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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包弩若的话,淳于晋并不看她,反而慢慢的将苏霁瑶放在床上,细心的替她将被子盖好,这才默默的理了下凌乱的发丝,看向包弩若。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见。”
声音空洞无依,根本不似刚刚发火到屋檐都震颤的晋世子。
包弩若神色复杂的看着他,突然没有了劝慰的兴致。
“晋世子,试试巫医吧。”她说。
淳于晋突然认真看她,眼里似有考量。
“可以吗?会不会伤害到她。”
“左右已经这样了,总不会更差…世子,试试吧。”包弩若不敢肯定巫医的效果,但是死马当成活马医,那个恣意潇洒的那雅不应该一辈子躺在床上吊着一口气。
淳于晋艰难抉择了许久,最终点点头。
包弩若的办事效率很快,约莫傍晚时分,就不知从哪里带来一个神叨叨穿着黑衣黑裤的长者,拄着龙头拐杖,木头雕的。
还没进来,这老家伙就先在门外念叨了一阵儿,进来之后也不忙着和淳于晋招呼,反倒是自顾自的绕起了弯儿。
淳于晋警惕的看了又看,无声询问包弩若。
包弩若收到淳于晋的眼神,赶忙咳嗽一声,老者这才停下来,看向一脸不知所云的淳于晋。
“晋世子,这位是东边额济纳游牧一族的巫医长老塔姆,您登基额济纳族长特意请他老人家来朝拜。”
淳于晋点点头,笑到:“塔姆长老,我是淳于晋。”
简单的介绍塔姆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包弩若在一边可就急了,你一老家伙见到未来的王也不知道拜一拜,这谱摆的…
淳于晋不甚在意,让开位子,指着苏霁瑶说道:“长老,请看看她。”
塔姆不多话,却是咣当咣当的从袖中掏出一箩筐的东西,个个精巧,全是纯金打造,淳于晋眯眼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将一双精致的金丝手套套在手上,将小绳系好,然后去掐苏霁瑶的人中。
推开淳于晋,他直接坐在地上,然后又取出一个尖嘴型的小罐,将盖子去开,他将里面的液体倒在苏霁瑶手腕部位,然后取出一柄马头刀。
马头刀很锋利,轻轻在苏霁瑶手腕一触,鲜血就顺势流了下来。
这血艳红,看的淳于晋触目惊心,想要阻拦,却被包弩若拉了下来。
“别上去,小心害她死后魂魄没了归处。”
如此说,淳于晋才极为不甘的跺跺脚,却是没有在向前冲去。
不知从哪里取来了火,塔姆将火沿着血流的地方一寸寸的向上点去。
一旁的人似乎听到了刺啦刺啦的声音,像是…烤肉一样,似乎还伴随着星星点点的油渍在飘。
淳于晋不忍再看,扭头看向别处。
包弩若眼眶含泪,却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坚决没有扭头。
直至周围皮肤被熏黑,洒了液体的腕子血液不在流失为止,这种令人作呕的治疗才算结束。
塔姆长舒一口气,将乱七八糟一堆的东西收拢好,闭目养神去了。
淳于晋看着他这番语态动作,在一旁干着急不敢说话。
良久,塔姆才睁开了眼,悄无声息的瞥了眼淳于晋,说道:“她中邪了…”
中邪?这个结论让淳于晋大感意外,可眼下不是追究这邪是怎么中的,而是将这奇怪的邪灵给去掉。
为此,淳于晋顾不得旁的,急急弓手问道:“何解?”
塔姆没有故作姿态,苍老的声音发出嘶嘶的杂音,可听到淳于晋的耳朵里则如天籁。
“这位小姐身体脏器损坏严重,早该是死人一个…天命难改,我已经将她体内残余的阴灵去除,接下来或许…找到个天人,改了天命,或许就能起死回生了。”
可这天人去哪找去?淳于晋顿时为了难。
而包弩若却是眼睛一亮。
“咦,晋世子登基不就是天人一个嘛…或许让这二位成了亲?塔姆长老您是这个意思吗?”
“是耶非耶…”塔姆将地上的拐杖攥在手里,然后慢慢的起了身。“救人一命岂能简单,因果报应还需考虑考虑为好。如此…老朽还是告退了。哎呦,好久没起火了,可熏死了。”
说罢,塔姆拄着龙头拐杖一颠儿一颠儿的走了出去。
“世子…我去送送。”
包弩若见塔姆出去,唯恐怠慢了客人,急忙朝淳于晋告退。
淳于晋愣哒哒的,完全被包弩若的建议给迷晕了头。
要成亲吗?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可如果霁瑶醒来,会不会和他拼命?想着那个生龙活虎的苏霁瑶,淳于晋终于笑了。
…
第二天一早,淳于晋派人到宗室取了宗谱,直接大笔一挥将苏霁瑶的名字填了上去。唯恐夜长梦多,她将真正的婚礼安排在了他登基大典的同一天。
包弩若请来了裁缝,将喜袍定制好,还特地请人批了同心同居锁,一人一枚,吊在脚腕子上。
苏霁瑶手上的伤口留了疤,女人看来很不好看,包弩若叫来纹身刺绣的师父,在她的手上纹了只娇艳夺目的莲花。师傅技艺高超,纹绣出来的莲花格外动人。
这几日淳于晋不在围着苏霁瑶转,将乌日塔那顺打发回来,他自个儿导出奔走,将不峰各地转了个遍,亲自去送了喜帖,同时昭告天下新王登基之讯。
有了其他草场势力的支持,小的游牧族根本不在话下,他这一番举动无非是为了得民心,而效果也真是很明显,各部落首领表示认同新立晋王,还特意送来了先行之礼。
巴雅尔那边的人都让隋玉斩的斩,杀的杀,根本不敢再闹,而他自得知婚讯之后,便一封书信留下,将这片广袤的草场留了下来。
无奈,淳于晋只得自己跑过去大干了一番。
忘了提,大牙照看着苏白光,这孩子不闹不吵,本是很好。可得知苏霁瑶昏迷之后,便再也受不住了,在苏霁瑶帐外跪了一天一夜终于累倒,光荣的苏家人又填一枚病号。
而绿珠自感应不到苏霁瑶生命体态之后便消失不见了,没有人知道它去了哪里。
所有的一切正疯狂的运转着,除了昏睡着的毫不知情的苏霁瑶,其余人都累的只恨没多生几条腿了。
不峰上下,风云变幻,潮起潮落,几番轮回。几个时日,早就是另一番天地,这些都不足为提。
可失踪多日的绿珠终于一身狼狈,灰头土脸的狂奔而来,它的身后还跟着一位白衣款款佳公子,墨发飞扬,明明一身简单衣装,却生生穿出了睥睨天地的气场。
这时机赶得巧,刚好是晋王登基之日。来者何人?
众人猜测之余,还不忘生出几番八卦的心思…
第三十三章死亡抢亲
漫天的大红。
碧草之上,红通通的手工毛毯铺在地上,长长的直通远处历代不峰之王的宫殿。
淳于晋一身红装,腰身束一条暗红色纱带。脚蹬一双同色马靴,上绣暗金色龙纹。
而苏霁瑶,由着包弩若打扮,紧闭双眼,毫无生气。
只见她一身蓝色长袍,束腰纱带为亮金色。头戴尖顶之帽,细细观之,则由水貂皮围筒,绸缎围成的带有红金相间珠串共同制成。
不峰人有一种习俗,那就是在婚礼时新娘做姑娘装扮,而到达新房之后则换为新娘妆,眼下苏霁瑶在不峰无亲无故,身体也不方便做折腾,所以这些该省的就都省了。
虽说他们这里也不兴什么新婚夫妻婚前不得见面的传统,为可了时刻注意苏霁瑶身体的状况,淳于晋只差宿在苏霁瑶这里了。这就不叫人好看了,总有人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找着机会就损几句。
到底是包弩若忍无可忍,给他轰了出去,才不致叫人看了笑话。
以此,包弩若暂时担了苏霁瑶在不峰的娘家人,替苏霁瑶收了彩礼,亲自带了南方家的钥匙,同着淳于晋来接苏霁瑶的喜队里,由此出发,前往鹿城。
淳于晋真是做足了准备,不说别的,就说这一身衣服,就是耗费二十几个裁缝连夜赶制半月余才做成的,上面每一道细致的花纹都是手工缝制,当真是耗了不少的心力。
也知苏霁瑶生在大兴,好喜庆,不似不峰人将白色做最神圣的颜色,他们大都喜欢红色,本想在衣衫颜色上应景选红,可塔姆却紧急叫停,告诉他草原新妇被邪灵入侵绝对不可贴身着红,故而除开她自己,所有的一切配饰用度都改了红色,就连手工地毯都是采用红色主色调拼制而成的。
这当中到底耗费了多少苦痛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也。
省的讨巧的不峰朝臣,各自在腰间绑了红色花结,象征吉祥如意和和美美,也为这场婚礼注入了鲜活的血液。
可是众望所归的盛典,就生生被这个从天而降的白衣青年打断了。
这是为什么?
大家都在猜测着眼前这位气度不凡,足够让倾世之人的公子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