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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勾起他的怜惜,她柔弱中含有的那股子倔强总是能撩动他征服的欲望,但不是用武力和强权去征服,他要让贞夫乖乖地投入到他的怀抱,心甘情愿地做他的人。
于是他换了一幅表情,脸上的威严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平静的微笑,他轻言轻语地对贞夫说道:“本王不会亏待于你,你瞧本王这里一派华丽,天下珍宝应有尽有,本王又乃一国之主,九五之尊,本王青睐于你,会让你过上舒服日子的!”
从桑园强赠礼物,到训父来访、韩凭被抓,这始作俑者,幕后罪魁终于浮出水面,他此时此刻就站在贞夫面前,他用强权逼迫夫妻离散,他用荣华富贵诱惑人心。千仇万恨像一团熊熊的火焰在贞夫心头燃烧,这火焰凝聚在贞夫的眼睛里,她猛地回过头来,眼光中的两束火焰猛烈地射向宋王。
宋王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来自贞夫身体里的力量震撼了他。他身边的女子如过江之鲫,个个都敬他如神,畏他如虎,但这个女子却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她好像并不在乎眼前的宋王,甚至对他还有着强烈的鄙视,这多少让宋王有些不舒服,好在身边没有侍者,也没人看到他的窘态,他略略整了整精神,迎着贞夫仇视的目光说道:“你一定会做本王的人的,本王已安排好了,明日成亲。”
宋王掷地有声的话使贞夫打了个冷战,她意识到自己已真真正正地成为笼中之鸟,危险正包围着自己。可怜的贞夫,昨夜已向死亡之神探寻了死路,命悬一线之时,被训父派来监视她的兵士救下来带回离宫,而眼前更是危机重重,生不如死啊!
她腾地一下坐起来,所有的哀伤和愤怒都在这一刻像汹涌的浪涛席卷过来,铺天盖地、不可收拾。她恨不能手刃仇人,恨不能把眼前这个暴君撕成碎片,她手指着宋王高声怒骂:“收起你的鬼主意吧!贞夫生是韩凭的人,死是韩凭的鬼,岂肯做你这个昏君的妻子,你痴心妄想!”
宋王被这骂声激怒了,他猛地跳起来,正欲发怒。贞夫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跳下床榻,在宋康王惊愕之际,她一头向几案撞去,顿时,鲜血渗出来,顺着额头流下,殷红一片……
第020章宣旨罢宴
气氛肃静的寝宫。
形容憔悴的贞夫。
宋康王一把抱起匍倒在地的贞夫,急切地高声叫着侍从,侍从和一些侍女火急火燎地跑进来,“快去请御医,快去!……”宋康王瞪着眼睛高喊,内侍领命掉转身跑走。侍女们将贞夫安置在床榻上,拥拥挤挤地都站立在床边,不知所措。
不多时,内侍领着御医迈着碎步疾风过境般闯了进来,叩拜过宋王,便走向床榻。侍女们赶忙闪身让开,都退到一边听候吩咐。宋康王坐到几案旁的雕花圆凳上,关注着贞夫的病情。
一番诊治之后,御医上前来俯首禀报:“禀告大王,小臣已做了精心诊治,并无大碍,不过是气血阴亏,需精心调养一段时日,身体方能恢复,还望吾王放心。”
宋王一听,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吩咐御医每日都来寝宫探视,直到完全病愈为之。御医连连称是,退了下去。
宋王立起身向卧榻前走了几步,他没敢太靠近贞夫,他担心昏睡中的贞夫一旦醒来又会情绪激动,再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他停留片刻,似在沉吟,又似在流连,然后他声色威严地吩咐那些侍女要好生服侍贞夫,若出什么意外唯她们是问,他又命令内侍去把训父传来,到议事房去见他。
训父被内侍领着来到议事房,宋王便把贞夫拒婚、身撞几案的事说与他。训父吓得体似筛糠,担心宋王责怪下来,他吃罪不起,“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连声叩求:“大王恕罪,大王恕罪,贱臣办事不力,让大王受惊了。”
宋康王一摆手示意他起来,阴沉着脸说:“只是明日迎娶之事不能如期进行,你去宣本王旨意,婚宴延期……哦,不要让那些臣子们乱说话,就说是夫人身体欠佳,需要调理。”
训父连连叩头,高呼万岁,一跃而起,然后躬着身子退出去,尽心尽力去办宋王交代的事情了。
夜肆意的蔓延,有一些凉凉的气息从微敞的窗子里飘进来,已经到了夏末,初秋的清冷已交替着在空气中流动,连鸣蝉都似乎收起了它们的嘶叫,偷偷地躲进无边无际的夜色里。守在贞夫卧榻旁的侍女们不由地打了个冷战,有个侍女走到窗前轻轻关了窗子。
贞夫被一阵头疼惊醒了,她微微摇了摇头,头脑里就像是有一条奔腾的河流在轰鸣,又像是有千军万马在拼杀,她下意识地用手抱住头,眼睛紧紧闭着。她不愿意睁开眼睛,她不愿意看到眼前的一切,这不是她的生活,这里不属于她,她的家有个心爱的男人,但那个男人却已成了阶下囚。
泪从眼角无声地滑落下来,她忍不住开始抽泣……
侍女们被她的哭声吓住了,夜深人静,又不敢去报告宋王;想上前去劝慰,又不知如何开口,几个侍女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贞夫凄凄哀哀地哭了一阵,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021章求死心切
雁阵行行的秋天。
清冷寂寥的深宫。
情思幽幽的贞夫。
秋天,没有因为离宫的森森重围而被挡在外面,清凉阴寒的气息依然以它惯有的节律深入离宫,偌大的宫殿在秋日清晨迷离的白雾中若隐若现。
剪子、刀子……所有的利器都被藏了起来,所有的侍女都紧绷着神经,她们深知这个女子对大王的重要性,她们也深知自己的身家性命就维系在这个女子身上。她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她们守在贞夫身旁寸步不离。就是这样,那一日这个女子仍然试图找出能伤害自己的器物,她疯狂地寻找,疯了一般找遍了所有的角落。侍女们用力阻拦,苦苦哀求,她满脸泪痕,侍女们也急得直哭,直找到精疲力竭,一无所获,她颓然地坐在床榻上,呆呆地像一尊雕像。
此时,三、两个侍女正在张罗着早膳,摆列了满满一桌案,珍馐美味,佳肴酒馔,蒸腾着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饭香。
贞夫站在窗前,从洞开的窗子里望向外面的天空,淡淡的雾气在天空中飘移,渐渐散开,阳光一点点明亮起来。声声雁叫划过天空,秋雁的身影翩然成这个清秋凄美的画卷,在贞夫眼前飞过一重一重的离愁。
她在窗前伫立了良久,她已习惯了透过窗子眺望,她的身子虽然被深锁在这森严壁垒的离宫,但她的心早已越过层层阻隔飞到了韩凭身边。
一阵一阵的冰凉袭进来,她浑然不觉。守在她身后的侍女要上前去关窗子,被她制止了。侍女只好又取了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并请她入座用早膳。
她站在那里没动,心还沉浸在对往事的怀想之中,侍女又来请她,语气中有着明显的乞求。她这才坐回到桌案旁,随意吃了几口,感觉有些累了,又躺回到床榻上。
侍女们这才敢将窗子关上,收拾杯盏,一通忙乱,房间里又恢复了往常的宁静。
内侍通报宋王来访,侍女们个个毕恭毕敬,贞夫躺在床上没动。宋王一进来便命令侍女们退下,他坐在床榻边,望着贞夫,眼里堆满了柔情,“起来吧,陪本王到台子上坐坐,观赏观赏风景,散散心。”
贞夫像没有听见,依然纹丝未动,宋王又劝了一声,还是没动,宋王冲着外面的侍女喊道:“来人!伺候夫人起床!……”
侍女们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来,跪在贞夫床榻边恭请她起床,贞夫实不忍让侍女们长跪,便叹了口气起身。一番梳洗妆扮后,在宋康王惊艳的眼神中,由侍女扶着向台子走去,宋康王紧随其后。
雾霭已完全退却,阳光清朗朗地洒在台子上,巍峨耸立的青陵台沐浴在一片朝阳之中,显得更加耀眼夺目。
转眼间,亭子里的几案上已摆满了各色果品,玉壶里的佳酿斟入玉盏,宋康王举起玉盏,又让侍女们将另一只玉盏敬献到贞夫手里,贞夫不接,那侍女便一直高擎着,贞夫只好接到手里。
“来,夫人,与本王共饮一杯!庆祝夫人与本王结为夫妻,本王将再择吉日与夫人成亲!”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贞夫一眼,一饮而尽。
贞夫并没有饮下这杯酒,望着不远处的桑园,听着桑园里隐约传来的歌声,想着身在牢狱的韩凭,想着这度日如年的生活,她的心就像被一把锋利的锯子锯着一般疼痛。
她猛地将玉盏朝地上一摔,玉盏在清脆的碎裂声中裂成碎片,她刚要俯下身子去捡拾碎片,被一步窜过来的宋康王一把抓住了手腕。
第022章 自毁形象
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