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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儿,小寒倒把你养好了。”落云曦反过来取笑她。
齐娉婷脸飞红晕,嘴唇动了几下,低声说道:“他对我还是不错的。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身份、地位都没了,可至少,我比以前活得快乐。”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我‘死’后,秦鹏是什么反应?”
这件事她老早就想知道了,可想而知,她是不可能问官寒的,怎么说秦鹏和她也有那么长的青梅竹马,她现在整颗心里只装着官寒一人,自是不会拿这事来堵他。
落云曦冷冷一笑道:“他呀,他抱着酒壶在你墓前哭了三天三夜,听说一直颓废着,到底如何了,后来我也没时间关注了。”
“哦。”齐娉婷幽幽地应了一声,摇摇头道,“不管在他心里我是怎样一个存在,已经不重要了。那些事早已经成了过去。不管是谁的不对,我现在都不在乎了。”
“嗯,不在乎就好。”落云曦见她想通了,很是宽慰。
想让一个人忘记另外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爱上别人。
这话确实很有道理!
“姐姐,你们在聊什么?”突然间,官寒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落云曦感到双手一紧,却是被齐娉婷紧张地握住。
刚才这番话有没有被官寒听去呢?
落云曦反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笑道:“小寒,进来。”
官寒走进来,眉眼平静,并无异样。
“我去拿糕点。”齐娉婷说着想要离开。
官寒却眼疾手明地握住她的手,道:“不急,我看看姐姐就走,厅上还有事,你和我一起吧。”
说了几句话,他便牵着齐娉婷离开。
齐娉婷跟着他走,也不知到了哪里,手便被放了开来。
“你心中还想着秦鹏?”官寒淡淡发问。
“没有。”齐娉婷立刻回道,“只是突然想起来,问一问曦儿而已。”
“那你为何不来问我?”
“我怕你误会。”齐娉婷看着他的背影,急着解释。她说的是真话,态度自然十分诚恳。
“误会么?以后别瞒我了,我不喜欢你对我隐瞒任何事情。”官寒嘴角的硬度渐渐软了,回过头,幽深的凤眸凝望着她。
齐娉婷刚想答好,耳畔,却清晰无比地传来官寒的说话声:“秦鹏和曹倩,一个月前已经在京城完婚了,名媒正娶,曹倩是秦家新一任的世子妃。”
“什么?”齐娉婷惊讶得张大了嘴。
这个消息有如一道惊雷劈下,她一时震住了。
“你心中还有他?”官寒不由沉怒起来,不受控制,两指掐住她的下颚。
“不是……”齐娉婷含糊地答道,连忙摇头。
“你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你!”官寒气愤难当,松开手,转身大步而去。
齐娉婷对他的脾气已经十分熟悉了。
这男人从小在阴暗中长大,性格也有着阴暗的部分,发起狂来那是十头牛也拉不住的。但他再愤怒,也从没伤过自己半分。
官寒已经走远了,齐娉婷却怒视着他的背影。
她确实已经不爱秦鹏了,但这不代表她对曹倩没有过怨恨!突然知道自己最讨厌的人得偿心愿,嫁给了她曾经最亲近的人,她当然会吃惊了!吃惊也不可以有吗?这男人,太小气了吧!
落云曦因不放心追了出来,正将这番话听得清楚。
她微皱眉。
听齐娉婷说过,曹倩从小就对秦鹏有意思,但因为有齐娉婷,秦鹏向来对她不冷不淡。而后来的事,落云曦也都知道,曹倩暗地里陷害过齐娉婷不说,还不下一次挑衅齐娉婷,比如那次在和月被马车撞的事情……
这女人,确实可恨。
“婷儿。”落云曦想毕,走出来叫道。
“曹倩嫁给了秦鹏。”齐娉婷回过头来,以为她不知道。
“嗯,母蛤蟆配公蛤蟆,没什么好说的。”落云曦不以为然道。
“扑~”齐娉婷被她逗笑了,“曦儿你可真幽默。我倒是不在意,只不过,寒寒好像误解我的意思了。”
“寒寒……”落云曦这会儿真觉得她的后背“寒寒”了,“你还不追上去解释吗?”
齐娉婷轻哼一声,有些不情愿:“凭什么老是我解释?难道我名不正言不顺地跟着他,就老得受这委屈不成?”
她说着,眼圈突然就红了。
311、谁杀的人更多
见她这么想,落云曦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毕竟感情的事外人插不得手,她只好说道:“小寒应该不是有意的,他的脾气确实很古怪。就连我这个亲姐姐也摸不透。”
她这说的是实话。比方说吧,官寒在她身边时,经常玩消失,也不打招呼,她回过头再找就找不到了。
联系官寒的身世和成长环境一想也就了然,这性子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难以控制。
齐娉婷抿了抿唇不语。
她心里也清楚的。
看着官寒离去的方向,她没有过去,反而掉转头,有些意态懒散地说道:“回去了,继续没绣好的抱枕。”
落云曦轻轻一笑,“嗯”了一声。
齐娉婷许是累了,真心不想再去烦这些事,索性将官寒尽数抛在脑后,一心一意地沉浸在绣活当中。
她与官寒两人间并不是头一回闹不愉快,但却是第一次她没有主动去服软,一丝丝的主动都没有。
到了晚间,落云曦只好自己去官寒房内给他上药。
这是她根据官寒脸上伤痕的退势新配制出来的灵药,效果较之从前的几副更好。
远远瞧见房内灯火亮着,落云曦放慢了脚步。
“小姐。”守门的侍卫见她独自过来,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但素养极好的他没有多问什么,而是恭敬地拱了拱手。
官寒的亲信没有不知道落云曦身份的。
落云曦回以礼貌的一笑。里头没有动静,她有些奇怪,以眼光询问侍卫,官寒是否在里面。
侍卫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老大只怕以为来的是齐小姐呢,往日可都是齐小姐给他敷脸药,这会子肯定在赌气。
落云曦推门进去,便看到官寒背对着房门坐在软榻上。
听到推门声,他的后背明显一僵。
落云曦快步走过去,将药箱往他一旁的几上一搁,叫道:“想什么呢出神?”
听到她的声音,官寒猛然扭过头来,眼光中闪过一抹急迫,根本没有在落云曦脸庞上逗留,而是直接扫视她左右,直到将整个房间都看过来了,确定来的只有落云曦一个人,脸色立刻就沉下去了。
落云曦见他这样,又好笑又好气:“要不要我给你上药?不要的话我就叫那侍卫进来!”
官寒不说话,拳头却握到了一起,几乎是磨牙说道:“不敷了,毁容就毁容吧,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
话语中明显带着自暴自弃的意味。
落云曦可不是齐娉婷,没什么好耐心和他多话,直接将药箱子一丢,声音微冷:“抹不抹在于你。不过你可别忘了,咱们的计划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容貌恢复得怎么样了!”
她说完,转身出了房,身心为之一松。
这些破事情,就留给官寒和齐娉婷自个儿操心吧!
官寒盯着药箱半晌,声音如在冰块中浸过一般寒凉:“益青,你进来!”
门口那名侍卫应声走了进来,殷勤地握住药箱,问道:“老大,是要属下为您上药吗?”
官寒沉默了一会儿,眼眸中划过一抹精光,他轻启薄唇,命令道:“你去齐小姐那里,问她,心里是不是还记着那个秦鹏,如果她想回秦鹏身边,我就送她回去!”
益青一怔,老大居然要他传这种话吗?
他发愣的当口官寒的剑眉已经拧起来了:“还不去?”
“是!”他机械地答应了一句后,快步出房。
齐娉婷所住的院落不大,但修建得十分精致,落云曦与她合住在同一所院内,也不感到拥挤。
主房内掌着婴儿臂粗的烛火,齐娉婷坐在灯下,仔细端详手中未完工的一件宝蓝色锦袍。
门被敲响,丫环传话道:“小姐,益青大人来了。”
齐娉婷秀眉微扬,起身给他开了门。
益青看到这张端庄恬静的美丽脸庞时,官寒交代的话竟然有些说不出来了,感觉会伤害到齐娉婷。
对老大的脾气,益青算是非常了解了。
“有事?”齐娉婷淡淡问,眉眼平静。
既然是他身边的人,那么,一定和他有关系。
纵然内心波滔滚滚,齐娉婷仍然维持着淡然。
益青一咬牙,小心翼翼地将想要问的话问了出来:“小姐,我们团主有句话想要问你,如果你想去秦鹏那里,他可以送你过去。”
“什么?”齐娉婷大脑一阵眩晕,急忙镇定下心神。
益青低眉垂目,静等答案。
齐娉婷的心有些发凉。
自己千里迢迢跟他来和月,她心思如何,他当真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