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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个故事你昨晚就讲过了!”
“姐姐,这个是小鸟,不是小鸭子!”隔几分钟心宜又指着图画书纠正她。
总算把这个难缠的小丫头搞定,林乐儿给她拉好被子,犹豫一下后关掉台灯,抑制住自己走到窗边的冲动直接躺下。
钟礼信抬头望望高处那个小小的窗口,已从暖黄的小格变为漆黑一片,不知她是否已经安眠。大晚上老远跑来矗立在女友楼下,他自嘲一闯情关怎如毛头小伙般幼稚,今日总算尝到为谁风露立中宵的滋味,可是许多人终身也难遇此等微妙风景,他又自感实则还是幸运。
明明身体已经很累,但是林乐儿辗转反侧就是毫无睡意,脑海中无数个念头像毛线般缠作一团。又过了这么久,或许他已经走了,不,他肯定走了。
我就去看一眼,确认他已离开也好安心做梦,最后林乐儿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如猫爪挠心样的煎熬,黑暗中摸索着下床来到窗边。
没有如她自欺的那样,钟礼信挺拔的身影仍停留在原地附近,好似已成为街角一道永远的风景线,突然他抬一抬头,明知黑暗中他不可能看清自己,林乐儿还是心慌地往里闪避一下。
想一想后她回到枕头旁拿过手机返回窗边,该跟他说些什么呢,嗯就提醒他早点睡觉好了。
拨通电话时林乐儿一直目不转睛凝望住钟礼信,眼见他掏出手机,眼见他怔住对着屏幕两秒后才接起来电。
“礼信,在干嘛呢?”
“准备休息了。”他如常温柔的声音里带着几丝困乏,如果不是已经知道,她定会相信他此刻是在家中舒适的大床等待入眠,简短对话间林乐儿心头满满的酸胀苦涩,却又是苦中带些黏黏的甜。
“乐儿,还在吗……”话筒里一片静默,钟礼信疑问。
“今日折腾了一下午,早点睡觉。”林乐儿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如常,说话间街边恰好有一辆救护车驶近,钟礼信用手掌捂住话筒,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让她再也不能继续安坐下去。
内心翻滚激荡,但未免吵到已入睡的全家人,外表却还是轻手轻脚,直到轻轻合上大门后林乐儿才快步放开往前奔去。连电梯都不想浪费时间多等,直接奔向楼梯间,她只想早一秒在他面前。
“礼信,我们明天吃什么呢?”下楼梯的时候林乐儿胡乱与他东拉西扯。
“你想吃什么?”
“随便啊。”
那边轻轻笑起来,“又给我出难题,我可没听过这道菜。”
“那就你决定,反正随便你啦。”真的是随便,无论吃什么,只要对面的人是你就好。
林乐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大厦外,钟礼信正背对着她站立,此刻空无几人的街道上他的背影更显落寞。
“乐儿,怎么气喘吁吁地?”通话间钟礼信总算察觉到异常。
***
“礼信……”在原地停一停后她才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向他,渐渐看清他指间的闪烁,“礼信,你站在那里抽了多少支烟……”
下一秒林乐儿清楚看见钟礼信的背影猛地怔住一下,然后迅速转身过来。
“傻丫头……”他步近表情异样的她。
“哼你才傻!干嘛深夜不睡觉跑到人家楼下扮石像。”
“今晚突然想离你近点。”他认真说这句话,林乐儿无言动容。
宠溺地揉揉女友头发,钟礼信把还剩一截的烟头扔入垃圾箱。
林乐儿也终于明白他手指上奇异的味道,原来是混合了薄荷的烟草味,指尖一直带着这股淡淡味道的人平日一定不会少吸烟,只是他从不在她面前做这件事而已。
“以后少吸点。”林乐儿还是首次如此嘱咐男友。
“你不喜欢,不吸也行。”他却是让步到底。
“也不是啦,不过不是为我,是为你自己健康。”她知道突然戒烟是很困难。
“好了现在看到我了,乖乖上去睡觉。”
“什么嘛,是让你看到我。”林乐儿抗议,“上去前我要先抱抱……”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心内都不期然涌起一股浓浓的失而复得感。
***
第二天吃完晚饭走在路上时,林乐儿左闪右闪躲避地面因下午暴雨残留的积水,没想到还是一脚踩上某块松动的砖石。
“咦……”瞬间感觉腿上凉凉的林乐儿拖长尾音发出遗憾声,钟礼信则好笑地看着躲来躲去还是不幸中招的她。
“快擦擦。”
“就快到了,直接回去洗澡。”她这时倒又表现出大大咧咧的心性。
“纸巾给我,装扮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家;白白腿上怎么能黑乎乎脏兮兮。”
这次轮到她好笑地看着西装笔挺蹲低的他。
“乐儿,还没找到出租的房子吧?”“嗯。”
“就住我那里。”钟礼信说着已站起身,“让我每天看到你,你也每天看到我。”
林乐儿不说话,抽过他手中纸巾扔到垃圾箱,走回来后才对住钟礼信认真期待的眼神点点头。
爱你不用合情理,只愿用直觉本能去抓住你,从那天开始两人谁也没再提有关他过去的事。
几天后的晚上钟礼信接林乐儿来到他的住所,尽管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间屋子,踏进一片明亮的客厅时,今天的不同身份却让林乐儿莫名有点仓惶。
“乐儿,我睡书房。”似从林乐儿面上神情捕捉到她一点小心思,钟礼信只是帮她把行李放下到卧室。
“书房能睡么?”她跟在他身后。
“这沙发放开就是一张床,看。”
“喔……”林乐儿看着已开始动手的钟礼信。
从那天起,林乐儿在这间屋子里度过了年轻人生中一段最快乐也最痛的日子。这样的幸福让她感觉失去部分倔强的自我,沉浸在幸福里却偶尔总是难免患得患失。
☆、坐怀不乱
某天在阳台看着远处的夕阳时,林乐儿想起当日自己告诫何嘉莉的话,可如今知易行难,理智与情感有时是两条平行道。
好像一定要灵1肉合一两人才真正属于对方,纵使以后天各一方也要在他身上刻下自己的印记,她现在就带着这样一种末日般不回头的凛然。
不过林乐儿心内一直有点忐忑,这段时间钟礼信一直如第一晚一样在书房休息,他到底是何种想法,她也不好意思首先开口。
终于某天晚上她决定用行动来表示,洗漱前没有拿起自己的睡衣,而是拉开钟礼信的衣柜。
把头发吹得半干后林乐儿套上钟礼信的宽大白衬衫,再三纠结后她还是没胆真空上阵,只是把衣服上面几个扣子解开。
“礼信,可以把床头抽屉里的戒指拿给我吗?”她听到他在门外走动的声音。
钟礼信闻言后走去房间,现在想要戒指,这个丫头在玩哪一出……
翻找出那支几乎从购入后就一直闲置的口红,林乐儿细细在唇上擦拭,完成后觉得艳丽得太刻意,于是又用纸巾抿掉一部分。
放下口红,把长发全部拨到一侧耳后,做好这一切后她再在镜里扫视一遍自己,然后才满意地推门出去。
***
钟礼信才在沙发坐下闭目养神,就感觉有温1热的软软身子靠到自己身上,同时嗅到林乐儿的发香似幽兰;他仍旧闭目却顺势搂住她。
“礼信,戒指这样带好不好看?”她却是偏要他立刻睁开眼睛看自己。
于是钟礼信就对上一个白皙中透着淡淡粉色的小小脸庞,惺忪的发丝散乱地挨着她的耳朵。
“在这儿呢!”林乐儿捏起指环指示他的视线后再放手。
钟礼信低头,一杯小小的指环正深陷在林乐儿锁1骨下起伏的阴影里,灯光下闪现诱人的一点光亮。
“传说左手无名指有血管直通心脏,可是我倒觉得这样不是更近。”
听着林乐儿古灵精怪的话语,钟礼信捏捏她下巴,收回落在戒指上的视线,同时注意到他的小女友今晚不同的着装,这丫头却偏偏还是不安生,撒娇着侧身黏住他时把双腿直直搁放于他腿上。
林乐儿头靠于钟礼信肩上,左手搂住他的脖子,右手开始解起他的衬衫纽扣。
“干什么……”钟礼信握住那只不听话的手。
“我想好好看看你的纹1身嘛……”林乐儿装无辜,反把他的手拿低,还正好“不经意”地放于自己腿上。
而听闻这个解释后钟礼信继续闭目后任由她折腾。
解开两粒纽扣后林乐儿探手伸入他衣领,指尖在胸1膛那片深青处停留,“这东西擦得掉吗?”其实她怎会不知纹1身不可能轻易擦掉,可就是要来来回回在他皮肤轻点拭弄。
指尖带起一路的炙热,“不要玩了,痒。”钟礼信睁眼,面前的空气也仿佛充斥着一股燥热,林乐儿白皙的一对长腿尽收眼底,而他的手掌正亲吻住这柔嫩肌肤。
“不玩就不玩,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