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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是无法揣测的,你不过是一个来自异空间的妖怪,请你不要在我们面前亵du神灵!”磐石炎为了自己的信仰,疯狂地往前滚动,不一会儿竟然超过了冲云,滚到了一大堆的血兽身上,还没等他停稳就被那些愤怒的血兽扔了出来。
“混蛋,你给我安静点,我们的圣树需要安静!”那些以云飞儿忠诚信徒自居的血魔、骨魔、水魔族全都扭过头狠狠地盯住这里,其中,一个成年血象,赶紧悄悄地飞过来,把巨大的骨矛架在磐石炎的脑袋上,低声呵斥。
磐石炎装出受教的样子,匍匐在地上,吸食周围清新了一点的空气,前来教训他的血象相当满意,赶紧飞回他的位置,吸食血雾的样子变得非常荣耀,好像在说:“我这才是对圣树最好的献祭!”
当冲云滚爬过来的时候,立即跳飞出来两个三不像,你争我抢地赶到冲云身边,两根骨矛陆续架到他脖子上,低沉地教诲:“小崽子,圣树需要安静,你要是敢搅和一下,我们要了你的小命!”冲云立刻点头受教,骨矛又架在磐石炎身上,说同样的话,磐石炎赶紧受教,两个三不像这才耀武扬威地回到他们的位置上,把骨矛树得老高,好像在说:“我们这才是最好的献祭!”
“神灵的确是无法揣测的,可你们凭什么相信,神灵不是带着很多的恶意来眷念信徒的?”贝多叶抓住磐石炎缓过来的第一口气就匆匆忙忙地问,“还有,我们现在至少可以肯定,魔界存在着两个神,魔神,生命之神,或许还有那个海神,这么多的神灵,你到底该选择信仰哪一个好啊!如果两个神之间发生了战斗,你们又该怎么办?”
磐石炎没有回答,他在刚才的表演中突然发现,他进行这些表演的时候,并没有依靠任何的信仰,略微一思索就开始扇自己耳光:“我以前的确没有信仰过任何神灵,我天天忙着吃东西,给血狼王办事,哪里还有时间去思考信仰?我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有信仰的啊?我想起来了,如果说我一直都有信仰,我信仰的不是神灵,只是一个原则——强者为尊!所以,当大姐说魔神会来报复的时候,我虽然震惊却没有丝毫背叛自己信仰的感觉!”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贝多叶的问题,也害怕回答贝多叶的问题——回答,就像自己剥自己的皮肉。
贝多叶也不去逼问磐石炎,在等待中略微一沉思,“我的问题怎么听,怎么像讽刺,一点都不像问题!”她晃荡一下自己的意识,把注意力放在身边的情况上来,静下心研究放在身体里的两种蜕皮。“糟糕,磐石炎没有食物,这个问题必须得解决啊!这样持续下去,结果就是把磐石炎累死,或者饿死!”精神力既然不怕金黄色的火焰,她就毫无顾忌地四下延伸出去,“只要不是从身边开始的燃烧,我至少可以拯救很多的精神力回来,不用害怕没有力量!”
贝多叶的精神力稀稀落落地扩散到几十公里的范围内,她总算认清了灾难的规模:“云飞儿,冲云小子,磐石炎,你们听好了!我们面临的困境可不是一般的大,而是特别的大!我和那个怪兽引发的精神之火灾难,被精神之火熏烤过的面积达到了方圆九十多公里,直接被烧灼过的面积大概达到了方圆七八十公里,在方圆六七十公里的范围内,到处都是在燃烧的金黄色火焰,虽然它们还没有成片地连接起来,可是它们散发出来的黑烟牢牢地笼罩着整个地面。在这个区域内,有血有肉的生灵很难生存,呼吸的问题就不说了,食物的问题也很难解决,肉食类的勉强能活上一段时间,素食类的,不知道能不能,也不知道敢不敢,去寻找那些为数不多的树叶、草叶!”顿一顿,“我决定,从现在开始,我们所走的路线,不再是直线,而是沿着所剩不多的食物行进,休息的时间也不能过长,白天,二十到三十分钟左右,因为云飞儿在晚上生产的血雾数量会急剧减少,所以晚上不再行进!前进的距离每次不再固定,以达到食物源为准!”
磐石炎心虚的沉默,等到的却是贝多叶这样的消息与结果,他好想反问一句:“大姐,难道你不想要答案啦?”经过许久的酝酿,他已经记不起贝多叶问问题时的感觉,却被没有任何感情的单纯的问题牢牢地包裹着,一直在思考,抱着信仰难以回答的问题,“死?没有吃的?这些都是小事,信仰才是大事啊!大姐,你怎么又走到一边去了?难道你知道,我无法给予你回答?你是不是早就有答案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啊?”望望手中的贝多叶,脑袋耷拉下来,苦闷地喘息着,失去了继续交谈的勇气。
“大姐,为什么这些黑烟会一直笼罩着这些地方啊?虽然没有风,血雾都会四处游动啊?这些黑烟看起来跟骨魔的骨雾很相似啊,它们为什么不扩散啊?”冲云的身体状态越来越好,好得他都有些精力过剩了——肚子里有货,身体恢复起来快捷了很多。
“很简单,因为这些黑烟,并非含有魔元力的骨雾,倒像是被烧变色的血泥,以尘土的形式散布在空气中,它们的比重,比空气、血雾大,自然要沉在最下层!你看看地面,特别是那些没有被踩过的地面,都铺上了一层黑色的尘粒,跟血水里面的污泥差不多,会沉淀下来!”贝多叶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个主意,“我们为什么不走水路?在水里——不行,不是每个种族都能在水里呼吸的!”
位置移动的主意,没有谁出来反对,就照办了。无所事事的贝多叶又去研究两种蜕皮,冲云、磐石炎只能趴在地上等,除了睡觉什么事都不能干。
又是整整四天,云飞儿带领的这一群求生的家伙,减少的数量不太多,却也并不少,死亡的占大多数,剩下的,全是积蓄了足够力量,奋力逃跑并且成功了的家伙——他们沿着云飞儿逸散出来的血雾轨道,迅速地往天空飞,顺着血雾的喷泉,跳出黑色烟雾的笼罩,欢欢喜喜冲向自由的领地——在狭窄的血雾带里,拼命地喘息血雾,使劲儿地往上空飞,能飞上几公里并不容易。
“大坏蛋妈妈,我已经出来啦!”云飞儿的喊叫声响彻三个人的脑袋。
追随云飞儿的群体紧跟着冲出了逐渐变淡的烟雾,没有火焰踪迹的森林,一个个脑袋都跳进了血雾的天地,欢天喜地地嚎叫起来:“我们逃出来了!”骨矛、骨爪、骨角等等的武器纷纷拿出来,仰天欢呼,被压抑了很久的兽性逐渐释放出来,肉食者的捕食,素食者的奔逃,在欢呼持续了半分钟之后,迅速蔓延,而作为会说话的魔,他们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云飞儿的身影已经从他们的眼前消失,躲在了冲云的骨矛上,他们唠叨、证明的忠心,失去了忠诚的对象,只剩下对潜在的威胁的恐惧。
沉静了这么多天,已经抛弃了所有思考的磐石炎,看着面前的红艳艳的树叶就一肚子火,突兀地冲到树林中,风卷残云地暴食起来,一种不堪重压的情绪开始剧烈地宣泄,一边吃,一边在脑袋大嚎大叫,浑身的血雾到处腐蚀植物。
“快!把他们包围起来!”哈拉齐、哭海魔尊两个人带着一大群的人飞扑过来,把那些四处奔逃的魔兽往回赶,敢违抗的,毫不留情地杀掉,不准任何一个离开。
好好发泄了一通的磐石炎,绰着贝多叶,急匆匆地挤进已经很是熟悉的血象群,对着那些比他强壮的血象就是一阵挑衅的响鼻:“你们看着不舒服?那就来教训我啊!”这跟他们见面的第一次,那胆小模样相差甚大,但是跟第二、三、四……次的表现完全一样,血象群已经非常了解这头从来都不说话的血象,虽然眼睛都愤怒异常地盯着他,可没有一个向他发动攻击——毕竟这里只有六个血象,在这个时候内斗,不是找死,就是想重新投胎。
“小子,你是我们这里最小的一个,你必须得听我们的话,赶快把你那根该死的骨矛收起来,难道你想跟那么多的强者打架!”那天跑出来教训他的血象,用非常厌恶地,低沉着声音,呵斥磐石炎。
“噷!”磐石炎冷瞟他一眼,鼻子一哼,抱着手中的贝多叶,就是不搭理他,弄得五个成年血象,只能无可奈何地叹气。
冲云小子站在三不像的人群里,就像一个透明人——这个异常胆小,行为猥琐的三不像,没有任何一个三不像曾经主动跟他搭话。现在的局势,他们更没有把这个,从来没有像他们一样,明明白白地表达出对圣树的忠诚的家伙,放在眼里。
“血魔兵、骨魔兵,全部到这里集合!”哭海魔尊见包围圈已经成功地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