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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风吹来,风中隐隐带着莲花的香。
一艘小小的画舫停在湖水边,离得近了,杜宛宛更是挪不开眼,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的地方。
那花丛间冒着热气的坑是竟是温泉。
杜宛宛越看越呆。
她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美的地方。
这里到底是?
怎么会这样美?
似乎是人工开出的,又像是天然生成,如果是人工开出来的,又是谁?这里是仙境吗?
“喜欢不喜欢?”
耳边,随着莲香,是男人温柔的低语。
“喜欢。”
杜宛宛轻启唇。
她无法违心说不喜欢,每一个人看到都不可能不喜欢。
萧绎低头凝着怀中的女人,他笑笑,望了一眼四周,喜欢就好,他眼中划过一抹光,他把杜宛宛放到地上,松开手。
“那就好。”
杜宛宛感觉到自己到了地面,她动了动,仍然看着前面的湖:“这里是?”
“这里可是有来历的。”
萧绎也看着前面的湖水。
“什么来历?”
杜宛宛很好奇这样美的地方是如何来的,她收回目光,凝向萧绎。
“这个地方只有朕一个人知道。”至少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萧绎听了杜宛宛的问话,也回过头,他盯着她:“朕从来没有带人来过,只有你。”
说到这,他邪气一笑。
杜宛宛:“……”
萧绎看着,上前一步,拉过她的手,握在手中:“这是朕的地方,朕没事就会过来坐坐。”
“你还没有说。”
杜宛宛见他说了半天都没有说清这个地方的来历。
难道是他?
“急什么,这里是前朝最后一位皇帝为他的皇贵妃专门建造的,他们常常在这里嬉戏,这里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前朝灭亡后,这里也没有人来,后来朕发现了,朕的太真,唤一声三郎来听听。”
萧绎勾唇,拉着杜宛宛双手,俯身看着她的眼,说到最后,他抱住她,低声道。
杜宛宛再一次呆了。
这里。
这里居然是前朝亡国之君替那位皇贵妃修的。
眼前的男人居然。
又是太真,又是三郎。
他疯了吗?
是她疯了还是他?
这里是那一位三郎替那位太真修的,眼前的男人带着她来这里,为她取名太真,让她叫他三郎,前朝都灭了。
“朕一直想找到朕的太真。”
萧绎径直又道。
“你就是我的太真。”
他又说。
杜宛宛直接想晕倒,这个地方是太真和三郎的爱情见证,他想法怎么总是和正常人不一样?
她无法理解,她说过她不是太真,也不想当太真。
“朕是你的三郎,快叫。”
萧绎抱紧杜宛宛,又道,盯着她,抬着她的下颌:“朕可是找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找回太真你。”
望着那灼灼逼人的双眸,杜宛宛觉得压力好大,她不想随他一起疯,可他那样子分明是她不叫不罢休。
眼见他越逼越近,她张了张嘴,那个皇贵妃明明听说是那种很丰满的女子,她这样哪里像?
“三郎。”
最后杜宛宛不得不叫。
“太真就是太瘦了,要好好养养,三郎心疼,等养胖一点,三郎亲自给太真设计一身衣裙,到时候。”
萧绎一把抱起杜宛宛,满脸的笑,似乎极为的高兴。
之后竟很有兴致的说要给杜宛宛亲自设计衣裙。
杜宛宛觉得这个男人不对劲到了极点。
他难道真把她当成那位皇贵妃?
她不知为何有点寒颤。
眼前的男人难道真以为自己是那位亡国之君?他竟然把自己当成亡国之君!
他要玩找别人啊。
为什么找她。
她真的压力很大。
她僵着身体看着还在说着的男人,男人脸上的喜悦显而易见,不是那种邪气,而是喜悦。
她听了听,隐隐听到他说什么“那就更像了。”
像什么?
不会和她想的一样,像那位皇贵妃?
他不会是爱上前朝那位皇贵妃了吧?
“想去划船吗?”
就在杜宛宛发寒的时候,耳边男人的声音又扬起,她抬起头,见他盯着她,满眼温柔,不再像刚才那样,她松口气。
虽然想到那个太真和三郎,她心中别扭,但这里实在太美。
“嗯。”
她轻点头,她也不想再听他胡乱说什么太真了。
“好。”
萧绎眯着眼笑,这妇人胆子也太小了,他抱着她,快速的往画舫去,宫人太太监早就等在湖边了,跪在地上,总管太监站在一旁。
容真也是。
杜宛宛一下子看到他们,才想到他们一直在旁边,刚才都应该看到听到了,不知道?她看了看他们。
几个宫人太监低着头。
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总管太监感觉到她的目光,对她一笑,他心中也是意外,陛下这玩什么?
前朝亡国之君和皇贵妃都搞出来了。
他对这定远侯夫人真不同。
这?
容真也感觉到,抬头点了点头。
杜宛宛心中不踏实。
“上船了。”
男人抱着她已经上了船,随着一阵动荡,到了画舫上,等她站好,他放开她。
她刚动了动,脚下就是一荡,看着四周银色的湖水和莲,再看着身下的画舫,她心中紧张得不行,身体发僵,一时之间不敢再动。
画舫太小,一动就晃,她从来没有坐过画舫,刚才没有想到,现在她有点后悔,怕一不小心摔倒,掉到水中。
看着她这样子,萧绎哪里不知道她没有坐过,他上前一步,从她的身后抱住她:“乖乖靠着朕。”
“刚刚还不乐意。”
“皇上。”
“叫三郎。”
萧绎抱得她很紧,头靠在她耳边,呼吸吹抚,他的双手抱紧了她,杜宛宛听着他的心跳,慢慢冷静下来。
不再像方才一样紧张。
只是他能不能不要一直记着。
“太真。”
忽然,她听到他叫。
不等她回头。
“船要划动了。”
下一刻画舫动起来,杜宛宛心再次紧张起来,揪紧,她紧紧靠着身后的男人,萧绎瞧着她紧张的样子,不由笑出声。
这妇人有时胆子着实小得吓人。
杜宛宛听着他的笑,恼了。
“太真。”
萧绎开口。
杜宛宛:“……”
“太真,来朕抱着你游湖。”萧绎也不在意,抱着杜宛宛,朝着画舫前面去,杜宛宛本来不紧张了,这一走又一次紧张起来,动也不敢动,僵着身体,由着他抱着。
萧绎嘴角高扬。
不一会,两人到了画舫前端。
杜宛宛看着前面的湖水还有越来越近的莲,身下一晃一晃的,她只能靠着身后的男人,哪怕再恼。
萧绎嘴角的笑容一直挂着,头靠在她的肩上,和她一起看着湖水和莲。
“杜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国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在她的耳边,低喃含笑。
带着隐隐的恶劣。
杜宛宛整个人定住。
他又来了。
脸胀红,难堪又窘迫,他居然把它改成杜家有女,还有后面的,他可真是!
“太真。”
萧绎念完诗句,搬过身前的佳人,低着头,含着无限的情意。
杜宛宛被他盯着,她猛的抬起头来:“三郎!”
“太真。”
萧绎眼中明亮,搂着她,声音缠绵温柔。
“三郎。”
杜宛宛咬牙。
话落,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回神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他压在怀里,吻住了,画舫停了下来,停在莲花处,风中,是莲花的香,四周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还有呼吸,天空是五彩,周围是在风中摇着头的花草。
萧绎的吻吻得格外的缠绵温柔,杜宛宛头晕目眩,半晌之后才恢复过来,天地之间似乎忽然间只余下他和她。
他们吻着。
冒出的白雾飘过来,如神似仙。
杜宛宛一边恼一边不高兴。
“太真想要莲花吗?”
“嗯。”
在他密密麻麻的吻里,杜宛宛渐渐也沉浸其中,虽然恼羞,身体也软在他的怀里,这样的吻,这样的地方,风中的莲香,每一样都足以令人沉醉。
萧绎发现了杜宛宛的沉浸,眼中一笑,越发温柔。
两人吻得难分。
很久后,杜宛宛觉得自己嘴麻木了,抱着自己吻着的男人才松开了她,她喘着气昂头,他温柔的开口。
莲花?
她脑中有些迷糊,不过还是点头。
“好。”
萧绎笑过,向她点点头,松开她,杜宛宛还没有清醒,吓了一大跳,都不说一声就松开,她,她好不空易站稳,正要开口,就见他走到船头。
然后伸出手,修长而有力的手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