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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唇 玻璃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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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场买我。
               买人还买的这般恶俗铿锵,怕人不知他横刀夺爱,家财万两?
               出的舱来,但见四处的小舟都飞般往此处聚拢,想来是人人爱看新鲜热闹,只怕当看客迟了,瞧不到好戏一场。
               只是不知是一场死戏罢?
               一艘画舫般的彩舟,着了大红的绸,快快地驶来,舟头高站一人,穿了一身白衣,真真一个白无常形象,他却得意洋洋。
               索命的来了。
               吹吹打打的来,逼迫杜十娘。
               ……
               “叮咚、叮咚”,门在唱歌。
               是谁?这么早,打扰我清点六百年前的情爱旧帐。匆匆找了人皮,把珠宝手饰皆御下,藏那百宝箱,一阵忙乱,方开了门,以为是柳遇春,却是白原,一脑门的汗,站在门外,头梳得好似刚刚刷过的扬洲漆器,齐齐压下,湿搭搭地乌黑发亮。
               好假!
               不由笑依门框,白导,头发进了哪个漆店?弄成这样?
               他赖笑一下,不理我话,却说,孙小姐,快快收拾一下,跟我出去一趟好吗?我开了车的,车子就在楼下。
               不是说今天下午吗?我含笑看他,看他耍什么花枪。
               你不知道,是内部消息,我也是刚刚晓得的。大明星齐天乐今天来本市,第一站就是沉箱亭。我好不容易约到他,他也答应在那儿等我。我们现在去估计赶的上。你快点啊!他边说,边推我一把。
               齐天乐?
               沉箱亭?
               那极品里的极品男人要来吗?沉箱亭又是什么地方?
               不要发呆了,快快准备!那白原又催我。他如此火急火燎,急见齐天乐,看来没有说慌。
               我不去哦,白导,见齐天乐干什么?
               试探于他,看他要见齐天乐为的是什么。
               总不见得齐天乐这男人魅力天下无法避挡,女人爱见他,男人也爱见他?那他岂不红到发紫,紫过六百年前男人爱女人唾的杜十娘?
               那白原瞪大了眼,孙小姐,你说,你说,我们去见齐天乐能干什么?还不是请他出演《画皮》里的男主角啊!快,快,那齐天乐可是大明星,大忙人,时间一过,便不见人的,孙小姐!
               他说着,跺着脚,竟然有些恼了。
               哦,和齐天乐演对手戏?这倒真是个好创想。没有辱没了杜十娘,天设地造,原是一双,这白原还真有点眼光。
               我忙换了衣裳,随他匆匆把楼下。刚坐进车子,柳遇春便在身后面喊着,宝儿,宝儿,你这是要去哪?
               第二章纪念一个妓女悲凉无望的爱情
               遇春,我和白导去沉箱亭会一会齐天乐……
               话音未落,那白原早已故意开了车子,箭般射出。柳遇春在身后的唤,他只当没有听着。
               装聋作哑,他把耳朵有选择的关了。
               穿街过巷,只见俗世在车子过处醒了,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各式各样的车子,高高低低的楼舍,拥拥挤挤、乱乱哄哄、热热闹闹,香的、好的、新的,都是那热腾腾的本市名点三丁包子,鸡丁儿、肉丁儿、松丁儿,三馅混合,新鲜的一日,出了笼了。
               冒着世俗而喜庆的缕缕人间烟火。
               呀,六百年,衣食住行,早已改了,而人生、活着,原不过都是一缕热鲜气儿,六百年没变罢了。
               热气儿没了,鲜气儿没了,也便是人走茶凉,完了死了。
               我鬼思鬼量,车子已一方镇纸似的,滑过这营营役役的众生画卷,一路向南,出了市了,只一会儿,便至一处,停住压了纸脚,那白原往车窗外一看,对我说,到了。
               推开车门,但见眼前江水浩浩,好生熟识,咦,这地儿杜十娘曾经来过?
               没走几步,又见路边横立一石,浑然天成,古古朴朴,上书四个醒目大字,字字有力,笔笔如蛇,吐着毒,咬得杜十娘这只鬼白骨簌簌,踉踉跄跄,只想逃了
               天。我怕,此地杜十娘来不得!
               它乃瓜洲古渡,例来是浊酒一杯话离别的,却也充了杜十娘那卖买人生的最后布景,浓彩重墨的死别场合。
               这齐天乐,偌大的扬洲市,哪儿约见不得?瘦西湖,明月楼,二十四桥,哪一景哪一点盛不下他小小足迹,偏偏选这古渡旧堤,令杜十娘这只伤心鬼旧地重游,揽江自照,照那六百年前最最不堪回首的人生么?
               六百年了,杜十娘最不愿回的便是这个地了。
               我急匆匆要遁回车子。
               我怕再一次实景实地的回忆自己如何死的。
               那白原却拉我臂膀,边指边说,孙小姐,怎么了?来了又胆怯了?齐天乐不吃人的……
               知他不吃人,吃也吃我不得,我是一只鬼,要吃,也只有我吃他的份,没有他吃我的。
               于是停了步子,一下醒了。
               现在、当下,我是孙宝儿,不是杜十娘,借了人家的美人皮穿了,就得付出利息,人模人样的赴约、演戏、见名人的。
               只是杜十娘这只鬼此时此刻付出的利息比较奇特,是一种叫咬噬骨头的痛苦罢了。
               那白原边带我往前走去,边说,孙小姐,你看,齐天乐正在沉箱亭等我们……
               后面的话一时听不见了,沉箱亭?这便是沉箱亭了?
               可是杜十娘的亭子?
               可是后人给杜十娘立的伞形纪念碑?纪念一个妓女悲凉无望的爱情,永飞不起,囚了禁了?
               忙随了白原,走近了那亭。顾不得,也无心打量那厅里坐着的男人,他只是个黑点,一个游客,坐在那里,等一个可有可无的约会罢了。
               而我,是来看我自己的纪念碑的,红柱飞檐的亭子,石几石凳的装饰,简简单单的造型,杂杂复复的爱情。
               一步一步地近了。
               白骨颤颤惊惊。
               红柱一个个环绕而来的李甲……
               飞檐一角角无法超然的爱情……
               我的眼眶不由湿了。六百年了,世人还给杜十娘一个这样的亭子……
               亭里的男人突地立起,由黑点变成实物,他那般凸出,直楞楞闯入杜十娘的眼里,不由得令我回至现实。
               只见他一身休闲衣服,眼前遮着两团乌糟糟的墨黑片子,唇角似翘非翘,不笑也似含有三分春风般笑着,见人进来,便起身迎了。
               齐天乐身材修长,他一立起,便显得这小小沉箱亭里顿时局促。
               呵,有人天生能使众生皆矮,他自高大,齐天乐便是这样的尤物。
               他与白原握手寒喧,两团墨片后面的眼睛,却亮到如星,闪着光泽,从头到脚,悄悄把我阅读。
               呵,我是一只鬼,早洞穿了那点黑,他却以为我不晓得!
               权做不知,装傻给他,任他看了。
               妓女杜十娘从前被人眼光圈点勾划,早习惯了,何况是小小偷窥罢了。
               白原指我,相互介绍完了。我把手一伸,软至无骨,娇娇一笑,欢迎齐先生到扬洲来,扬洲可好玩么?
               说着,手己递他掌里,轻轻一握,放朵花儿一般, 试他可懂风月情调。
               他的手心不热,是个凉性男人,这一点与柳遇春不同,竟然和李甲有点相同,我骨头一颤,忙想把手抽出。
               怕了这样的男人。六百年了,一个李甲,都令我这只鬼无法超脱,六百年后,更不想再遇一个。
               需得小心。
               他却把我手握住,拇指与食指轻轻用力,掌心轻轻一捻,捻花一般,调个暗情。咦,是个会家子,一举一动,得尽轻薄风流。他那墨镜后的桃花眼,桃瓣纷纷飘落,且边飘边笑说,烟花三月下扬洲,我好像来得迟了,孙小姐,你看我还能赶的上这春天么?
               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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