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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有所思地一个人走了。
光线在宋王身后一暗,门帘被挑起,门外侍女的恭迎声还响在耳畔,宋王已一脚踏了进来。
屋子里空空的,不见一个人,还在病中的贞夫也不在床榻之上。他刚要回头询问,门外侍女的禀报声就响了起来。
第031章 远眺桑园
青陵台离宫观景阁。
贞夫和众侍女。
贞夫恹恹地在床榻上躺了几日,满脑子都是韩凭的影子,思绪就像是蓝色天幕下的浮云,一会儿飘散了,一会儿又聚拢来,但总不会完全消逝,总是这蓝色背景映衬下的主要风景。有时候,想得急切了,她也想找个人倾诉,也想把满怀的心事说给别人听,不然这些心事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磨盘压在心头,让她疼痛,让她窒息。
侍女绿珠和她亲近些,她寂寞的时候绿珠会陪她说说话,绿珠会给她讲些家乡的逸闻趣事,也会讲些她的身世家景。在绿珠的故事里,贞夫知道了绿珠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子,从小父母双亡,跟着舅父生活,嗜赌如命的舅父不顾绿珠父母临终的嘱托,也不顾绿珠的苦苦哀求,将绿珠偷偷卖掉,几经周折,绿珠又被安排进了宫里做了侍女,一直服侍性子傲慢的红菱夫人,没少挨打受骂。后贞夫到来,才又被调遣过来服侍贞夫。贞夫虽被宋王百般宠幸,但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贞夫并不为之心动,整日寡言少语,忧心忡忡。她们谁也不敢在贞夫面前多言,但私下里都对贞夫施以同情。
也许是生就的一种缘分,也许是同病相怜吧,贞夫在众多侍女中一眼就相中了这个绿珠,绿珠的温柔、聪敏都让贞夫喜欢。虽然她知道这气派的皇宫不是自己的归宿,说不准何时自己就会命陨这戕害身心的“牢狱”,但在这度日如年的日子里,她还是和绿珠成了一对好姐妹,和绿珠的交往,有绿珠的照顾和倾听,让她这死水微澜的日子多少有些活气。
这一日,窗外的天空灰茫茫一片,太阳躲藏起了它的身影,只在云层后面露出渺渺的微光。放眼望去,天地似在一片混沌之中,散匿不开的雾气低低地浮在空中,像是一张灰色的巨大的毡子铺在头顶。人在这样的灰色之中仿佛也失了色彩和光泽,与这天地一同迷蒙黯淡起来。
贞夫觉得有些憋闷,胸口像压着一座小山,喘不过气。她招呼绿珠要去外面走走,绿珠便和其他侍女一同准备,绿珠搀扶着贞夫,侍女们跟随在后边,来到了观景阁。
贞夫刚一坐定,便有侍女们在桌案上摆下酒馔、茶饮、点心、果品,一些侍女紧紧随着贞夫,保持着高度的警觉。虽说贞夫被宋王掳来有些时日了,但她们依然清楚贞夫坚定的内心、不妥协的意志,所以丝毫不敢懈怠。
但今天的贞夫,好像和往日不同,她似乎忘记了自己被掳的命运,她和一个普通女子一样,只是在这样一个阴郁的秋日里出来散散心而已。
不远处的桑园在一片迷雾中若隐若现,看不见人影,也听不到人声,偌大的桑园沉寂在无边的阴影里,仿佛沉睡了一般。只有空气中远远传来微风轻送的湿气和暗香,秋的气息在无遮无拦的空气中游来晃去。偶尔听到云层深处传来晚归的秋雁拖长音调的凄厉叫声,划破云层,闯入到悲秋者的耳际,引起阵阵离愁。
“绿珠,你瞧,那就是我采桑叶喂蚕宝宝的桑园,那里可美啦!……”贞夫倚在栏杆上手指着桑园向绿珠喊道。
“嗯!看不真切,好大的雾气啊!不过我以前看过的,确实是个美丽的地方,听说那里的采桑女个个貌美如花,夫人就是那鲜花堆里的花魁呀!不然怎会被大王看中呢!……”绿珠欢快地嚷着,有些忘乎所以的样子,她从贞夫连日来阴着的脸上看到了晴天,也感染了贞夫的情绪。
“唉!……”不想贞夫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贞夫倒情愿是个不美的女子,就不会有这样的祸事了。”贞夫抚摸着自己的脸,一切祸端都是因此而起,她真希望老天垂怜让她立刻变成一个平凡甚至丑陋的女子。
“哦,夫人,绿珠说错话了,绿珠该死!夫人惩罚绿珠吧!”绿珠慌作一团,她没想到自己的话又惹出贞夫的伤心事,她自责而惶恐地请罪道。
“不是你的错!都是命运的劫数!是老天无眼!是宋王无德呀!”贞夫紧咬玉牙,怅然而叹。
侍女们个个绷紧了神经,看到贞夫情绪的变化,她们担心贞夫又会心生死念,于是一个机敏的侍女叩首求道:“外面天凉,请夫人回宫!”
“哦……”贞夫刚要说话,就看见宋康王大步流星向这边走来。
第032章 雄心壮志
青陵台观景阁。
宋康王和贞夫。
一听侍女禀报贞夫往青陵台去了,宋王心下一喜,这个自从踏进离宫就一直封闭自己的贞夫竟然跨出这寝宫的门槛,走向外面的世界了。那她的心是不是也随之敞开,不再紧闭了呢?最起码她的戒心有所消减,这不能不说是一件让人心里敞亮的事情。
喜悦之情挂在宋王的眉梢,他像是要去目睹一件珍宝一样迫不及待地往观景阁走去,他的脚步落地生风,他的心咚咚咚地要跳出来。当他转过重重楼阁看到贞夫那瘦弱但飘逸的身影时,他的脚步流星赶月一般,恨不能插上翅膀迅疾地飞到贞夫身旁。
当他站到贞夫身边时,他的笑容无可掩饰地展现出来,他像是见到了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喜形于色。来回搓着一双大手,嘴里一个劲儿叫好。
侍女们早已跪倒一片,愕然中的贞夫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宋王的到来令她无所适从,她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本能地往旁边躲闪着身子。
宋王早已浑然忘却跪倒在地的侍女,任由她们诚惶诚恐地跪着。他上前一步,伸出手臂去拉贞夫。
“啊!……”贞夫这只受伤的小鹿像马上就要被一只凶恶的大狼吞噬一般,发出惊恐的叫声。
侍女们的身体也在这叫声中不由得一抖,她们都感觉到了膝头沉重的力量和麻木的知觉,但她们谁也不敢挪动身子,就那样毕恭毕敬地跪着,但她们的眼光却禁不住跟着宋王和贞夫,她们的心为眼前这个弱小的女子在担忧、在颤抖。
贞夫尖锐凌厉的叫声,愈加激发了宋王心头的斗志,没有哪一个女人不在他面前甘拜下风,没有哪一个女人不在他的威风下魂飞胆散。这个贞夫,这个让孤王等了这么久的贞夫,今日定会拜倒在孤王的脚下,定会被孤王的威风慑服。
“啊!啊!……啊!……”贞夫一边躲闪一边不停地哀叫着,眼睛里流泻出接近死亡时的无助、惊恐、哀伤的眼神,她本以为因为病痛宋王会暂时放过她,却不料危险正一步步逼近。
宋王桀骜地笑着,高大的身躯一阵风一样就将贞夫裹进了怀里,双臂紧紧环着贞夫的腰身,目光炯炯如电逼视着贞夫:“啊哈!这下你逃不掉了,乖乖地呆在本王怀里,本王不会伤害你的,听到了吗?!……”他的手臂越环越紧,几乎要将贞夫嵌进他的身体里,用下巴抵住贞夫的头顶,贞夫瘦弱的身体在他高大的身形下更显得不堪一击。
贞夫的身子紧紧贴着宋王,宋王像一堵冰冷高大的墙挡住了她心灵的阳光,她觉得寒冷刹那间裹挟了她,她逃不出宋王的手臂,逃不出宋王的桎梏,唯一可以发泄内心怨恨、痛苦、惊惶的方式就是呐喊,但她的头被宋王抵在胸前,整张脸压在宋王胸脯上,使她不能畅快的呼吸,更不要说喊出声来。她极力将嘴巴张大,让气息从喉咙里发出,但宋王也只能听到像秋风悲鸣似的呜咽声,这声音断断续续,充满着凄婉、哀伤、恐惧。泪,像是悬挂高崖的瀑布倾然而下,瞬间就打湿了宋王黑色的朝服。
有好一会儿,宋王僵持着身体,一动不动,像一根巨大的柱子威压着贞夫,贞夫在他威猛的身形里像一株刚刚栽植下的新桑,弱小柔嫩,孤苦伶仃。
猛然间,宋王的身子往后一掣,手臂不由得拉直,喷着欲念之火的双眼红红的、亮亮的,闪着淫邪的光芒。泪眼婆娑的贞夫,在他的眼里就像是一只美丽的羔羊,他恨不能将她吞到肚子里。他猝然将身子靠上去,一把又将贞夫拉过来,嘴唇肆无忌惮地堵在她的唇上,像一只在空谷里饿了几天的狼,疯狂地饱餐着他的猎物。他疯狂地用舌尖抵开贞夫紧闭的牙齿,舌尖狂乱地在贞夫嘴里翻卷、搅动,贞夫动弹不得,痛苦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她恨不能立即死去。
“啊!啊!……”侍女中有人发出惊呼,惊动了狂野迷乱中的宋康王,他收回舌尖,下意识地砸吧一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