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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环,你的脸,好像颜色淡些咧!”
司南嘴角沾了一粒饭,指着小环,吃惊的好像有“大发现”。
“有吗?”应小环还是那副怯怯的样子,自卑的不敢抬头看人。
一说话,脸又红了,紫紫红红的,发胀一般。她穿着淡粉色对襟长衫,同色撒花裤子,腰间佩着一块有瑕的玉环。发髻简单的挽在脑后,插着朴素的木簪子。如果不看她脸,而是从背后看,凹凸有致,也算得一绝代佳人。引人无限遐想,只是看正面之后司南是唯一没有吐过,敢于直视而面不改色的。
笑了笑,司南一面用饭,一面呵呵的转移话题,
“多吃点,这是好东西呢,《草经》上说,它能止泄精尿血、暖腰漆、除心腥痼冷、胸中痹冷、痃癖气及腹痛。”
“嗯。”应小环淡淡的应了一声。
虽然两人的关系很密切,如同亲姐妹一样,朝夕相处、坐卧不避,可多数时候,都是司南说话,做决定。司南说搬家,给玉雯让位,应小环二话不说,就搬了。司南说外面人吵,应小环就天天待在院子里,哪儿也不去。平时她的话很少,就是一句“嗯”,要么。就是“好,听你的。”
没有主见的,让司南想骂人。
可是反过来,如果应小环不是这么听话,这么信任她,这么支持她,毫不犹豫,不问理由,全心全意,司南绝对不会这么喜欢她。
“姑娘,昨晚睡的好吗?”
院门咯吱一声,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变着法儿来折磨司南耐性的——罗丝。
罗丝是个精明人,怪的是她看不见司南眼中的闷,和隐隐的排斥、厌烦。
她殷勤的搬下一袋米,揉揉肩膀,带着笑容说,“好沉哦。姑娘,这是十天的口粮。若是不够,说一声,罗丝再帮你搬些来。”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是免费的送上门服务?再怎么讨厌,司南也只能露出笑脸,道一声“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为姑娘做事,是罗丝应该的。”
司南听了,还未好完全的面瘫脸上,扭曲了一下,心里想,大姐。你入戏太深了,还真想当我丫鬟啊?我可不敢要你!带着三分笑意,口中淡淡道,“呵呵,还是要谢谢你,大老远的抬了来。只是,千万别再拿那种东西来!”
想到自己大清早醒来,在自己点心盒里,发现一条刚刚切下来的,新鲜十足还还带着血的人舌……司南就想呕吐。
她不是害怕,而是厌恶,极端恶心!
这么不把人当人,罗丝不是曾经和月荷要好的吗?居然也不以为然,振振有词的,“玫瑰做错了事情,就该受罚。能保一命,是她的运气,姑娘的大度。”
可惜她这个异世灵魂做不到,也看不惯,拿同类的肢体做为报复工具的游戏,是不是太过变态?就是最恨的柳氏,和那个下毒害她灵根半毁的人,司南也只是想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顶多“十倍偿还”,没想过要人命,以残害人肢体为乐。
人,是要有些底线的。
罗丝脸上讪讪的,对自己第一次生疏的讨好,彻头彻尾的失败而呵呵傻笑。
司南叹一声,也不理会她。
罗丝明明遭了冷眼,可就是不走,有意无意的讲着闲话儿,不一会儿。就转移注意力,努力的嗅着,鼻子一耸一耸的,“真香啊!”
香椿的味道很浓,风味独特,有股别具一格的草木清新,使人难忘。山珍与海味一样,如若喜欢,便喜欢无比,容易上瘾,如果不喜,那就是实实在在讨厌。
一盘菜而已,司南还不至于小气到如此地步,“喜欢就过来吃吧!”
罗丝老大不客气,搬了把竹椅就坐过来,“姑娘,这是你做的吗?真是好吃诶!”
“姑娘,你果真心灵手巧,聪颖慧致……”(以上省略一百字)
一连串不换气的夸赞之后,罗丝还能偷空将一盘菜吃的干干净净,末了,一抹嘴,叹道,“真好吃啊!如果没有姑娘,罗丝哪里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呢?”
司南汗,不过小菜一碟,一丁点技术含量也没的,就是沸水稍焯,捞出切碎,和鸡蛋炒炒,放点精盐罢了。
她自是不知,自她以前,竟是没有人把香椿芽当做菜的。
“你喜欢,自己去摘些。”
香椿树不是珍贵树种,神女峰后山就种了许多,成林成片,可一向作为观赏树木。青阳宗人又不缺衣食,哪有人动树叶子的心思?更不可能想到和鸡蛋炒着吃居然如此美味了。
“姑娘,你莫哄我,这真是山后面的树叶子做的?”
司南点头,是树叶子,不过是新鲜的嫩芽。
罗丝大惊,继而露出敬佩的神色,
“姑娘就是不凡!这都能知道……”
司南大汗。其实她的厨艺一般,只是占了前世见识的便宜,知晓这是能吃的。而事实上,在她前世那个国家,对吃的研究可谓上下五千年,孜孜不倦,老祖宗都说了“食、色性也”,司南更是抱着“食、色,人之最大享受。”如果没有美色,就要有美食。二者同得,那才是人生圆满,最高的追求。
罗丝足足添了两碗饭,吃得心满意足。司南都怀疑她是不是来蹭饭的。
“姑娘,翼舒峰的大比已经开始,你不去看看么?”
“不去。”司南无聊的说,“有那功夫,我还不如多打坐引灵入体呢。”
“可是你哥哥也在啊!”
司南便似笑非笑的看着罗丝,看得罗丝低下头去,忸怩着说,“姑娘就打算这样,在这小院子里过下去吗?姑娘可知没有良师教育,仙途漫漫,很难有所成就。”
“我自有打算,罗丝,你是不是操心太过了?”
“姑娘,罗丝一片真心。”
“哦,我知道。”司南撇嘴一笑,“只是不知对谁。”
“我自然是为——”
司南眼睛一瞪,罗丝只有将没说出口的话,吞进肚子里,委委屈屈的,“姑娘,那我下次再来。”
“脚长在你自己身上,来不来,都看你。”
罗丝脚步顿了顿,十分哀怨的去了。
司南叹气一声,这个丫头,到底要什么呐!低下头,对老老实实坐在一边,不言不语的应小环说,“别理她!等她知难而退,就清净了。”
傍晚,红霞满天。
罗丝脸上挂着喜意,双手捧着一套崭新绵绸衣裳,脚步匆匆的过来。此时,司南正在洗澡,大门半开。
应小环提着一桶热气腾腾的水,往司南的浴桶里倒。
“好了,好了。”
热气蒸腾的水汽顿时迷糊了两个人的眼睛,司南嬉笑着,扑腾起两朵水花,故意溅到小环身上,看她玲珑的曲线在水的淋湿下,纤毫毕现。
“咯咯咯,快撒花瓣吧。”这个浴桶挺大,沐浴成人也足够了,司南小小的身材,可以把自己蜷缩在里面,当成游泳般嬉戏着。
“嗯。”应小环应了一声,脸也通红的,手捧着一堆摘好了花瓣,尽数撒到浴桶里。娇鲜的花瓣落入水里,被水汽蒸腾的样子,靡艳极了。
“好了,留一些给你用呢。”
“我,我不用这个……”
“干嘛不用?傻小环?对皮肤好着呢。要不,我俩一块洗?反正够大。”
应小环吧嗒一声,被伴了一脚,脸色通红的出去了。不知是大意还是什么,门没有关。
这是另外一间比较宽敞的房间,主人早在司南搬来的时候,就离开了,于是成了司南和应小环的澡堂了。
闻着香气四溢的洗澡水,司南舒服的叹息一声,光滑的小腿架在木桶边缘,打着盹。
她虽闭上眼睛,可是耳朵还是时时刻刻睁开着的,声波在空气中,可是无孔不入,半个静梧院大小的事情,都瞒不过她,即使说话那人,压低了声音。
“姑娘还不知你的身份吧?”
应小环遥遥的脚步声突然一顿。
能在静梧院这么说话,且这么称呼自己的,只有罗丝一人了。
司南仍然闭着眼,手指却在浴桶上捏的发白了,雪白的毛巾按在额头上,有蒸汽雾水变幻形状,缓缓上升。
“天玄山有不少人都是知道你的底细。不然能让你和姑娘靠近?你也知道现在有人刻意针对姑娘。”
“你自身难保,还想拖累她吗?”
这个语气太过逼人了。司南的小脸在雾水中模模糊糊,心隐隐沉了下去,正当她觉得灰暗的不抱希望时,忽然听见应小环的声音,惊喜的她不知道是不是幻听。
“我不会离开小南的,不管你怎么说,怎么做。小南是唯一对我好的人。就算是死,我也会和她死在一起。”
久久的,司南的手指轻轻放开了浴桶,娇艳的花瓣轻轻伴着水珠滑到瘦弱的肩膀上,如玉珠般红润的耳垂像粉色珍珠诱人。
“好吧,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我们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