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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小环愈加心痛起来。
她素衣飘扬,凝眸中的伤痛,让她看来更加美丽了。
素来不爱女色的英宿也忍不住看得一呆,惊艳得说不出话来。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一百二八、嘱托
一百二八、嘱托
修竹茂林中,一条小道曲径通幽。正午的烈日被重重阻隔。清凉的竹屋内,窗边的支竿还冒着青青的翠叶,横生而出。
屋内,清茶半盏,竹塌两张。一张竹椅前,是仅有的不是用竹木制作的梨木书桌,上面摆放着一沓书纸,三三两两,交叠着显出“舞仙”“殷雪梨”“殷红血”等等、字样。
来到青阳,碧孤帆、英宿、江一鹭、栾枫、席恨晚各有目的。其中英宿的主动来访,就是想要研究五百年前,名噪一时的舞仙殷雪梨,和当时的神宗、燕空庐,南宫世家的关系,以及对当时仙魔两道的推动作用。
托青阳千年传承的福,仙姬殿中有些不见天日的资料,是别处没有的,都是历任的青阳掌门手札,有风言传闻,也有亲眼所见。即使从仙缘城匆忙搬离,也没丢弃了这些早该湮灭的历史资料。
应小环的目光直直落到一处墨迹斑斑。上面书写着“未几,雪梨与南宫咎分居两处,据查,事前一天,宗紫迎带着三位面容姣好少女进入无咎斋,金铭心亦带领一名稚童进入梨花斋,史记载,魔道之主初步联系雪梨,源于此。”
瞳孔一缩,应小环惊人璀璨的眸子闪过一丝惧意,“先生在研究殷氏女?她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甘心留在魔域,被后人唾弃。先生沉心研究她,是为什么?”
“唔,殷雪梨毕竟是一代舞仙。可叹音宗自她之后,再无一人能挑起大梁,竟然没落了!与青阳命运相仿,如今还是九阳仙门中,仅有的只有三个弟子的小门。”
英宿回想当年音宗的繁盛之时,千人同乐的浩大的场面,凤凰王朝许多流传下来的壁画、诗歌,和传记,都写明了乐师、舞师的身份不凡,叹道,“殷雪梨将音宗带领到最高处,却也让它声名败落。我受忆酒师弟的拜托,想要找出殷雪梨背叛音宗的理由。他身为音宗当代宗主。对此始终念念不忘。另外,我也想找出南宫咎数次背信弃义,大肆对魔道攻击,逼迫佛门远离甘琅大陆的缘由。”
“你觉得能从殷氏女的身上找出原因?”
“嗯。”英宿也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有这种感觉,可能从她身上找出点什么!想她当年风华绝代,如此绝世美女,南宫怎会拱手送人?而后,他又终生不娶,性格变幻无常……一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应小环默然不语。许久许久,才抬头看了一眼举止谦谦,如端方君子的英宿,“先生,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么?”
“圣女何出此言?若有英宿能够做的,但说无妨。”
应小环看着纸面上复杂的线索图解,不知在那儿化为累累白骨的诸多人物,还有各处成为传说的地点,掩住心中惊讶,“先生大德大智,能与细微处见真章,角度新奇见解独到。是环真平生未见,环真佩服。环真已然决定,不日将离开甘琅大陆,唯有一件心事放心不下,无人可托,只有拜托先生了!”
英宿呆了呆,惊疑道,
“莫非,是她?”
应小环偏过头,圆润的耳朵藏在浓密的黑发中,白皙洁净的脸颊有着最自然清透的粉红,轻吟低叹,“我只有她了……”
“请……帮我看顾小南。她的性子看似平淡,其实最是激烈,现在又因为我的事情,失去了平常隐忍心,我害怕她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情。”
“圣女还是在乎她?”
刚刚那句“没有那么在乎我”,英宿原以为她会伤了心、以至于怨恨,而后抛诸脑后,彻底忘却,或者反目成仇,没有想到她还是放不下,临走之前还要托付
这和传说中的心狠手辣的圣女,并不相符啊。可英宿反而心有戚戚,更加敬重了,垂眸拱手道,“若有英宿能做的,自然尽力而为。”
“也不必刻意。”应小环的愁绪,仿若天边絮絮的云彩。
“小南对别人的心意。最为敏感。”
应小环打开门,碧孤帆在外微微躬身。
对青阳掌门尚且不过点头,他对小环的尊敬,完全是身份使然。
就像独独对星祭宫的朱探高看一筹一样——不能飞升的修行者,在他淡然的明眸中,不过是蝼蚁罢了。而应小环,虽然现在孱弱得不堪一击,可她的潜力不可估量,未来会有足够实力与他一较长短!这才有资格得到他的尊重。
“环真圣女,这是姬圣人在飞升之前,留给你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
应小环怔忡看着属于自己的花犀冠,眼中闪烁着一丝晶莹,但很快,她直起背脊,精致绝美的面庞,恢复了当年视众生如蝼蚁的骄傲!
她是那不拉神族的圣女环真,只有抬头向前看,向前走,永远不会后退!
英宿望着应小环离去的身影,凝眸久久。
他的眉头始终聚敛锁着,似乎被什么烦心事烦恼着,百思不得其解。
“环真的诅咒。这么③üww。сōm快解开了?可是……”
“江怎么会知道环真的身份呢?”
他喃喃自语。
抚着瑶琴的碧孤帆,神情朗朗,风轻云淡的说,
“是我告诉他的。”
英宿简直不可置信,素来情致高雅的师弟,怎么做这种“八婆”的事情?
“是你告诉江,小环身上有那不拉的赐福?所以,他才去屡次三番针对司南,好把司南从应小环处挤开?”
“天啊!”他一拍额头,“那赐福,不。诅咒,不是这么简单的。这种解法,根本不能得到‘那不拉的守护’。”
碧孤帆淡然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英宿手指着,半天才反应过来真相,说出一句大实话。
“你是故意误导他。”
琴声悠悠,是某人满不在乎的心声,
“赤璃想要考验这个弟子,让你荐给神宗。到时候,你就如实说,他心性不定,手法阴损,难成大器,不就完了?整个青阳宗的人也都看见他的劣态了,省的许多烦恼。”
英宿怔怔的,在他眼中复杂难办的事情,居然被碧孤帆三言两语解决了。说不佩服,那是假的。可是,代价也未免?
想到应小环伤心离去,和她唯一在乎的朋友因为误会分开,而最倒霉的是那个小女孩,就因为孤帆模棱两可的一句话,三番五次被江对上,平白被照妖镜照了两次,还和自己的哥哥翻了脸,受到那么多委屈磨难,他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歉意。
也好,日后有机会,再补偿吧!英宿淡淡的想。
而就在此时,把自己关了一天一夜的司南,终于饿得两眼发花,出门觅食了。解决了肚子问题后,她直接找上朱探,提出一个不容拒绝的要求。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一百二九、同居了
一百二九、同居了
翼舒峰的潜修洞。
古萝苍苍。掩映在青山翠柏下,几处低矮的松树上,有跳跃的松鼠抱着松塔奔跑着。脱落的松针掉在地上,厚厚铺了一叠,踩上去松软无比,像地毯一样。
司南背着当初进仙门时的小包袱,探头探脑,左右看看。
朱探“呃”了一声,止步不前,再次问询道,
“小南,你,你真的要搬来?”
“对!”静饿了一天的司南,面容有些憔悴,可双眼还是亮晶晶的。一手抓着朱探,像是害怕他跑了似地。
“呃这个~”朱探脑中一片混乱,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高兴,还是烦恼,“你不在静梧院吗?哪里是女孩子们居住的地方,比较方便吧?为,为什么突然要搬过来?还要。还要和我一起?”
司南的目光一暗,一想到那个人,就觉得心痛!所有的感情伤害中,她最不能承受的,就是背叛!不想听,不想看,连和她有关的东西都不想知道。撅着嘴,跺了跺脚,“我不想在住那里了,行不行!”
这一句话,说得又是撒娇又是委屈,朱探看了,心中一跳。乖乖,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谁能拒绝啊,拒绝了她,会有多大犯罪感啊!
“那个,好吧……”
朱探侧着身,看着司南灵猫一样飞快的闪了进去,无奈摇了摇头。
自从表明身份后,他就独自搬到潜修洞来了。
不是青阳宗虐待他,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后,包括青槐在内的所有青阳宗人,对朱探都十分客气。正是这种客气,让朱探左右不自在。他主动提出要求住在潜修洞中,毕竟,他不是来做客的。这里环境安静。幽雅,适合他的清修。
山洞坐北朝南,正午也能看到一些阳光,入口处生长了一大根藤萝,把洞口都遮挡住了。因为位置偏僻,少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