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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室之中,温度陡然升高。沫蝉只觉长长的睡袍拖累地紧紧缠裹住她身子,热得都要窒息。却忽地有一片沁凉从裙摆下滑入,沿着她身子游弋……沫蝉要定了定神,才忽地明白那是他的手!
“喂,你!”她停下舌尖儿,伸手去拍他手臂。
他却另一只手更紧勾来,咬着她指尖儿,霸道而又哀求,“不要停,求你……”
之后,大脑接连死机的灼热里,沫蝉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睡裙之下,这晚穿没穿更贴身的小衣衣和小裤裤……总之只觉,他毫无阻挡地抚遍了她周身,让她在他掌心颤抖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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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破晓,沫蝉才抱着捂住嘴的棉被,累极睡去。她睡相从小就不好,今晚为了要用棉被堵住自己的嘴,就更睡得像个小浣熊。
莫邪轻轻叹了口气,将被他给全都推到她锁骨上去的睡裙拉下来。又忍不住,双瞳因为所看见的睡裙下的一切,而再度周身火苗燃遍。狠下心,才将睡裙都拉回原位,他闭上眼深深几个深呼吸。
这才起身,无声走向房门去。
拉开门的刹那,终究又忍不住,再回转身来,俯下在她额头深深一吻。
听她在梦里嘤咛,“滚;不要再来了,会叫出来……”他这才满意地眉开眼笑,又深深凝注半晌,这才毅然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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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起身,沫蝉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便羞得不敢直视。这样头没梳脸没洗呢,可是她竟然难得地人比花娇——那面上自然绽放的红晕,那眼眸里顾盼生姿的流光,都泄露了昨晚的心事。
家里的防盗门却被“哐”地一声,仿佛撞开。沫蝉赶紧扭头去看,只见母亲一手提着早餐,一手拎着晨报,满面苍白、脚步凌乱地撞进来。
沫蝉仿佛被一盆冷水泼醒,顾不得流连昨晚梦境,赶紧伸手扶住母亲,“妈,怎么了?该不会是外头遇见野狗,被狗追?”
秦雅眼神空洞地望了女儿一眼,“沫蝉,你长大了。于是最近都不跟妈说心事了。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竟然也不跟妈说一声?”
沫蝉皱眉,急忙接过秦雅手中的晨报。当那大片的文字撞进视野,沫蝉便明白了。
报上开始大肆报道江宁医院的系列女童命案。说来说去都跟方婆对警方说过的话一样,都是认定了沫蝉的嫌疑最大。更有不少人站出来推理,各种证据都将沫蝉定为嫌犯。
那写稿子的记者最后言辞犀利地这样作结:“这样充分的证据,这么多现场的证人证言。如果不是夏沫蝉,那么凶手又是谁?难不成,是鬼么?”
“只可惜,我们这个世界只有人,没有鬼。所以这案件再拖着不给我们一个明白的交待,那就真的活见鬼了!”
沫蝉只向母亲说,“妈您放心,我没做过。”
“那是谁要这样冤枉你!”秦雅气得浑身发抖,“你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不过是实习记者,你又能得罪什么人?凭什么这些人白纸黑字地这样欺负你!”
秦雅四顾,“我要去投诉,我要到这家报社去问个明白!他们红口白牙,不能这么平白无故就冤枉我的孩子!”
“妈!”沫蝉心痛,拥住母亲,“我不怕,您别担心。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妈,我不要你操心。”
“我怎么能做到?”秦雅望着女儿便落下泪来,“我虽然没什么大能耐,可是拼了命也得保护自己的孩子!”
沫蝉抱紧母亲。
她明白,有这样能力买通本地媒体,这样大张旗鼓造势的,就是袁家。
袁家已经重拳砸出,要置她于死地了?就算不让她死,也要让她的母亲担心至死吧?——何其狠毒!
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不好意思,门没关,我就直接进来了。”
沫蝉回头一看,惊讶地挑眉,“莫言,你怎么来了?”
莫言不但来了,手上还拖着个大大的行李箱。沫蝉努力放松一下气氛,便问,“你这是干嘛?搬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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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更八千字完毕。明早见。做某苏笔下的女主,小性子也会有,但是苏妈我决不许她没事找事,动不动就玩儿误会制造矛盾。放心~~】
谢谢蓝的红包,八路露露的鲜花
2张:断翼天使
1张:mwj340、地球上的土星人、苦寒来、14706327708、
45、罪孽黑金
沫蝉那句话只是为了调节场面而随口问问的,一点都没当真。叀頙殩伤可是却没想到——
莫言冲她眯眼,却竟然率直点头,“嗯,就是搬家。”
秦雅当着莫言的面,赶紧擦掉泪水,“莫言啊,你这是?”
莫言忽地向秦雅90?鞠躬,“六婶,我想搬过来住。六婶你就收留我吧!”
太抢戏了……沫蝉之前的震惊和愤怒,竟然都被他这么横杠子叉过来的话给冲淡了。沫蝉都气乐了盯着他,“你究竟什么意思啊?玩儿离校出走啊?轹”
“我迫不得已。”他依旧一脸的严肃,却转眸向秦雅,“六婶儿,学校是有宿舍,不过我再继续在宿舍里住下去,会影响学习成绩的。”
“我莫言好歹也是以我们省高考状元的身份进了学校,如果期末放寒假回家去,却被整出个不及格来,那我哪里有脸见江东父老?”
莫言的话说得那么情真意切,“六婶,到时候也给您和六叔抹黑不是?毕竟这个城市里还有六叔六婶在。酐”
沫蝉暗自咬牙了,眼睛横着莫言,心说:你继续说,我看你这就是逼着我妈不答应也得答应的节奏!
秦雅果然撑不住了,忙表态,“这是自然的。莫言,你在学校究竟发生什么事?”
莫言抿了抿唇角,万般不情愿似的,再滚过黑眼珠来瞄了沫蝉一眼,便急速转开,“六婶,我可能是相貌太出众,成绩又太好,所以在学校太受欢迎。每天在宿舍里都被迫收大叠情书,还不断有宿舍电。话打上来找我……再这么折腾下去,我真没办法专心学习了。”
秦雅有点愣,身为长辈的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怎么做反应。
沫蝉却听不下去了,一转身钻进洗手间继续洗脸,“呃不好意思,我再站下去有点想吐。”
秦雅赶紧问,“怎么了?早饭还没吃呢!”
沫蝉只能答,“估计是秋天有点胃火吧。妈我没事。”
秦雅之前的一腔悲愤,也被莫言这么一冲,给弄得暂时偃旗息鼓了,便说,“莫言,既然如此,那你就搬过来住吧。六婶家条件虽然一般,不过提供给你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还是不成问题的。”
沫蝉赶紧抱着抱紧冲出来,“妈,您别听他的!再说他搬过来的话,睡哪儿啊?”
沫蝉家住的老楼房,是地矿局的家属楼,典型的那种两室一厅的格局。爸妈一间房,沫蝉一间房,根本没有其他房间的。
秦雅毫不犹豫地,“沫蝉你跟妈住,把你房间让给莫言。反正你爸暂时也不在家……”
天经地义的安排。沫蝉却忍不住横莫言,果然看见他一副小人得志的神色。
“我不干!”沫蝉登时吼了,“妈,我那好歹算闺房。女孩子的房间,怎么能让他一个男生住!”她故意红了红脸,“里头有好些女生私隐的东西,不能让他看见!”
秦雅都忧愁了,“沫蝉……”心说女儿一向是知礼懂事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莫言好歹是亲戚,算年纪还是沫蝉弟弟,这个当姐姐的怎么能这么小气?
沫蝉索性豁出去,耍起小女孩脾气,“妈,反正我不干!”
“六婶,不用为难。”莫言倒仿佛对沫蝉这反应半点都不意外,闲适地双手扯着裤袋,自在环顾了下小小的门厅,“就这儿就挺好的。六婶我回头往这儿摆个行军床,白天收起来晚上打开,就可以了。”
沫蝉嘴巴张成了O形。他还真不挑食啊他!
秦雅却连忙摆手,“不成不成!这里这么窄,还放着餐桌。出出进进的难免打扰到你,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沫蝉也瞪眼,“要是我半夜起来上厕所,那,那多不方便啊!”
莫言依旧从容闲适,双肩微耸,向沫蝉倾身过来,“我真没关系的——六婶您老不知道,这里比起森林野地可好多了。沫蝉知道,我经常趴在野地里的……”
该死的,他是故意的!沫蝉果然跳起来捂住他的嘴,扭头望母亲,“啊,他的意思是,他在青岩的时候经常跟小伙伴儿们一起出去玩儿野外生存啥的。”
“野外生存?”
“呃,就就是扑蝴蝶什么的!”沫蝉小心瞎掰,然后,撞上他虽然被捂上嘴,却笑得一弯的两泓黑瞳。
秦雅定了定神。人家莫言这孩子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点头,“那行。就是委屈孩子你了。”
莫言轻易推开沫蝉的手,轻轻叹息着说,“不委屈。只要能留在你们身边,我就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