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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妹妹的这一身打扮,倒像是连我的丫鬟都比不上,若是在桃园呆了太久没有什么银两来购置衣裳,也可以问我借啊,何必要来穿成这样来参加宴会,可不是丢了李府的脸面嘛。”
李琦吟没有说话,而是依旧神色淡然的看着地上,仿佛对李琦倚的话视若无睹。
“就是就是,不过依我看啊,她哪敢配穿二姐你的衣服啊,再说了,她不是被父亲幽禁在桃园七年了吗?怎么还能有脸出门呢。”李琦倚身边身穿翠黄色纱裙的李琦闻冷笑一声,阿谀奉承的一边拍李琦倚的马屁,一边还拼命的踩低李琦吟。“不过是一个青楼荡妇与人苟合生下的贱种,就连来参加这个宴会也是高举她了。若不是嫡母心善,早就把她哄赶出家门了。”
刚才李琦吟上了老夫人马车的时候,李琦闻就已经是对这个妹妹生存怒火了。论嫡庶,她们俩一样是庶女,更何况,李琦吟的母亲只是一个背叛了父亲李潇的青楼戏子,她凭什么可以有此殊荣和老夫人同乘一辆轿子。说白了,就是女人的嫉妒,不能够看到原本比自己低下的人一下子爬上枝头做了凤凰。
李琦闻和李琦倚一搭一唱,旁若无人的对李琦吟品头论足,却没有发现老夫人的脸色铁青,显然已经是怒火到了极点。
“你们两个说够了没有!”老夫人的龙头拐杖在地上狠狠捶了几下,胸口随着怒火猛烈的起伏着。“琦倚,你身为姐姐,竟然没有管教好妹妹,不能令她们和谐相处,显然是过。还有琦闻,你今日在我的面前也敢肆意辱骂你妹妹和你的四姨娘,不知尊卑礼仪,他日若是无人的时候,还不知是怎么一副心肠狠毒。你小小年纪,究竟是谁把你教成这样的?你的父亲既然娶了四姨娘进门,她就是你的长辈,不论如何,只要你父亲没有休了四姨娘,你就理应毕恭毕敬。什么青楼荡妇?什么贱种?这些话是应该从李家的小姐嘴巴里讲出来的东西吗?”
明明话题是李琦倚先挑起的,老夫人却始终只是给李琦倚一个“管教不力”的罪名,而对于李琦闻,却是怒目而视,把一切责任都往她身上推,并且借机教育李琦倚,显然是嫡庶之分偏袒的过分了些。
李琦吟从头到脚的装扮,都是老夫人安排送来任她挑选的。李琦倚刚才的那些话,显然是愚昧无知到了极点,也是在不自觉的告诉别人,老夫人精心挑选的衣裳比二小姐的婢女还要差,这让老夫人的颜面何在?怎么会不生气?可嫡女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在这里辱骂了李琦倚就等于是在给大夫人脸色看,所以老夫人也只能当做没听见。偏偏这个不知死活的李琦闻还要奉承李琦倚,明嘲暗讽,这不是正给老夫人心里的怒火找一个替罪羊吗?
“祖母别生气。”李琦秀从李琦吟手中搀扶过老夫人,极力安抚老夫人,“妹妹们也是无心冲撞了琦吟,几句话的事情可大可小,何不大事化小呢?现在已经是在孙府外面,若是争执起来,难免惹人笑话,也气坏了老夫人的身子。琦闻琦倚年幼,尚有无知之处,今日听了老夫人的话,也一定不会再犯了。相信琦吟妹妹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不会介怀的,对吧?”
李琦秀秀气的脸庞是温润如玉般的剔透,柔声细气的话衡量了得失,也使得老夫人的怒火平息下去了,起伏的胸腔也渐渐平稳下去了。
“自然不会。”意料之内的不了了之,李琦吟平静的面容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的好似这件事与她无关一样。
好一个李琦秀,摆出一副好似疼惜妹妹的大家闺秀摸样,若是她真的想要阻止这场风波,那么早在李琦倚开口之前,便可以凑近拉住她的袖子防止她说出这种话来,何必要到了现在才来惺惺作态。所有人都觉得李二小姐是国公府内最蛮横的人,却不知道是因为她背后有一个“好姐姐”在推波助澜,拿她来做挡箭牌。
“今日的事情就算了,若是以后我还听到这种不该听到的话,就不会再轻饶了。”
老夫人狠狠地瞪了李琦倚和李琦闻两人一眼,就率先走在了后面。剩下的小姐们因为刚才的事情,都有些畏惧,亦步亦趋的跟在老夫人身后。
“这个小小庶女真是可恶之极。”李琦倚显然刚才被斥责了很是不满,柳眉蹙起,微翘的明媚凤眼里满是阴险毒辣。
“妹妹不必心急。”李琦秀勾起唇角,“妹妹难道忘了母亲说过的话,等到今晚,她就不是李家的人了。日后,纵然我们不出手,她也不会好过的。”
“是啊,二姐。”李琦闻刚才被老夫人吓得不轻,还未被人在大庭广众面前被这般羞辱过,眼泪水都要滴下来了。此时她已经完全记恨上李琦吟了,一心就想弄死这个小贱人,却隐忍着陪起笑脸,“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女,哪里用得着二小姐出手,日后,还有的她好受的。”
听到两人的劝慰,李琦倚的心里才好过了些,转过头朝李琦吟哼了一声,才坐在了姐姐李琦秀和李琦闻的中间,低头拨弄她玉葱般的五指。
按照主次顺序排列,李琦吟坐在李琦闻的左边,李琦柔的右边,和李琦柔一起姘一个小桌一张软榻。而大小姐和老夫人都独自拥有一个小桌,李琦倚和李琦闻姘一个小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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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荷
李琦柔名如其人,一双玲珑美目略带忧郁,纤细的身躯包裹在淡黄色的纱裙里,也惹来了不少公子哥的目光。若是说李琦倚是怒放的玫瑰,那么李琦柔就是淡雅的茶菊,玫瑰美则美矣,却终究容易刺伤人,男人,终究还是更喜欢这种能够勾起人保护欲的柔弱女子。论相貌,李琦柔未必会比李琦倚差,可惜庶出小姐的身份摆在那里,美貌就难免成为了一把双刃剑。
看了眼李琦吟,李琦柔只是淡淡的抿了下唇角,以示友好,既没有像李琦倚那样怒目而视,也不是李琦秀的进退有度,反而让李琦吟心中对这个从未关注过的五小姐生出一丝好感。
寒暄一阵以后,孙府家宴很快就开始了,孙府大夫人秦婉坐在正位上,身侧是她唯一的女儿孙菲。孙菲五官略有些立体,身穿一身骑马式的劲装,张扬的笑容丝毫不似任何一位娇羞的女眷。若不是亲眼所见,李琦倚实在很难想象,孙夫人这样温婉的大家闺秀竟然会培养出这样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儿。
秦婉头上梳着百鸟朝凤发髻,柔美的五官亲切又不失威严,屹然一副贵夫人的形象。她是现如今如日中天的秦氏家族的族长——秦国公的小女儿,从小养尊处优的待遇,并不比任何一位皇宫里受宠的公主差,可以说是真正出生在金汤勺里的。秦家三代而不衰,经历了多少风霜依旧是得蒙圣宠,可谓是萧王朝的第一家族。现如今的朝堂之上,二品以上的官员有超过半数都是秦家人,在历朝历代,都是没有的事。就连皇上立太子的时候,也曾经单独接见秦国公,征求过他的意见,可见秦家在萧王朝的势力隐约压迫到了帝位。民间就有流传过一种说法,宁娶秦家女,不入青厅内。青厅指的是历代公主及笄举行成人礼时都会被赐予一匹青布,青布在及笄礼成后制作成布帘悬挂于卧铺之外,是除了床帘之外的第二道屏障,也暗示着公主长大成人,不得有人随意踏入这青布之内。能进入青布之内的人,当然就是公主的夫君,皇帝的女婿。青布之内尚不想入,而愿意迎娶秦家的女儿。一方面,是说明秦家女儿的优秀,另一方面,也是彰显秦家女儿的身份显贵,比起公主有过之而无不及。
“前几日荷花池里的荷花开的曼妙,婉儿看了觉得心里甚是喜欢,所以特意邀请了各位夫人小姐一起前来赏荷。”秦婉大气的露出笑容,一副当家主人的样子,轻轻的拍了拍掌,就有两排的仆人从两边手捧着荷花走上前来。一刻之间,血色的荷花就铺满了整个房间,令人叹为观止。
“这荷花花瓣呈现血色,顶端的花蕊有着五芒星似得形状,莫非就是生长在南边图特族的血荷。”从荷花一开始呈上来时,就已经吸引了众人的眼光,经过有心人的提点后,更是惹来了一片赞美惊叹。虽然知道秦家人用来布宴的东西自然绝非俗物,但是血荷的出现自然还是让人不禁感叹起了秦家的财力雄厚,是京都内的第一大家族。
这血色荷花盛开在最偏远南方的图特族,萧王朝的附属地之一。血荷百年难得开花,千年难得结果,花香郁郁人心,绕梁三日而不绝,晒干后的花瓣是解毒的良药,历代以来都是图特王族的特级贡品。血莲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