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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宫女太监过去找王氏理论。
王氏正在花园里赏花,谢素书过去,劈头便责问:“王良娣,你为何无端污蔑我清白名声?我谢家女儿自幼长于深闺,你休要空穴来风。”
那王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牙尖嘴利,反问道:“太子妃,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自身声名有亏,却也怪不得别人?”
“你这般作为,不过是因看不得我占了正妃名头,想绊倒我,毒霸太子宠爱。”谢素书不甘示弱。
“我就是看不得,又怎样,太子的宠爱,咱们各凭本事,哼,别以为你是正妃,我就让你三分,我王家岂会怕你谢家?让你这不洁之人压我一头?”王良娣冷笑,言语阴恻。
当今世道,女人的名声自是重要,两人吵着吵着便动了手,拉扯间,谢素书一个不小心,被王氏推了个趔趄,脚底踩着绿苔,滑了一下,直直摔倒,脑袋在太湖石上磕了个大口子,当即血流如注,晕了过去。
……
谢素书边听着明川回话,边在心中苦笑,看来不是玩笑,自己是真穿越了。真是劳碌命啊,好容易赶时髦玩一把穿越,保得一条小命,还得个这么不受夫君待见的身份,在这个女人卑微的时代,在这个女人除了依附男人便无法活下去的深宫,她还真得好好想想如何才能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说人坏话
碧湖旁,柳枝轻摆,湖面水鸟静静掠过。
水榭中,纱帘飘飞,琴声寥寥。
锦榻上,一素衣女子闲散侧卧,姿态玲珑,曲线美好,手中缓摇一把折扇,正在听琴。细看那女子,面色有些苍白,眼上覆着一方白巾,额上有一狰狞创口,结着难看的疤痂。
略远处假山上,有精致隐蔽凉亭,亭外侍从环立,亭中汉白玉桌上堆满书卷,锦衣男子伏案翻卷,奋笔疾书,批完一册,马上有侍从将案卷送走。所有伺候的人都小心翼翼动作敏捷,虽忙碌却丝毫不显慌乱。亭中极静,风中琴声隐约可辨,那弹琴之人却不知为何,突然琴音陡变,高亢雄浑,在亭中也能听得清楚。锦衣男子皱眉,停下手中刷刷写字的笔。
一旁伺候的内侍郑弘见他脸色不对,忙走上前去,“殿下,您已批阅一下午密报,休息一会再继续吧!王良娣煮了银耳莲子百合羹,正放在冰桶中,您进食一些,可解暑热,亦可滋养肺腑。”
锦衣男子放下笔,“拿过来吧!”
郑弘忙去招呼小太监将那银耳羹取来,转身回来发现他已走到亭边,心中暗自为那弹琴的人叫惨,太子殿下最不喜人扰他清静,这些日子大病初愈,事务忙碌,脾气更加阴晴难定,今天若是惹恼了殿下,这人恐怕不是被贬至辛者库就是被赐死,唉,还是自己出马救这人一命吧!“殿下,奴才这就去将弹琴之人轰走。”
太子不置一言,反剪双手遥遥看着琴声传来的方向,许久方道:“她倒是会逍遥!”
郑弘看自家主子,唇边一抹浅笑,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心下稍安。
太子并不理会侍从满脸写着的不安,摆摆手,转身走下假山,“不用跟来!”
虽然外间都传太子殿下柔弱温文,但东宫侍候的宫人侍卫都知道太子殿下治下甚严,他说了不让跟着,郑弘即使担心,也不敢拂逆他的命令。
太子一路分花拂柳,独自走到水榭旁。抚琴的伶人看见太子,手下一顿,正要起身行礼,太子摆摆手,示意她退下,一掀长袍,坐下抚琴。
听曲的女子似乎在出神,并未凝神听琴,是以换人时候乐声停顿并没有惊动她。
听曲的在走神,抚琴的默不作声,水榭中安静得能听见风吹过的声音。
“停下,不听也罢!对牛弹琴,倒是玷污了你的琴声。”榻上斜卧的女子突然开口道,话语中带着萧索落寞,这样的古曲,与她的世界里音乐差别很大,刚刚她回过神来听了一段,除了感觉到置身异世的孤寂与高处不胜寒的清冷,就只剩下澹澹水波千万里的空远高洁,让她觉得这样美好的曲应弹与知己共赏,自己俗人一个,无法听懂,实在是对不住这洗手焚香后才能弹奏的古琴。
太子并不理会,仍是闲闲抚琴,目光飘过水面,落在远方,面色木然,看不出情绪。
女子似乎有意要打破这沉闷,动了动,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似突然想起什么,开口小声咕哝:“曲有误,周郎顾。……”说到这里,她停住,顿了许久才又开口,这回声音里带着轻微的不易察觉哽咽,“你,可知周郎?”
她想到这句话,想起那本书,想到以后再也不能看到那本书,就难过的想哭,异世生存什么的,好寂寞,好难过。
太子殿下收回目光,带着诧异看着女子,“不知。”他捏着嗓子,低低答道,才不要被太子妃发现自己偷偷摸摸过来了呢!
听到男子声音,女子一惊,忙正襟而坐,喝到:“你是何人?竟未经通报至此!”
男子挑眉,“太子妃,属下乃太子好友徐虔,太子有令,属下出入东宫无需通报。刚刚属下过来和太子妃打过招呼,太子妃没有听见吗?”
啊喂,你没声没响偷偷跑来弹琴是几个意思!!!打过招呼,你以为姐眼睛看不见耳朵就听不见吗?虽然刚刚在怀念前世的美好生活,可也不至于有人打招呼我会回不过神啊!太子妃谢素书在心里一通吐槽,觉得自己遇上的这个人是个无耻之徒,在心里给了他几个白眼。
“刚才弹琴的琴师呢?走了也不和我说一声!”谢素书想起闷声不响溜掉的琴师就来气,好歹走之前告知她有外男来了呀!
“哦,琴师嘛,”太子捋捋耳旁一缕散发,“琴师琴技不好,被我轰走了。”
谢素书一听这话,顿时气得七孔冒烟,但碍着那人是太子好友,也发作不得,却又忍不下这口气,“琴师是我挑来弹琴的,我觉得她弹得很好。”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我挑来的,我说好就好,由不得你自作主张。
“太子妃,貌似于你刚才也说过,你不太精通琴乐。”自称是徐虔的太子殿下与太子妃争锋相对。
谢素书觉得这人真是讨厌极了,她不愿再与他争论下去,这个世界与她前世所在的世界不同,女人和自己老公以外的男人私底下聊天,是不被允许的,被人看见,她又会有麻烦,她想回寝宫去,可无奈她出来的时候只带了贴身大宫女明川,刚才觉得有些饿,打发明川回殿中取食物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徐公子,你私下见我,于礼不和,我眼睛不方便,还请你移步,找你的好朋友太子殿下玩耍才是正经。”她耐着性子说道。
太子本来不想同她争论,如今他和太子妃的关系很微妙,惹怒了太子妃,对他并没好处。可是听到这话,他觉得非常满意,心情大好,遂起了捉弄谢素书的心思。“哦,无妨!”太子殿下厚着脸皮继续玩,“刚刚我从殿下那里过来,他说自己国事繁忙,知道我这人比较风趣,让我有空多陪陪太子妃解闷。”
谢素书差点一口老血喷到他身上,“你倒是说说怎么个解闷法?”
“比如聊天,论道,游园之类,清谈我也会一些,要不先聊天?太子妃觉得殿下为人如何?”
“你觉得呢?”谢素书没好气的反问。
“殿下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脾气好,温和细致,是个翩翩美男子!”平日里闷骚装深沉的太子殿下,玩起角色扮演来很是透入,夸奖自己,用词毫不吝啬。
“瞎扯!”谢素书勃然大怒,她最受不得别人睁眼说瞎话,“我怎么听宫人说,太子殿下为人苛刻,惩治宫人毫不手软。冷峻沉默话少,像块石头。妻妾成群,冷落正妻!你确定自己说得是你那个好友殿下?”
大怒之下,她一时忘了这个世界是贵族强权,人命卑微如蝼蚁,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惩治致死。嘴上图了痛快,说完就开始后悔,何必为一时意气之争,把太子得罪得透透?她以后还要仰人鼻息而活呢!
太子唇角弯了弯,他在笑,怒极反笑,袖下五指蜷起,心中冷冷,好一个妻妾成群,这一场大婚,这一堆塞进来的女人!东宫的事情本来就复杂,现在更是难以理清,他哪一日不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而唯一那个让他费了心思的人,却蒙在鼓中毫不领情。
太子心思百转,几次欲张口,却又生生将话吞进肚中。
对面那人久久没有说话,久得谢素书都以为他已经走了,那人却沉沉问道:“你便是如此看待太子殿下?”
这略有些冰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