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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门内,莫邪扛着沫蝉,呼喝着冲进门来,关严了门。
门关闭的刹那,莫邪面上的邪肆便散去。他甚至立在门边,小心倾听了一下门外动静。
他怀中,沫蝉依旧满面娇红,瞳仁染上金色,盈盈而动。她方才是真咬,就算咬得不甚得法,更没有尖利到足以皮开肉绽的牙齿,不过她还将他颈子咬破了皮。皮下微血管出了些血,嫣嫣地染在她唇上。
莫邪小心将沫蝉放在沙发上,伸手抿掉她唇上血痕,柔声问,“还好吧?”
沫蝉缩紧身子,贪婪地伸出舌尖儿,找寻着唇上的血迹。眉眼妖娆瞟向莫邪,“味道好棒……有兰麝香气,又有如红酒香醇。小邪,我还要。”
莫邪长眉一蹙,眸光凝重起来,盯着沫蝉约有十秒钟,仿佛也一时没了主意。
沫蝉看他那样,终于咯咯笑起,收起面上贪婪饥。渴的神情,坐直了身子,眸子黑白分明地瞟着他。
饶是莫邪,腿都一软,跌坐在她身边。仍不敢置信地望她,“真的没事?”
沫蝉调皮挑眉,“如果有事的话,你真的会给我喝你的血么?”
莫邪毫不犹豫举起手腕便凑到自己嘴边,露出牙齿便咬下去——沫蝉急忙拦着,“哎,我逗你的啦!小邪我真的没事,你放心。”
“刚刚在外面的那些,是我故意做给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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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应三书邀请出来吃饭,继而遭遇血族,是发生在周五晚上的事情。她周六和周日接连出门去了关关家,又去了江远枫的墓地,之后还跟胡梦蝶见面喝咖啡……这两天来莫邪实则都悄然跟在沫蝉身后,小心观察着她的反应。
在欧洲见识过许多被吸血鬼咬过的人,他们往往在初拥之后的几日是反应最为强烈的时候,症状宛如遭遇瘟疫,喉头水肿、窒息晕厥、恐惧水电光声。
被咬过的人的家属,有的误认为家人是被狗或者猛兽袭击,或者是突发急病,便将被咬过的人送进医院治疗……结果有的就在医院呈现出呼吸停止的死亡特征来,而被亲属埋葬……
所以莫邪最为担心的也正是沫蝉在这几天内的反应。可是沫蝉的反应竟然出乎意料地正常,这便让他放下一半的心来。
另一半还悬着心的原因是:他知道莫言周五当晚肯定会想办法转换了沫蝉的梦境,让沫蝉忘记那可怕的一幕,所以这有可能延缓沫蝉症状的发作,但是不等于就此不发作;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沫蝉的初拥形式,与他在欧洲见过的低级别初拥有所不同。
那些被吸血鬼咬过的人,咬了他们的吸血鬼也都是相对级别较低的,于是他们的初拥仪式会更血腥:吸血鬼会吸干人类的血,然后再将吸血鬼的血哺喂到人类身子里去。
可是沫蝉没有。因为她遇见的是血族伯爵,没有被吸干自己的血液,只是喝下一杯血族的血而已。这种初拥,看起来毫不血腥,会让人误以为效果也不会很明显——但是莫邪明白,高级别的血族伯爵的血,绝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暂时不发作的,也许在后头会发作;看似波澜不惊的,一旦发作起来将无法控制。
于是此时越是听沫蝉自己说没事,莫邪反倒越不放心起来,他小心跪倒在她膝边,上上下下查看着她,“怎么会没事?虫,你别跟我逞强!如果哪里有不舒服,你一定要告诉我!”
沫蝉叹了口气,伸手捧住他两边面颊,让他专注望她眼睛,“听我说,我对自己的反应心里有底。我没事,真的。”
“他给我喝了他的血,我知道。其实我当时不是昏迷的,他们把我抓上车子,我就已经醒过来。我知道我那晚遇上了什么人,我也明白他们对我做了什么事。”
“我明白我这样做是在冒险,我更明白这样冒险的后果可能会是什么……可是我更清楚,我应该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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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当时你都是清醒的?”莫邪听了也是一惊。
“嗯!”沫蝉认真点头,“或者说,也许只是灵识的抽离与清醒,而身子是乖乖地睡着的……否则我真怕骗不过他们,会被他们发现我是清醒的。”
莫邪却没有因为沫蝉的解释而放松,反倒眯起眼来,一把捉紧她手腕,“你说你的灵识抽离了身子,而独立地清醒着?”
沫蝉张了张嘴,明白他是在担心什么。便叹了口气依偎进他怀中,“小邪你别怕。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哎,我就算灵魂偶尔出窍那么一两次,也不算什么大事情啦。反正它到时候会好好地回来,就没事了嘛。”
莫邪深吸口气,“可是你的身子吸收了他的血,也不该毫无反应的。他们不是一般的血族小角色,为首的是吸血伯爵乔治,他手下都是经历过美洲圣战的吸血骑士。”
“哦……”沫蝉表示有点头大。是真的分不大清楚,欧洲那些贵族的爵衔啦。
沫蝉小心地解释,“我事后也小心地回想过,究竟是什么帮我一直清醒着;或者说是什么帮我的身子逃过了吸血鬼的控制。”
沫蝉蓦地一震,“难道,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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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主动的品尝(2更毕)
沫蝉从颈子上拉出一根红绳,绳上吊着一颗黑黢黢的珠子。睍莼璩伤丝毫不起眼,完全没有光芒,甚至都不是正圆……
莫邪一眯眼,“琉璃珠?!”
“是呀。”沫蝉脸红了红,“说起来有点难以置信,是吧?这东西实在太不起眼,要不是小富那么郑重地托付给我,我都没好意思将这事儿跟它联系在一起。”
“可是那晚上,我周身上下,除了这颗珠子之外,再没有什么特殊的物件儿了啊!”
莫邪盯着那颗琉璃珠,不由得凤目放光轹。
沫蝉耸了耸肩,“开始听说是琉璃珠,我觉得琉璃应该是那种很晶莹剔透,或者五彩斑斓的模样啊,怎么也没搞懂这颗怎么会是这么颗煤球似的,黑黢黢的。”
莫邪却长出口气,展颜而笑,“傻瓜虫,救了你的,就是这颗毫不起眼的黑黢黢的琉璃珠啊!”
箴。
“真的?”沫蝉也惊喜。
莫邪点头,“琉璃至纯至净,被认为是药师佛的化身,所以身佩琉璃会有驱邪除病的功效——乔治的血进。入你体。内,如果按照病理学来说,是外毒入侵,会让你的身子产生病变反应……琉璃祛病,便是帮你挡住了他血的侵蚀!”
沫蝉捂住嘴,欢喜得说不出话来。她再笑,“我想起来了,还说琉璃是千年修行的境界吧?在这样深的境界面前,那些来自西方的小邪祟,又如何能搅得起波浪!”
“是。”
莫邪双手捧着琉璃珠,起身疾步供奉在香案上,他竟然老老实实地跪倒下来,结结实实地朝它叩了三个响头!
沫蝉眼眶一热,连忙跑过来。想他是那么高傲的狼王呢,怎么可以这样说跪就跪,说叩头就叩头啊!
“要跪也是我自己来,要磕头我也自己磕!”沫蝉伸手拉着他,“毕竟,它保护的是我!”
他便笑了,还是坚持磕满了三个头,这才转头望她,“夏沫蝉,你真欠揍。别告诉我你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命,在我心里,比我自己的命还更重要!”
沫蝉心窝一荡,忍不住便也跪倒下去,再向琉璃珠叩头下去。原本也想叩满三个,算是将他的都给赎回来,省得他又在叩头的时候,偷偷在心里向琉璃珠,替她许了什么承诺——结果刚叩下去一个,就被他提着手臂给拎起来了。
沫蝉瞪他,“为什么不让我磕了?”
他眉眼皆醉,染上无法形容的蔷薇嫣红,“哦,如果你要是也叩满三个,那现在就等于我们在拜天地了——夏沫蝉,我可没准备让你我的婚礼就这么草草地进行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事情,我情愿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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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沫蝉一口呛住,伸脚去蹬他,“唉,你说什么呢你!”
莫邪大笑,扑身压住沫蝉,“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的事情,我是可以再等等——可是,入洞房的事,我倒是越发等不了了。”
他微微悬起身子来,将她衣衫狂烈掀起,屏息去看她白皙的上。身,尽量耐心地再欣赏了一下Bra上人工的刺绣……耐心也就只到此处,他便再没心情欣赏那人工遮挡的美丽,大手一分,布料应声而裂!
“喂,喂喂!”沫蝉惊呼,指着香案,“你刚冲那边叩完头,你扭头就在这儿把我按倒了……你,你不怕那边怪罪你啊?”
“不怕!”他双瞳冰蓝漾起,“就算要下地狱,只要还能带着你,我也毫不犹豫地去!”
他说得轻松,沫蝉却轻松不起来——拜托,香案那边就算没具体供着哪位大佬的塑像,可是那袅袅香烟缭绕之中的,怕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