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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鼎确实已失一口,童贯却利用掌管子军万马兵权,命令兵器铺连夜又造一口假鼎,安置于原位上,以欺君欺众,苏小凤顾不得双方内斗,却关心大宋江山,于是想找通灵之宋两利,要他将宝鼎寻回,以保大宋江山及心上人赵楷日后皇位。
苏小凤探及京城所有角落,问遍所有神霄派弟子,仍无消息。最后不得已找向横竖茶铺,探采差点被自己赶走之横竖道尼花月贞。原来宋两利曾抽空去看她,终在花月贞口中问出宋两利下落,一劲儿追往仪心园,果然发现宋两利和夜惊容于庭院练功。状貌甚亲热,逮着小辫子般已扑前冲出,谨喝道:“小妖道。放在此谈情说爱么?”拆穿快感传遍全身,甚爽心。
宋两利、夜惊容同时惊愕收招,夜惊容已满脸飞红退开。宋两利诧道:“是你?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苏小凤喝喝有声逼前:“东西南北风!你逃得可来。躲在此当龟孙恋爱么?”瞄向夜惊容。她早于神霄派南征,宋两利和母亲相认时即碰上夜惊容,当然知两人关系,此时只不过故作声势,果然喊得夜惊容既尴尬又困窘。然对其可能是未来小姨子,夜惊容又怎能出言不逊?自当龟孙了。
宋两利冷道:“我们在练功,谈什么恋爱!”经过张美人事件,他始终有所顾忌。
苏小凤喝道:“谈或不谈,我懒得管,但你回京躲着我,就是不对,该当何罪!”
宋两利道:“哪来躲你?只是稍作休息不行么?”
苏小凤喝道:“不行!九龙宝鼎已被盗,你知是不知?”
宋两利道:“知……”
苏小凤喝道:“知还不通知我!”
宋两利道:“通知你有用么?”
苏小凤道:“至少可阻止童贯乱搞?现在大宋江山已毁在你手中,看你如何收拾!”
宋两利想笑:“你未免把我当神,随便即能毁去大宋江山,何况此事跟我一点干系亦无,别乱栽赃。”
苏小凤道:“你是神霄小神童,早该护鼎,怎会没干系!”
宋两利道:“好久没当小神童啦!”
苏小凤喝道:“不管,你该把宝鼎找回来,否则整死你!”
宋两利苦笑道:“找回来又何用,迟早又会议童贯盗走,还不如寄在它处安全。”
苏小凤灵机一转:“你把宝鼎藏起来了?”
宋两利道:“也算啦……”心想落于万丈深渊,藏它千百年也罢。
苏小凤暗道:“若真如此,将来赵楷登基再搬回镇龙脉,亦呈可行。”邪声笑道:“既然如此,且把另八回也藏起来更保险。”
宋两利苦笑道:“那也得把童贯干掉才行!”
苏小凤道:“此时正好机会,童贯和林灵素斗得正热,你找机会收拾他!”
宋两利诧道:“怎会?童贯还得看师父脸色……”
苏小凤道:“不一样,他反啦,好似找到靠山,你去查查看。随时回报,要支援,随时可找赵楷,我走啦,不拟两位情意绵绵!”既已通知完毕。不必再作停留,扬长而去。
夜惊容窘声道:“你这位阿姨做不大正常,行事怪异待很。”
宋两利苦笑:“岂只不正常,简直是神经病!还是人宋皇朝女探花呢!”想及她笔记徽宗赵倍买春事,即已笑不绝口。
夜惊容道:“怎会如此?”
宋两利道:“大概太过聪明。又被压抑,但在我看来是徽宗赵估有意纵容,反正朝廷全是官模官样死板板,弄个探花小丑娱乐娱乐,她才变得如此。”突又低声道:“其实在徽宗赵倍和童贯、蔡京等人眼中,她和张邦昌全是小丑,只顾闹着玩玩而已。”
夜惊容道,“你怎如此说。”
宋两利道:“实话啊。”
夜惊容道:“她当真不知?”
宋两利道:“多少有感觉。但久了也习惯,她想只要有一天扳倒童贯、蔡京等奸臣,替苏家报仇,以及保住大宋江山,一切牺牲已值得,亦即她也在利用小丑身分而能自由进出皇宫大内,然后办正事。”
夜惊容道:“她是伟大了。”
宋两利叹道:“其实有时觉得可敬,有时亦觉可悲……”想想自己难道不是如此么?原以为当个小道土混日子,然却怀有苏家血统使命感似地,一路便在正义使命及龟孙欲逃中挣扎过着。
夜惊容感受种种,认真说道:“她是可敬的。”
宋两利道:“说得也是……”玲回心神道:“所以找得去帮他,回到内宫,看看到底斗得如何,唉!其实都是一群争利斗权之人坏了一切,否则忘弄得如此一团糟!”此话多少为识破林灵素骗局所言。
夜惊容道:“我跟你去。”但觉师父或许仍藏于附近,为免意外,故有此言。
宋两利道:“不必了,大内离此不远。有状况可支援,倒是你身分泄露,恐引起争执。”
夜惊容自知状况,道:“那你自己保重。”宋两利感受关怀,拜别而去,夜惊容则远远潜跟,暗中保护便是。
林灵素和童贯的确斗得几已水火不容。
原是盗宝鼎当晚,林灵素感觉有变,立即赶来,除了见着大批禁军外,更见着阴阳老怪,谁知却被阴阳老怪一掌击昏,待醒来时仍挂在树上,此无异奇趾大辱,故一把烂帐全算在童贯头上。
他开始找寻证据准备报复,故趁清晨局面仍乱之际,探查地面大凹洞,以及种种拖痕,猜知可能与宝鼎有关,遂爬上东案探查,果然发现失去一鼎,心想这可好了,宝鼎乃镇龙脉之用,童贯竟然动及龙脉,分明欲断大宋江山,那可死罪一条,得想办法奏请皇上查办,纵使死罪末必能成,但撤职贬官必跑不了,故满心高兴回房休息,准备早朝时,换上新袍抢奏一切,谁知却因昨日误饮春药老酒,脑袋始终昏沉难醒,迷迷糊糊中又自睡去。
待林灵素再次醒来时已是午时光景,童贯早已班师回宫,赵倍业已早朝完毕,林灵素们想再奏,童贯欲如其动作,严派禁军挡驾,林灵素见不了皇上,更是怒火中烧,立即返回神霄宝殿升起法坛,准备以道法收拾童贯,且想以神霄派弟子对抗禁军。
童贯大惊,恐遭道法攻击。赶忙找来张虚白对抗,张虚白对两人全无好感,只是稍作样子,谁知林灵素法力根本不管用,收拾不了童贯,而童贯却以为张虚白暗助,他且不知阴阳老怪已离去,亦怀疑师父暗中相助,如此双重保护下,童贯登时军心大定,不再忌讳林灵素,甚至觉得此乃除他最佳时机。
童贯心想林灵素得以如此嚣张,除了具有掌灵界权势外,最为忌讳仍是九龙宝鼎一事,他立即下令兵器铺全力赶铸宝鼎,兵器铺早已铸造过两大口,用以欺敌,此时另铸一大口并非难事。十铺同时开铸,有的铸鼎下脚,有的铸鼎中脚,有的铸鼎上脚,有的铸鼎底、鼎肚、鼎缘,随又聚集一堆合并。此为青铜打造,易熔易接,联合百人之力,不到一天即已铸得巨鼎,随即安置东案上,并涂上号珀金粉,终能安心。
待宝鼎安置完成后,童贯方始撤去重兵,林灵素逮着机会前往御书房告状,徽宗赵恬当然大怒,立即换来童贯兴师问罪,童贯表示宝鼎完好如初,乃林灵素诬告,林灵素不服,提议当场验证,赵倍遂亲自前往东笔,见得宝鼎仍在,林灵素却发现端倪,伸手抓下墟珀金粉,当场拆穿假鼎,赵倍气怒欲责童贯,眼看把戏穿帮,童贯将难翻身,谁知童贯另有绝招,不但涂及假鼎号珀金粉,连其它数口真鼎亦涂及金粉,并说明宝鼎置久必长金粉,且带着赵倍它处转去,果然全部皆有金粉。赵借反过头指林灵素不是。
林灵素原皆打混起家,对此宝鼎真正变化并不清楚,宝鼎又追得一模一样,实已不知真假,一时进退维谷,然已溪去,怎可半途而废,仍一口咬定四日全是假鼎,且要求开启灵窝以比对另外几日以证真假。
童贯可未涂及内鼎金粉,故强行反对。赵倍却对林灵素私下戏弄李师师一事仍有心结,遂道:“天下谁有能耐连盗大宋皇朝数口大鼎,先生看是酒肉喝多吃多了吧?”在不愿再惊动灵窟之下,将林灵素斥责几句,已自回宫,童贯暗呼妙极,林灵素却脸色铁青,图思报复。
他找回张虚白,要求帮忙收拾童贯,张虚白怎肯相助,虚与委蛇应付,林灵素冷哼道:
“神霄金宝殿住持是我让你干的!”
张虚白道随时辞职,林灵素无奈,方想及失去宋两利,一切道法皆不得施展,终又想把他找回,遂传令神霄派弟子找寻。
然宋两利躲得神秘,并未找着。林灵素只好天天作法,且耍诈术,用以表现神通,准备唬住皇上,以期挽回颓势,数日下来效果甚差,皇上根本不理,倒是神霄派弟子和童贯手下战了几场无关紧击打斗,惹得风风雨雨。
宋两利即在此时进入后宫万岁山神宵金宝殿。张虚白早已迎门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