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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处,秦殇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传来阵阵刺痛,“嫣然,你先回去吧,谢谢你,我想一个人静静,”说话间,秦殇已迈开脚步,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会再想办法的!”
“皇上,太后,她有一切的立场……你别忘了,在名义上,楚潇然是先帝的义女,便是你的亲妹妹!”面对秦殇的背影,南宫嫣然以最动听的嗓音说出这一番话,但对于秦殇,却仿佛是最致命的穿肠毒药。
是啊,一切的立场,秦殇虽未停下脚步,但整个人也有些眩晕的感觉,人*之道,有时便是这样毫无理由的禁锢,即使毫无血缘关系,也足以将一切吞噬、淹没……
秦殇一直刻意避免的、隐藏的事物,一瞬间,便这样由南宫嫣然曝露于阳光之下,楚潇然是先帝的义女,他是她的哥哥,若是在一起……他们要面对的,是整个凌霄国。
想着,想着,秦殇便这样步履凌乱的回到北辰宫中,还未待他定下神儿来,便瞧着小玄子跪在宫外。
炎炎烈日之下,瞧着他有些苍白的面庞,似乎跪了有一段时间了,秦殇不禁步伐加快了几分,上前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小玄子一抬头,见是皇上,脸色瞬间更加苍白,头只是伏的更低,重重的磕在地上,“皇上,奴才罪该万死。”
“起来说话,到底出了什么事?”秦殇一把将小玄子扶起,心中只是感到焦躁,语气也甚是不耐烦。
却只闻得,小玄子带着哭腔说道:“皇上,湘宁公主,湘宁公主她……不见了!”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共赴艰险(上)
“还是没找到?”
将近两个时辰过去,秦殇的脸色愈来愈阴沉,北辰宫中已调动了一批又一批的侍卫,目的只有一个……寻找楚潇然。
“回皇上,宫内仍是没有公主的踪迹,兴许,公主是出宫去了。”依旧没有什么好消息,侍卫总管伏在秦殇面前,战战兢兢回答道。
“出宫?”秦殇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斥道:“宫门的守备都是瞎子?!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找了这么半天,仍是毫无一丝音讯,朕养你们这些废物用来白吃皇粮的吗?”
说着,起身将案几上的奏折、案牍全部拂落在地,所谓龙颜大怒,便是现在的情景。
“皇上息怒!”
秦殇此言一出,屋中原来跪着的,仍旧跪着,原来站着的,也两腿哆哆嗦嗦的,立即伏在地上。
“滚出去,继续给我找,小玄子,备马!”秦殇怒喝道,自已也抬脚快步向外,一边走,一边抬脚将挡在前面的侍卫,一左一右的踢开,头也不回的走出宫门。
一袭青衣,一匹白马,秦殇便这样策马奔向皇宫正门,于这皇宫之中,侍卫何曾见过如此飞骋的马速。
然而,守宫的侍卫,却治不得他什么大不敬之罪,湛青色的龙袍,秦殇身后无一兵一卒。丝毫不顾及自己地身份,更加不顾及的是……他糟糕的马术!
然而,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秦殇胯下的马,已呈腾跃之势,侍卫还来不及阻拦。骏马的前蹄已经踏出皇宫,不一会儿地功夫,秦殇整个人也渐远,只留下仍不知所措的侍卫,及一阵滚滚烟尘……
方才奔驰而过的。便是北辰宫中的无良少帝……吗?!只是,他身上的气势,分明便是君临天下地睥睨。
潇然,你千万不要有事情……然而,此时。秦殇心中却只有这唯一的念头,方才小玄子向他说清事情来龙去脉之时,秦殇的一颗心,可谓凉到谷底。
楚潇然,在她避而不见的第十三天后,她终于忍不住来找秦殇之时,她却看到自己和南宫嫣然在逛御花园。多荒诞的场景。
甚至秦殇自己都觉得可笑。这十三天来,他是怎样以借口搪塞楚潇然地,公务繁忙,奏折堆积成山……忙的抽不出一点时间,和她共同用膳。
然而最终,二人竟是以这种方式再见,而且是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毫不知情……心中念着这四个字,秦殇的瞳孔不禁猛然放大。
楚潇然不是不通事理的女子。这一次。谁也找不到她,单是先前的理由。似乎也不够充分,逛御花园之时,是不是?!
秦殇不敢再想下去,楚潇然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南宫嫣然跌在他怀里的画面,便如过电影一般,交替重复着在他地脑海中重现,此刻,他甚至犹如能真切地,看到身后的楚潇然一样,以及她茫然落寞的神情,不知所措……
渐渐的,秦殇的脸色愈加苍白,京都郊外,天色越来越暗,如果他还找不到,该怎么办?!只是却不知,一面想着,一面奔驰良久,秦殇手中的缰绳已渐松下来,而等他反应过来时,仅仅一块绊脚的石头,便使马儿已几乎完全失控,将秦殇整个人甩了出去……
果然,自己是不适合骑马的,是他太逞强,当秦殇重重砸在地上,嘴角沁出一丝猩红之时,他心中如是想,一切,是他太逞强。
“咚……”
与此同时,仿若一块大石忽然间砸在楚潇然的心头,将她地意识从睡梦中唤醒,痛苦地揉了揉脑袋,起身时,胳膊、大腿上更是酸痛到不行,这是怎么了?!
她,在哪里……
举目四望,尽是无垠的旷野,天色渐暗,楚潇然忽然有一种心悸地感觉,方才,自己明明在渠阳河岸边的,而如今,这里哪有一丝河的样子?
一点点回忆,几乎从御花园中狼狈而逃的情景,当时只觉得自己像个傀儡娃娃一般,一步步生硬的走着,毫无目的,更悲哀的是,相比于傀儡,她的身上,甚是连牵线的人都没有一个,剩下的只是木然。
再然后,不知怎的出了宫,叫了马车,于是便来到渠阳河边,楚潇然是爱水的,当她的心静不下来的时候,波澜不惊的水面,便总是她的寄托,哪怕看看也好,而京都虽大,楚潇然发现,渠阳河却是她唯一知道的一“汪”水。
再然后,楚潇然一点点的回忆,到了渠阳河的上游,楚潇然便静静的坐在岸边,看着渠阳河……呃,也许说是沟,更确切一些,但总归聊胜于无。
自杀,想不开?!
那几乎是楚潇然一辈子都不会做的事儿,楼梯、上吊、抹脖子、吃药……多光荣伟大、多有勇气的事?!既然有勇气大义凛然的去死,人生中便是有再多的不如意、不称心,又如何没有胆量活着去面对?!
然而,楚潇然在渠阳河岸,却是一个人做着更白痴、更丢人的事儿,第一,从岸边采摘“无名”花儿一朵,特点,个大,色彩鲜艳,瓣多。
至于用途……很传统的,一瓣瓣充分利用,依顺指针方向依次摘取,爱我,不爱我?误会,不是误会?!
第二,从岸上随机拾取大石头、小石头若干,不论外形长相,只要扔着顺手,均可入选,而楚潇然丢的手法也极其别致,完全不是在打水花,只不过是秉承着精卫填海的精神,将一块块石头,砸进水中。
一边砸着,口中还念叨着,砸死你个死秦殇,砸死你……以发泄她心中的怨念。
然后,楚潇然隐约的记得,自己似乎确实睡了那么一小会儿,可是,楚潇然确定的是,她绝对没有睡在这里。
起身,楚潇然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均没有什么束缚,然而,浑身却没什么力气,很无能为力的一种状态。楚潇然心中暗想,所谓十香软筋散,大概也是这种效果,只是令楚潇然不解的是,她的周围,却并没有什么人。
“醒了?!”正在楚潇然试图挣扎着用力行走时,却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很粗犷的男声。
循声而去,楚潇然一转头,心中却是“咯噔”一下,如此骇人的一张脸,如此狰狞恐怖,中年男子的左脸之上,贯穿着一道刀疤。
“你……你是谁?”楚潇然做了个深呼吸,试图叫自己镇静下来,但语气中究竟还是有些颤抖。
“老子是谁,对你也不重要;倒是有一个人,我想你会感兴趣。”说着,他将手上的九环大砍刀往地上一插,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身后甩出一个人来。
发丝凌乱,遮住了他的脸,湛青色的袍子也被斑斑血痕沾满,然而,这一抹身影、这一份气息,对于楚潇然却是如此熟悉。
他与她,早已血脉相通,便是如此惨状,楚潇然又如何认不出?!已经顾不上再害怕面前的刀疤男子,楚潇然拖着无力的身体,踉踉跄跄的,最终跌倒在他的身旁,语调中有着哭腔,急唤道:“皇……秦殇,秦殇!”
“哈哈哈!”还不待楚潇然说出第二句话来,刀疤男子的笑声已在耳边响起,“小丫头,你叫什么都没用,狗皇帝实在不够聪明,你可要看仔细,他独自策马奔出来,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