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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像是长了眼睛,毫无预兆地就转过了身。梅花舌头吐到一半来不及收回去,只好尴尬地举起手来扇风,含糊不清地说:“药很难喝。”
“哼。”
这一次虽然还是几乎听不见的气音,但毫无疑问他是在笑。不是冷笑也不是那种“下一个谁来受死”的杀气之笑,就是那种很常见很普通一般人类表示高兴或者愉悦的笑。梅花惊讶得连舌头都忘了收回去,看着他嘴角微微上翘,几乎算是温和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掀开帘子出去了。
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脸,梅花轻轻用力一掐想确定是不是在做梦,不过随即指尖传来的剧痛告诉她那不是幻觉。她啊呜一声扑倒在床上还拉来被子盖住头,胸口心脏怦怦跳得好快。谁来告诉她,在看见传说中的“剑神一笑”时,满心那种难以自己的荡漾感是什么啊喂!莫非,这就是所谓“一瞬间的心动感觉”?不可能啊,天是那个天,地也是那个地,甚至连人都还是那个人。她怎么会忽然就对以前避之不及的男人心潮澎湃萌动不已了?就因为他那种说不出什么感觉的注视和表情?噢。梅花,你的感情真廉价。
在床上左右滚了几下,梅花忽然想到了他们中的那个蛊毒问题,到底是解了还是没解呢?现在不说西门大神,她的这种春心荡漾表现又是出于蛊毒控制还是自然现象。如果是后一条,只能说明她真是年轻啊,如果是后一条……那蛊毒就太可怕了!要是之前西门大神的失常和她此刻的感受一样,她深深地表示他的自制力很好很强大!
在被子里把自己闷到呼吸困难,正想伸头透气,忽然听到有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梅花的心又是漏跳两拍,还以为是之前离开的人去而复返。哪知那人却用一种贼兮兮的声音说:“梅花妹子,怎么样,西门和你说什么啦?”
……这语气,怎么听起来那么的淫/荡?梅花没好气地一掀被子,挣扎着坐起来,果不其然,私下会这么和她说话的人除了那位陆小凤陆大侠之外也没其他人了。对于他的八卦梅花早就领教过,谁说八卦是女人的专利,事实证明男人一样也可以八卦的。
本来想冷着脸耍一下性格,或者咬着被角委屈地说陆大哥,人家好怕哟,你都不来救人家好好恶心一下他。但在看到他手上端着的食物之后,梅花的眼睛就直了。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肉干,还有雪白的米粥,淋了香油的野菜,阵阵香气直冲脑门,梅花的肚子发出了很响亮的“咕咕”声。
“可怜的孩子,昏了几天只喝了点米汤。还是让大哥来喂你吃点东西吧。”
梅花顿时双眼亮晶晶地疯狂点头,一瞬间她觉得陆小凤是这个世界上最英俊最有魅力的男人,连那两片被腹诽好多次的小胡子都看起来那么的有性格。陆小凤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床边,把食物拌好了喂她。梅花吃得连舌头都差点吞下去,一副嗷嗷待哺的饥渴样。
“慢点,慢点,又没有人和你抢。”
耐心地喂她吃掉了那碗白米粥,还塞下去了几根肉干,陆小凤好笑地放下碗。梅花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忽然想起之前被西门吹雪喂药时的尴尬,为什么一样都是被男人喂,差别就那么的大呢?
“喂喂,说说嘛,西门都和你谈什么了?”陆小凤一脸暧昧的笑,用手肘小心地捅捅她。
梅花的耳朵一阵发红,其实他们什么都没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脸红什么劲儿。好像光是从别人嘴里听到他的名字都会觉得不好意思:“没、没什么啊。”
“真的吗?”陆小凤奸笑摸着自己的下巴,“你的样子可不像是什么都没说。别不好意思了,快告诉大哥,他是不是向你吐露心声了?啧啧,你是不知道,几天前他一手抱着你一手执剑那副吓人的样子,害得我以为你已经那啥了呢。认识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那么激动。梅花,嘿嘿嘿,不错啊,有两手。全武林的人都会敬仰你。”
“啊啊,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啦!”梅花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也不知道是窘迫还是开心,拉过被子罩住头假装睡着。陆小凤笑了几声,听起来他好像十分欢快。梅花狠狠地磨牙,这个死小鸡,看热闹看得开心死了吧。
不过,心里这种甜甜的又麻麻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梅花打了个寒颤,虽然她的身体现在是少女,可不代表思维模式也一起少女了啊!
第二十四章
西门大神说会再来看她,果然言而有信。等到晚饭时分,梅花一见他的脸顿时升起跪地求饶的冲动——他又端着那个可怕的碗来了啊!为什么,庄主,你就不能端点让人看了比较开心的东西过来,哪怕是什么都没放的白稀饭也好呀。
梅花面如土色,往床角缩了一缩,见西门大神的手指一动,似乎又有点穴的前兆,立刻很没有志气地举手投降:“不要动手,我自己来!”
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以上三点没有一个她做到。大海啊,全是水,骏马啊,四条腿,人生啊,满满都是眼泪。梅花抱着悲壮的决心爽快地接过碗来一饮而尽,流下了两行清泪,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XXX,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会被又苦又麻的滋味弄得飘飘欲仙,怎么忽然变成酸得全身毛都炸了的味道,喂,不带这么玩儿人的。
连着打了几个寒颤,梅花颤抖着把碗递给西门吹雪,龇牙咧嘴:“熬药的人和我有仇吧,喝下去没死也快死了。”
“哦,那还真是对不住,药是我熬的。”
梅花:“……”
什么叫祸从口出?这就是血淋淋的实例,一瞬间,梅花仿佛听见了好感度“吱——”下滑的声音。可不可以读档重来?显然不可以,于是她觉得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良好粉红氛围就此破灭了。
捶胸顿足——足暂时还骨折着胸口也好痛,还是象征性地打打床好了。梅花在西门大神离开以后扑到在枕头上,痛不欲生,她从来没有那么痛恨过自己这张没有遮拦的嘴,少说一句会死啊,会死啊?算命的说她一生都会有口舌之祸,果然没错!
本以为自己再次被雪藏定了,不清楚目前是什么状况,也不知道在她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梅花只是大致从送饭的陆小凤那里听说了一点经过。好像是西门大神大发神威,手执长剑,寒光过处便溅起一片血花。吓得那些占据了山寨的人心惊胆战,连抵抗的力气都没了,一起爽快地死光光。当然,陆小凤很谦虚地称自己“也稍微帮了一点忙”,但和杀人不眨眼的西门吹雪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梅花看他说得口沫四溅就差没有学说书的人拍桌子的架势,怎么看都觉得好假。因为,那个“一手抱着昏迷的少女一手执剑满面悲愤”的人真的是西门吹雪吗?确定不是陆小凤为了拔高西门吹雪的形象随口乱编的?要不是肯定这个陆小凤的的确确是原版,梅花还以为他也是穿越来的。这种描述太像港片里的枪战戏了嘛。
“总之呢,你就安心养伤吧,寨子里还是有不少人逃过了一劫,他们简直是把咱们当菩萨拜了。唉,终于可以不用睡山洞吃没有盐的烤鱼。这里的酒可真好喝啊。”陆小凤满足地摸摸自己的胡子,一副赚到了的表情。梅花看着他的脸,看来这几天他过得很滋润,好像还长胖了不少。
“那,我和庄主大人身上中的毒解了没有啊?”梅花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这个啊——”陆小凤拖长声音,还慢悠悠地喝了几口茶,存心吊梅花的胃口。可惜梅花不是什么温柔可人的少女,连着两天不能下床,大小便都得麻烦一个叫宜兰的少女帮忙,她的耐心早就消磨殆尽,当下举起枕头作势要拍过去。西门庄主哪怕只是淡淡一眼看过来,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可这位陆大侠嘛,哼哼哼,她还真没畏惧过他。
“别别别,快放下!”陆小凤只是想和她开个玩笑,被女人用枕头打他可不愿意,“我不太清楚,反正那个什么什么长老为你治伤的时候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具体什么意思我也不太明白。后来西门单独和他说了半天,就再也没提解毒的事情。不过应该是解了吧。他千里迢迢的跑到苗疆来,不就是为了解掉身上的毒吗。”
“哦。”
梅花摸摸胸口,觉得有点闷闷的。陆小凤说得没错,他没有理由不解毒的。这就意味着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可是,看到他之后那种心跳加速还有血液循环变快喘不过气的原因是什么呢?闷闷不乐地看着窗外在风中摇晃的绿树,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