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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当时已时至深夜,时值深冬的京都,天气又冷,秦歌和秦若依在说了些宽慰的话之后,众人便各自散去了。
第二天,当她在睡梦中被叫醒的时候,楚潇然两只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这是什么时辰?”
“回公主,丑时已过,皇上那边来人宣公主觐见呢,公主快起来梳洗准备一下。”小玥一边拉扯着楚潇然穿衣服,一边急切道。
丑时已过?那不是就说现在才凌晨3点嘛?!楚潇然杀人的心都有了,她这辈子就没在这点起过床,以后天天要过这种生活,自己可怎么捱下去呀!
昨晚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恍恍惚惚好像倒头就睡下了,这会儿枕头还没热乎,居然就要离开温暖的被窝。
偏偏此时又正逢几个宫女,将和昨天相似的“盛装”抬进来,楚潇然宣告败退,一张脸苦大仇深的像在旧社会一样,“把最简单的衣服给我拿来。”
等到楚潇然发现她最简单的衣服也是那么多层时,几乎彻底无语,要是自己穿越的是清朝,该有多好。
尽管化妆过程也在她的要求下尽量精简,可等她到皇上那里时,也是将近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此时的秦殇,明黄色的龙袍加身,腰间一条玉带悬着玉佩,袍下露出一双掐金乌底软靴,眉宇间多了几分威严,当真风流倜傥。
楚潇然慌慌张张的上前行了礼,狼狈的样子绝对符合她第一天“上班”的状态,正欲开口,手腕却被秦殇紧紧扣住,让她忍不住惊呼道,“好痛!”
“若是陪朕一起深入虎口,你怕不怕?”秦殇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她,忽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怕!”楚潇然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说完后又开始后悔了,按电视剧里的套路,似乎这时候说点同生共死啥的比较对路子。
当她再次准备发力挣脱时,秦殇的手却一把放开,带着捉弄的意味看着她“扑通”一声坐到地上。
一屁股下去,楚潇然疼得泪花都出来了,这家伙大早上这是抽的哪股邪风,自己又没惹到他……呃……起码今天又没惹到他!
“三个月,”秦殇毫无感情的冰冷嗓音忽然响起,“三个月内,你若出现差池纰漏,可甘愿弥补自己的错误?”
“嗯?”楚潇然有些发愣,总感觉这其中好像有些阴谋一样,但仍是僵硬的点了点头。
“若是出塞和亲呢?”秦殇似笑非笑的说,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楚潇然这会算是有点明白了,敢情他还是别扭自己是不是“祸害奸细”,便索性大义凛然道:“若这三个月内,我有让皇上不满意的地方,无论用任何方式惩罚我,楚潇然都心甘情愿。”
她嘴里虽然这么平静的应着,内心却憋着一口气,看来在哪都不好混,连给皇帝当特助都有实习期!
“但愿,朕这么做是值得的!”听了她的回话,秦殇再也没看一眼还坐在地上的楚潇然,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
楚潇然呆呆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话说,怎么这么有要被炒鱿鱼的预感?!光是第一天,她就被顶头上司弄的找不到北了。
“公主起来吧。”小玄子看着她这副失落的样子,有些不忍的将楚潇然扶了起来,“皇上退朝后就回来,您在这候着吧。”
说着他叹了口气,转身小跑着追着秦殇上朝去了。
第八章 朝堂之争
自秦殇走后,楚潇然便趴在案几上呆呆出神。在皇宫里她是从来不敢乱转的,她对天发誓,她是个路痴,在自家小区里都会迷路迷的很自然。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串急切的脚步声传来,大概是皇上下朝了吧,心想着,她才理了理衣服迎了出去。
然而,她迎来的不是秦殇,而是秦歌,今儿他也穿了朝服,看上去比前次多了几分傲气,但一举一动间仍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跟我来,快!”秦歌不等楚潇然说话,握住她的手便夺门而出,一路上左绕右绕,不知道从哪里一直转到御花园,才停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楚潇然此刻才终于逮到机会问个究竟,激动的顺势一抬手,才发现另一端还拽着一个人。
不由得脸红了一下,她赶紧像扔掉烫手山芋一样放开秦歌的手。
看着楚潇然窘迫的样子,秦歌揉了揉楚潇然的头发,温柔的笑道:“我们的湘宁公主,变可爱了呢!”
楚潇然哪经得住帅美男这样温柔的挑逗,登时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却又放不下心里的疑惑,半天才吞吞吐吐道:“王爷……”
“你以前都叫我九哥的,”秦歌似乎瞬间恍惚了一下,但转眼间便又波澜不惊道,“你一定是想问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吧?”
楚潇然点点头,满心期盼的等待着秦歌的下文。
“皇弟,从明天起,大概更会被人叫做无良少帝了吧!”秦歌一边缓缓和楚潇然并行着,一边向她讲述今天发生的事。
“潇然,你可知道,你不和亲给凌霄国带来了什么吗?”秦歌的声音轻轻的,仿佛在诉说一个遥远的故事,表情是那样淡然,“带来了昆仑国的一纸文书,限我们三月之内,对此事做出妥善处理,给出合理答复,否则,两国战事怕是难以避免。”
楚潇然一惊,脑海里重现早上的情景,怪不得他会对自己说三月之约,原来……
稍微停了停,秦歌继续道:“先帝驾崩不久,国内又连年干旱,国库已入不敷出,与昆仑国的正面交锋虽是早晚的事,可最糟的状况怕就是现在了,和亲之举又是先帝生前的旨意,皇弟这一推翻,仁孝不全的骂名自然铺天盖地而来。”
原来战事竟然来的如此之快吗?当初自己信誓旦旦的和秦殇谈判时,都是凭借些历史知识纸上谈兵罢了,若是早知道凌霄国的国情,楚潇然当初哪还敢那么嚣张,此时她想不通的反倒是秦殇的决定,貌似让她脑袋落地,才的确更合情合理。
楚潇然这才明白,秦殇到底付出了多少,而导致这一切的人,就是她自己。
一瞬间,她仿佛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眼眶顿时红了起来,“他怎么不向朝中大臣解释?”
“解释,如何解释的清?朝中那些老顽固,怎能听得进他们眼中黄口小儿的话,在他们眼里只有两种道路:要么和亲,要么治罪,”秦歌说到这,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也真亏他想得出这种无赖撒泼的招数。”
随即秦歌学着皇上的声音,夸张道:“连个刺客都抓不到,都是废物!朕索性这次就不嫁公主了,大男人却要女人来保护,成什么样子!登基以来,这还是朕决定的头一件事,若是说了不算,这皇帝爱谁当谁当!”
秦歌和秦殇这两兄弟脾气秉性,就好像水与火一样,看着这个样子的秦歌,楚潇然忍不住破涕为笑。
秦歌伸手替楚潇然拭了拭泪,安慰道:“没关系的,我相信皇弟,你也要相信他,不是吗?”
楚潇然像捣蒜一样拼命的点着头,感慨自己的人品还是不错的,居然穿越到了这么多好人的地方,当然,秦殇此时也暂时被她划分在好人的范围内。
她忽然又像想到什么,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秦歌不解的问:“那为什么我们要跑?难道大臣已经派杀手来皇帝寝宫啦?!”
秦歌“噗嗤”一笑,这个失忆后的公主果真可爱,忍不住调笑道:“文武大臣散了朝,自然要聚到北辰宫拼命进谏,一散朝,皇弟就嘱咐我带你出来了,省的你被大臣们削成肉酱!”
“王爷……九……九哥,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很自私的女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掀起这么大的波澜。”楚潇然红着脸,认真的看着秦歌,眼中充满了不确定。
来到这个陌生的空间,楚潇然起初只是想要勇敢的争取自己想要的生活,她自以为是的一步步“设计”着秦殇,而今秦歌的一席话,像一盆凉水一样浇醒了还在做梦的她。
仅仅是为了她“不可理喻”的争取,或许会生灵涂炭,或许会国不将国,她虽不是那种忧国忧民的“女强人”,但若因自己而牵连无数无辜的生命,她恐怕一辈子无法原谅自己。
秦歌对着她温柔的笑了笑,“谁又不自私呢?既然已经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你就更要把握好现在,又何必太过委屈自己呢?”
楚潇然看着面前优雅温柔的秦歌,只觉得他好像自己的知己一般,于是一头扑进秦歌的怀里,毫无顾忌的大哭起来,自穿越而来的恐惧、彷徨、矛盾,全部情绪一股脑儿倾泻而出。
她也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就任由秦歌这样轻轻的拥着,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温热气息,仿佛漂泊已久的船进入了一道避风港。
不知何时,楚潇然耳