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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可以不要。
眼前的男人不会让她不要。
她要是敢。
想到腹中的孩子,她也不舍,见他答应,她松口气:“皇上——”
“三个月后朕接你入宫。”
萧绎根本不放松。
“好的皇上。”
杜宛宛带起微笑,看着他:“皇上不许食言,太真等着。”
“心肝放心。”
萧绎脸上有了笑,伸出手握住杜宛宛的手,另一只手摸着她的脸:“朕不会负了心肝的,心肝要在宫外养胎就好好养,有些事要做了,朕回宫后也会安排,等到三个月后,朕希望心肝能乖乖入宫让朕看着,不许再像今天!”
语毕,他有些生气。
直视杜宛宛。
杜宛宛知道他的意思,再次要她处理好宫外的事,他也会处理好,三个月就是最后的期限,到时候无论如何都要入宫。
杜宛宛想着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以前的想法真的白费,她再不愿进宫也要宫。
她为什么怕呢。
杜宛宛一直在想。
别的女人一个个都想入宫,都要进到那天下最有权势的地方,成为眼前男人的宠妃,得到一切。
她已经有了眼前男人的龙种,眼前的天子承诺会给她一切,她也有他的宠爱,虽然不知道能多久,多久会变,可是她何乐而不为呢?到时候说不定她已经有一切了,她有对自己有信心。
她不是想改变,不想再被人随便一句冲撞掌嘴?
杜宛宛苦笑。
别人想都想不来的好事。
她居然还不愿意。
要是叫人知道——
入了宫,她只要努力,她根本不用想太多,就像眼前的天子说的。
“会的。”
杜宛宛扬起唇角,握着他的手。
“笑什么,讨好朕?朕也要说,今天是怎么回事?容真专门跑来。”萧绎冷哼一声,睥着杜宛宛,开口接着问。
“三郎?”
杜宛宛早等着,她扬了扬唇角。
“快说。”
萧绎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她,拉着她的手,盯紧她:“不许撒娇,朕要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还有。”
说到这他一顿,半晌,眯着眼:“你先前说的有人知道你和朕的关系是谁,怎么回事?是不是今天?”
他想到什么,眸光闪过冷光。
看来并没有忘记。
杜宛宛就等着他问,一听,她脸色一白,神色难看,手也握紧:“三郎,今天我接到一封信。”
她把那封信从床榻里面拿出来,递给萧绎。
“这就是我今天为什么,容真应该和你说过。”
她继续开口,看着头顶,幽幽的。
“什么?”
萧绎眉头皱成川字,他确实听容真说的,来就是为了问这件事,但没想到这妇人给了他一个惊喜,让他忘了,现在。
他看着妇人手上的信,再看妇人的样子,心中一紧。
他伸出手接过来,又看了她一眼。
“容真是说过,但。”
他没有说完。
“有朕在,你不用如此。”说完,想了想,他伸出另一只手搬过妇人的脸,让她看着他:“看着朕。”
杜宛宛脸色很不好,眼中有泪,她咬牙忍着,被搬过脸,她望着他,把接到信的过程说了一遍。
萧绎听着,和容真说的差不多。
“这信?”
他皱着盯着手上的信。
“三郎看吧。”
杜宛宛扯了扯唇,露出一个难看的笑道。
“陛下看了就知道。”
萧绎没有动,他盯着杜宛宛,容真说看了信后这妇人就变了样子,也不让她们看,让她们出去,一个人呆在房间。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谁。
给妇人送信。
他原本以为是定远侯那个男人写的,或者——心里很不高兴,不高兴妇人到了现在还因为那个男人不好好照顾自己。
没想到不是。
萧绎冷着眸,心中猜测,要是让他知道是谁,他看了妇人好一会,低头拆起信来,杜宛宛白着脸等着。
萧绎拿出里面的信纸,展开。
杜宛宛注意着他的脸。
萧绎的脸色在看到信上的字后,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阴沉到了最后,啪一声,萧绎直接把手上的信纸揉成一团丢到地上,手上的信封也是。
他猛的起身,手拍到床榻上,整个人起身,阴鸷森冷。
“岂有此理!”
他森冷开口。
杜宛宛扯了一下嘴角,怒了吗?她恨了一天,恨那个送信的人,恨眼前的男人,恨自己。
感受着床榻的震动,看着男人的手还有眼前的男人。
“是谁?”
萧绎沉沉的盯着门口,双手收回握紧,高大的身影散发着威严和阴冷。
杜宛宛深深的吸一口气吐出。
她放开双手,放松身体。
“是谁?”
萧绎倏的转回身,盯着杜宛宛。
“三郎,太真也在想是谁,三郎,太真怎么会知道。”
杜宛宛伤心的说,别过头。
萧绎没有说话,沉着脸,眼中凌利。
良久。
他走到床榻前,坐下,看着杜宛宛,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刚才一时忘了心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缓下口气,温柔的开口。
不知为什么,杜宛宛有点恶寒,尤其是看着他的样子,他刚刚还一脸暴怒,如今。
“没有,三郎不用担心,三郎打算?”
杜宛宛动了动,摇头。
“打算?”
萧绎一听,脸色又沉了下来,他猛的再次起身,朝着门外,门外早有人跪着,是总管太监还有容真和容喜。
黑衣人守在门口。
“陛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陛下?”
总管太监见自家陛下看过来,忙开口,对着隔开的屏风。
“夫人,陛下。”
容真和容喜一见也开口。
黑衣人也跪下。
萧绎隔着屏风,虽然看不到:“容真容喜滚进来。”他冷冷开口,说完转身对着床榻上伤心担忧的妇人。
“让容真和容喜服侍你,朕出去一会,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威胁朕。”
“三郎,你?”
杜宛宛有点急。
她想知道他到底如何做。
“你不要管,朕会处理,你只要好好的,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身体还没好,不许操心这些,有什么咐咐容真容喜,乖乖的,要是叫朕知道你不好好养胎,什么都不要管不要想,一切有朕,听到没有?”
萧绎一见,上前一步,俯身对着杜宛宛。
交待了半天。
“听到没有?”
“太真知道,可是三郎。”
杜宛宛还是想知道。
“听话,你现在哪里能任性,敢威胁朕不把朕放在眼里,朕倒要见识一下,等查清楚了朕会告诉你。”
萧绎看出她想知道,遂道。
安慰住她。
“好吧。”杜宛宛哪里放得下心,可是却只能无奈道。
“这才乖。”
萧绎笑了,低头亲了亲杜宛宛的额头,摸了一下她的脸,笑着起身出了屏风,杜宛宛看着。
她哪里撒娇?哪里任性了?
萧绎一出了屏风,脸就沉下来,他走到门前,盯着总管太监,转向容真和容喜,交待了她一些注意的挥手让她们进去。
然后他带着总管太监离开。
黑衣人依然守在门口。
门关上。
“夫人?”
容真和容喜进到内室,见到床榻上的夫人,忙行礼,夫人有了皇子,皇上很高兴,只是夫人好像有些不高兴。
容真其实心里隐隐有猜测,没想到是真的。
当时她就想哪天让太医给夫人看看,夫人似乎并不想人知道,回京后,一时还没有来得及,夫人接了信看了后就不见人,太医诊脉竟诊了出来。
刚刚皇上出来脸色不好。
不知道皇上是不是知道那信?
皇上看得出很关心夫人。
容喜也有些担心,夫人和态度和皇上的不太一样,而皇上这一走。
杜宛宛听到声音,看着她们。
“你们起来吧。”
她淡淡开口。
她们应该高兴,她叹了一口气,现在还想那么多做什么,见两人担心的望着她,杜宛宛摇了摇头。
“夫人你?”
容真和容喜闻言担心的起身,站在床榻边。
“我没事,只是有了。”
杜宛宛微笑。
“那夫人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要不让太医再来一次?”容喜在一边说,容真也点头。
“看你们,皇上都没这么紧张。”
杜宛宛有些好笑。
“皇上肯定比奴婢紧张。”
两人一听,忙道。
“呵呵。”
杜宛宛心情好了点,微笑着。
“夫人。”
两人脸色也跟着好了些,杜宛宛见两人完全看着她的脸色,也不知道说什么:“你们不用紧张,没事的。”
“夫人,皇上很高兴,应该会接夫人入宫,夫人是担心?夫人可以好好和皇上说,皇上走的时候不高兴。”
容真和容喜闻声道。
“你们不用多想,我和皇上没什么。”
杜宛宛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