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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雨的天资决定了他筑基成功后,只要在二十年内成功修成“仙师”,那么飞升的可能性达到八成以上。剩下的两成,是留给预料不到的天灾人祸。
而她,区区一个弱女,五等灵根,目前看来模样平凡、天资低劣,没有背景,也没甚聪明可取之处,为什么与龙首峰的铁掌峰、阿萝,默许她和亦雨结成“双xiu”道侣呢?
没道理啊!
现在司南总算明白为什么,原来把她当成工具了。
一个帮助邵亦雨“褪凡”的工具。
“褪凡”是修行中一道坎。未有过亲身经历的司南还无法领会,只知道有的人畅通无阻,丝毫不受牵绊,而有的人极难通过,总是原地踏步,修为静止不前。
亦雨就是其中一个。他心中执念极深,不能忘了那个当初救命小女孩,以至于郁结于心,无法褪凡筑基。
自己的出现,无意中触动了亦雨的机缘,使他“移情”,揭开了心结。
她好比一副良药,药到而病除。只是病人好了,无味而失却效用的药渣该怎么办?丢掉,或是重新熬一遍?
司南不知道。只知道她的地位越发微妙了。龙首峰对她淡淡漠视,以前至少会送些衣裳点心之类。至于静梧院玉雯那边,再无任何消息过来。只有一个和她不对盘的风铃,一有闲工夫便来聒噪。
不知为什么,司南有点怨恨。想起早前让亦雨帮助解决讨厌风铃问题,却被亦雨冷淡对待,心中有点受伤。这么一想,反而放下了心中不满,连淡淡的惆怅也没了。
罢了,邵亦雨对阿织那样的美女都能不陷入狂热,可见内心执着,想来他日后再仙道上的成就只会越走越远,自己何苦拉着他?
也许两人本就没有缘分。
何必强求?
淡淡的看着虚空的蔚蓝,司南只觉心境一片清净,没有尘埃。
微微眯着眼,忽然眼角瞥到一点一闪而过的金光。她以为眼花了,揉揉眼,在睁大一瞧,真是有……古怪。
一声怪响,冲天而起,似什么怪物嘎嘎在笑。天空飞来一颗巨大的金色狮子头,金光灿灿如同日轮,耀眼夺目,最稀罕的是有鼻子有眼睛,嘴巴还能发出哈哈的笑声,做出冷笑、嘲讽、不屑、气愤、怨怒等各种表情。
“欺软怕硬、无所事事、胆小如鼠的青槐,有种出来和老子干一架。”
狮子头游离般,飞快划过风芜园的上空。
“青槐小儿,胆小如鼠,欺我明月海无人?可敢出来一战!”
青槐,不是掌门的名讳么?司南呆愣愣的按着胸口,睁大眼,直直仰着脖子。
在七峰林立的高空中,仙风道骨的青槐负手而立。他脚踏祥云,身周有五彩氤氲之气流动,细看可知是他身上卍字道袍上流动的异彩。
“狮王月海,要莫要出言不逊!这里是东川,是仙门地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速速离去,否则要你有来无回。”
狮子头哈哈狂笑,说话声音在东西南北转来转去,骂道:“呸。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爷要是被你几句话吓跑,也不配做明月海的老大!爷只问你,今秋你仙门试炼,九阳仙宗的试炼之地,是否还要去我明月海?”
“妖主早就下令,寂寞深海春秋两度开海——你小小的明月海,胆敢违背妖主的命令吗?”
“那就是啦?好,你不仁我不义,今天拼死,爷也要为明月海千年来受的迫害讨个公道。”
冲天的怨气,夹杂着巨大的火焰熊熊而来。失去理智的狮王撞了一下光罩,大脑袋晃动了两下,似乎头晕的紧,也不发傻撞了,只是不停吐火,东吐一口,西吐一口,四处游走,七峰古老大阵派上用场,同时放出七彩光晕,璀璨瑰丽的如同霓虹,在天空交织成一片灿烂的交响曲。
司南看一艘又一艘的灵器,从莲花峰、翼舒峰、凝翠峰、神女峰峰顶上一一划过,齐齐向龙首峰而去,清澈的眼睛里倒映着一场大战下的漫天花火
天空坠落无数七彩的雨滴,那是狮王喷涂的火焰,经过护山大阵落下的颜色碎片。
“好美啊——”
即便两世为人,也从没见过如此美景。好像下了一场五光十色的雪,琉璃般美好通透,叫人满心都是说不出的喜悦。
不久后,天边飘来一朵昏沉沉、阴暗暗的乌云。北风浓烈的刮着,碧绿的树枝上挂上彩色雪花,风芜园上豆角架上,冻得瑟瑟发抖。几朵紫色小花吹落了,很快被真正白色的雪花淹没了。
司南在无尽的天玄山上奔跑,脸上全是惊恐。神女峰,下了禁制,上不得山;翼舒峰,也下了禁制。在呼扇着呼唤着人声的奔跑中,天地变得一片安静。只有风芜园的屋顶被呼号的冷风掀起,吹出三四丈外的清冷声音。
天渐渐的黑了。
天玄山外,此时正是严冬苦寒,大雪绵绵下来七日。
天地的萧瑟,似一曲悲歌,壮哉哀凉,让人无处可逃。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二十六、面瘫再次发作
一勾新月清冷无尘的挂在奉天殿飞檐一角,漫天星斗都被厚厚的云层挡住,照不下半点星光。夜色已深,但目光所见,依旧是银辉光亮。飞飞扬扬的大雪连绵下了三日了。
那场惊天动地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守护青阳宗两百年的护山大阵,在狮王猛烈的攻击下,崩塌了。值得庆幸的是,诸位弟子在各峰师长的带领下,齐齐聚集在龙首峰上,倒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各峰都有禁制,可以自动防御,即便有些损害,可以再建,关键是人无恙。
始作俑者,那只浑身金毛的狮子被拴在朱红柱子上,左前爪上套了一枚光灿灿的金环。它百无聊赖的甩着尾巴,慵懒的闭上眼睛,耳朵一只闭着,一只竖起来。与它相隔不到十步的奉天殿内,正进行一场宾主尽欢的宴会。
宴会的主角,当然就是危难之际,仗义出手的雪阳宗碧孤帆、碧阳宗英宿,以及紫阳宗前弟子周蕴虹等人了。就连没有出什么力的赤阳宗门人江一鹭,都受到了热情招待,在一起谈笑风生,气氛友好而欢快。
酒酣人畅的时候,唯一的女子周蕴虹悄悄立场。她伫立在山涧高处,隔着好像透明玻璃罩似的缩小“护山大阵”,眺望外面的风雪交加,阴风怒号,披着长长斗篷的她,在几盏垂璎灯笼下,弯出一道美好动人的曲线。
修长的脖颈,墨黑的长发,身段玲珑,面容姣好,美好的似夜合花盛放,嘴角却流露出一声轻轻的叹息,令人心伤。
阿萝悄然无声的走来,手里端着一个红木托盘,上面放了一杯醒酒茶。
她穿着一件银红刻丝长袖衫,下身藕荷色撒花裤子,不似平常那般夺目逼人的艳光,别有一股山茶花般清丽曼烂。
“周前辈,您也喜欢雪花?”
周蕴虹回头,见阿萝高挑身段,眉眼放肆而飞扬。若是十年前,这样不懂得藏拙的女子自然要引以为敌。但是现在,她有什么好争的呢?看着阿萝青春无敌的面容,和独属于未经世事的自矜骄傲,只会暗暗怀念过去的美好年华,哪里还会讨厌呢。
微微垂下眼眸,周蕴虹笑笑,“别叫前辈了,听着,把人叫老了。我曾拜在紫阳门下,算来也是出自九阳,何分彼此?”
说话间,她抿了抿鬓角的发丝。
阿萝只觉得这个动作,女人味道十足,含着无限风情的诱惑,即便是女人也被吸引了。比起阿织来强百倍。
青阳宗上下都迷恋阿织的天人之貌。但阿织只会拒人千里,让人自惭形秽。哪里比得上周蕴虹宛若清溪,淡淡流淌,可远观,可近赏的美丽呢?
何况,阿萝亲眼见到人家白日斗战狮王的英姿,更觉周蕴虹是女中豪杰,有心亲近,便道,“那好,不让我叫前辈,我就叫你姐姐了。”
她吐了吐舌头,状似小儿女。平日在诸位师弟妹面前,总要摆出一副大师姐的样子,在比她大了七八岁的周蕴虹面前,则没必要了。
正经的顺着杆子往上爬。
周蕴虹闻言,一点也不怪没大没小,反而真心的笑了起来,“好。”
“问世间情为何物——”
“那个时候,真是太天真了。以为可以洒脱忘记,丢开手……”
女人家在一起,聊的多半是男人。而且越是亲密关系,越是如此。周蕴虹和阿萝虽然相识不久,可是彼此都有十分好感,没多久便以姐妹相称。
只听周蕴虹的叹息之声,就知道其有段伤心往事,阿萝不禁叹息、周姐姐人生得这么美,又有女人味,性子又好,修为又高,感情方面还是会受伤!可见女人天生就是弱者啊。她想了想,劝道,“周姐姐,既然喜欢,当初为什么不去争取呢?”
“当年我十五,第一次出远门,就遇见了他。虽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