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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一路顺畅未停地带她来到目标楼层,再轻轻往前走,大门没有关上,一切都维持着原来的样子,同她三年前离开时回头看到的最后一眼一模一样,好像从来不曾离开过似的,恍然间那些家具摆设就像多年前一样熟悉地迎接她回家。
静静地进入来到卧室外,钟礼信正埋头在衣柜找着什么,并没有发现她的到来。
林乐儿黯然,眼前私密空间也仍然是维持着从前热恋时候的旧模样,床上的被褥、墙上的趣味挂件全是她亲手挑选。
这时钟礼信一个侧身已经发现她的到来,“乐儿,怎么上来了?”可他忘记伪装,脱口而出往日对女友的惯称。
☆、坠海
这时钟礼信一个侧身已经发现她的到来,“乐儿,怎么上来了?”可他忘记伪装,脱口而出往日对女友的惯称。
“哦,总是不见钟先生下来,我等得无聊,在管理处询问后就找过来了。”林乐儿轻描淡写讲出早已编好的说辞。
她说话间钟礼信其实分外心虚,再细看她又神色如常,看来并没有特别注意到刚才他无故改变的称呼。
“钟先生,你找什么呢?”林乐儿若无其事发问,但刚才那声呼唤她早已听得分明,许是这样的场景对他也同样蛊惑。
“明明记得还有盒新领带在这的,难道已经拆开使用我忘记了……”钟礼信既像在回答又像在自言自语般疑惑万分。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趁着他走出卧室接听来电,林乐儿快速几步来到衣柜前,打开最下面的抽屉拿出那盒领带,这些东西当年是她亲手收拾,她又怎会不知道。
再侧耳听听屋外,看来他暂时不会结束通话,林乐儿目光扫到床头摆放的几本书,其中一本当年她就差结局没有看完,可是后来搬离这里时并没有随身带走,现在她把它放入包中。
然后听到钟礼信已打算挂断电话,她赶紧退到一边。
“看来是找不到了,我们先去影视公司那边,然后我再去重新买。”
“不急,你再仔细翻翻,可能被衣物盖住也说不定。”林乐儿装作不经意的提醒他。
“那好吧,就再试一试。”钟礼信听她的话再次埋首衣柜。
随着那边传来一声欣喜的“找到了”,林乐儿的眼泪却不受控制就要涌出,她借口要去洗手间就奔出卧室。
所有的洗漱用品也都是原封不动,毛巾仍是按她最喜欢的方式挂好,只是已积上薄薄一层灰,,联想到刚刚卧室的床头也已经积灰,林乐儿肯定钟礼信也是许久未在此居住。
俯身用凉水冲脸,身处这曾经的爱巢林乐儿才醒觉,有些东西从来都不曾随着时间而去,永远都停止在过去某些时刻里承受着当时的负重,而她所有的这些跌宕起伏他都一无所知。
平复心情后她才出来,钟礼信早已等在客厅,“我们走吧。”
林乐儿却不急着迈步,回头看一眼洗手间后缓缓开口:“刚才我在里面看到不少女士用品,可怎么从来没见过您的另一半呢……”
她一字一句速度慢得要他听清楚每一个字,而如她所愿,刹那间钟礼信面上闪过难以言说的神色,他眼神里久久不散的痛楚也让林乐儿心中升腾起报复的快感,她突然享受起眼前你明我暗的局面。
***
雷蒙参演的影片票房成功大卖,这天他接完一个电话后兴冲冲游说林乐儿:“后天跟我一起去游艇庆祝酒会怎么样?”
“你自己去就行了,再说人家又没邀请我。”她实在是不喜参与这类无谓的应酬。
“哪有,钟先生刚刚特意提到你。”
“是吗……”林乐儿心里“咯噔”一下,然后换个方式推脱,“那我还是没必要去凑热闹,改天你做男主角的片子大卖,我定盛装出席。”
“你呀!”阿蒙刮刮她鼻尖,“要有信心,一定会有那天的,这次你就当先提前预热好了。”
林乐儿略略思忖,庆祝酒会人不会少,倒时也不会时刻与钟礼信碰着面,这样想着她回答阿蒙道:“那我再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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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林乐儿还是打扮整齐与雷蒙一起准时出现在目的地,当钟礼信与她四目相对迎上前来的时候,她反倒对自己有几分困惑,她到底是害怕见到这个人,还是期待见到他?
寒暄几句后雷蒙随钟礼信去见其他行业内人员,林乐儿也乐得自己一个人到宾客稀少处看海景。
“这边风大,冷吗?”钟礼信的声音打断了她的神游。
林乐儿只顾望着远处海面发呆,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是何时到来,“还好。”说话间她做的下一个动作是把简单盘起的长发摇曳着放下,而这是他最喜欢的模样。
“这样就能暖和些了,嘻嘻……”她深知自己越是笑得无辜天真,他越是沉沦痛苦。
“好,好。”果然钟礼信只是简略应答这两个字。
“哎,我进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不给他继续闲聊的机会,林乐儿转身,而她转身的同时面上笑容也消失殆尽。
遇到雷蒙后林乐儿才与他说几句话,这小子又被导演带走,她进入舱内吃些食物后又回到甲板,往客人不多的船尾踱去。
端着酒杯闲坐到栏杆上,林乐儿放眼望去,来时还是阴天,现在却有点风和日丽的景象,船身微微颠簸,她一只手加重握紧栏杆的力度。
但猛然间风浪渐大,杯中饮品险些洒出,她的手离开栏杆只顾稳住杯子,瞬间身体失去平衡向后翻仰,事情发生之快让林乐儿只来得及惊慌低呼一声就已坠海。
正经过船尾的一名女客似模糊听见一声“救命”,可再细听又只闻海浪声,她疑惑地回头望一眼空无一人的船尾后摇摇晃晃走远。
雷蒙这边稍稍闲下来,遍寻林乐儿不着时,他想起她曾说过要去船尾宾客少的地方清净清净,正往那边找去时就遇见钟礼信。
“在船尾看到林小姐了吗?”钟礼信询问经过的一名女客。
“林小姐?我不认识,不过刚刚那边好像有个女孩。”说着她指向船尾。
两人继续往前走去,同时看到前方地面上一只女鞋正躺在栏杆旁的地面,抬眼望去就看到林乐儿正在海面浮沉,雷蒙惊呼一声“不好”的同时钟礼信早已抢先一步跃入海中。
被抱回船上时林乐儿已双目紧闭,钟礼信把她放到地面后一秒也不耽搁地开始实施急救措施。
“乐儿,乐儿!醒醒,醒醒!”要是她今天醒不来,他真是不敢想象,跪在一旁不时呼唤着林乐儿名字的雷蒙突然痛恨起自己来,为什么非要她今天和自己一起来。
“乐儿,醒醒,醒醒,听到我说话吗,乐儿……”给林乐儿做人工呼吸的钟礼信也偶尔在她耳边呼唤。
雷蒙乍听到钟礼信如此称林乐儿时一怔,不过当前情势不容他花费一秒来疑惑,或许钟先生觉得这样更亲切更能唤醒面前的女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雷蒙的眼泪不知何时早已夺眶而出,他已停止呼唤机械地看着钟礼信仍在继续心脏按压的双手。
就在雷蒙快失去希望的时候,林乐儿微微动一动吐出海水后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中方才钟礼信“乐儿乐儿”的呼唤犹在耳边。
她醒来后第一眼即与他对视住,四目相投时两人脑海同时回想起那次绑架,同样的生离或死别后重逢,他们曾经是对方生命中的礼物,现在却只能如此维持着熟悉表情陌生关系。
“阿蒙……”虚弱的林乐儿像雷蒙伸出手。
“你照顾她,我去call救护车,让船靠岸。”交待一句后钟礼信离去,但一路他的胸腔都持续激荡起伏着,带着劫后重生般的庆幸,同时一遍遍回想着刚刚林乐儿的眼神,她醒来后第一眼看住他时,让他感觉到他的乐儿又回来了,是真正的回来。
船舱内浑身湿漉漉的林乐儿裹着毛毯靠在阿蒙身边,不时有宾客过来询问发生何事。
“没事没事,大家放心,遇到点小意外船需要靠岸,改日我们再聚。”钟礼信作为主人尽量轻松地安抚宾客,但林乐儿分明在他从始至终都紧蹙的眉头里读出后怕。
船靠岸时救护车早已等在一边,“钟先生,这里有我就行了,您也赶紧回去换身衣服休息吧。”雷蒙谢绝钟礼信想同去医院的好意。
“不好意思钟先生,在你的庆功宴上演如此不和谐的插曲。”被救后一直没怎么开腔的林乐儿突然对着钟礼信补上一句,然后搂住阿蒙的脖子再不去看一眼他的脸,她宁愿反复咀嚼难以消化的痛苦,也不想舍弃藏在暗处玩赏报复的快感。
面前的二人话已至此钟礼信也只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