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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不知道知道不知道,想必还不知道,妇人还真可怜,萧绎心有些心疼,想到妇人的样子,刚开始的倔强还有那病弱却一心求死的样子。
每每想到妇人对定远侯的感情,他就不舒服,妇人现在虽然心中有他,可是要是知道定远侯和她那庶妹的事,幸好带了妇人出来,要是在京里。
他怎么会容别人欺负她。
就看这流言是真是假,要是真的,这传流言的人要好好查查,要是假的,他想它变成真就是真的,倒是合了他的心意。
萧绎眼晴眯得更深。
总管太监听了自家陛下的话,看着陛下的脸色,心中猜测着:“陛下,那个杜三姑娘比夫人小,一直和夫人关系很好,常常到到夫人身边陪夫人,定远侯和那位杜三姑娘都是心思深的,夫人身体一直不好,养在深闺,定远侯哪里见过,那杜三姑娘想必不一样,他们想要算计夫人,夫人怎么躲得过,不过有陛下在!”
他话没有说完,意思却很明白。
萧绎笑了:“嗯。”再次笑睥了他一眼。
“陛下打算?”
总管太监眯着眼晴,抬头,小心的。
“朕要好好想想,太真夫人没有遇到朕前吃了太多苦,遇到朕之后,朕以前也一直薄待她。”
萧绎想到那妇人的有些行为,似乎并不反对定远侯纳妾,还送了人去定远侯身边,上次的事他没有告诉妇人。
会不会?
他眼中划过一抹光。
总管太监不知道陛下想到什么。
房间里。
杜宛宛看着外面,不知道有什么事,这几天那个男人都在雪松苑,不知道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她看了一眼外面,收回目光。
容真也看着外面,其它的宫人都在外面守着,容真见夫人收回视线,她也收回视线:“夫人,你在担心吗?”
杜宛宛听了,看了她一眼:“没有,冬狩已经结束,却还在这里,我想回京。”
“陛下是担心夫人的伤口,夫人现在。”
容真听罢,上前安慰。
“嗯。”
杜宛宛点头,她想和那个男人说说,还是回京,那个男人。
容真心中想着早上听到的消息,江美人被禁足。
外面。
“走吧,回去,朕和夫人好好说说。”
萧绎语毕,转身,朝着房间。
“是,陛下。”
总管太监见陛下作出决定,跟在后面。
“你就在外面,把信烧了,不要让人知道。”走到门口不远,萧绎头也不回。
“是。”
总管太监停下步子,想了一会:“要不要派人阻止流言,陛下?”
“不用。”
萧绎直接回头,冷着眼:“这是一个机会,你让人看着定远侯府,还有杜府还有——”他开口吩咐。
等到差不多了,挥了挥手,进了房间。
总管太监退到一边。
萧绎虽然想好了,不过看到躺着拿着棋谱望过来的妇人时,心中又有些心疼,扫了一边的容真一眼:“夫人怎么样?不是让你休息一下?”
他随即看向妇人。
本来就还躺在炕上,这妇人一点不知道听话,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居然还拿着棋谱看。
再喜欢下棋也要注意身体。
再这样,他就不让她学了。
“夫人一直担心陛下。”
容真在一边一听,看了眼夫人跪下,对着陛下。
杜宛宛见状,伸出手扶了扶,她知道容真是因为她,她不想眼前的男人怪在容真身上,是她要看棋谱。
“你起来,不关你的事,是我要看的。”
杜宛宛开口,对着眼前的男人。
容真望了一眼陛下,看着夫人,没有说话,没有动,杜宛宛看着男人,萧绎盯着杜宛宛,盯了一会,睥了容真一眼:“起来吧。”
然后坐到炕边,凝着杜宛宛,取过她手上的棋谱,放到一边:“之前学了那么久,还不累?你以为你身体已经好了,一点不听话,再这样以后不许学了,现在给朕好好休息一下,朕陪着你。”
杜宛宛望着他:“……”
片刻后,她看向被他扔到一边的棋谱,那可是孤本,她还看不太懂,不过平时喜欢拿着研究,他却随便就扔到一边。
虽然是他找来的,但他也太随便了。
那样的孤本可不多了。
要是弄脏了,她平时都是很爱惜的,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不过,他管得也太严了,她不过是忍不住。
她也不觉得累,他让她休息,她是在休息,天天都在休息,杜宛宛有些不满,还有觉得他什么都管。
见容真起身站在一边,她收回目光。
容真也只听他的。
“怎么了?”
萧绎也看到一边的棋谱,没在意,见杜宛宛如此,看着她。
杜宛宛不说话。
“朕是为了你好,你身体还没好,不能太费神,等你好了,想怎么看都行。”
萧绎不由笑了笑,伸出手摸了一下杜宛宛的头。
又使小性子。
杜宛宛抬头看他一眼。
不言不语。
萧绎又笑,对着容真,让她下去。
容真抬了抬头,退出去。
萧绎望着杜宛宛,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杜宛宛看着容真,就是不说话,心中则笑自己居然娇情起来。
不过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就是忍不住。
而且他不是也乐在其中?
“太真。”
萧绎过了一会。
杜宛宛不开口。
萧绎不由失笑,收回手,搬过她的头,让她看着他,好笑的:“不和朕说话?明明知道朕是为了你好,最近怎么老是和朕对着做?”
杜宛宛睥了睥他,再次低下头。
萧绎眼中有些无奈,又好笑,再次抬起她的头,盯着她:“之前还好好的,朕只是让你多休息,别累着了。”
“你不让我学棋。”
杜宛宛就是不看他。
别扭着脸。
萧绎简直不知道拿眼前的妇人怎么办,闻言,直接笑了,这妇人,他摸着她的脸:“朕只是让你听话,你倒是会说。”
杜宛宛瞄了瞄他。
“好了好了,是朕的错,朕不该那么说,不过朕说的太真还是要听,不然朕会心疼。”萧绎无奈宠溺的抬着她的下颌,低头亲了亲的脸。
杜宛宛:“……”
萧绎亲完,注视了她一眼,见她脸红着,嘴角一扬,他起身,坐在炕边,手把玩着她的头发:“朕有话问你。”
“什么?”
杜宛宛别了别头。
萧绎拉过她的一只手,放到手中,把玩着她的头发,凝视着她,突然有些不忍,不想她伤心。
就像之前。
突然不想告诉她。
明明告诉她后,对他来更有利。
却因为怕她伤心,忽然不忍,上次他不想她不高兴,多想定远侯赵晟,既然她安排了身边的人去,被收用是迟早的事。
只要涉及到眼前的妇人,他总是会迟疑。
那些流言眼前的妇人要是知道,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还想从中知道更多的。
想到那些残酷的可能的事实,眼前的妇人要是知道不知道还能不能这样。
“怎么?”
等了一会也没有等到问话,杜宛宛看向眼前把玩着她头发和手的男人。
“没什么。”
萧绎回神,深深的看了看眼前的妇人。
杜宛宛微皱眉,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男人的目光?
“有什么就问!”
难道真有什么?
“亲亲很久没有叫朕三郎,朕的心肝乖乖,太真。”萧绎忽而一笑,玩世不恭,桀骜不驯的挑起眉头。
语气调谑,戏弄。
杜宛宛:“……”满心的话一下子说不出口。
“心肝肉儿。”
萧绎笑中带着一丝恶劣,手把玩着头发,握紧她的手,那邪气的笑直把杜宛宛看得肝疼,那才是心肝疼。
这样的调调她好几天没有听到。
看着眼前邪恶的男人,他还是他,没有变。
这个男人!
这几天的温柔不过是错觉,是的错觉。
“心肝。”
萧绎又道。
杜宛宛:“……”
“太真。”
萧绎一直盯着杜宛宛,邪气的吹着气,让杜宛宛想不开口,想不看都不行,这男人又来了,又是这个样子。
“三郎。”
杜宛宛心中其实也好笑,男人的本性和她的娇情,她看着男人,慢慢开口,见男人眼晴发亮,又不由好笑。
其实这男人也好哄。
萧绎也看着杜宛宛,觉得这妇人还是如此可爱。
两人都满意。
“乖。”
“三郎你不是有话要问我吗?怎么又不问,是有什么?”见男人笑眯眯的,杜宛宛别了别头,轻声问。
“没什么。”萧绎想着干脆也不问了,就这样,他让人处理了就是,那些负她的人,他会让人——
她只要像现在这样。
杜宛宛见他这样,不知道他想什么。
萧绎一眼看到杜宛宛的表情,抓着她的手揉了揉,理了理她脸边的头发,笑着:“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