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开道相避?
他俯身过来,还说做名人的好处,昨天你都害苦我了,什么夹道欢迎,开道相避,没挤死就是好的,今天还敢这样讽言讽语?
嬉皮笑脸,直看心地。
他眼里座着个两个孙宝儿,孙宝儿眼里,可是座着两个他了?
这样看了下去,眼睛会拔不出彼此的影子。反而任它盘根错节,直抵五脏六肺,生了根了。
可我是一只鬼呵,他的眼光难道要把白骨一节节爬过,腾绕丝缠,在尘世再开碎碎的花么?
花事已过。
没有茶蘼。
好在此时,门儿开了,一位医生叫他出去,显是我那借刀杀人的招式起了作用,那王队急急命人把这假大夫请了出去。
41
陪了孙富一天,再也不敢握他的手,怕他的伤心事,再传给杜十娘,又凭白的惹眼泪,那真真是一只鬼也消受不起。
方小眉,红颜薄命,她比杜十娘更悲,活活被人打死,杜十娘还不过是自己寻的死,她却连死也无法自主。
刚刚走出病房的门,却看见素素,她和遇春坐在一起,谈着话儿。伤手仍蒙着白纱,看见了我,忙忙站起,宝儿,你爸爸可好点儿了?
我爸爸?她是来看遇春的,孙富不过是个借口。
却笑着答她,好点了。你不要牵挂就是。
遇春站起迎我,我看着他,想给他和素素留点空隙。我是一只鬼,爱他如何,不爱如何,终无法变成人和他相依。于是说,遇春,我想去一下洗手间,你先陪素素好好谈会话。他依言坐下,我穿过楼道,在一个拐角,鬼耳却听见里面的声音相熟,哦,是那王队和他的手下,他们原来匿在这小房里,他和他们谈些什么?
不由俯耳上去。
王队,我们今天查那送面包的了,换了一个人,成了个小伙子了,看来可疑。
恩,继续追查下去。徐素素那问来什么消息没有?
王队,她现在相当于是咱们的线人,不太好问,再说她那么恨孙富,估计也不会送那玩意给他,那样死了不是太便宜孙富了吗?
哦,她为什么那么恨他?
不要轻易下结论,我们应该做的面面俱到。该调查的都要调查,要讲证据。
好的,王队。
一会我回局里,把关于徐素素的一切资料和谈话录象带都送到我的办公室,我要重看一遍,想想徐素素的报案动机。
......哦,录象带?素素有这东西留在警察局?那太好了,杜十娘这只鬼正万分好奇,晚上也凑一回热闹,看看去。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待遇春走了。这只鬼速速脱了人皮,洗洗画画,把它挂在风里凉干,而后取回挂在柜里,一件人皮衣裳与那软烟罗并列,两相应衬,好不美丽。
而后白骨穿窗而出,凌空飞起,到那警察局。此地来过几次,杜十娘熟门熟路,穿墙破壁,进了王队的办公室。咦,到是个认真人儿,在灯下一页页翻看着东西,杜十娘这只鬼站他身后,与他一起看起。
是案卷,厚厚一叠,好不容易他才看完。开始放录象带。
是素素,她出现在屏幕里。
警察问,徐素素,你和孙富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秘书,大学毕业后,我就给他当了秘书。
他为什么挑你当秘书?
因为我和他女儿孙宝儿是好朋友,他可能觉得有这样的关系就比较亲近。
你既然是他的秘书,可知道他做什么生意?
服装生意。
这个我们也知道,他是本市有名的服装商,问题是去今两年,他服装的销量并不很好,而他仍旧周转良好,你可知道他私下里还做什么生意?
这也是遇春带我来警察局的本意。孙富另外还做非法生意,他收买古董,又送出境外,有的古董都是从盗墓人那儿低价买来,而后高价售出。
请说具体点。
......于是只听见素素侃侃而谈,记录员笔尖沙沙的走动,蚕食桑叶。素素说孙富如何从盗墓人手里买来汉王妃的玉乳贴(注:古代的压乳玉器,多为圆形白玉,比圆币稍大,外隆而内洼,中有穿孔)又如何卖了出去,如何得了宋徽宗的《写生珍禽图》
真迹,买来装裱送出境外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听的杜十娘这只鬼也后怕,好在我死在水里,无坟无墓,要不这会子说不住也早让人挖了出来,一代艳妓,尸骨爆晒,真真可怜矣。
这孙富如此行事也太可恶了!
当真该抓了起来,吃官司牢役。
呀,大事不好,杜十娘的百宝箱这样交了上去,不更是让人怀疑这也是孙富的一笔肮脏买卖,怪不得遇春一见,就要宝儿快快交了,一点也不怀疑那是杜十娘的东西。
六百年了,正如齐天乐所说,只那描金百宝箱都是值钱古物,更别说箱里的东西。
太过巧合!
警察问,你还知道他什么事情?
素素说,别的我不知道了,就这么多。他这个人行事诡秘,这些事也是我留心了来往的客商,偷看他文件才发现的,这些交易,他从来不带我参与。
我们还怀疑他贩毒。你知道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敢乱说。素素小小的狐狸脸都吓的白了,她一直怕他,他有一股威仪,生生的令人压抑。原来,一直,她的感觉是对,她在与虎谋皮!
录象终于完毕,杜十娘看的一身冷汗,忙忙归去。刚刚到了宝儿的住处,怎么?里面灯火通明,是谁,躲起一看,呀,遇春,什么时候他来了,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往屏幕上一扫,不好,是录象,是孙宝儿话别的那一段,那里面的宝儿正在说,遇春,可这个城市无山无海,它不适合充当表演海誓山盟的布景啊,我怎么能相信这无根无凭的话?
......得速速阻止,再看了下去,那还了得?
忙手指一挥,阴气射出,把电源断了,屋子一下漆黑,成了一方大砚,盛了满满的墨汁。
遇春嘀咕了一句,怎么突然断电了?
我这只鬼忙穿墙而进,进了柜子,把人皮速速拿了,衣裳速速带了,又穿墙到了门口,穿戴整齐,人摸人样的拿着钥匙拔拉着门孔,告诉他,宝儿回来了。
把门开了,随手一指,灯又亮了,一看电视黑天黑地,无反无应,放了心,装做大惊奇,哦,遇春,你怎么半夜来了?
他看着我,眼光奇特——疑问,不解,怪异,好似眼前人并不识得。
天,他把录象带都看了么?亦或,他翻了柜子,发现了这人皮,好好的挂在那里?
他却眼光一变,温柔,体贴,关爱,怜悯,种种情感皆在眼里一一体现,他走来,他抱住我,宝儿,你那儿去了?唉,这些天,你都急糊涂了,以前,我上完班,半夜也有来的。
哦,好险!
杜十娘问的话都露出了马脚,怪不得他那样看我,一时不解也是难免。
是啊,我都糊涂了,爸爸生病,我睡不着,下楼散散心去了。
他走过来将我拦腰抱起,吻了吻唇,把我放在床上,轻轻的把俗世的衣衫一件件剥落,他在剥掉果实的皮。
杜十娘任他手指游走,看他可是要玩那男人与女人的古老游戏。身体在他的手里,成了一粒柚子,被他唤起的隐藏了六百年的欲,汁水盈盈,甜美流溢。
也伸出指,解他衣扣,娇声滴滴,滴滴娇声,遇春。
叫的十分情义。
而他摸着摸着,突然停了,琴歌顿断,可是弦出了问题?而他长叹了口气,宝儿,你真美。
半天,就为一句赞美?
这出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