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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容儿则是皱眉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咳嗽一声,抬脚之前问,“不如一起看看?”
青鸾慢悠悠的,实际上不情不愿,嗯了一声,跟着容儿一起进屋。
里面已经疯狂了。
司南蓬头垢面,难以想象她才进去不到一刻钟,居然把自己弄得这么形象惨淡。头发被扯乱了,疯子一样,袖子、裤脚也被划了好几道口子,成为碎碎条条,而那某只小孩居然抱着高大的柜子顶,朝下露出嘻嘻的可恶笑容!
什么人最可恶?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司南都坚定不移,是小孩!作恶的,表面天真可爱的小孩子!
疯狂的司南,被欺负的两眼含泪,颤抖着指着,
“你,下来不下来?”
“咻~”
这声挑衅,挣断了司南最后一根理智神经,她嗷嗷的冲上去,对着衣柜一阵猛摇!蜉蝣撼树,哪有可能呢?
只让上面的咻咻抱着开开合合的衣柜门,好像荡秋千一样荡来荡去,嘴里发出“咻咻”的短促笑声,这对他好像好玩的游戏。
司南被激的怒火冲天,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只想着把色小孩打成猪头!
奈何不了笨重的柜子,她又没有本事爬上去,就把周围的小凳子往上砸!砸得崩崩直响!什么茶壶瓷杯,也往上砸!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咻咻的眼睛看着一条条抛物线过来,总会在靠近他半尺的距离内违背物理规则般直线下降,“咻咻”的直笑。
容儿和青鸾向内室走来,青鸾刻意落后半步。
正当容儿掀开“一帘幽梦”的水晶帘时,司南千方百计,终于制住了咻咻。
抬眸看了一眼,司南的眼中红光未退,身躯剧烈颤抖。
她忍不了了。身体内有一股熊熊的火焰,要把她焚烧干净。
手臂扬起一条板凳,对着咻咻劈头盖脸,一顿狠砸。末了,还把他按在膝盖处,一顿猛揍。
这顿揍,可算是酣畅淋漓,打得她手都麻了。
而容儿和青鸾都看呆了——任凭谁看见原本一个清清秀秀、文文弱弱的小姑娘,突然发起狂来,化身喷火龙,也会吃惊一会儿。
司南边打边掉泪。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这种胖揍会有什么后果,只怕青鸾也厌了她,无亲无故的,为她得罪外面人,家里人也得罪,谁还会护持她呢?
只是她也控制不自己的怒火。好像要把这些年她所受的哭,全部发泄出来似地。
一滴滴的泪水掉在这个让她破功的色小孩身上。咻咻一声未吭,老老实实的挨着打。
青鸾看着地面狼籍一片,心中微微叹息,她的面子用过了,此时已经无用。原先的小错误可以原谅。这次当着面儿,打人家宝贝徒弟,容儿会怎么样?她忽然看向容儿,想知道对方这个时候,还能笑起来不?
司南打得累了。
刚刚和咻咻一闹,力气快耗光,再加上痛快的发泄,她只觉得身心都被掏空了,升起天下之大、无我容身之处的茫然之感。
直起身来,容儿忽然流露出一丝异样。
而青鸾不消说,脸上神情变换,终于知道司南怒火熊熊的原因了。
司南的胸口,被生生抓去两块布料,露出两个窟窿。而窟窿的位置,正好是她的……那个部位。
难怪她突然发飙。
司南恍惚的看了一眼,像是想起身处何方,又羞又气,提溜起色小童,抱着他往容儿怀里一揣,“这是你徒弟,你是怎么教育他的?除了吃,只会揩女人油,长大也是个废物!看你也是知书识礼,养出这种徒弟,羞也不羞?快快看好她,别再去祸害人了!”
一顿抢白的说完,司南也不待别人说什么,急匆匆的走了,好的后面有恶狗追她。
好吧。她认了。
就是有那么些人跟她过不去。
她窝囊的太久了,每天伏小坐低,已经够了。看人脸色、仰人鼻息,她再也不想这样活下去!
她还是她吗?还是那个骄傲的瑟琳娜吗?
她早已经把自己的荣耀猜到脚底下,只为了活命,抛弃了自尊,抛弃了她所珍视的一切。
这么想着,她十分羞愧和悔恨,眼泪又吧嗒吧嗒的掉个不停。
三七叹口气,把包袱递给她,
“我们位小言弱,不能帮你了。”
司南摇头道,
“别这么说,是我不能报答老菩萨的恩德了。”
白绫也愁苦的看着她,司南扯出一点笑意,
“你改个名字吧,叫什么不好,非要叫白绫?”
白绫以为青鸾求情无果,也很是为她伤感。
“不然,我去求求阿织,说不定……”
青鸾有些慌张,因为司南是她带来的。
可是容儿根本没有看她,只是看着司南离去的背影。抱着咻咻,问,“她打了你,你生气吗?”
咻咻眨着大眼睛,眼睛弯了弯。
“她根本没有修为,怎么打到你的?”
咻咻不是普通人,准确的说,他不是人。
在容儿不在的场合下,就没有人想要报复吗?当然有,可没有一个能捉住咻咻,反而被他屡次折磨。被人抓住。直接打屁股——几乎不可能。
久而久之,人们口口相传,皆以为是容儿的面子太大,不能拂逆她,所以得忍受她的徒弟色小孩的魔爪攻击。
咻咻一个字也没发出,但容儿已然了然的叹息点头,“我知道了。”
为了徒弟,她必须走这一遭了。
“小南姑娘,你要到那里去?”
司南含着泪和来看她的姐妹道别。
桃子知道她的壮举,又是怒又是伤心,也来看她。
司南没有想到自己在最后,还赢得了几颗关怀她的姐妹心,撒了一把热泪,还没有离开呢,容儿就找上门来。
“你要干什么?我打了你徒弟,你也要打回来,替他出气?”
司南的眼泪沾在细细长长的睫毛上,清新宛如露珠,说着恼怒话儿,也让人心生同情。
容儿仔细看着司南,目光悠悠的。
“你看我什么?我脸上有花啊?”
“呃,不是。”容儿反应过来,连忙道明来意,
“我想请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帮我看护毛毛。”
“毛毛?”
那个臭小子吧,总是咻咻的。司南从鼻子孔里喷出气,“你没毛病吧?我才教训了他一顿!”
容儿十分坚定,目光也诚挚无比,
“毛毛喜欢你。他愿意和,你在一块。”
说完后,大眼对小眼好{炫&书&网}久司南都没有回答。
弄明白容儿是认真的,她才觉得不愧是师徒,一对神经病嘛!
小的变态,大的更神经。
明明知道她会暴打自己的徒弟,还请她来看护?
好吧,看在能留在青云门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吧。
“不过。他要是再敢抓我,说不定我会做什么!”
容儿连忙点头,“放心,我警告他了。”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八、生南为橘,生北为枳
八、生南为橘,生北为枳
空荡暗室里,镂空金丝风灯内火花摇曳着,带着花草的形状,从高空垂下来。看似封闭的空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冰凉的冷气,冷嗖嗖的,似要钻入人的皮肤。所有在这里的人,都忍不住屏声静气,不用费口舌的静默。
忍冬端着黑木托盘,安静的低着头。她身边,是垂垂老矣的老菩萨。
老妪很老了,不知道多大年纪。皮肤松弛,眼袋重重,皱纹满脸。身上穿着芝麻黑的圆领罗袖衫,半百白黑的发髻插一根银晃晃的菊花镂空簪,缀着一颗水滴状的碧玉。
岁月悠悠,转眼韶华将逝。曾经的如花美眷,也抵不过似水流年。
住在整个青云门最寒冷的地方的老菩萨,是最畏寒的人。忍冬不懂老菩萨为什么选择孤云峰的山洞内居住,忍受着山涧的寒风和冷冽泉水寒气的侵袭。就像她不懂老菩萨不用驻颜术留住自己的容颜。
“什么时辰了?”
“大概卯时了。”
“唔,天亮了?”老菩萨瑟缩的把手藏在袖口里,疲倦的眼皮抬了抬,“容儿走了?”
忍冬垂首道,“天未亮就走了,留话说,玉堂公子交给司南姑娘。过一个月回来。若是不能回来,司南姑娘和玉堂公子,劳烦老菩萨先照顾一二,等她回来再说。”
老菩萨缩在老旧的黑核桃木椅中,苍老的声音流露出一丝恍惚,“这算是……缘分?竟然入她的眼了。”
忍冬是她的身边人,当然知道老菩萨的想法,嘴角微勾,“谁叫您不先下手呢?‘一木草汤’每炼化一次,需要您用足足三年的灵气培育,更别提晴天草和紫木红珠了。花了那般大的本钱,被容儿三言两语夺了去。”
“哎!”老菩萨叹息着。“你哪知道我的忧虑。”
忍冬眨眨眼,漂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迷惑,
“忍冬委实不知您在犹豫什么。若说您在意那边传来的闲言碎语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