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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蓝衣男子,头戴银色面具,长发飞散,身后似乎带着一个精装的画轴,而他的唇角挂着让大汉为之一振的笑意,只听清脆的一个声响,那大汉的手便脱臼了,哀号着望向蓝衣男子,口中喃喃喊道,“绯夜公子……”
蓝衣男子只是勾唇浅笑,指尖松开便放了那个大汉,略微沙哑且有些飘渺的声音缓缓飘出,带了些沧桑,亦淡了些忧愁。
“因果循环,恶有恶报,莫要再伤及无辜。”他淡笑,可是每一个字都似是一把尖刀,狠狠刺在南宫紫轩的心中。
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那么痛,仿若从自己的每一滴血液中流淌出来的酸楚。
举“是!是!多谢公子饶命!”大汉说完,连连磕头,而男子却温柔一笑,执起大汉的手,又一用力那腕子便恢复了先前的正常,大汉觉得神奇,腕子转动继续,发现当真不再痛,于是更是感激的五体投地。
绯夜公子,从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容,甚至很多人都以为这只是一个传说。
传说此人从不在意荣华富贵,千金散去为保百姓平安,恶人见之怕,善人见之感,一世风轻云淡粗茶淡饭,面具下的绝美眼眸中似乎总是透露着一抹淡淡的哀愁,虽然迷煞不少女子,可是所有接近他的人都会知道,他几乎不会用心去看任何一个女人,哪怕是倾国倾城之人,所以很多人都在猜测,在绯夜公子的心中,定然有着一个可以胜过千万女子存在的人。
还“小兄弟,我行至锦国没有歇脚之地,可否拼桌一饮?”淡淡的声音再度响起,打断了南宫紫轩的思绪,他慌乱的点点头,望向周围。
原来方才那个大汉在闹事的时候,竟将这里的桌椅尽数砸坏。
另外找来了一个长椅,恭敬的请眼前的男人入座,而那种沉甸甸的感觉似是巨石一样压着紫轩的心,不自觉的会被他吸引,不自觉的会去注意,似是有一种莫名的羁绊。
小二送来茶水,说是掌柜的为了感谢他赶走恶霸于是免费送他,男子只是轻轻摇头,从怀中掏出一个有些陈旧的钱袋,从里面掏出一些碎银放在小二的手中道,“喝茶自是要付钱,方才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小二虽然不好意思,但最终还是接下了,因为他在眼前的男人的眼中找不到一丝的犹豫和留恋,似是金钱对他来说,如同尘埃一般。
小二走,男子回眸望向一直凝视着他的南宫紫轩。
“我坐在这里,给小兄弟添麻烦了吗?”绯夜淡淡的说着,唇角勾起一丝笑容,深邃的黑眸中似是有着一缕的愁绪,让紫轩的心猛的跳动一下。
又是这种感觉,好难受,好心疼……而这个人的眼神似乎也很熟悉。
恍然想起昨日在密室里,当父皇提及与他一同长大的镇南王的时候,也有着这样的眼神,淡淡的,却布满了幽蓝的光芒,让人看了会有一阵酸楚。
“没,倒是绯夜公子你不是锦国人吗?”紫轩定了定神问道。
“大可不必称呼公子,那只是他人抬举我的虚称罢了,叫我绯夜便可。”绯夜轻笑,露在外面的下半张脸极为好看,尤其是时而勾动的唇角,似是一种流水,惹人动容,而后继续说道,“绯夜四海为家,锦国……定然也是我的家。”
细腻的紫轩看到,在绯夜提及家的时候,绝美的眼中流露出了琉璃色的光芒,而那份压抑的感觉愈发的浓烈,甚至快要让他窒息。
这个男人没有家吗,他的故乡又在何处……
“是吗……那,先生行走江湖,定是见过很多东西。”紫轩安静的说,还是觉得直呼绯夜有失礼教,故而改为先生。
“琼楼玉宇,珍奇异石,鬼怪传说自是见过一些。”绯夜再度浅笑,优雅的抬起桌上瓷杯,小口缀饮,姿态一看便是出自皇朝之人,究竟是谁,究竟是哪一国的人,又为何会如此游走世间?
南宫紫轩紧抿唇瓣,小脑袋中不停的旋转着,在自己的记忆库中不停的搜寻有关的资料。
“看来,我在这里,小兄弟还是多有不便,那么在下告辞了。”看到自从自己坐在这里后,紫轩便再没喝过一口水,绯夜便觉是自己给了他些许压力,便径自起身想要离去,反正茶已喝,口已润,便没有理由再多留。
“等等!”紫轩忽然揪住了他的衣袍,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只是在他起身的一霎,那种焦急之感便席上心间,总觉得,此人一去,便再无相见之日。
“恩?”绯夜定住脚步望向紫轩,修长的手轻轻包裹住紫轩冰冷的小手,唇角再度勾起温柔的笑意,“怎么了,小兄弟?”
“我……我无家可归,母……母亲和父亲都不在这里,明日他们会来接我和我的妹妹,所以,可否请绯夜先生请我们小住一晚,待明日父母来,定将银子还给绯夜先生。”
绯夜的眼眸轻轻颤动了一下,握住紫轩的手也有了一份停滞,可是很快,他便又一次的恢复了先前的笑意。
“那好,如若小兄弟不嫌弃与绯夜这等寒酸之人共住,那么绯夜又有何拒绝的道理。”
一旁的司徒筱雨眨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眼前的两个人,抿抿唇瓣,似乎也有不解。
父母?妹妹?她啥时候成了他的妹妹了?不过,这样好,这样这个家伙就不会欺负自己了,而且,似乎也很有意思。
“谢谢大哥哥。”一旁的筱雨忽然露出笑容,眼眉翘起如同小狐狸一般,而这等笑容让绯夜略微失了下神,似是感觉在哪里见过。
说起来,眼前的这两个小娃娃都好像有些眼熟,然而他却不想往一些他刻意遗忘的地方去想,去便去了,如今已经看淡风尘的他,只想走遍天涯海角,如同鸟儿一般的自由自在。
是夜,一轮明月高高挂起,如同一盏幽暗的灯火照亮着整个锦国,偶尔冷风划过,扬起了地上的尘埃,将残叶吹向各家各户的房顶,停留,再度飘走,如同浮华的人生。
客栈的一间小房中,一袭蓝衣的绯夜正在一个小簿子上誊写着什么,字迹工整却笔笔有力,一看便是有着深厚内功之人。
如此武学造诣,倘若想行走武林,必然可以流芳千里,可是为何这个男人,却似是无欲无求的仙人一般,安静的仿若不存在,可是眼中的哀伤却可以画满整个星空。
紫轩假寐,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望向缓步走至窗畔的绯夜。
夜风撩人,吹动了他墨色的长发,指尖轻柔的搭放在窗棱之上,望向外面的景色。
锦国,当真是很久没回来了,足足五年了。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五年了,如今的你,还好吗?”轻声的低吟,顺风耳飘,却让躺在床。上的紫轩略微颤抖,而那心中的揪痛感亦更加的强烈,狠狠扯动着他。
自己身上的血仿佛在倒流,分不清是因为母后的血还是因为父皇的血,可是那份让他痛彻心扉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也是那么的难受。
眼角忽然滑下一滴晶莹的泪,顺着脸颊,滴落在了一旁熟睡的司徒筱雨脸上。
筱雨眉头略微蹙起,抬眼望向垂着眼眸的紫轩,小手扶上他的脸颊,为他拭去那点滴的泪水,眼中不解,不解为何平日里冷静的南宫紫轩暗夜哭泣的原因,她回头,望向窗边的绯夜。
“南宫哥哥,这个人,感觉好像南宫伯伯啊。”筱雨在紫轩的耳畔轻声低语,让紫轩漂亮的黑眸陡然收缩,而后紧紧凝视着眼前的男子。
单手背后的修长身影,如风一般清凛的姿态,像极了小时候曾看过的镇南王的画像,那时候,他老是追问为何父皇不再穿蓝色的衣服了,而他的父皇只是淡淡的回应。
那不是父皇,那是父皇最珍惜的人。
是了,父皇说过,他有两个珍惜的人,一个是母后,另一个是镇南王,在他出生后,又多了一个他。听闻镇南王有着与自己父皇完全一样的脸,如果说那一年镇南王没有真的被斩首的话,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的面具下,或许真的有一张与自己父皇完全一样的脸。
可是都说镇南王有着极其恶劣的性子,甚至杀人无数,在别国都会被传作鬼一样的男人,然而眼前这个人,风轻云淡,甚至就连恶霸都不会杀,不仅如此,还为他将错开的骨头正回。
这,又怎么会是镇南王南宫皓呢?
“小兄弟被我吵醒了吗?”绯夜轻叹口气,回身望向床。上早已忘记闭上眼睛的紫轩,缓步靠近,对着他温柔的笑着。
“绯夜先生,我忽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您帮我看看吧。”紫轩急中生智,捂住自己的喉咙大口的喘息。
他一定要看到他面具下的脸,倘若知道是镇南王,那么他……
绯夜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