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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澜风沉默了会儿,说道:“以前不懂,现在明白了,我绝不会为十八年的错误再搭上一生,明知是错,却硬要走下去,不回头,这才是大错特错!”
“错?把人伤害完了再说发现伤害错人了,行吗?”端木离格外犀利地反问。
君澜风也毫不示弱,沉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端木离,就算我不对,就算你为烟儿不平,本王也绝不会改变主意!”
端木离笑容如花,只是含了一抹诡异:“是吗?你想将烟儿逼死?”君澜风凌厉的双眸盯住他:“要我告诉你吗?就算是她死,本王也永远是这句话!就算本王负尽天下,招来一身骂,那也是本王心甘情愿的!”
“好,很好。”端木离轻吐几个字,眼光中却充满了震惊。
君澜风的态度竟然如此坚决!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因为,这个男人从来不被情感所左右,理智得可怕,他以为,这一次也是如此。
端木离站起身,行至君澜风面前,压低声音问:“你就不怕我师妹招来全天下人的指责吗?”
君澜风定定望着他,端木离猜到他是为了曦儿不足为奇,那日在船上的事情早引起他的猜疑了。
“你想多了,二皇子,我与烟儿退婚,与你师妹何干?”他淡漠地抛下一句,大步走到杜晴烟面前,察看她的呼吸。
身后,端木离不语,长发飞舞,身形远去。
“澜风。”颜国公苍老去几分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
君澜风回过头,脸色不变:“颜国公。”
颜国公身形比之去年消瘦了几分,他扶着门槛进来,痛惜的眼神在他脸上打量,声音中压抑着苦色,“澜风,就算不顾与烟儿的情谊,不顾我这个糟老头的脸面,你也要顾着你舅母吧!都是一家人,天大的事也不必做得这么绝!”
舅母,指的便是颜容娇了,她嫁给了杜大学士为妻,而杜大学士的妹妹,正是君澜风的生身母亲。
君澜风眼色突然便冷了下去,极为可怕:“本王自小便没了母亲,就算母亲在世时,也未受她半分照拂!这些年,杜家可曾给过本王帮助?若非本王少年成名,你以为,杜家不会先提退婚?”
他眸光无比冷厉,纵然是战场上打滚过来的颜国公也不禁心头一寒。
颜国公还欲说什么,君澜风冷冷一笑:“再论颜家,如果不是颜国公您德高望重,本王绝不可能登颜家门!”
他的话说得很含蓄,但颜国公的脸色还是变了好几变。
君澜风的眼光投向床上的杜晴烟,淡淡道:“烟儿禀性善良,并未被颜杜两家所影响,对我也极是真心。我并非嫌弃她的病,若真的嫌弃,早三年便提退婚了,何必为她寻医求药,将她的事放在心上!我想这一点国公大人心里清楚,之所以等她病好提这事,那是因为我发现,没有爱的婚姻,毫无意思!”
颜国公默然不语,良久,抬起头,眸光轻眯,问:“那女人是谁?”
君澜风一怔,蹙眉,正想说话,颜国公沉下声音道:“我也是男人,也曾年轻过,澜风,如果不是你遇到了另一名女子,并且对她上心了,你绝不会如此,也绝不会说出这番话!我自认对你还有些了解。”
他说得十分肯定,眸光紧紧盯住君澜风。
“国公大人不必乱猜。”君澜风一脸云淡风轻。
颜国公苦笑:“你竟然如此保护她吗?没想到,向来淡于女色的中山王也会被女色所动。”
君澜风眼光动了几动,没有开口。
“我很好奇,怎样的女子会改变你这么多。”颜国公轻叹一声,紧拧眉头,容颜似乎又苍老了几分。
君澜风负着手,薄唇自负而高傲地勾着,眼光深遂地望着床上的杜晴烟,并不答他。
颜国公迈着踉跄的步子行到床前,摸摸杜晴烟的脸,侧过头,说道:“二皇子说,烟儿这几日便会醒来。”
“这是好事!”君澜风也扬了扬眉。
“是好事,但怕会有更大的不幸。”颜国公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如果我同意你将那名女子纳回来呢?你宠爱她,封她为侧妃,我与杜家也绝不干予!”
君澜风一怔后,眼中划过可笑:“我说了,我与烟儿退婚与旁人无关!”
心中却清楚,他是如何也不会委屈曦儿的,不会,也不舍得,一点也不舍得。
委屈了她,他会心疼,会难受。
颜国公皱了皱眉头:“你身边,一个烟儿也容不下?”
“若本王真要成婚,必是与至爱之人,绝不纳妾!”
颜国公沉默,屋外响起一道泼辣的嗓音:“你要退婚也可以,我女儿又不是除了你没人要!”
话音一落,裹着纯黑色大狐毛袄的颜容娇出现在房间内,满脸冰霜,看着君澜风。
“舅母。”君澜风淡淡唤道。
颜容娇满面怒气:“这声舅母还是别叫了吧!三月二十二,良辰吉日,给烟儿补办及笄礼,办完这个,再分开不迟!”
君澜风想起适才颜国公说,杜晴烟这几天便会醒。
“是不是太仓促了?”只有几天时间了……
“我怕再不办,永远都看不到她及笄了。”颜容娇说着嘤嘤哭起来。
君澜风心中也不好受,他也不想看到杜晴烟受罪,可是,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而他,更舍不得对曦儿残忍,所以,原则上的事情,他无法退让。
但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他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答应你,不过,得换个日子。”
“这一天是烟儿挑的,去年的今天,她便在期待三月二十二,直到昏迷,都在念叨着这个日期!怎么能换!”颜容娇擦泪,有些激动地说道。
颜国公微拧眉,看向君澜风:“那天你有事?”
“天大的事,也比不得烟儿的事重要!”颜容娇十分蛮横。
“好,那就这样吧。”君澜风堵住她后面的话,沉闷地抬步走出房。
天色阴沉沉的,大片大片的乌云袭来,似乎要下雨。
落云曦此刻坐在晨楼对面的大酒楼——庆客楼的包厢内,托腮看着窗外的风景。
门被叩响,轻虹领着掌柜的进来。
“小姐,我们的店刚刚才接手,不打算让出。”虽然落云曦衣着华贵,掌柜的仍不卑不亢地说道。
“叫你们主子来见我。”落云曦知道他是个做不得主的,淡淡一笑。
掌柜的表情依旧:“我们主子不轻易见人,但这件事,我还是做得了主。”
落云曦看着阴沉了一大片的天空,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桌面:“你主子是谁?”心里却烦闷着,一年过了,这家酒楼竟然已经托出去了,现在这家是新老板,接店不过一年,开的依旧是酒楼生意,肯定不愿意收手。
掌柜的笑道:“我不方便说。”
“我多出银子!”落云曦一咬牙。
大不了再去当“九云”,反正京城中有钱人多的是。
“我们不缺钱。”掌柜的礼貌客气。
不缺钱?落云曦眉眼微动,做生意的哪个不是为了赚钱?该不会……这家店又是个地下组织吧?
她眉头高挑,眼神示意一旁的轻虹。
轻虹猛然扑了上去,直接去掐掌柜的脖颈,然而,他却一个纵身,巧妙地避了开来。
就在两人交上手的瞬间,房门被冲开,十数名楼中护卫冲了进来,人人手执明刀,对准落云曦与轻虹,喝道:“拿下!”
落云曦盯住掌柜的,他竟然会武功!这里果然不同寻常。
“撤!”她呼哨一声,与轻虹对上暗号,同时跃出窗口,雪锦横出,挡住后面一干人的武器。
哪知道往下一跳时,离地面不远处竟张开一张大网,几名护卫如有准备一般候在下面,只等网人。
落云曦见状不妙,雪锦猛挥上去,感觉到勾住某个窗台,才一把拎过轻虹;抬头一看,顿时无语。
雪锦根本不是勾住了窗台,而是被握在窗后所站之人的手中。
179、该举办及笄礼了
落云曦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庞时,心神微动,抓住春柳直攀上去。
到得窗口处,那人身形往旁边一闪,提起雪锦,帮助落云曦窜了进来。
“师兄。”落云曦将雪锦系在腰上,弱弱地唤了一声,老老实实低下头。
端木离一张脸沉得可以,双目直直盯住她:“还记得有我这个师兄?”
他的声音,充满了质问棼。
落云曦尴尬一笑,一群武装护卫冲到了房门外。
房门虚掩,他们轻而易举地捕捉到落云曦的身影,叫道:“王爷,要不要进来抓刺客?”
端木离一记狠辣的眼神丢过去,薄唇轻启:“作死吗?是本皇子的亲人。归”
别说那些人一愣,落云曦也怔住了。
亲人?
看端木离脸上并无玩笑之意,这些暗卫神情一凛,惊慌之下立刻向落云曦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