本事别逃,看看谁挫成灰!”立即找来火炮,相准城门轰它几记。
纵有小伤,却无法收拾敌军,童强却不抢攻,支使士兵退后半里,就地休息,似想准备长期抗战。
闻秋山但觉奇异,宋军一向自大,此时怎忍得了,难道想困死高阳城?却不知对方能忍多久。
军师方墨已觉不妥,道:“四处加强戒备,童贯最喜托大而战,如此按兵不动,定有原因,若非等待佳时,必是另谋伏兵!”
至于是何原因,由于刚刚交锋,甚难瞧出端倪,唯有戒备一途。
双方果真自中午耗至深夜,皆视目瞅瞅,按兵不动。
然童贯军早有奇谋,只待暗号一来,立即攻城,将万无一失。
原来童贯自得辽将郭药师投降后,凭郭药师对辽城之了解,早知高阳城东北方置有秘道一条,郭药师和其子朝药强为立战功,自告奋勇想从秘道潜入,而后大开城门,如此大宋军将可长驱直入,任高阳关铜墙铁壁,届时亦将不堪一击。
任军师方墨心思缜密,又怎料到郭药师会在此时投降敌方,终忽略那秘道一事。郭药师和郭乐强领兵十人,轻易可潜入敌军阵营。出口处乃东区古井旁石磨下,郭药师熟悉辽军种种编制及巡逻方式,选得空隙,果然安然无恙让十名手下顺利潜出。
他立即伪装小队长,引领副队长及十名班兵,自成一队,大方搜向城门,碰有他队士兵行来,一声喝道:“那房的?”郭药师轻易回答:“天字房,情况紧急,加强戒巡!”连三次皆能过关。
原是辽军编制为天地元黄四队,天字房乃权限较大,且郭药师能懂暗号,长相又老成,自可唬过敌军。行约数巷街,终抵南门,已见得排排辽军戒备森严,郭药师知守城门者每夜必有新口令,在未得知之下,根本混充不易,唯有硬闯一途,遂盘算左右各两班约四十人,以其身手看来,并非棘手货,只要能撑过五分钟,大军将可直捣而入。
此举攸关生死及在宋军地位,郭药师特别小心评估,终决定作法,于是向儿子取得默契,快速行往城门,一行十二人动作甚快。
守卫头领已发现,冷喝道:“谁!口令!”
郭药师道:“我是天字房副将,来查状况!”逼近十丈。
短髭头领冷道:“什么房也一样,先把口令说出!”
郭药师又逼近两丈,道:“刚出来,一时忘了……”
头领斥道:“怎可忘记,回去查明再来!”
郭药师道:“好像是天堂岛……”
头领斥道:“不对!还不快退!”已被逼近五丈,感觉不对,待要喝及左右手下拦人。
郭药师突地发难,郭家枪法甚是猛烈,一枪已刺穿头领咽喉。周遭守卫大骇急吼:“有叛军”登时全城鼎沸,数十守卫强势扑来。
郭药师大喝,长枪暴刺,挡住十余敌军,右手一扬,信号弹射向空中,远处童贯军见状大喜,一声喝令,童强引军数千,快马加鞭拚命冲来。
闻秋山这才明白是何回事。大喝弓箭手抢攻,方墨更惧城门被破,喝及手下全力守门。
然郭药师、郭药强父子原是第一要寨黄龙城战将,手底功夫岂是虚假,两人双枪展开,杀得辽军近身不易。另十名战士亦千挑万选,功夫自强,冲打之下,辽军渐败。方墨见及状况,登又喝道:“人墙挡住城门!”他原在城顶,此命令全凭感觉,这一喝令,数十辽兵果真挤往城门,显以肉墙为后盾,郭药师知时间短促,突地抓出随身两球火炮,点燃引信怒吼:
“想要命快躲!”
火炮砸去,任辽军多威猛,几已鸟兽散去,逃之不及者皆倒地难起。火炮砸门,轰轰巨响,地摇城动,巨门已被震碎,陷出大窟萨。
闻秋山怔骇厉吼:“快守城门!”亲自跳落地面,准备厮杀。方墨却叹:“可能难保了!”外头童强已迫近不及二十丈,众骑威猛无比,挽弓一射,十数人立即毙命,快马已经冲进城区,童强含恨而杀,辽军顿若羔羊被宰,哀嚎连连。
郭药师趁此命令儿子往东门潜去,以便放入更多宋军。闻秋山这才认出来人,怔诧不已:“是郭药师?你当真投靠大宋?!”
郭药师道:“天祚帝昏淫,且欲杀我友余都姑,不逃行吗?劝你看清事实,莫要受及蒙蔽,日后下场凄惨!”
闻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