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独孤行一剑疾刺后,便凝出一股大力夺在手中,而后独孤行猝不及防,自已的剑也无故被生生吸走。二人同时虎口剧痛,兵刃被夺,心中无不骇然,同时疚惭与钦服之情立时涌起。李泌哈哈大笑,将剑枪还回,道:“二位,李某失礼了。”
段志城叹道:“李大人原来如此好功夫,深藏若虚,段某有眼无珠,在李大人面前现乖卖丑,行虫雀之争,实在羞愧。”
李泌笑道:“段大人何必如此?京城中的王爷从未立过功劳,可天生贵族,坐拥一方,难道大人还要和他们比?”
段志城一听不错,连声道:“惭愧,惭愧!李大人的胸襟,段某万难追及。”
李泌又对独孤行道:“独孤贤弟过去是匪也好,是贼也罢,你现下青壮年少,正是这为国家出力之时,现下一腔热血,尽忠报国,亦不为迟,那时所封官爵自当名下无虚,这才是好男儿,大丈夫!”
独孤行一愕,拱手道:“正……正是。李大人……说得太对了。”
李泌笑道:“好啦,咱们不说这些了,来,商讨一下如何方能捉住那采花淫盗?”
段志城无不忧心地说:“距天下英雄大会不足两个时辰,万一那淫贼再有恶动……”突然他似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李大人入朝这官多久了?”
李泌一愣,道:“已一十三载。”
段志城面露奋矜之容道:“那李大人定然不知十六年前,京师也出了一名采花恶贼,奸淫掳掠,无恶不为,手法与现下之人颇为相似。”
独孤行怕段志城再辱父亲,便抢先一步悻悻道:“那家伙叫仇云,原是父亲的大弟子,后被逐出铁骑帮,流荡不湖,不知所踪。”
段志城冷哼一声,续道:“所以我想,此人不是仇云的弟子,便是他的子嗣。”
独孤行又道:“可惜,仇云早在十六年前便被‘血影神屠’打死了。”
段志城又道:“你却不知,那‘血影神屠’本乃朝廷命官,而后密谋作反,这才成了重犯。嘿嘿,这家伙又是什么好玩艺儿了?”勾引了多少淫娃浪妇,我看他才是真正的淫贼!
但听一声冷冷道:“你疯了么?为什么说这话?”
段志城一愕,(炫)恍(书)然(网)环顾,但见眼前浮光一闪,面颊上已中物事,嘴里咸咸地一松,两颗牙顺血溅出,腮上也被重重划伤。段志城不由大叫道:“不好!我中暗器了!”方想细察自己是否已中暗器之毒,却发现桌面上正滚动着一个血淋淋的小东西,那正是一瓣大蒜。李泌看清后,也震诧莫名,心道:“京城中竟来了这样高手!”独孤行武功不行,可祖传的盗术与轻功却令他倍加敏感,他顺着李泌凭内力感觉到的方向望云,见一桌旁正坐着二人,皆是少年,其中一人削肩长颈,瘦不露骨,眉弯目秀,顾盼神飞,正是卓酒寒!
卓酒寒起身道:“表弟,我必须过去一趟。”另一人正是水一方,他笑道:“别太过火。”
卓酒寒本距段志城那一卓逾六丈之遥,但他甫一起身,便已闪到段志城身前,倏若飞空生羽翼,如露如电,三人俱是悚然动容。卓酒寒拍拍段志城的肩,冷冷问道:“方才你如此辱我父亲,你说,这些是你自己说的,还是听别人说的?”
段志城见他快得惊泣鬼神,又瞧他伸出手来,便要拍下,连忙疾闪,连闪三次却尽被拍中肩头同一位置,分毫不爽,状仿断而环连,势如斜而反直,妙到了极绝之致。心中甚是惧讶,只道:“卓……卓公子,原来卓大人的麟儿……那话不是段某所说……乃……”
卓酒寒知他为官之道,观他不卑不亢,也算条汉子便替他道:“李辅国?张良娣?”
段志城不敢直面回答。卓酒寒见此更信了几分,转头对独孤行道:“独孤帮主……不,现在三等镇狄伯了,朝廷命官……不再想当皇帝了?”
独孤行亦不敢直视他,听他口出忤逆之言,忙不迭地分辩道:“不不,卓兄言重了,这可是诛连九族的不世重罪,独孤行怎敢犯下?”
卓酒寒冷笑道:“独孤兄上次被我诓了一通,心中一定很是不平,对吧?”未待独孤行辩解,他便解下背上“沉碧”神剑,横于桌上,虽未出鞘,寒绿之气已然自隙中溢射四。李泌不由赞声:“好剑!”卓酒寒一把捏住独孤行的手,独孤行不仅未及反应,即便反应过来也根本挣不脱,被他按到剑柄上,道:“独孤兄,现在真剑在这儿,拿吧。”
独孤行惊惶地望着他,口中喃喃反问道:“什么?……什么?”
卓酒寒继续催道:“拿啊。给你你都不要?”
独孤行又怔了怔,再度把头垂下。
卓酒寒揪住他的头发拽起,道:“干什么干什么?低头干什么?啊?我叫你拿剑!没听到?”
独孤行吞了吞口水,定定心神,道:“卓兄……小弟究竟,有何得罪之处,还祁明示。”
卓酒寒这才面色惨然,阴恻恻道:“独孤舞死了,你很高兴吧?”
独孤行一怔,惊奇道:“她?她死了,你说她死了?”
卓酒寒森然道:“你就从没想过,她是你的亲姐姐?今天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杀了我,二是为国损躯,等皇帝老子给你追赠封荫。选吧。!”
独孤行奇道:“等,等一下!我只听懂了一句,便是你认为,杀独孤舞的是我?”
卓酒寒道:“我也不信你有这个本事。但除了你还会有谁?”他又忽地想道:“不错!还可能是宁娶风!那狗贼武功盖世绝伦,独孤阿姨自非对手。但此人有杀她的本事,却无似独孤行这般杀她的动机,除非是此二人合谋。但那更不可能,昔日宁娶风率中原武众大举进攻马鬃山,双方早已结下数千条人命的血海深仇。若然不是他俩,又会是谁呢?”
卓酒寒转首地李泌道:“李大人,咱们见过。”
李泌起身拱手道:“蒙少侠昔日救我一命,此等大恩,李泌岂敢相忘?”
卓酒寒傲然道:“你用不着讽刺我,那时我几斤几两自己也清楚。当时我是要杀轩辕驰,非是救你。”
李泌忆起他突然用剑指向自己,点头道:“我明白。卓少侠旨在复仇。”
卓酒寒见他言不由衷,也未在意,只是一味阴沉地说道:“李大人是真英雄,我自不会和你为难。但独孤行你记住,若是有一天我查到独孤舞之死与你有关,我便要独孤一姓在这世上彻底消失!”
水一方笑着起身,走到李泌面前道:“李大哥,好{炫&书&网}久未见。”
李泌这才看清是他,笑延:“我们是表兄弟,此事说来话长……”
此时突然有人自楼下跃上,于空中如似凫举,卓酒寒以为有敌来袭,也不回身,食指一晃,刹时凝聚一道阴郁之气,血腥悲重,万古凄恻,向后虚点而去。此时凭他功力,这一点足以在铁柱上按出坑凹。李泌大喝道:“不可!”卓酒寒遂将已射出数尺的虚气拔回,极远处难以收回的便推出力道均衡击散,他身旁并无异状,众人却不知哪里适才烈风汇割,烟雾露结,凤翥龙蟠,足以杀人于无形。
那顺利稳沉地跃到二楼之人更不知自己方才已濒奈何,只叫道:“李大人,段大人,独孤伯,原来你们都在!”
李泌正色道:“什么事?”
那人面色惊恐之至,叫道:“大……大人,列位大人,那淫贼胆大包天,居然……居然……”他一连两声“居然”都未说下去,又起身附到李泌耳畔,低声道:“居然将盈公主抢走了!现下生死未卜……”李泌如受雷击,惊恐莫名。
卓酒寒早已听得清彻,问道:“你说的事情发生多久了?”
那小卒没料他能听到,显然吃了一惊,又见他与诸位大人在一起,多半是自已人,便道:“自小的快马加鞭赶到溢香楼,约有两盏茶时间。”
卓酒寒冷笑一声,不再言语。李泌喝道:“你办事竟如此拖沓不利,若非卓少侠是自己人,早给笑死啦。封了城门没有?”
那小卒迟豫道:“东三门通化、春明、延兴、西三门开远、金光、延平、北四门光化、景、芳林、重玄、南三门安化、明德、启夏尽被封住,只是……”
李泌又急又怒,促道:“只是什么?快说!”
小卒道:“此刻正逢天下英雄齐集长安,此刻尽皆封门,还未进城的江湖人士纷纷不满……”
李泌一摆手道:“不要管他们!淫贼自哪个方向走了?”
小卒回道:“我们一路追至小雁塔,那淫贼仍向东南向疾奔,那边群豪聚逾万人,恐怕很难……很难自人群中找到他……”
李泌打断他道:“看来他的目标便是大慈恩寺了。”
卓酒寒看看水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