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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沫蝉哄他,“我又欠你一次。等纨素恢复了,我跟她一起请你吃大餐!”
嘴上虽笑谑,脚下却没停步,沫蝉不顾海滩起伏不平,直冲向前方去。
绕过一座两人多高的巨大礁石,再望向前——沫蝉就愣住了。停住脚步,连呼吸都停了。
那片豁然开朗的天地里,远处是白浪滔天的背景,尽处是黑色礁石的点缀。而在那黑白之间,白裙黑发的纨素正全身都伏在琉森怀里,手臂紧紧箍着琉森的颈子,踮高了脚尖去吻琉森的唇……
不能不承认,纨素的美即便在这样的狼狈里,依旧耀眼惊人。白裙黑发的她,就像是白浪里浮起的美人鱼,浑身湿润地缠裹住琉森……而那个打扮得傻到透腔的男子,则仿佛真的是被美人鱼的美所震慑,一时之间神为之夺,两手扎撒开,不知该拒还是该受的刹那,已经被美人鱼主动吻住。
沫蝉忽地想笑。
她该笑,纨素安然无恙;是莫邪找到了纨素。
可是这一瞬,她的心怎么那么疼?疼得她听不得海浪拍岸的轰鸣,要蹲下去,伸手捂住双耳,痛得恨不能将自己缩进礁石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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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啪”地一声,一块双拳合起来那么大小的石头,从沫蝉后方直掠过头顶,跟小迫击炮弹似的直落在纨素和莫邪身边的沙地上,扬起一片沙粒。
两人这才被惊动,分开唇,都转头过来望向沫蝉的方向。
沫蝉惊慌失措。
下意识里,也想跟着回头向后瞅瞅,是谁扔的石头。心里大抵知道八成是莫言干的,其实她也想呵斥莫言一声的……
可是却更清楚,在纨素和莫邪的眼中,扔石头的就是她;她要是还回头向后看,或者也跟着说一句“小孩儿淘气扔石头”之类的,那一准儿被他们俩笑话。
于是沫蝉勇敢而又脆弱地挺了挺小xiong膛,以慷慨就义的身姿迎向他们两人,然后自己都觉假惺惺地笑:“不好意思,没扔准。”
沫蝉一句话过后,纨素和莫邪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反应。
纨素是既欣喜又羞涩,赶紧放开莫邪的颈子,红着脸朝沫蝉,“沫蝉,你也来了!太好了。我知道你们都会来救我的……”
莫邪则是一霎时面如死灰,双眼里泛起如海浪一般的灰白泡沫。
沫蝉掩着心口,小心地呼吸,努力撑起笑容走向纨素。捉着纨素的手臂,上上下下地看她,“纨素你还好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就打电。话叫120,咱们先到医院做个全面检查。还有,我也得马上通知警方……”
“电。话我早打完了。”莫言从后面缓缓走上来,“救护车15分钟后到,警方也会立即赶来。”
沫蝉一腔的委屈终于找见了撒气筒,她猛地回头朝他喊起来,“用得着你管么?我自己会打电。话!你当你是谁啊,凭什么抢走我该做的事!”
几乎同时,莫邪的目光也凛然落在莫言面上。
莫言却并不在乎,甚至隔空朝莫邪以哂,闲适迈步走上前来,伸手捏住沫蝉下颌。趁着沫蝉愣怔,公然当着纨素和莫邪的面,落下唇去啄沫蝉的唇,“小野猫,又跟我乱发脾气!我不替你打这电。话,又该是谁?”
沫蝉八爪鱼一样踢蹬挣扎,却都已是晚了,她捂住唇狠狠瞪着莫言,险些气哭了。
更不敢,回头去看向莫邪的方向。
该死的黑狼,该死的!
莫言却半分不恼,反倒得意一笑,伸臂揽住沫蝉肩膀,推着她,两人一同面向纨素和莫邪,朝纨素说,“该自我介绍一下了:我叫夏莫言,夏沫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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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素登时欢叫,“沫蝉,你原来一直瞒着我!还以为是那个开阿斯顿马丁one-77的帅哥!”
沫蝉恼了,横出手肘顶中莫言的胸肋,莫言故意闷哼了声。沫蝉又羞又囧地朝纨素解释,“你别听他的。他不是!”
“还敢说不是?”莫言邪佞地钳住沫蝉下颌,身子压低,再向沫蝉深吻下去!舌尖顶着沫蝉的牙关,酣然地想要当着那两人的面,与沫蝉深吻!
沫蝉弓起膝盖,朝他命根子撞去——可是他这回竟然早做好了防范,顺势伸手捞住沫蝉的膝弯,身子再伏低,仿佛两人共舞一般,反倒借机更深吻了下去!
纨素助兴地尖叫——可是这欢呼的尖叫随即就转变成了震惊的尖叫,只见琉森如电一般奔过来,举拳照着莫言的面颊便狠狠击了下去!
莫言微微侧身躲闪,却因为太贪恋沫蝉的唇,而没能全然避开。莫邪的拳头击中他颧骨处,莫言放开沫蝉,随即也一声怒吼,朝着莫邪扑了过去!
礁石嶙峋,两个英俊的男子凶鸷毕露地缠斗在一起,场面阳刚而好看,却看得人惊心动魄!
沫蝉惊得腿都软了,看见两人面上均挂了彩,她像发狂的小野猫般冲过去,扬起双手的指甲挠向两人手臂,“放开,你们两个疯了么?都给我放开!
纨素也惊呆了,只是她身上虚弱,只能帮着沫蝉一起喊,“琉森,你们别打了!为什么要这样啊!”
沫蝉是真用了劲,一根指甲都挠断了,可是两人还是不肯放开!沫蝉情急之下,弯腰抓起两把海沙,猛地都扬向两人面门!
海沙入眼,两人都是一声闷哼,各自伸手捂住眼睛,被迫放开彼此。然后两人齐齐转头怒视沫蝉。
莫邪眯起眼睛。
莫言则怒吼中夹了一丝笑,“好啊你,竟敢来这招!”
沫蝉忍住难过,咬牙瞪着这两头狂怒的公狼,“你们两个冷静下来了么?如果还想发疯,我干脆一人一块大石头,直接砸晕了你们算了!”
幸好此时岸边警笛怒响,原来是救护车和警车都赶到了。沫蝉伸脚,一人踹了他们一脚,压低声音警告,“都给我老实点!如果不怕被警方发现这里有两头公狼,你们俩就都乖乖听我的!一句话不许乱说,更不许再动手!”
莫言竟笑了,“遵命,小野猫。”
沫蝉再呲牙瞪向莫邪,“你呢?不屑听我的,是不是?”
莫邪缓了口气,将愤怒的目光从莫言面上别开,便也点头。
关阙已经带着手下奔了过来,医护人员也抬着担架紧张地跟过来。
亲眼看着纨素被好好地抬上了救护车,关阙拦住沫蝉,眼睛瞟了那两头公狼一眼,“它们两个又是怎么回事,怎么都挂了彩?难道是跟绑匪发生过打斗?”
“没,没有。”沫蝉不好意思地解释,“天黑了,地上又都是礁石。他们俩笨手笨脚的,结果都绊在礁石上,摔的。”
关阙就笑了,“小丫头,以我对你的了解,只需简单的行为分析,我就知道你又在我面前睁眼说瞎话呢。不过现在我知道你是个有秘密的女生,所以我暂时不问你了。”
“不过知道他们俩不是与绑匪发生的打斗就行了,否则我们要将他们带回去录口供,以了解绑匪的情形的。”
沫蝉赶紧摇头,“他们俩都没见过绑匪,我这说的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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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见过绑匪。”纨素在救护车上,对关阙竟然也这样说。
关阙望了沫蝉一眼,沫蝉也很惊讶,便伸手握住纨素的手,“纨素你当时是不是会被吓坏了?你别着急,我们慢慢想。只有你想起来,关大哥他们才能帮我们抓到坏人。”
纨素为难摇头,“沫蝉,关警官,我是真的没见过绑匪的面。”
原来纨素离开方婆的殡葬公司时,头还有点晕。手机里的录音被方婆删掉了,她努力调动记忆,想要将之前跟方婆聊过的话都记起来,于是便没有太留意周遭的情形。
她是忽然觉得没了知觉的,却又不似在方婆公司里后脑遭受重击的疼痛;只是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绑在海边,扣在渔船下头,嘴也被堵死。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地渡过了不知多久,直到琉森赶来,如天神一般掀开头顶的木船,重新还给她自由的天空。
关阙和沫蝉听罢便都有点泄气。
沫蝉:“纨素之前后脑被重击过,所以她可能再被击倒,自己却不记得了吧……纨素咱们到医院好好做个脑部的扫描,千万不要留下任何的后遗症。”
关阙也点头,“放心吧。就算你没能亲眼看见绑匪的面容,但是你既然被带到海边来,那么沿途的监控录像说不定有能记录下绑匪踪迹的。我回局里立即安排人调阅录像,你放心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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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宁医院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江远枫也亲自来照应,说每个检验报告他都亲自看了,纨素除了有些脱水、虚弱的症状之外,其它并无大碍。
沫蝉追着问一句,“她后脑受过重击,可有不妥?”
江远枫深深凝望她,“你放心,没事的。也许会有轻微头痛,夜晚会短暂失眠,偶现健忘……休息好了,就很快都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